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88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全新而又可怕的难题,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的办公室成了空袭过后的医院……
我们首先发现电脑的屏幕无法承受笔写的压力,如果我们在上面加一层保护玻璃的话,那电子笔的笔迹就会变得很不清晰,特别是当我们换一个角度去看的时候。同时,由于玻璃表层光滑得就好似溜冰场那样,所以如果我们尝试从表层去增加抵抗力的话,那只会使原本就已经很不清晰的表层变得更模糊。
我们接着在软件部分也遭遇了非常难缠的问题。由于在电子笔接触屏幕和字体显示之间不可以有任何的延误,这导致我们只能在传统而又缓慢的输入输出法上想办法突破。后来我们决定调整电子笔感应器的位置,但这种调整又必须是按照每个机型的差别来完成,而且在开机的时候还很有可能会移位。最糟糕的是,电脑对于笔迹的辨别力实在是烂得不得了。
我当时的感觉是,如果我们每天继续和这些与目标没有太大关系的困难斗争下去的话,那我们的工程师每天在回家后,就只能够做和电子笔感应距离、白换黑像素转换时间以及各种软件干扰有关的噩梦了。
这时大家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因为我们已经承诺了投资者在6月底之前要开发出一部可用的样品,但却被眼前这些根本没有预测到的难题纠缠了好几个月。我后来找了凯文和罗伯特来开会,而他们在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就好像是犯错小孩子走进了校长办公室那样,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幸运的是,他们对于问题的核心还是很清楚的。
我说:“朋友们,我们遇到难题了……这样吧,让我们换一个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比如说,我们可以把它重新定位成一个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的难题。到了6月后,我们可以自己组装一部样品,这样笔头的电子墨水就可以依照我们想要的敏感度去发挥。然后我们可以通过对电子墨水和图像的操控,来向投资者证明笔迹其实并不是那么关键。”
我们接着在办公室的白板上写出了所有环节的进度,并且将原本的目标由“提交所承诺的样品”改成了“提交令人满意的展示品”。这时迈克8226;欧叶忽然紧张地把头伸进来看了看,但在他看见我们三人后脸上随即出现了十分欣慰的表情。
“你们来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