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优励聂夫 《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珍藏版)》 第一部分 走进温莎 第3章

 南京优励聂夫 《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珍藏版)》 第一部分 走进温莎 第3章


    从大急流村的灰狗长途汽车站出来,我直奔卢(Lou)姑姥住的地方。卢姑姥是我外祖父的妹妹,她和丈夫埃尔·普拉姆(Al Plumb)是密歇根州超市的所有人,当时他们让我住进了他们家,但不久之后我又不得不搬走。

他们让我住下的一个可能的重大原因是,卢姑姥迫切想要从我嘴里挖出一些我家的闲言碎语,而且她坚定的决心已经不容动摇。从这个目的上讲,我是只完美的信鸽。我母亲曾告诫我,要对卢姑姥,尤其是无关卢姑姥的事守口如瓶。但是未经世事的人总经不住天然本性的诱惑,对这个家庭中长辈的任何询问,我都给予了迫不及待、对答如流的回应,就像是尽一种义务,像箭一样直截了当,不时还要加入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但很快,我的所作所为就让我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恶果。在卢姑姥从我口中榨出了她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后,她才让我在他们那装饰华丽,但却古板沉闷的维多利亚风格的起居室坐下。在那之后,我能和卢姑姥以及埃尔姑姥爷一起相处的日子──精确地说是两天──屈指可数。

初中的五年如梭飞过,刚离开校园才两天,我从母系亲属这边寻找避难所。我觉得我的出现不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因为普拉姆一家跟我父亲或是母亲一方的任何人都有着相似的严肃而又体面的出身。他们有拉下铃便可以叫唤到餐桌前的佣人。他们让我睡在一间原先为女佣准备的空余卧室里。

19世纪90年代早期,埃尔姑姥爷就已经和他的父亲一起在密歇根的北部做硬件生意。三年后,他们险些不能捱过1893年的大恐慌。这个经济逆转的信号加剧了大部分倡导黄金准则的共和党人与威廉·珍尼斯·布莱安(William Jennings Bryan)的倡导的自由货币的民主党人(free-silver Democrats)之间的猛烈冲突。这一事件一直到1896年美国民主党大会上布莱安(Bryan)发表著名的演说时达到高潮。在演说里,他斥责共和党人是要将美国人钉死在黄金十字架上,但是在这场斗争中,他失败了,民主党也失败了,而黄金准则却慢慢深入人心。我没看到有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对我而言,不管怎样,埃尔姑姥爷多多少少代表了和1893年群体思维导致的疯狂市场有一种联系。大规模的共同行为加速了反转的发生,在我自己的职业生涯里类似的事例也不鲜见,每一次它们都会创造丰厚获利的投资机会。

在普拉姆家住了两个晚上之后,他们让我搬到了大急流村的YMCA旅馆,我在这个旅馆的房间虽然很难说上是宽敞,但总比在普拉姆家的住处大些。后来我发现那里倒是一个让我身心愉快放松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我刚搬进去不久后,一次警方的突击行动在我的楼层揪出了两名常住房客。那阵子地方当局认为追查同性恋是自己的职责。

除了这些小插曲,在旅馆的生活以平静为主。大急流村城区有一所名叫达文波特(Davenport)的营利性经济类学校,旅馆则为该校学生提供住宿房间。那所学校教室成排,却没有住的地方,所以旅馆正好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求。这些学生都是些同龄人,都一门心思地想找一份好的职业──总而言之,对我来说这里的氛围不错。

毗邻旅馆有一所城市图书馆,那个地方成了我的又一个新家。每天我都去那里看报,除了当时不可开交的有关朝鲜战争的新闻报道,还有一个很小的经济栏目也开始吸引我的眼球。1949年我开始找工作,那时候的经济正处在战后的第一个萧条期──没有人会认为那时找工作是巧妙的时间安排。在当时的环境下,广大职工迫切希望的只是大萧条快点儿结束,根本不敢奢望之后几年经济出现快速的发展。那些失业的工厂工人以及瘫痪的面包生产线的景象仍然侵蚀着他们的记忆。

这之后我遇到了卡尔·哈特曼(Carl Hartmann),不久,我又认识了绰号为"克里斯"(Chris)有时也叫"瑞典人"(Swede)的尤金·克里斯坦森(Eugene Christenson)。他们两个人都在和旅馆相隔两栋大楼的大急流村青少年学院学习。那个时候我一跟姑娘讲话,就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但卡尔却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比我大几岁,也有一套娴熟的社交经验,而那正是我所欠缺的,至少在约会这事上是这样。卡尔已经在军队服过役,只要有人想听,他那些当兵时的趣事可是层出不穷。他曾经给我介绍了个女孩,甚至还把他的车借给我,好让我们去大急流村的荒郊野岭约会。有几次,他邀请我到他60多公里外的家里去度周末。他的两个已婚姐姐也都怂恿我多花点儿时间和女孩们在一起。

不过在那些日子里,我感到最陌生的任何事也比不上投资。当我的同龄人在高等经济学院里接受高等教育之时,我却在另外一个极端的角落里学习什么是金钱。旅馆的经理雇佣了我,我每周有几个晚上需要照看底楼的苏打水饮水机和零食柜台。我们还有台球桌和一张乒乓球台,它们很能吸引客户,不过价格不便宜,每小时需要付60美分。除这之外,我还负责出售三明治和混合奶昔。卡尔有个女朋友在隔壁自助餐厅工作,她经常来我这儿打探卡尔的不轨行为。可我已经从卢姑姥那里吸取了教训:祸从口出。卡尔的女友没能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

卡尔、我还有两个从密歇根北部边远地区来的、在达文波特念书的学生一起搬出了旅馆,并搬进了一套公寓。学期结束后,学生们作鸟兽散,我也只能再搬回旅馆。那个时候我就遇到了克里斯,他为我提供了放纵生活是愚蠢之举的现实教材。在和他一样经济困难的人看来,克里斯的生活实在有点儿不计后果。虽然他有点儿个人魅力,但他的生活方式过于冒险,而且动不动就负债累累,时不时又深陷破产边缘。

克里斯天生是生活的催化剂,脑子中满是奇怪的想法。他找了份推销新车和二手汽车的工作,但这样的薪水也没有使他能够按时交纳旅馆的租金。这就是克里斯──风趣幽默,只是老会破产。我和卡尔失去了联络,却和克里斯不期而遇。他一直保持着他的作风,在20世纪60年代,他驾驶一辆蒸汽动力车游遍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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