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产业经济学 创意产业是中国经济振兴的新引擎
世界经济的新潮流 创意产业在世界上已经发展得相当快,已经成为21世纪全球经济发展的未来趋势和关注焦点。实际上在上世纪90年代,著名的未来学家就在他的著作里指出,21世纪产业结构的调整由两个趋势,一个是文化产业化,还有一个是产业文化。这实际上就是创意产业的发展。 著名的经济学家霍金斯在他的《创意经济》这本书里面指出,全世界的创意经济每天创造220亿美元,这是上个世纪90年代写的,并且以每年5%的速度在递增。现在美国增长是14%,英国增长是12%。我们根据联合国贸发委的统计,2004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占GDP总量的11%,而且每年以10%的速度在增长。即使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也是逆势高速增长,所以发展创意产业已经成为世界经济的新潮流,许多国家在经济转型当中都把此作为战略选择。 城市也面临着转型。过去可能是生产加工,然后逐步发展成为服务,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和创新。这样就要塑造一个环境,为这些产业的孵化提供良好的环境,也就是提供土壤,为发展壮大提供资金和环境支持。 在世界上,很多城市建立创意城市,以后是文化之都还是创意城市,都是工业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在全球竞争日趋激烈,资源环境约束日益增强的形势下,城市转型要采取的战略和模式。这个战略和模式最主要的,过去依赖自然客体资源的发展专项着重开发人类主体资源,就是人的创造力,解放文化生产力,提高竞争软实力,从而实现持续发展的战略转型。 比如,最早实现工业化的欧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提出“文化之都”概念,每年评选出一个欧洲“文化之都”,金融危机期间还是不断地评选。如2008年英国第二大海港城市利物浦经十年申请转型成为欧洲“文化之都”。2009年奥地利第三城市重工业中心林茨经二十多年的转型也被评为“文化之都”。到了2010年,中国的文化首都是德国最重要的煤炭和钢 铁工业基地鲁尔区,因为煤炭挖光了,钢铁逐步、逐步衰退,在这个情况下,鲁尔区逐步成为“文化之都”。 创意产业的概念最早是英国提出来的。因为英国也是最早实现工业革命的国家,他们也是最先提出发展创意产业和建设创意城市的国家。到现在世界大城市都是发达的创意城市,无论是伦敦、纽约、巴黎、东京都是独具特色的创意产业。200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始建立世界创意城市网络,为各个国家的城市转型发展助力,这是联合国教科文卫组织组织的。 现在我们全国有三个城市加入了这个网络,有深圳、上海是两个设计之都,成都是美食之都。所以创意产业的发展在世界上是由于人们的需求升级了,我们知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物质阶段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也就是越过温饱阶段之后对文化需求增加了,产品需求需要个性化、多样化和丰富、多样的形式,这样创意产业发展有了社会基础和广阔的市场空间。 为什么对这一块有需求呢?我们知道人类的需求可以分为三个等级:生存型消费、享受型消费和发展型消费,在享受型和发展型的消费都和创意产业密切相关。所以创意产业在这一块上,如果我们经过了温饱阶段进入小康社会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发展这一块,因为可以增加、扩大我们的内需消费。而转型当中,中国的方式转变很重要一块是扩大内需,我们只有发展创意产业提供享受型、发展型的消费,这样就可以扩大内需了。如果同样的服装、同样的皮包,享受型消费就要有一定的品牌了。 另外,创意产业的发展也得到科技进步的支持,那就是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现在信息技术的发展创造了崭新的艺术形式,掌上的数码对传统产业就带来一定的冲击。它还开拓了新型领域,比如说过去的出版业是纸质出版,现在是网络出版、电子书大量的出现。所以科技进步也支持了创意产业的发展。从这里就可以说明一下,我们从文化产业说到创意产业, 其实这当中的转变在于我们讲创意产业,更强调它和科技的结合,和其他产业的结合。在讲文化产业的时候,可能开始的时候比较局限在文化领域,现在大家也明白这一点,要真正做成支柱性产业,必须和高科技结合,必须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这样就提出创意产业的概念。因为我们知道创意产业就是要特别强调创新这一块。 科技进步使得创意产业的产品能够更适合在网络或者移动通信工具上进行生产、流通、销售、消费,这是科技进步领域对创意产业带来的支持。它不仅提供新的形式、新的传播渠道,而且它也带来很多新的消费形式。 创意产业在中国的发展 在上世纪90年代引入了创意产业这个概念,因为当时英国政府在政府文件当中提出来,而我们真正提出发展还是在进入新世纪,因为我们在上世纪人均GDP还不到1000美元,不到1000美元还处于温饱阶段。所以,尽管国际上已经开始提出了,但我们没有很快的发展这一块。但进入新世纪以后我们开始发展,发展阶段的初期我们对它的认识还比较陌生、比较模糊,就像我们刚刚所说的,对创意产业和文化产业过去比较局限于小的范围。现在逐步、逐步认识扩大了。同时,因为创意产业的内容和形式也非常多,内部是相互渗透,也就是说它是无边界的产业,可以与各行各业结合。开始的时候因为我们国家的体制往往是条块分割的情况之下,所以这一块的认识还不够清楚。我是在上海一直在推动这个产业的发展,一直强调我们一定要有一个跨界融合的概念。 进入新世纪,我们特别是在这一次金融危机爆发以后,我们的创意产业发展就非常迅猛了。这个迅猛表现在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一个新引擎和新的亮点,我们知道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其他很多产业都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但是唯独创意产业逆势增长。近几年文化产业发展非常快,因为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当年的GDP到了3500美元,去年实际上已经超过5000美元。所以从这个情况来看,正好是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来看,从2003年至2010年,文化产业的年均增长达到23%,大城市文化创意产业占GDP的比重超过了5%,5%的概念作为支柱产业必须超过5%,北京达到12.3%,上海达到10%,深圳最高的时候大家7.6%。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文化产业和创意产业统计口径有些区别。现在提出要成为支柱产业,就要带动众多产业的发展。创意产业到了5%毕竟还是一小块,一定要带动一大批产业的发展。 我们说房地产也好,汽车产业也好,往往能够带动十几个产业的发展。文化产业的发展要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要求通过文化和其他产业的融合来发展,必须进入到文化产业与高科技发展的新阶段。中央几次提出要把文化产业和科技结合起来,要把文化产业和其他产业融合发展。 如何让创意产业成为产业升级,走入金融危机的阴影?如何挖掘创意产业的 经济潜力?如何激励创业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爆发力?这都是我们要进行的战略思考。在这当中我们也知道,金融危机爆发以后,我们需要转型。很多传统的产业需要改造,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这当中既需要高科技,也需要文化创意。因为我们通过设计提供新的产品,就能够提升原来的产业结构。另外,创意产业的潜力在于它开发的是我们各种各样的文化资源,文化资源开发也能够成为我们增长的动力。我们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要节能、减排,而文化创意产业确确实实能够用比较少的自然资源来发展,同时它的污染也相对少,这是我们转型当中要思考的一些问题。 从发展的方向来讲就是要实施知识产权战略,因为创意产业强调的是通过知识产权的建立来创造财富,在英国给创意产业下的定义就是我个人的创造力和技能,建立知识产权,创造财富和就业。所以这个当中知识产权非常重要,一方面我们在很多新的创意出来以后要想办法变成知识产权,变成知识产权以后才可以通过经营的手段创造财富和就业。因为你有了知识产权,你就可以进行各种各样的交易和经营。 发展方向当中的第二个就是我们必须要有创意内容的设计能力。我们这里所说的“设计”不仅仅是产品外观的设计,还包括整个价格综合设计和策划。我们现在经常会看到这样一个词,顶层设计。不管你发展什么,你首先要搞好顶层设计。实际上就是整个规划,或者说策划,这就是一个设计。所以这里我们讲设计之都,它是一个大设计的概念。不仅仅是产品的设计,工业设计只是一部分,建筑设计也是一部分,还有时尚设计、软件设计,都是我们原来讲的设计。但现在还包括创意策划。我们要发展一个城市,比如说刚刚提到的前海规划发展,这也是需要设计的。这个设计那就是所谓的顶层设计,如果这个设计设计得好,将来就发展得好。如果设计没有做好,包括政策等各方面的条件都要进行设计和策划。 三是要有品牌意识。品牌就是创意,因为知识产权技术等等都要靠品牌来增加它的附加值,所以我们资金投入要投在看得见的东西上,这个观念就严重束缚了创意产业的发展,有时候我们投入是为了建立一个品牌。我前几天参观一个企业的时间发现,我们发展创意产业要有观念,一个是整合观,把资源通过创意整合起来。 整合的创新在科技上叫做集成创新,但文化上是整合各方面的资源。二是有品牌观,树立了品牌附加值更高,同时还有持续发展的能力。除了品牌观以外还有体验观,让消费者体验到产品的特色。通过各种形式让消费者有所体验。 四是培养人才。我们需要高素质的创意人才,而真正的创意人才就要理解技术、熟悉市场消费,明了整个产业的趋势。我们需要培养、引进一大批复合型人才。我们在发展文化产业这一块不仅仅是要有文化创意的人才,还要有善于经营的人才。你要想它变成一个持续发展的产业必须要有善于经营的人才。在与高科技结合当中要理解技术、熟悉市场消息才能善于经营,要培养一批复合型人才。 五是走包容性增长和发展之路。在2009年亚洲高峰论坛的时候胡主席专门说到我们要走包容性增长的道路,包容性增长的基本含义是要公平合理的增长,与科学发展观是一致的。从各国经验看,创意产业发展过程中,中小企业居多,势单力薄。在融资发展方面,需要适当照顾,由于中小企业在开始的时候他们势单力薄,需要适当的照顾。包容还有一个含义,就是要包容各种各样文化多元化,包容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要包容成功和失败,包容文化多样性,这样创意产业才能发展。我们可以看到世界上许多文化特别发达的国家,他们往往有一种多样化的文化发展。如果要举例子的话,当一个新的东西出来之后它究竟怎么样?一开始我们可能认识不够清楚,像女子十二月坊,一开始的时候传统民乐家不赞成,说民乐怎么能够跑来跑去的拉?后来就跑出去了,跑到韩国、日本发展成功了,现在又回来了。我们要反过来想,如果开始的能够更包容一些,就不需要把人家赶出去,让他们在我们自己这里也能够树立起品牌。 美术也是这样,一开始都是写实画派,后来出现梵高、毕加索,很多画家反对,说这个东西画得不像,不是写实主义。这样一来经历了很多年的摩擦,等到梵高死了,他的画反倒出名了,成为了一个非常成功的画派。在这当中我们需要有包容性,只要这个东西是无害的,一开始的时候要包容。 深圳模式 2003年深圳率先确立“文化立市”的战略,年均增速接近25%,去年增加值726亿元,位居全国城市前列,现在排名是北京、上海、深圳,占全市GDP比重逐步提高,创造了文化+科技的新模式。 深圳的创意产业要跨越式发展,就要走一条以科技型的龙头行业、龙头企业的高效集聚的路径,以科技优势、金融优势为依托,因为创意产业刚刚发展的时候需要金融的支持,以数字内容为主体,以自主知识产权为核心形成科技+创意+高效集聚的发展之路,这就是甚至创意产业发展、繁荣的必由之路。 从整个发展来看,既调整了产业结构,设计的发展有利于建立产业结构,完善产业链。因为我们扶持高端的原创,这样就有利于创意的发展,提高中间的组织和集约化成程度,还要加强终端营销的能力,拓展市场,这就需要加强的措施。 从创意经济的角度来说,深圳发展创意产业还是有一些优势,因为我们讲创意产业的发展要形成对整个经济的推动,它必然有核心产业、支持产业、配套产业和衍生产业形成一个整体的、完善的产业系统。核心产业就像创意设计、动漫和物联网、数字视频、影视制作、新媒体等等,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往往是勇于创新。所以我们给深圳的排名是成为创意先锋,是走在前面的。而作为支持产业来讲是科技、金融、传媒、媒体宣传都是支持创意产业的发展。而这些行业,科技金融也在全国,深圳也处于前列。因为深圳是改革开放前沿城市,所以还是走在比较前面的。
配套产业是帮助核心产业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吸引消费者的,包括旅游、餐饮、娱乐业,这在深圳也是方兴未艾的。它的衍生产业就是文化再注入到其他产业当中,包括礼品、纪念品、服装、玩具等等都在很快的发展。有了这样一个产业系统,我们发展创意产业还是具有一定的优势。而且深圳已经是联合国教科文卫组织颁布的设计之都,作为创意城市还需要适当发展创意产业集聚区,完善创意产业园区建设,以汇集更多创意资源,扩大创意服务,促进结构优化和发展方式的转变。现在深圳正在大力建设深港前海合作区,在前海建设发展中当然也要发展创意产业,这个道理不用解说了,符合国际产业发展的趋势。据说要建立中国创意产业(南方)总部基地,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设想。另外,我们作为深港合作,也可以加强与香港在设计方面的合作。现在在建设当中不管发展什么创意产业的集聚区,都要结合本地的产业基础来发展。脱离了本地方产业的特点,有时候就会偏离。既要结合本地产业基础,还要考虑整个环境,就是刚刚我们讲的,它作为产业系统怎么配套。 总书记胡主席先后在上海、广东、海南等地的创意产业园区视察的时候都指出,2010年在上海参观了,然后又到了海南、广州参观了创意产业园区,他说创意产业是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新兴产业。我们如果要发展好必须要做好园区的服务,把创意产业培养为经济增长的新亮点。总书记这么说,我们建设前海也要把创意产业园区培养为发展的新亮点,能不能做成?这就是一个方向。 刚刚提到的“中国创意谷”,从产业发展来讲要完善产业链,提高科技含量,提升产业层次,培养一批国际化的文化企业。这是我们从产业发展的趋势来看,需要做到完善产业链,要和高科技结合,还要提升产业层次。从战略层面来讲我们争取制定一个目标,成为文化强国建设的示范基地。这是我们讲如果要做的话,就需要有这样一个愿望。 完善产业集聚区应该构建一个完善的创意产业价值系统。核心产业是提供多得大创意产品和提供一定的创意服务,这是它的核心。为了要支持核心产业的发展,我们可能需要有金融、科技、媒体的支持,因为金融是在资金上的支持,科技是在手段方面的支持,媒体是在宣传、扩大市场方面的支持。所以这些方面不仅要支持,还要配套产业的酒吧、旅游业、娱乐业,然后再衍生产业。衍生产业就是你的创意成果可以变成一种生产要素,再进入到其他产业,像玩具、文具、服装、纪念品形成一个系统才能带动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 创意产业园区还要做好服务,要搭建好服务平台。既然在前海就有深港创意资源整合中心,提供这样一种合作平台。深港研发设计中心,要提供这样一个服务平台。还引进一些高科技的装备,从技术上的支持,有了创意怎么变成产品?还要有一个成果转化,因为你要推进成果应用,这和媒体有关系,和我们提供的服务也有关系。联系各方面的企业,有了创意成果以后哪些企业可以应用,应用过程中还要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还要注重营销展示中心,我们知道展示也是非常重要的,新成果展示以后对别人也有新的启发。我们还有所谓的会展业,会展业往往可以汇集文化资源,拓展我们的产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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