废土世界观 《辐射》系列的世界观中，中国废土会是怎么样的？

发布时间：2024年11月06日 16:45:09分享人:因为他是来源:互联网17
多年前我写的中国废土支线故事：

《SC兄弟会短篇·尊儒 》（主线故事涉及太多的sc论坛内部梗，就不放了……其实这个支线故事也满是当年的老id）

一　学究

外交秘书进来的时候，文润正在用早餐。虽然她在父亲winter-z那里继承了旺盛地精力，但在开了一晚上的军事会议之后，她还是疲惫不堪。本来她想把事情推一推，反正让不知道哪个杂牌山寨的所谓“大使”等一等算不得什么大的外交事件。不过，秘书的话一下子让她精神起来。

“尊敬的执政官女士，赵国大使陈鲁（chlor）求见。”

“半小时后我会在会议厅见他，请他稍侯片刻”

秘书转身出去了，文润苦笑了一声，放下早餐，走进隔壁的卧室洗漱沐浴。虽然兄弟会已经是华北无人敢挑战的势力，但对赵国这个儒家共和国的代表还是万万怠慢不得的，必须立刻接见。但她又不能随便穿套衣服去见那个老学究，否则这个丁亥科状元必然会以为自己在礼仪上的不周而发表一通长篇大论。还是认真一点准备，赶快听他说完正事就送客的好。

20分钟后，文润穿着一身中山装出现在会议厅，正坐在那里休息的陈鲁立刻起立。虽然礼服的带子挂在扶手上，差点让他拌了个跟头，陈鲁依然一脸庄严肃穆：

“赵国二等祭酒、政事堂副相、特派兄弟会大使向国主致敬！”

“也向您致敬，不知副相为何事求见？”

“区区小事，本不应烦扰国主，然事关邦交，不得不通报贵国。”说到这里，陈鲁语速减慢，严肃的说“本国将从下月起封闭国界，交易必须通过指定商站进行。请贵国商务人员注意这一变化，以避免损失”说话的同时，陈鲁将一封公函双手递给文润。

文润则将书信交于身旁的外交秘书，吃惊地问：

“我可以理解为贵国在征询兄弟会的意见吗？我将在明天的例会后给您正式答复”

“不”陈鲁平和而坚决地说：“这是政事堂的正式命令，将于今日下发于边境各郡，望贵国予以配合，以利邦交和睦”

“从阳明精舍的年代开始，兄弟会和赵国一直相处融洽。在这样一个乱世，兄弟会很乐意与贵国这样的文明国家为邻。兄弟会已经为贵国提供了多次军事保护，但从不要求在贵国驻军，因为我们相信贵国既有能力维持地方安宁，又无侵犯兄弟会的野心。为什么你们要关闭已开放20年的边界，阻碍两国人民和平友好地交往呢？”文润对这个照会大为惊诧，她很谨地的选择词汇继续询问。

“这是政事堂的命令，我只是受命通报。在新的命令到来以前，我没有谈判与解释的权力。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派的政事堂成员是不能参与决策的。”接着，陈鲁似乎对这个突兀的通知也有些歉意“不过，我已经受命回国参与政事堂全体会议，或许我回来时能解答您的疑问”

电报比人快，这一点毫无疑问。没等陈鲁回到国度，兄弟会的情报员已经发回了情报。从情报看，赵国关闭边界的原因并不是通货外流——贸易部的数据也否定了这个猜测；也不可能是军事问题——赵国常备军不足3000，各地乡兵虽然人数众多却只有冷兵器，如果兄弟会愿意的话，可以在2周时间内征服赵国。这次关闭边界命令是由政事堂忽然发出的，事先没有和地方官通过气，情报员只是听到一些模糊的风声，说是可能和兄弟会的雇工有关。可派到劳动部和贸易部的调查员都没发现任何虐待劳工或是压低工钱的问题。看来只有等陈鲁回来才能解答疑惑了。

在这个乱世，赵国的存在简直是一个奇迹。一群学文史的大学生本来不过想找块山间平地自耕自食、了此一生。但随着难民的大量拥入，他们不得不用自己唯一擅长的儒家制度来建立一套规则。于是他们选三老、设乡兵，甚至开科举！儒家社区在消失1个多世纪后，再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按道理说，在战后的乱世，这样的儒家社区不过是工业化土匪的一盘菜，但险峻的地形为他们提供了保护。许多过境的流民团伙根本没有想到光秃秃的石头山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粮仓，缺乏情报人员和侦察队的流民团他们更愿意在平川上寻找掠夺的对象——在这一地区往往就意味着进攻SC兄弟会，结果自然是逃窜或者被消灭。赵国就这样混过了核战之初的几十年。当今求德教主的大军到来时，本已通过飞机侦察发现了这只肥羊，却意外地迅速被迎击的野战军歼灭，这个小小的儒家避难所又逃过一劫。

今求德教主的大军在覆灭之前，曾席卷燕山内外，将可用的工业物资与剩余粮食消耗一空。周围上千里的地区，除了兄弟会的基地和基地周边的农业城邦外基本退化到前铁器时代，几乎拿不出生命剩余粮食供养非农业人口。原本由残余工业物资支撑的上层建筑自然迅速崩溃，无论是帝国、共和国还是土匪山寨。而战后的兄弟会连给附属农业城邦提供化肥农机都很困难，根本无暇顾及扩张。结果这个唯一有少许余粮的儒家小社区成了周围农民的希望所在，更多的流民归之若流水，甚至不远百里前来归附。

在小社区里磨合良好的儒家制度迅速证明了自己在农业社会的生命力，凡是儒家官员进驻的社区都很快安定下来，建立了自己的乡兵、学校，数年之后还会有第一批童生去应考。那些陷入无政府状态的农业地区很快就意识到归附儒家的好处，儒家共和国如滚雪球一般的扩大。在不到一代人的时间里，赵国从几个小山寨扩张成北至燕山中部，南到大海的庞大国家。在兄弟会的邻国中首屈一指。这样一个能恢复文明秩序，却没有足够工业物资和剩余粮食来组织军队的国家不仅不被兄弟会看做威胁，而且成了兄弟会的最好合作伙伴。到文润当执政官的时候，两国已经互派大使数十年，兄弟会不止一次派兵帮赵国驱逐过窜入境内的热兵器土匪。在投资之余，兄弟会用不多的剩余工业物资换取赵国同样不多的剩余粮食，这种贸易既没有大到冲击对方的社会制度，又足以保持双方的紧密联系。双方从无纠纷，这正是文润对赵国中断贸易迷惑不解的原因。

“你确认他们不是因为我们的秘密计划而中断贸易吗？” 文润询问被召至办公室的安全部长及文教部长。

“我对我们的保密体系有绝对信心” 安全部长回答

“一个实施者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计划没有被泄露的可能” 文教部长从逻辑上断绝了泄密的可能性。

“那就好，其实我也认为没有可能泄密，只想确认一下” 文润说：“不过，既然不是因为泄密而出现贸易纠纷，那恐怕我们很快就要用上这个计划了。”

在正式的内阁例会上，大部分官员和公民观政代表对于赵国关闭边界非常愤慨。

军方代表扬言要去武力拔除关卡“反正不会比巡逻麻烦多少”

贸易部门倒不是很介意“那些物资卖给北面的土匪，未必就会少换粮食”

公共贸易部门多有怨言“只有赵国才有可靠的劳动力，你只要和赵国劳工的领头长老说一声，他们就会很好的完成任务，不折不扣。其他地方来的劳工都是一团糟，连个可靠的谈判对象都没有。”

文润听任他们争吵。即便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利益所在，但真正的全面利益权衡也只能在他们争吵中才能慢慢形成。她一面在笔记本上记录各部门的意见，一面回忆着近几年赵国和兄弟会的发展脉络：

武力征服显然是不可取的，尽管赵国没什么象样的工业化军队，尽管赵国的农民缺乏工业训练，但他们是文明社会，是懂得法律、道德、艺术的文明社会，一旦你摧毁了赵国的现有秩序，数百万流民和土匪将取代文明居民成为兄弟会的南方邻居。兄弟会将不得不大大增加常备军数量，每年在无数的巡逻作战中承受数以百计的伤亡。另外，积蓄了不少工业实力的兄弟会早晚会进行扩张。把成熟农业社会的农民改造成工业人口，远比去招募那些半原始状态的野蛮人要方便的多。只要兄弟会还没有足够的剩余工业物资去维系这么大一片地区的文明秩序，保持赵国的稳定是就最合适的政策。

“我不赞成使用武力。”消费工业局的局长支持文润的意见。“对这么一个温顺的邻居使用武力会破坏我们这20年来建立的形象。我看过外交部的简报，现在连一些蒙古游牧部落都把我们视为北中国的宗主国，承认我们有为他们裁定纠纷的权力。这是武力无法获得的无形财富，在将来意味着无限的财富和力量，绝不能轻易用战争来破坏他……对了，军队和工业部门合作能不能把上次在密云做的漂亮活再干一次？”

二 观兵

消费工业局长说的是2年前慑服古北口附近一个小村寨的事情。那个村寨有不少前军人的后代。在发现了一个废弃军火库后，这个农业村寨开始了军事扩张，用数年时间建立了一个斯巴达式的小型军事帝国，强迫附近近十万居民当农奴。这引起了兄弟会的关注。兄弟会多次向这个所谓的古北口帝国发去照会，要求它停止武力扩张，保持地方经济和平发展。但古北口帝国把兄弟会的警告当耳旁风，一次又一次地将兄弟会的信使礼送出境，迫使兄弟会考虑用武力解决问题。京承铁路山区段刚一修复完毕，兄弟会野战军就发起了军事远征。

古北口帝国只有轻武器和迫击炮，他们没打算和拥有榴弹炮、坦克且弹药充足的兄弟会在平地决战。因此早在接到第一个照会的时候，他们就迅速征发了数万人力建造山间要塞。他们认为兄弟会不会携带足够的重武器发起远征，试图以坚固的石头工事来消耗兄弟会的火力与时间。他们以掠夺式的征发在山间要塞中储备了数年粮食，建造了蓄水池，还以扣押家属的方式胁迫几千壮丁在外围要点承受第一波攻击。按照祖先留下来的山地作战手册，他们估计自己怎么也能顶上半年时间，给兄弟会造成千把人的伤亡。这应该足以让兄弟会坐下来谈判了，或许谈判后他们可以放心的统治一部分已经获得的领地。

古北口帝国错了。帝国的军官或者说土匪们充满恐惧地看到兄弟会从京承铁路上引来了一条支线直通山脚。大炮、坦克、无数的油料罐、堆积如山的弹药纷纷从轻载铁路上滚下，营地连绵数公里，蒸汽机车日夜不停。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兄弟会并没有立刻向要塞体系发起攻击，而是向他们目力所及的另一座山上修了一座急造军路，还修了一条临时索道。建筑器材和原料源源不断地从山下运了上去。一个星期后，他们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另一座要塞，寨墙的厚度、哨所的数量、险要程度甚至还在“帝国首都”之上！要知道这个要塞耗费了古北口帝国数万劳工半年的血汗与数百条人命！看到这种超出山大王想象力数十倍的工业奇迹，一部分军官已经在私下商量投降了。

然而兄弟会等不得他们内乱。在一个晴朗的上午，几千兄弟会军队分成两队，举行了一次浩大的实兵演习。在演习中，攻击一方使用强大的火力，在15分钟内将看似强大的外围石头哨所一一轰碎，然后用另外15分钟在寨墙上打出了数十个缺口。重机枪越过攻击部队的头顶，以弹雨压制了寨墙缺口的一切反击，准确的迫击炮则有效地封锁了任何增援突破口的企图。当所有的“帝国军官团”成员都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攻击部队如何在1小时内突破寨墙之后，古北口帝国首都上空升起了白旗。兄弟会兵不血刃取得了胜利。

这一战果是兄弟会近年来最辉煌的外交—军事成果。虽然那些土鳖军官并不知道那个新建的要塞体系里事先埋置了大量炸药，在炮击的同时配合使用。不知道单凭据直射炮火无法在1小时内摧毁坚固的石头要塞。但这仍表明了兄弟会的工业力量已经在华北-东北南部已无可匹敌，甚至无须直接使用武力就可以达到自身的目的。因此，当兄弟会不能直接入侵赵国时，官员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古北口帝国的例子。

“恩，搞一次耀武二号演习，就到赵国边境去搞，好主意。3年不打仗，新兵也该拉出来练一练。”总参谋长对这个建议也很感兴趣。

“你指望赵国几百万农民和几千官僚都跑到边境上看你放炮么？再说了，他们可不是山沟里的土鳖，人家早就知道你有坦克、有大炮、有铁路。你玩这些吓唬不了人家。搞个演习，无非是人家对所谓“现代工业的罪恶”又加了一层戒心”看准了执政官意思的文教部长正面表示反对…………

“难道他们也要自己搞工业了？要封锁市场自己用？”

“不太可能吧……但如果如果赵国准备生产一辆自行车或一支步枪,我们就要动用兄弟会的全部力量去教训它” …………

赵国贸易问题引起了内阁的热烈争论，最后文润不得不强行中断了争论以讨论其他问题。在例会结束时，文润以搁置的方式结束了争论：“贸易问题是远虑不是近忧，这个问题应该从长计议，不能用军事行动这种短期行为破坏长期政策。入侵不行，演习也不行”但她也对强硬派进行了安抚“我们不会完全无所作为，相信我”

三 外交

陈鲁回来了，不等文润召见，他已经提出了觐见要求。

“为了保持两国的和睦邦交，我奉命向贵国说明封闭边界的详细情况，以及这一决策的理由。”

“请讲”文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鲁以文雅晦涩的语言讲了大约半小时。文润摆出一付认真听的样子，事实她一直在打瞌睡，顺便赞美winter-z留给她的变色眼镜——昨天晚上情报部门已经向她提交了赵国政事堂的全部会议记录。她没有必要开动脑筋去弄清陈鲁的古文外交辞令。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兄弟会偶尔会在赵国自行招募劳工。这些劳工大多是年轻人，因为远离家乡社区、耽误了儒家的学业（每年冬季2个月，平时一个月），又接触了工业化生活。回国后居然结成政治性党派，要求搞工业化，有的还要求搬迁至兄弟会控制区。这使政事堂的值班宿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立刻发出了暂停贸易的命令。接下来的政事堂全体会议全票通过了限制贸易、统一管制劳工输出的决议。理由么，当然是很充分的保护圣人礼法的纯洁，让年轻人远离奢侈品和嘈杂生活的诱惑，让赵国人民保持耕读传家的美好生活。从此以后，兄弟会公民必须取得政事堂的特许状才能进入赵国，且贩卖的货物不得超过特许状所允许的范围。至于已有的商人，必须集中到商站贸易，商站只能在指定的三个开放城市开设。劳工贸易也被限制，只有拿到外劳特许证的40岁以上男子才能被兄弟会雇佣。政事堂相信这些措施暂时能够保持社会的稳定，至于长期措施，政事堂正在考虑加强户口制度。

秘书捅了一下文润，正在犯迷糊的文润意识到陈鲁讲完了，赶快坐正答复：“兄弟会认为这些问题属于赵国的内政，我们相信赵国有能力处理自己的问题”

陈鲁显得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文润对此毫无反映。在第一基地城当了3年大使，他很清楚兄弟会大部分人的心态。赵国因为不求主动扩张、能维系地区秩序而被大部分兄弟会公民视为友善的邻居，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有一天兄弟会将把赵国当做扩张目标，或许这一天已经不远了。这次赵国的年轻人做乱，他相信背后肯定有兄弟会有意或无意的影响。他不希望这个儒家的理想国这么简单的倒掉，因此对政事堂的决议投了赞成票。或许将来有一天，可以和兄弟会达成一个分享农村和城市，却又相互隔离的决议。

但他绝对没想到兄弟会的首脑会如此平和的接受这一通告。他不得不确认一下：“贵国没有其他意见么？”

“贵国有权处理自己的事情，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安排一下。现在已经有数百名兄弟会商人在贵国长驻了，对吗？”

“不错，只要他们遵守规定且集中到指定的商站居住，就可以一直住下去，我们希望维系正常的贸易”

“感谢贵国的宽容，我想我们不妨直率一点。我知道贵国的儒士并不欣赏我国的工业文明，所以才会建立隔离制度来避免年轻人受我国影响，或者换个词：伤害。这虽然不符合我国的文化，但我们依然尊重你们的政策。毕竟这是一个乱世，我们应该尊重任何能保存文明社会的国家。但是，按照你们现有制度的逻辑，长老和父兄有权利决定年轻人受什么样的教育，过什么样的生活，对吗？”
陈鲁感觉自己正在踏入一个阴谋，但他说不清是什么阴谋，只好硬着头皮给予肯定回答：“正是如此”

“那么，我想谈谈商人子女的教育问题”

“到底来了！” 陈鲁想。他赶快声明“我认为最近政事堂不会允许贵国教师团入境”他认为自己看穿了对方的阴谋“也不会允许教学器材、书籍的大批流入，或许贵国商人子女可以回基地接受更好的教育”

“看来大使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在贵国开设一所学校，相反，我希望那些孩子们可以接受儒家教育。贵国各地的乡校能否允许这些孩子入学？作为对等政策，我们可以允许贵国劳工子女在我国学校免费入学。”

“当然可以！”陈鲁如释重负，这种要求可以无条件满足。“不过我国士民都希望把孩子留在国内，我替他们谢谢贵国的好意”

“不需要请示政事堂吗？” 文润带着微笑问

“不需要，这点小事，我作为外派副相就能做主”

“那么，他们也可以参加科举喽？”

“#￥•%……—%！！！” 陈鲁做梦也想不到文润会提出这种要求，但冷静了几秒钟，他意识到那些对科举之路既不熟悉也无兴趣的城市孩子没有什么中举的希望。让他们参加科举也没什么不可以，总比让他们派个教师团过来好。但此事太重大了，他一人无法做决定，只好先应付一下：
“就我个人而言，绝对欢迎，但我需要请示一下政事堂，三天后给您答复”

借助兄弟会提供的电报，政事堂第二天就对此事做了肯定答复。

四 结局

在基地成立10周年的时候，scer曾经可以坐满那个3000人的电影院；等到打退了教会军的进攻，算上用轮椅的scer，聚会也可以在一个篮球场里进行；布节明退休的那一年，scer聚会只需借用学校一间教室。今年呢？或许可以做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吧。

但布节明（BenjaminG）活的还是很茁壮。作为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瑞，他一如既往的拒绝承认那些90年代出生的人是同类，这在scer中绝无仅有。每天早上起来，他都坚持慢跑一公里，然后去办公室审定百科全书。由于年龄和阅历，他在百科全书编委会里具有决定性的权威。他已经习惯在办公室里按电铃，将某个编辑叫进来，先臭骂一通，将他编写的词条贬的一文不值，然后凭着自己的亲身阅历发表长篇大论，将自己的臭骂一一诠释。看着编辑诚惶诚恐却又心悦诚服地退出去，布节明能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但今天上午不太一样，按过电铃后，进来的不是一个满脸惶恐的小编辑，而是两个他无法开口训斥的人——执政官和文教部长。当然，作为第一代老scer，布节明也无须对他们表示过多的敬意。

“有什么话，二位直说好了，我这个年纪的人需要节约时间”

“您是否有兴趣当教师？”

“自从八十年前被应试教育摧残以来，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我们看中的正是您的应试教育经历”

“*^$&#^&^@!!!，我对二位的来意越来越糊涂”

“直说吧，我们有200个孩子随父母居住在赵国。赵国已经答应他们5年后参加科举。兄弟会当然希望他们能取得好成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您是目前唯一参加过旧式高考，且能正常工作的兄弟会公民。内阁一致认为您的阅历与经验将为孩子提供宝贵的帮助。”

就这样，布节明荣任旅外儿童补习学校校长，兼农业地区民政干部预训处主任。令人奇怪的是，他所借调的人员全部来自情报和经济部门，没有一人来自基地的教育部门和熟悉儒学的图书馆。“成熟状态的应试教育是你们难以想象的东西，没有亲身体会过它的人请不要乱评论” 布节明以这样的话答复每一个置疑者。

赵国的教育体系形成于30年前，是一个很稳定的制度。从理论上讲，7岁以上的儿童都可以受免费教育。政府为每个村子都派驻了全脱产儒家教师，建立了小学。小学规定至少要读三年，入学三年后可参加行选拔考试，有1/5的学生可以进入乡校。乡校学生的食宿由政府供应，凡入读乡校2年以上者均有权利申请参加乡试。乡试由各郡组织，大概有1/30的通过率。通过者即有举人身份，拥有了1/2票的表决权，当然也有做官、做教师和参加会试的权利。会试通过者即为进士，拥有1票表决权，能够出任中央官吏。目前科举已开9科，产生3000余名进士和举人，他们构成了赵国的统治集团。从过去30年的科举史来看，这一制度甚为公正，试卷均糊名考评。每到大比之年，除少许值班人员外，几乎全部政事堂成员都会分巡各地，检查考务。到目前位置，在第一、二代儒家官吏的朝气和责任心之下，这一制度得到了赵国所有平民的信任。

当然，赵国以自耕农为主，学生不可能全脱产学习。大部分学生在乡试之前，一般每年只能有3-4个月的时间用来学习。赵国政府似乎也很乐于选拔这种耕读结合的笃实之才，因此在赵国读书的兄弟会儿童大部分时间其实是在基地学习的。每年他们会在赵国读书4个月，顺便陪伴他们的父母，其余8个月，用3个月补习基地中小学的课程，其余时间都在布节明的补习学校，接受魔鬼式教育。

布节明不止一次的感叹时间紧迫：“5年只有25个月可用，高中三年还tmd有36个月呢！”

他的下属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我从书上读到过，战前的中学生每年有寒暑假，合计2个月呢，这么算三年应该是24个月”

结果惹来的是布节明大发雷霆：“不知道就别乱说，什么时候认真准备高考的中学有过寒暑假？老子那时候早上5点就要被班主任轰起来，跑步完了就去上早自习！想当年，老子的高考………”幸亏布节明补习过一次，这是他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否则他肯定会抱怨上一个小时，耽误所有人的工作。

补习学校是一个很忙碌的地方。情报人员把以往所有赵国乡试、会试的题目都弄到了基地，如果某个可能负责下一届出题的官员曾负责过小学选拔，那么这一次小学选拔考试的试题也是志在必得。这还不算，由于赵国实行官学合一，最优秀的官员往往会被选去做考务官和学政官，因此赵国的日常公文也成了间谍觊觎的对象。半年下来，布节明手里已经有了上百万字的有效情报，而且还以每天2万字的速度增长。然后布节明会亲自他在社会统计部的老部属，对所有情报进行掰开揉碎式的分析。甚至还动用了基地最后几台能用的PC机。

通过这些情报，他们知道了赵国官吏喜欢引用《孟子》出题，会试首篇用《孟子》的概率是32.83%，其次是《论语》概率为19.22。他们知道会试评卷多是晚间，以避酷暑，大概每个考官每天晚上看一个考场的卷子，因此优秀的学生应争取将卷子放在最上面以求先声夺人，不细心的学生应将卷子放在最后，让考官的困倦为自己打掩护………又如根据对往届进士的分析，乡试首篇应在700—750字之间，次篇是1000字………卢龙郡考官喜翻案文章，东海郡的考生就得追求平实………乡试当用小楷，会试则可用行楷……所有这些情报最终凝结成了100多套模拟试卷、200多套针对性测验题，以及20万字的《考生必读》。

在学习的头2年，这些孩子们把全部时间都用于书法、文理和反复朗读经典，接下来的三年，他们每周进行一次模拟考试。考后依照成绩进行针对性填鸭补习。情报人员甚至把孩子们在基地补习班的作业秘密送入赵国，让一些落魄士子“偶然”看到，并用于参考。他们的成绩被一一记录，作为教学成绩的反馈。最后半年，布节明从数据库里找出了明清科举试题，作为最后的大礼包。25个月的时间里，平均每个学生做了1000篇文章，用掉10000多张特意制作的赵国八开考试用纸，用掉了上百公斤的墨汁。这些数字是赵国一般考生的15-20倍。当第一批考生走入赵国考场之时，他们一致认为过去的五年只能用地狱来形容。

地狱之后是天堂。45名兄弟会考生除一名女生因病未能完成考试外，全部通过了乡试。在接下来的会试中，有35人中进士，占了新科进士的70%。按照惯例，每届进士的前20名将进入翰林院，由前任政事堂正相担任翰林院教习，5年后出任正式官员。这一届新科翰林中，兄弟会进士竟占了19名！假如他们不愿参与赵国仕途，前任正相将会失业！

发榜当晚，政事堂灯火彻夜未熄，第二天，已升任正相的陈鲁出访兄弟会。和即将退休的文润进行了一次被载入历史的谈话。

文润：“兄弟会对贵国的制度表示敬意！贵国没有因为兄弟会考生的出身而阻止他们中举。儒家制度的公正性和严肃性实在令兄弟会敬佩！”

陈鲁：“圣人有训，有教无类。何况贵国考生德才出众，我国怎能以卑鄙手段亵渎抡才大典？”

文润：“多谢贵国教育，我国的学生现已完成教育。他们有自己的个人选择，基本上都将回国，不会占用贵国官吏名额”

陈鲁：“此事非关紧要，圣人设科举，本为选才。贵国学生若愿留赵国为官，我国必将一体论职。此次打搅贵国，乃是通报我国政事堂决议。从即日起开放边界，人口、物资流动自便。往日法令若有冲突之处，即日废除！”

文润：“这是贵国内政，我国不便评论”

陈鲁：“我们直接一点交流吧——你们赢了”

文润：“什么？”

陈鲁：“你们赢了，赢的很彻底。坦率的说，我一直看不起你们的文明。我见过核战争的废墟，见过战乱后遍野的白骨，见过那些拥有工业资源、穷凶极恶的土匪。我一直把你们繁盛的工业文明看做他们的同类，认为工业文明是罪恶和恐怖的来源。所以我和我们的国家才选择这种安静的农业生活，拒绝发展工业。你们震慑其他国家的工业力量或许可以轻易征服我们的国家，但绝不可能让我们心悦诚服的接受统治。现在，你们随意选出的几十个孩子居然压倒了我们整个国家，在一个被敌视的环境里取得无可争议的胜利。这是真正的胜利”

文润：“你们打算放弃儒家文明吗？”

陈鲁：“不，我们坚持圣人之道。但贵国士子的胜利让我们认识到，圣人之道或许只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是你们那种文明的一部分。如果在和平共处的生活中，人类选择让兄弟会的秩序来接管一切，我们会坦然接受。”

文润：“这是您的个人看法？”

陈鲁：“我在4天前的政事堂会议上说服了所有人。没有一个官吏用权力阻止贵国考生的中举，对于儒士而言,圣人的荣耀比权力更重要”

文润：“我以个人身份向您和孔子表示敬意”

尾声

百科全书：赵国

……赵国立国共77年，13届政事堂任期……鼎盛时期有900万人口……赵国的开端是燕山深处的一个小村落……随着兄弟会接受赵国最后3个郡的投靠，赵国结束了它137年的伟大历史……在战后的恐怖年代，儒家以其宽容、韧性和现实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为人类保留了可观的文明……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根据在基地历102年的人口统计。62的兄弟会公民为赵国后裔……

基地历200年，某人写的《辐射七》游戏攻略：

……兄弟会对古北口帝国的征服，和对赵国的“科举胜利”表明了兄弟会在物质力量和文化力量上的双重优势，会导致兄弟会声望和力量的迅速增加，只要能在基地历90年以前触发这两个事件。即便是神级难度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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