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音乐时,我找到了维也纳;而当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神秘时,我只想到了布拉格。”尼采对布拉格的注解,全然说到了每个人的心中。
说到布拉格,不得不先说一说昆德拉。昆德拉在那里上的大学,他青中年时期一直在那里搞创作,他的许多著名小说都是以布拉格为背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生活在别处》、《笑忘录》……哪怕后来他在异乡定居了几十年,昆德拉仍那么执著地写着布拉格。
认识布拉格,最好是从旧城广场开始。昆德拉曾在作品中无数次提到这个地方。由《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改编的电影《布拉格之恋》中,放弃了医生职业的托马斯就在这个广场上洗过玻璃窗。
所谓布拉格广场,就是老城中心具有900多年历史的市中心广场,当年“布拉格之春”运动的聚集地。平心而论,广场并不大,也没有让人怔住的恢弘建筑。但那里有一种隐隐的气氛,一种轻灵、诡异、愉悦、神秘的气氛。广场上最高的教堂,哥特式的,塔尖高耸,墙面泛黑,不知为何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欧洲童话中精灵飞旋聚会的所在。高大俊美的马匹拖着旧式的车厢,沉静地等候着那些想小资一把的游客。广场上许多露天的咖啡座和酒吧,不同肤色的游客坐在那里,喝着捷克享誉天下的啤酒,听民间艺人演奏着小提琴或手风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羡仙乡的表情。
广场南面有著名的卡罗利努姆宫,它是查理大学最古老的建筑物。卡罗利努姆宫附近有著名的伯利恒教堂。火药门楼,是老城13座城门中的仅存者。广场上有一座建于1410年的钟楼,凡是到布拉格的游人,路经钟楼必然停下等候整点,每逢整点,大钟窗门自动打开,钟声齐鸣,12圣徒木偶走马灯似地在窗口出现,向人们行礼。而观看那圣徒像的游客,经常会看到穿着结婚礼服的新人在那个时候执手从钟下走过——在古钟下举行婚礼,是布拉格一个源远流长的习俗。这走了几百年的古钟,承受了无数南来北往的人短暂的凝视,也见证了许多相约一生的人郑重的盟誓。据说,这个复杂而又奇妙的自鸣钟,是15世纪中期一位钳工用锤子、钳子、锉刀等工具建造的,至今走时准确,成为布拉格的一件城市珍宝。
圣维塔大教堂是布拉格最重要的地标,也是布拉格城堡王室加冕与辞世后长眠之所。西元929年的圣温塞斯拉斯圆形教堂,在西元1060年时扩建为长方形教堂,西元1344年查理四世下令建造目前的哥德式建筑,却一直到西元1929年才正式完工。走进教堂入口,左侧色彩鲜丽的彩色玻璃就是布拉格著名画家穆哈的作品,为这个千年历史的教堂增添不少现代感;绕过圣坛后方,纯银打造、装饰华丽的是圣约翰之墓,他是1736年的反宗教改革者,因此葬在圣维塔大教堂中,并以纯银华丽的装饰作为纪念。继续往前就是圣温塞斯拉斯礼拜堂,相较于前面纯银的圣约翰之墓,圣温塞斯拉斯礼拜堂呈现出金碧辉煌的光彩,从壁画到圣礼尖塔都有金彩装饰,相当具有艺术价值。哥德式的圣维塔大教堂有许多经典建筑特色,例如大门上的拱柱和飞扶壁都十分奢华。
如果你看到后方有双塔的红色教堂,那就是圣乔治教堂,是捷克保存最好的仿罗马式建筑。教堂920年完成后扩大修建多次,最近一次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教堂的基石和两个尖塔从10世纪一直保存至今。一旁的圣乔治女修道院是波西米亚第一个女修道院,曾在18世纪被拆除改建为军营,现在为国家艺廊,收藏14世纪至17世纪的捷克艺术作品,包括哥德艺术、文艺复兴和巴洛克等不同时期的绘画作品。
在圣乔治教堂与玩具博物馆之间是著名的“黄金小巷”,在这里,观光客的拥挤程度与查理大桥不相上下。卡夫卡曾居住过的22号,目前是一家小巧可爱的书店,当然也贩售卡夫卡的作品集。这条小巷宛如童话故事内的模样,是布拉格最诗情画意的街道。黄金巷原本是仆人、工匠居住之处,后来因为聚集不少为国王炼金的术士,因而有此名称,然而在19世纪之后,逐渐变成贫民窟。20世纪中期重新规划,将原本的房舍改为小店家,现在每家商店内可看到不同种类的纪念品和手工艺品,例如16号的木制玩具、20号的锡制布拉格小士兵、21号的手绘衣服、19号的外观最有看头,是花木扶疏的可爱花园小屋。
如果每一个城市有它鲜明的风格,那么布拉格一定是“波西米亚”,因为捷克就是“波西米亚”的发源地,只有布拉格才能将这一风格阐述得最为淋漓尽致。古代的波西米亚位于现捷克共和国的中西部,吉普赛人的聚集地,族人曾被认为是巫师而处死,生活一直处于社会底层,就如歌剧《卡门》描绘的一样。发展到今天,波西米亚成了一种生活观,布尔乔亚与波西米亚崇尚自由的精神不可思议地结合起来,布拉格也成为东西欧文化的交汇处,激发出张扬自我、自由不羁的人文风情。来到布拉格,你总会在小酒馆、咖啡馆遇到相互辩论的学者、艺术家,他们不再鄙视财富,但他们仍然保有独立的观点,这是昆德拉当年可望不可及的理想。
布拉格不是语言可以描绘的城市,历史和艺术赋予它美轮美奂的面貌;几经战火,它比巴黎还要深沉;但是没有了斯美塔那、德沃夏克、弗兰兹·卡夫卡、哈维尔、米兰·昆德拉……这些艺术家,这座城市便是一座缺少灵魂的空壳,无法让人在经过的一瞬爱到永恒。
TIPS
>>>住宿:布拉格有很多住宿条件各异的酒店,但是价格信息变动比较大,酒店联系好后一般可以还价。一般酒店、商店、饭店都接受信用卡,但有可能只刷捷克克朗,比如捷克机场。可带部分美元或欧元前往,境内的兑换店汇率不同,手续费也不同(从0~5%不等)。另外,一般的Hostel/Hotel都有免费的地图提供。
>>>饮食:捷克的传统特色菜是土豆、蔬菜及蘑菇煮成的土豆汤、奶油浆的牛里脊肉、烤猪肉和面团,以及酸白菜、夹心水果和冰淇淋的煎饼、苹果派或是撒上糖粉和乳酪的发面做的水果面团。此外,捷克的啤酒很出名!去饭店吃,很多地方都要收额外的10%Service Fee。吃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就要400~500CZK。
>>>购物:布拉格的购物主要还是集中在那些较具波西米亚风味的捷克特产上,极有味道的水晶制品和木偶玩具是一定不可不带的,而Bata的鞋子和BOTANICUS精油买来犒劳自己也是不错的选择,PICKWICK的茶包是价廉物美的送人礼物。布拉格景区大多是青石板路,崎岖坎坷,女生千万不要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