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不管是还是其他网站,几乎没有哪两个游记有关朝鲜旅游的事实是完全一致的。大家描述的不同点主要集中在:
行李检查的严格程度
拍照的容许度
夜游的难度与风险
朝币兑换的可能性
相关敏感话题的容许度……等等基本上是众说纷纭。造成差异的原因,个人总结大概有这些:导游间的差异。不同旅游团对游客的把控和限制程度会有区别,不同导游的个人风格也常常决定了旅游团气氛的宽松程度。
旅游时间的差异。朝鲜旅游业也在不断发展变化,不同时间去的游客体验也会不同。
游客个人的差异,比如你是一个健谈美女萌妹子,或者你是一个害羞闷骚御宅男,受到的待遇也有可能相当不同……
因此以下所描述记录的,也仅代表个人经历和我所在旅行团的情况,供有意前去的知友参考。
先说几个大家比较关心的:
出入境时,海关都会要求打开所有大小行李进行检查。但说实话,从检查的细致程度能看出来大多是在敷衍了事,翻动行李的手法也相当不专业(曾经历过从越南进入中国凭祥口岸海关的手检,其细致专业程度与朝鲜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入境时会检查平板电脑里的内容,着重检查照片视频。出境时有一定几率检查照片,但几率不大,因为如果人人都被检查照片的话,火车就绝不仅仅是停两个小时了。我所在的车厢里有两个西方人,手机相机被检查了足足二十分钟。估计是因为朝鲜人知道他们出去以后会发 Facebook 和 Instagram 之类的。(iPhone 删除照片后照片会进入「最近被删除」的文件夹,或者一些 Android 手机有「隐藏相册」的功能,这些功能简直是朝鲜旅游的福音)
敏感话题没有想象的那么敏感。你大可用「韩国」来称呼南朝鲜,因为导游会主动在讲解中说「你们叫南边是大韩民国对不对……」甚至会称呼金大中、卢武铉等人「总统」。至于柳京饭店,维基百科上说「谈论柳京饭店是在朝鲜是禁忌」,但导游却会主动介绍「那边是柳京饭店……由于我们国家经济困难所以三十年都没有建成」的事实。甚至一位口无遮拦的大叔跟导游说「其实开城工业园就是利用韩国现金的技术和资金,以及你们朝鲜廉价的劳动力来运作」时,导游也只是点头笑笑。然后是一些配图的随记,列了十小段朝鲜的女性
朝鲜少年宫和朝鲜的孩子们
朝鲜的交通工具
朝鲜的传媒
羊角岛酒店
朝鲜的动物
朝鲜的村庄朝鲜的新能源
朝鲜的建筑工地
朝鲜的货币
其他
1. 朝鲜的女性
从平壤来看,朝鲜女性整体的颜值水平不低。不仅是旅游服务从业者,平时街上见到的女性也有相当多养眼的。而且年轻女性大多数都化妆,穿裙子,高跟鞋,甚至偶有黑丝。至少从女性装扮来看,说朝鲜类似三四十年前的中国显然有失公允。当然最令我惊讶的还是戴带红领巾穿高跟鞋的女学生。不解地问导游,得到的答复是「她们喜欢穿啊」。想到这里不禁怀疑是不是领导人的恶趣味作祟。毕竟小学/初中女生穿高跟鞋,哪怕是西方国家也很难想象。
2. 朝鲜少年宫和朝鲜的孩子们
朝鲜少年宫的表演似乎其他的知友甚少提到,可能是比较新的项目吧。当天下午,几乎所有平壤的旅行团都会被安排到少年宫观看这一演出。据介绍,平壤的两大少年宫汇集了平壤最优秀的少年儿童,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孩子们的表演的确都很出色,甚至还有幸看到了著名的现场版。
平壤的少年儿童的确给人以很浓厚的社会主义国家气息:都戴红领巾,都穿校服(校服样式比二三十年前的中国好看很多),会在公园广场地铁坐着看课本,会集体乘车去参加夏令营,会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参与各种社会实践劳动,当然也会像这样被安排在烈日下沿路几公里排成热烈欢迎的阵型,来准备迎接退伍归来的军人:平壤的少年儿童的确给人以很浓厚的社会主义国家气息:都戴红领巾,都穿校服(校服样式比二三十年前的中国好看很多),会在公园广场地铁坐着看课本,会集体乘车去参加夏令营,会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参与各种社会实践劳动,当然也会像这样被安排在烈日下沿路几公里排成热烈欢迎的阵型,来准备迎接退伍归来的军人:
当然全世界儿童都少不了天真烂漫:当然全世界儿童都少不了天真烂漫:
2. 朝鲜的交通工具
平壤道路宽阔,车辆稀疏,堵车永远不会发生,车辆以老式的欧洲车和新式的中国车为主,旅行社的巴士则有不少韩国现代的车…
如上面其他知友所说,朝鲜的大多数车辆白天都不关大灯,但原因不是因为「为了安全而开着」,而是因为这些车辆都装有(),根本就关不掉,否则缺油少电的朝鲜人绝不可能大白天开着大灯不关。
平壤外连接各个城市所谓的「高速公路」,实际类似我们的国道,但路况更差,路面非常不平,旅游大巴基本是一路颠簸,从来不晕车的我在朝鲜被颠晕了。公路上同样车辆稀少,反而经常能看到不少人步行、骑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看样子赶路一整天在朝鲜人民看来应该十分平常。平壤外连接各个城市所谓的「高速公路」,实际类似我们的国道,但路况更差,路面非常不平,旅游大巴基本是一路颠簸,从来不晕车的我在朝鲜被颠晕了。公路上同样车辆稀少,反而经常能看到不少人步行、骑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看样子赶路一整天在朝鲜人民看来应该十分平常。
公共交通种类齐全,普通公交车,无轨电车,有轨电车,地铁等一应俱全,所有公共交通工具经常都挤得很满。比较震撼的当然是大家都提到的平壤地铁,同时也是人防工程。深达百米,乘扶手电梯需要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公共交通种类齐全,普通公交车,无轨电车,有轨电车,地铁等一应俱全,所有公共交通工具经常都挤得很满。比较震撼的当然是大家都提到的平壤地铁,同时也是人防工程。深达百米,乘扶手电梯需要三分钟左右的时间。
当然整个朝鲜最最常见的依旧还是自行车和步行当然整个朝鲜最最常见的依旧还是自行车和步行
4. 朝鲜的传媒
一下火车,平壤火车站站台上就以超高分贝广播着李春姬那「能让敌人们肝胆俱裂」的播音。这是对朝鲜传媒方式的初体验。酒店入住以后,打开唯一的朝鲜频道,正值金正恩视察三文鱼养殖场。在此之前刚刚传出金正恩视察一家甲鱼养殖场,因养不出龙虾而大发雷霆。而这次视察三文鱼场则满面春风。
我注意到朝鲜频道几乎所有重要的新闻都以图片形式出现,极少有视频。很快我就恍然大悟,不是因为技术原因,而是照片新闻方便 PS!这次金正恩视察三文鱼场的新闻图片,相当一部分都有明显的 PS 痕迹,很多图片都有「特地增大三文鱼」的倾向。这令我深感震撼。传媒作为劳动党的喉舌,其粉饰功能果然被朝鲜运用得炉火纯青。(上面那张相片没有明显的 PS 痕迹,但是当时电视里展示的其他图片很多都有明显 PS 痕迹,可惜没能抓拍到。回来以后在 Google 搜索也没能找到那些的图片。有明显 PS 痕迹的图片估计朝鲜官方没有外传)我注意到朝鲜频道几乎所有重要的新闻都以图片形式出现,极少有视频。很快我就恍然大悟,不是因为技术原因,而是照片新闻方便 PS!这次金正恩视察三文鱼场的新闻图片,相当一部分都有明显的 PS 痕迹,很多图片都有「特地增大三文鱼」的倾向。这令我深感震撼。传媒作为劳动党的喉舌,其粉饰功能果然被朝鲜运用得炉火纯青。(上面那张相片没有明显的 PS 痕迹,但是当时电视里展示的其他图片很多都有明显 PS 痕迹,可惜没能抓拍到。回来以后在 Google 搜索也没能找到那些的图片。有明显 PS 痕迹的图片估计朝鲜官方没有外传)
酒店有面向游客的英文报纸《平壤时报》售卖,正好是到达朝鲜当天的要闻,买了做纪念。
其他的传媒就是报纸了,地铁和车站到处都有公众阅览的地方。基本都是体育新闻、劳动新闻等国家级的日报。其他的传媒就是报纸了,地铁和车站到处都有公众阅览的地方。基本都是体育新闻、劳动新闻等国家级的日报。
而至于酒店大堂的屏幕循环播放金正恩视察各种地方被飙泪女性群众簇拥的视频,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整个朝鲜除了极少见到的几个汽车广告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广告。客观上也造就了平壤整洁干净的形象。而至于酒店大堂的屏幕循环播放金正恩视察各种地方被飙泪女性群众簇拥的视频,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整个朝鲜除了极少见到的几个汽车广告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广告。客观上也造就了平壤整洁干净的形象。
5. 羊角岛酒店
大家对羊角岛酒店应该已经不陌生,几乎所有游记都有提到。这里主要上一些房间的鱼眼图。另外大家关心的毛巾卫生纸等用品的更换情况,我所见到的是每天都会更换/补充,不存在卫生纸用完没有补充的情况。至于整体住宿的档次,一言以蔽之:如果你对国内普通的三星酒店完全适应的话,几乎不需要带任何的额外用品。唯一令人不放心的地方是电梯。我住的三晚期间,电梯因为各种原因中途停止,不正常停靠,关门后无法开动等现象时有发生,甚至有一次不得以步行上了27楼…
额外说一些关于地下一层赌场的发现。羊角岛酒店的赌场应该是澳门方面协助建立乃至参与运营的,因为旁边就有一家澳门茶餐厅。而且赌场很多中文用的是繁体字,遣词用句有明显的港澳风格。如下图中「一字楼」的说法仅见于港澳地区。
6. 朝鲜的动物
朝鲜最常见的动物就是牛。因为几乎没有机械化工具,牛是农业的绝对主力,在乡村随处可见瘦骨嶙峋的牛。偶尔能看到一些羊和鸡放养在田间地头。让人细思恐极的是,我在朝鲜没有见过一条狗,没有见过一只猫,不论城市还是乡村。
7. 朝鲜的村庄
进入朝鲜不久我就注意到,朝鲜给人一种「没有自然村」的感觉。因为几乎所有村庄的房子都很新,村庄内的房子都长得几乎一样。不像中国的自然村,每个村子都有新房子,老房子,各式各样的房子,能看出村庄自然发展的痕迹。后来终于想通,朝鲜住房都是国家免费分配,虽说省了一大笔开支,但是你只能服从分配,没的选择,个人也无权自行盖房。因此包括农村在内的所有房子都是国家统一规划和建设的。看着那整整齐齐的村庄,到处都有种「被安排」的压抑气息。
8. 朝鲜的新能源
朝鲜因为经常停电,受政府鼓励,很多家庭都安装了太阳能电池板,白天充电,晚上可以备不时之需。从新闻「」可以看出,这种方式还是得到了朝鲜人民的肯定。与此同时,很多路灯也都安装了太阳能电池板。但我依然想,如果国家有能力生产足够电力的话,这种看似清洁实则低效率的自主集电方式必然不会被采用吧。
很多人家阳台上装有大小不等的太阳能电池板。
超市售卖的太阳能集电套装(太阳能板、蓄电池、变压器/稳流器):超市售卖的太阳能集电套装(太阳能板、蓄电池、变压器/稳流器):
整个朝鲜极少见到发电厂或者工厂的烟囱,雾霾什么的自然也完全没有,空气确实极好。整个朝鲜极少见到发电厂或者工厂的烟囱,雾霾什么的自然也完全没有,空气确实极好。
9. 朝鲜的建筑工地
众所周知进出关时要在朝鲜边境城市新义州停留两个小时。恰逢新义州火车站搭建新的金属框架顶棚,有幸近距离观察了朝鲜的建设工地。其建设水平之差,还是超越了预料。
以给柱子抹水泥为例,首先工人们用这种简陋的吊板来作业,经常晃晃悠悠,而且没有任何头盔之类的安全措施。绳索是那种粗的布麻绳,已经被磨损得很旧。柱子的粗细就不说了,用料显然不舍得,而且柱芯几乎没有一个是垒的整整齐齐的,用同车厢一位搞工程的大叔的话说:「柱子上下两端至少能差十公分」。以给柱子抹水泥为例,首先工人们用这种简陋的吊板来作业,经常晃晃悠悠,而且没有任何头盔之类的安全措施。绳索是那种粗的布麻绳,已经被磨损得很旧。柱子的粗细就不说了,用料显然不舍得,而且柱芯几乎没有一个是垒的整整齐齐的,用同车厢一位搞工程的大叔的话说:「柱子上下两端至少能差十公分」。
当然令人无奈乃至有点心痛的还是这个特写。几个工人(其中还有个疑似童工)在协力抹水泥,方法还是老式的用弯曲的钢筋铁条夹住两片木板,用于固定。所谓的「水泥」则参杂了大量的土,且十分干,基本抹完这边,另一边就会掉一些,偶尔木板固定不牢崩开,「水泥」跌落一大块,几个工人忙活了两个小时,就仅仅完成了柱子下端的一小块工程。无论是工程质量还是效率,都让人觉得回到了上古时代。当然令人无奈乃至有点心痛的还是这个特写。几个工人(其中还有个疑似童工)在协力抹水泥,方法还是老式的用弯曲的钢筋铁条夹住两片木板,用于固定。所谓的「水泥」则参杂了大量的土,且十分干,基本抹完这边,另一边就会掉一些,偶尔木板固定不牢崩开,「水泥」跌落一大块,几个工人忙活了两个小时,就仅仅完成了柱子下端的一小块工程。无论是工程质量还是效率,都让人觉得回到了上古时代。
从我们入关到出关这三天时间里,他们仅完成了三两个柱子的水泥外表面工程。然后中国的带队导游告诉我们,整个工程已经进行了两年…从我们入关到出关这三天时间里,他们仅完成了三两个柱子的水泥外表面工程。然后中国的带队导游告诉我们,整个工程已经进行了两年…
10. 朝鲜的货币
自然的,每个游客都有带一些朝鲜货币回去留做纪念的愿望,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实现。导游的官方口径是「朝鲜货币不允许带出国」而不答应你与其兑换的请求,所以部分游客只能在朝鲜或者丹东购买已经不再流通的旧版货币。另一些游客(比如很多知友)则有幸在酒店前台或者和因为和导游熟络而得到朝币,这些算是幸运儿。我也仅仅通过那位「政委」得到了一张500面值的朝币。各位希望获得朝币的知友届时不妨把所有其他知友提到的方式都尝试一遍。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人民币兑朝币官方汇率1:16,而黑市/真实汇率接近1:1000的情况。这里说一下有关所谓面向游客的「国际商店」。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国际商店」都只针对外国游客,我发现也有朝鲜人会在这样的商店购物,只是因为这些商店的朝币标价已经缩小数倍,失去了意义,因此他们和游客一样,只能用人民币/美元/欧元来购买。国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外汇最终都集中到国家手中。因为朝鲜的旅游业收到的基本都是人民币外汇,除了上交国家以外,会有一些闲散人民币在这些从业者(导游、餐厅商店工作人员)手中,他们唯一合法使用这些人民币的途径就是通过这些国际商店。反正2元人民币可以在国际商店买一瓶水,而通过黑市能换2000朝币,也只能在普通商店买一瓶水(都是比方),这样的话这些拥有人民币的朝鲜人也就没有动力去黑市换朝币了,因为在国际商店,人民币的价值看似人为地降低了,但是实际的价值并没有比通过黑市换成朝币降低。可以理解为这些「国际商店」实际上也是以黑市汇率来接受人民币的,只是台面上的标价是假的,双方心照不宣而已。只要你不在国际商店拿出朝币来就相安无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人民币兑朝币官方汇率1:16,而黑市/真实汇率接近1:1000的情况。这里说一下有关所谓面向游客的「国际商店」。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国际商店」都只针对外国游客,我发现也有朝鲜人会在这样的商店购物,只是因为这些商店的朝币标价已经缩小数倍,失去了意义,因此他们和游客一样,只能用人民币/美元/欧元来购买。国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外汇最终都集中到国家手中。因为朝鲜的旅游业收到的基本都是人民币外汇,除了上交国家以外,会有一些闲散人民币在这些从业者(导游、餐厅商店工作人员)手中,他们唯一合法使用这些人民币的途径就是通过这些国际商店。反正2元人民币可以在国际商店买一瓶水,而通过黑市能换2000朝币,也只能在普通商店买一瓶水(都是比方),这样的话这些拥有人民币的朝鲜人也就没有动力去黑市换朝币了,因为在国际商店,人民币的价值看似人为地降低了,但是实际的价值并没有比通过黑市换成朝币降低。可以理解为这些「国际商店」实际上也是以黑市汇率来接受人民币的,只是台面上的标价是假的,双方心照不宣而已。只要你不在国际商店拿出朝币来就相安无事。
11. 其他
实际上在丹东候车室里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开始接触到同列火车的朝鲜人了,最后同车厢里也有很多朝鲜人,并没有与我们分开在不同车厢。能出国的朝鲜人显然是特权阶层,穿着打扮也一眼能看出不是普通平民。下图是同车厢某个朝鲜人购买的Zojirushi象印牌电锅,我看了一下这个型号在京东上卖2000……果真是特权阶层。
火车站送行的朝鲜人,车开动时很多人都会掉眼泪。想想也是,就像十几年前,没有发达的互联网,只能偶尔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不存在什么发照片,视频一下什么的。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人们对每一次相聚更加珍视,每一次离别也更加伤感。
(完)
最后说一下夜游。对于夜游,我选择了放弃。这是我出发前无法想像的,因为夜游原本被我列为第一要务,当初想的是,如果没有去夜游,等于白来朝鲜。但是随着行程的开始,发现白天的旅游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们并非只能看到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自由,同样也有机会接触普通的朝鲜人,同样可以观察城市和乡村的角落。这样一来夜游的价值变得不那么大了。加之朝鲜夜间灯光很少,这对于喜欢拍照的我来说又减小了吸引力。此外很多知友写的夜游经历,似乎除了带来心理的刺激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见闻。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和那位「政委」经常聊天攀谈,他会跟我讲他的家庭,他的孩子,他的童年,他的工作日常,我也会努力回答他所有好奇外面世界的问题,彼此获取并给予了对方信任。在他一再强调让我们不要私自离开羊角岛的前提下,我觉得用背弃这种信任来满足自己小小的好奇心显得有些不值得。综合考虑之下,放弃了夜游。至于夜游的难度,我所观察到的是基本没有难度,几乎没有人会阻拦你。看到酒店大堂或者门口的工作人员不必紧张,他们不会不允许你出酒店,因为官方是允许游客在岛内晃悠的。出了酒店,通往市内的桥和道路上就没有阻止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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