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历过绝望吗 你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我要讲的绝望无关死亡,而是十五岁的自己在一年里经历的一些事情,以及那些事情又是怎样影响了此时二十四岁的自己。

文章可能略长,以及些许暴力描写,希望各位见谅。

我四岁读一年级,十五岁读高二,我在成绩排名全校第四名的时候选择了退学。

退学的原因是我在高一体检的时候被检测出乙肝大三阳,暑假治疗了两个月,回到学校后,这个消息被跟我同村同校的一个女生传播了出去。

之后两个学期,没人愿意跟我住一个宿舍,没人愿意在食堂跟我同桌吃饭,就连洗澡,我都必须得是最后一个,我的牙刷经常性的失踪,我的衣服晾得太靠近他们的衣服,就会被拉下来,放在地上踩。

有时上厕所,走进厕所时两个同班的同学正在聊天,我一脱裤子蹲下,他们便互相对一个眼神,然后说,好臭啊。就用手里的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那之前天天跟我写情书的女孩,也再没回过我的信。

我向班主任反映同学对我的歧视和排挤,班主任开了个班会,找校医来科普了一下乙肝防治方面的知识,整个过程中大家都心知肚明讲的是谁,但校医和老师始终没提我的名字,我正觉得他贴心,谁料在班会的最后老师突然叫我站起来,然后给了我一个拥抱,并且号召同学效仿他的举动,别害怕。

那一刻,我站在讲台上,像一个怪物一样等着别人的承认。

没有人来抱我,之前天天跟我打篮球的人没有来抱我,他生病时我帮他打水、洗衣的人没来抱我,那个被人把脑袋打开,我把生活费都给他去医院缝针的人也没来抱我。

五分钟后,尴尬的班主任叫我先下去。

下去之前,我看着下面一个个用冷漠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同学,突然冷笑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们都会后悔的。

我找到在市里当混混、手里几百个小弟的堂哥,让他在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带着我在学校里转一圈。

只要转一圈就好。我说,他们都是怂货,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就会怕的。

运动会之前,报了跳远、跳高都被拒绝的我,在那天被吊儿郎当的堂哥用手搂着,在许多人的注视下,并肩坐在操场中间。

十多个在学校附近威名远播的小混混在我们身边围成一圈。

校长发现后,过来问堂哥,谁让你进来的。

堂哥说,我是他哥哥,今天来给他加油,不行吗?

校长眼神复杂的看我一眼,走了。

那个眼神有疑惑也有威胁,疑惑是这个开学典礼总受表彰的同学,怎么会认识混混;威胁是你们最好别在我的地盘闹什么事。

运动会结束,当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把睡我上铺的兄弟的被子枕头全扔了下来,把自己的被子搬了上去。

那兄弟回来,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我就冲上去开始扇他的耳光。

我一边用力地扇,一边问他,你他妈再用力摇啊,把灰摇下来啊,再他妈把鞋踩我床上啊,你他妈还手啊。

他站着,不敢还手。

我打了他起码二十多个耳光,手都抽木了,没有了知觉。

宿舍其他十个人只是站着看着,我打完他,回头问他们,你们现在说说,谁第一个洗澡?

他们没有吭声,纷纷往自己床上爬。

我走过去轮流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他们当作没有这回事一样,愣愣的脱衣上床。他们的态度让我愈发崩溃,我觉得你们把我当怪物,那我就变成怪物给你们看。

我从墙角抽出那根不锈钢的撑衣杆,叫他们全部站起来,我要装个逼看看。

看着他们身穿内裤站成一排,只想把内心深处的仇恨发泄出来的我,在那一瞬间若有把刀,我真的能干出血洗一个宿舍的事。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一群人的中心;从小到大,没人会如此对待我。就因为一个病,我承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委屈和伤害。

我一定要报仇,让这些人云亦云、不知尊重为何物的人知道我的厉害。

我用撑衣杆抽他们的小腿,撑衣杆弯掉了,我就掰直,继续抽。

我出汗了,有人已经哭了。

有人求我,别打了,再打腿就断了。

我反手给他一耳光,说,断了我给你接上,你他妈给我站好。

这件事过后,我依然还是一个人,但他们看我的眼神除了嫌弃,还多了一丝畏惧,这让我觉得满意。

在一个下午,我把那个突然不回我信的姑娘拦下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就是不想理你了啊。

我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就快成这学校的老大了。

她说,切。

然后走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草坪上凶狠地抽烟。抽得头晕目眩,干呕不止。

之后的我完全没有读书的心思了,我就想闹翻这间学校,干翻所有给过我歧视和伤害的人。

我到处打架斗殴,下手极狠。

终于闯祸了。

我把一个高三的同学的右手打至骨裂,而打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插我的队,并且出言不逊。

午睡过后,我拉起一条椅子就冲到他的教室,劈头盖脸一顿猛砸,他下意识抬手挡,我继续砸,终于,他倒在了地上,凄厉的喊,手断了。我才停下来。

第二天,他全家人带着亲戚朋友,三十多个人来学校闹事。

我是被他爸爸从教室拖出去的。

校长就在旁边,但他爸爸依然趁机给了我一个特别有力道的一个耳光。

我耳鸣了。

校长为了保护我,连忙将我拉到身后,说你快点叫你家长来处理。

我说,我爸妈在广东,但是等下就有人来帮我处理了。

十分钟后,早就接到我通知的堂哥带着五十多个人直接从学校门口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他们称之为“森林之王”的刀。

保安用学校的喇叭提醒全校师生注意保护自己,有校外人员持刀闯进校园,他已报警。

堂哥一上楼就把我拉到身后。

骨裂的同学的爸爸看到堂哥手里雪亮的刀,退后一步说,凡事讲道理,这个同学把我孩子的手打骨裂了,你横也横不了。

见堂哥语塞,我大喊,那你他妈刚给我一耳光怎么算。

堂哥一听就炸了,凑到他鼻子跟前说,你一个大人对孩子动手,你他妈要脸不要脸,牛逼就对我动手试试。

堂哥说着把刀挥了起来。他身后的小弟作势往前冲。对面的人开始拿凳子和教室里的铁尺。
两帮人互不退让,所有的学生、老师,全从教室和办公室跑出来围观。

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警车拉着警笛冲进了学校。

警察下车首先摸枪,冲到楼上冲我堂哥大喝:把刀放下!

堂哥看到警察来了,就把刀扔了。他身后的小弟见状也叮叮当当把刀丢在了地上。

我用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看着摸枪的警察,心里十分紧张。

我原本的打算是堂哥要是没赶来,那对面三十多个人,真暴怒了给我打一顿,那我就吃亏了,所以我准备了把匕首用来自保。

反正十五岁,大不了进去一趟。我当时心里想。

警察并没有搜身,我和堂哥以及对方一帮人全被带到了派出所。

事后的处理结果是我十天之内赔他们一千块,他们扇我一个耳光也要赔我五百。

堂哥的小弟们很快就出来了,帮我凑了五百块,而堂哥在里面待了半年。

退学那天,我爸爸从广东赶到学校,听到老师跟他讲我被人排挤,然后到处报复的事后,他居然没有骂我,只是说,你想好了不读书了?

我说,我想好了,再读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人的。

老师说,瞧你说什么傻话。

但我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傻话,他们不懂被人当成瘟疫一样看待的痛苦。

那天我抱着书和被子从宿舍往校门走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但身上一阵轻松。

很多人趴在栏杆上看我,有人从我边上走过,窃窃私语。

我低着头,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然后微微笑了起来。那是那一年里,第一次,我看着所谓的象牙塔,笑了出来。

然后保安就催我快点出去。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我当着爸爸的面点了根烟。他看着我故作熟练点烟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说,人不一定要读书才有出路,但人一定不可以学坏。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说那么多。

那时我的心态就是抗拒一切怀疑一切不服一切。

后来才知道,这种心态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

而我后来又知道,当父子两人开始争锋相对,谁先对对方表示无所谓的那个人,必定是日后最先后悔的那一个。

但当时站在校园门口的那个少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想离开这个学校,离开所有的道理和管教,随便去哪都好。

我在家待了一个月,然后独自坐上了南下的汽车。

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广东能做什么,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不知道那时还是十五岁的自己,在人潮汹涌的广东,会失去些什么,得到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用山寨手机和十块钱一副的耳机听郑源的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红尘不停向我滚来,而故乡渐远。

中途下服务站时,我舍不得买十块钱一碗的盒饭,就买了瓶五块钱的八宝粥。

从小只要有人在旁边就尿不出来的我,喝完八宝粥后,跑了四趟没有单独隔间的厕所,见里面始终有人,便只能放弃。

上车一个小时后,我憋不住了。

我跑到大巴车后面空出来的一排座位上,用衣服盖着,把东西掏出来,用哇哈哈矿泉水瓶对准去接。由于很急,尿进瓶里时会冲出声音,害怕别人听到的我只能闭气凝神,压缩流量,用两首歌的时间撒了半瓶尿。

尿完后,我就睡了过去,在一个平稳的梦境里,到了广东。

爸妈为了表示对我的失望,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我自己租了个很小的房子,然后去找工作。

我是童工,虽然有人要,但工资通常都给得很低,我在一个家具城找了个包吃不包住、一天二十五块的搬运工作。

第一天上班我就搞砸了,在拿一块七十乘以七十的玻璃面板时,我没抓牢,摔在了地上,面板碎成了无数块。

主管听到声音,过来看我一眼,然后说,这个力气活你还真干不了,你走吧。

我就走了。

从厂里出来时,我拿着自己新买的、没在厂里吃过一餐的不锈钢饭盒,像个乞丐似的游荡在街上。

我在一个公园里坐了下来,看一群老人坐在太阳底下聊天、下象棋。

那时我才十五岁,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他妈的八十五岁了——这个想法很矫情,但在那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没有任何见识、任何思想的我,确实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漆黑,自己的世界行将就木。

那一刻的我,没有理想,没有想去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心爱的姑娘,我觉得自己只是漂浮在人世中的一块腐朽的木头,没有任何价值。

那天晚上,我跑到网吧,写下第一篇很短的文字。

标题我现在还记得,是《我就操了》。

我噼里啪啦按着键盘,写下:

我就操了,这破网吧
我就操了,这破城市
我就操了,这该死的肝炎
我就操了,那些鄙视我的人
我就操了,这混账的世界
我就操了,什么也不会的自己
我就操了,我就操了
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写完后,我浑身轻松,舒爽无比。

之后每天,我都会写字,写完了放在空间,给那些在网上认识的朋友看。

我的QQ没加任何家人,我也没有现实中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的生活,他们也对我的生活不感兴趣。

为了写得更好,在一个工厂找到保安工作的我开始疯狂看书,基本上只要是书,我都看,哪怕是路边发的给男科医院打广告的小册子我也看。我看册子里讲包皮,讲痔疮,讲肝炎,讲出轨的男的染上艾滋又传给自己的妻子。

一个月后,工厂里有个十七岁的女孩突然买了瓶水给我。

她说,请你。

我说,谢谢。

她坐在保安亭外晒太阳,衬衣微微有点褶皱,我的视线从褶皱里探过去,看到白色的胸罩边。

她转头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唱歌。

我说,好啊。

那天晚上,她喝了好多啤酒,我一滴也没喝。她要吐的时候叫我把她扶到包间的厕所。

我跟着她进去,她把我摁到门上,要亲我。

我低声对她说,我有肝炎。

她抬头,看了我一会,然后目光暗淡,让我先出去。

我站了一会,等裤裆恢复平整,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晚过后,她依然偶尔跟我聊天,但我只是随口附和,然后笑。

我更疯狂的看书,我知道自己的心态出了很大的问题,我想搞清楚,究竟错的是我,还是这个充满歧视和不公的世界。

我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不再迫切地需要他人的认可和围绕,那个站在讲台上等着别人来拥抱自己的少年,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书渐多,我开始模糊的明白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理想,什么是一个人存在的价值,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公义,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也真正明白了,我和世界,都没错。

但我不能跟这样的世界做朋友。

九年后的某天,当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当时慌张、恐惧的少年用来自保的那把匕首,回想过去被伤害的自己和被我伤害的同学,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在那个时光节点里,费劲心机远离我的他们,只是因为不知道真相。他们恐惧、害怕、不知所措,他们怕自己年轻的生命像我一样沾染上这种无法根治的病毒。他们怕自己和周围人显得不一样。

他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而费劲心机报复他们的我,无非是以牙还牙、垂死挣扎。我想给他们制造更大的恐惧用以掩盖他们对我身上的病毒的恐惧。我想用暴力和伤害告诉他们,我跟你们其实是一样的。我想强迫他们接纳我、认可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一起坐在草坪上。

我想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但最终付出最大代价的却是我自己。

我的绝望根本不在他们,而在自己。

我更是陡然意识到,这世界有些人只会负责制造绝望,而不会替你消除恐慌。你也没办法用任何方式,去强迫任何一个人接纳跟别人不一样的你。这里不一样,包括性取向,包括信仰,包括价值观,包括一切。

而我还深刻的发现,一个人本性是善还是恶并在于其长期表现,而是在某一个瞬间。

我现在不插队,不乱丢垃圾,不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不随意评判他人的生活,天黑后在巷子里碰到姑娘,我会保持一个不让她紧张的距离,但我并不善良。那个暴走的十五岁的少年,不停地提醒着我,在我的内心深处有着怎样的丑陋和邪恶。我从来没尝试去理解他们,正如他们没尝试过来理解我。

这种与生俱来的恶我和他们都无法消除,但我可以在他们之前,尽量把自己变得美好而宽容。

我知道,在未来漫长的时光中,我肯定还会经历一个又一个令人绝望的时刻,但那时的我不会再像十五岁时的那个少年,除了震怒和愤怒之外,我还可以依靠内心深处的美好,帮助自己不恨不怨地度过一段又一段艰难、痛苦的时光。

而所谓的宽容,就是当自己走出来后,理解别人的恐惧和绝望,然后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一句,嘿,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原谅那时的他们,也没有原谅那时的自己,我不感谢那段经历教会我一些事情,但那毕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尽管黑暗、恐慌,但我也只能痛苦地接受。

我今年二十四岁,我总说自己是二了十二次,从来没说自己绝望了二十四次。我希望自己能永远如此,也希望你们永远如此。

谢谢你看到这里,如果有幸,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祝各位身体健康,生活中的快乐多于难过。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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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突然爆炸的评论区统一回复:

昨天晚上买了两瓶红牛,一包恰恰,熬夜看欧洲杯。早上十一点半起床,洗了个澡,然后炒了碗辣椒炒肉,一个冬瓜汤,穿着内裤吃饭的时候————我知道又会有人说是假的,你不就是想看我穿内裤的照片么?想得美————看到两百多条评论和数十条私信,大多数是给我加油的,还有一些是质疑、批判,私信里有人给我讲他的故事,也有人出言不逊,大骂我写的垃圾文章、装尼玛孙子。。。

那些跟我讲故事和生活的私信,我会一条条回。至于骂人的,我当笑话在看。

我不匿名用两个小时写出这些,然后认真的改句子,改错别字,当时抱的心态是写出来我就爽了,没想到会有人愿意看这么长这么长的文章。不匿名是因为我觉得这些事都不丢人。我也可以不写经历直接写自己怎么怎么绝望,怎么怎么反抗,然后再给你们一个升华的结尾。先别管我自己能不能忍着恶心写出来,就算写出来,你们愿意看吗?

除了某些细节做了一些处理,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我不是来博同情、赚关注的,因为如果我真想这样干,我可以更不要脸让回答里死几个人。至于我堂哥,现在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因为被人砍了三十多刀,没死。当然,这又是另一个关于黑社会的故事了。

况且这文真的不是我写小说的水准,我只是尽量用简练的文字陈述事实,毕竟这种题材我当成小说来写的话,会更黑暗,更极端。

有人说我文笔差,也有人说这文笔不像初中文化的人写出来的。我个人觉得这篇回答的重点不是文笔怎样,而是我怎样从一个乐观的少年变成绝望的少年,然后如何愤怒反抗,最后明白一些道理。我没有强行要谁学习我的观点,我只是在表达。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是你们的自由。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你就当我的思想不如你好了。

人嘛,开心最重要。

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是打打零工,没事去台球吧打打台球,晚上睡不着就跟一群老人坐在河边钓小鲫鱼。我不玩电脑游戏,基本也不用电脑,我所有回答和文章都是用手机敲出来的。

我经济来源靠自己,内裤自己洗,衣服自己收,冷了把风扇的档位调低,病了自己照顾自己,我过得很平凡很平凡,不以为傲,也不以为耻。

至于学历,我会以自己没有文化感到羞愧,而不会以没有学历感到无地自容。


至于是否孤单,昨晚C罗进球的瞬间,我欢呼了一声,然而四周静谧无人,那一瞬间是有一点的。

有人邀请我回答关于肝炎的问题,抱歉类似的事我只回答一次,此生要讲的故事太多,我不愿重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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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更,尽量解决各位的疑惑。

由于私信太多,我的私信已经濒临崩溃了,根本刷新不了。所以想找我倾述的朋友,请你们见谅,真不是我不回。

今天本来计划写个小说耍耍的,一个回答过的问题,我只希望它尽快过去,但现在看来是写不了了,你们的关心和温暖让我没办法视若不见。

你们都是温暖的人,但我更希望你们去温暖自己身边的人,你们的加油、鼓励,对文字敏感的我可以察觉到背后的情绪,但对于其他的陌生人而言,那就是文字而已,像他们回馈给你们的那声谢谢一样单薄。

希望你们可以像鼓励陌生人一样去鼓励自己身边正遭遇人生低谷的人。

我对每一个找我倾诉的人说,我只能做一个树洞,对你的故事阅后既焚,没办法给你任何实质性建议,因为我不愿也不能做谁的人生导师,我更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你愿意说,我就会愿意真诚的听,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去现实生活中寻找真正有价值的安慰,比如一顿好吃的,比如去认识一个有趣的人,比如去看一场电影,你甚至可以蒙头大哭一场,也好过让我给你所谓的建议。

我说有幸的话,可以交个朋友,指的是我给你讲一些有趣的事,你也给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我吐槽你,你吐槽我,而不是一群病友抱团取暖。

我一直觉得,不管人生陷入怎样的境地,一定不要去抱团,不要只认可跟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人,要即便此时身处阴沟,依然要抬头仰望星空,不要目光狭隘,不要自我封闭,更不要去试探别人对你的接纳是真诚的,还是伪善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的你回头时,会怎么看此时的自己。

还有给我推荐医药的朋友,谢谢你们,但目前的我真的不需要治疗,也不需要吃药,不信。。我走两步给你们看看?

那些拒绝我的姑娘都是美好的姑娘,我希望她们都过得很好。而那些伤害我的同学,我只怨恨那时的他们,就像怨恨那时的我自己,至于此时的他们,愿都过得很好。

有人说我回答中的某些句子应该加粗标出来,我觉得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我只负责讲故事,读者能看到什么全凭他们自己,我不会去灌输什么,说教什么,因为那挺没劲的。

另外,我不是C罗的球迷,也不是梅西的球迷,甚至不是任何人的迷,也不是任何球队的迷,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看球赛,谁赢谁负不在乎,只是特别享受九十分钟内纯粹的竞技快感。

多说一句,今晚德国VS法国,我看好法国,坐等打脸。。。。。

最后的最后,我要说的是,假如你们看过我其他回答——真不是广告——你就会知道我真的是个乐观向上的好青年。

好到什么地步?

前几天走在路上和一个大哥模样的人擦肩而过,他回头叫我:

喂,小子,你走路怎么这么屌?

我懵了,结结巴巴地说,我一直。。。就这么。。。屌啊。。。



跪着永远比站着容易。

但愿你们的脊椎,自始至终,从未弯过。


以上。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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