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资本海外项目 中国资本在海外



     中国企业走出去已蔚然成风,到2011年底,有逾4000亿美元的中国资本直接投资在海外。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仍逆势上扬、稳步增长。不过,企业走出去的路途并不平坦,机遇之中也风险重重。

  十年间高速增长

  来自中国的资本正在迅猛闯入世界的视野。10年来,几乎从无到有,中国海外直接投资经历了跨越式的增长。

  商务部报告显示,十六大以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由2002年的27亿美元增至2011年的746.5亿美元,年均增长26.9%。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全球投资大幅下滑,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仍逆势上扬、稳步增长,2011年流量和存量分别居全球第6位和第13位,与2002年相比名次分别提高了20位和12位。截至2011年底,对外直接投资存量4247.8亿美元,共设立境外企业1.8万家,资产总额累计近2万亿美元。

  “这是普遍规律,当国家经济实力壮大之后,本土投资不足以容纳企业发展的时候,必定向外投资。近年,欧美经济不佳,对中国企业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北京企业研究所所长贺阳告诉时代周报。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副院长赵锡军认为,在我国对外经贸开放中,对外投资起步晚于对外贸易和引进外资,发力最晚,基数较低,易体现高增速。而经过近年的发展,国内企业已形成一定的竞争力,逐渐具备走出去的能力。国家经济实力和影响力的提升,也使世界更为熟悉、更易接受中国。种种因素,造成对外投资大步跨越。

  尽管增速超常,但中国海外资本的总额,仍与中国全球第二的经济总量并不相称,且投资绩效不高。若以对外直接投资绩效指数(OND)来衡量,当某国OND为1,意味该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绩效达到世界平均水平。根据2011年中国商务统计年鉴计算,2009年发达经济体的OND指数为1.11,发展中经济体为0.72,我国为0.69,竟低于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中国企业在海外,颇显“水土不服”。

  对此,赵锡军认为:“我国对外投资仍处于尝试和起步阶段,要熟悉国际规则,摸清当地市场,还要培养人才。能力的建设、条件的具备非一日之役。”

  在贺阳看来,中国企业总体绩效欠佳,国企“唱主角”无疑是因素之一。“国企为拿下某个项目,是不计工本的。因此,从长远国家利益考虑,应鼓励民营企业更多地走出去,投资效益较高,也较少政治猜忌,易通过他国投资审查。”

  产业结构走向合理

  走出去的中国资本在区域、产业结构上,犹存不合理之处。数据显示,我国对外直投地区和行业分布广泛,遍布全球178个国家和地区,但多集中于亚洲与拉美,占据对外投资存量的八成以上,仅香港就占六成。在拉美的投资存量中,90%左右又聚集在开曼群岛和英属维尔京群岛。欧美发达地区,中国资本仍鲜少涉足。区域分布过于集中,显然不利于分散投资风险。

  “开曼和维尔京群岛历来被很多跨国公司作为对外投资的中转地,那里有管理和税收的便利,有各种方便对外投资的操作。而香港一直以来是自由港,管理相对规范,同时积累了大量优秀的跨国公司和熟悉国际运行规则的跨境人才,且与内地有密切联系,内地企业更愿透过香港走向国际市场。”赵锡军分析。

  而中国资本鲜少涉及欧美,在贺阳看来,主要畏于对规则的隔膜,尤其是欧洲,环保要求、强势工会等,都让中国企业难以驾驭。赵锡军则认为,在发达地区,中国资本会面临更多竞争压力,而赴欠发达地区投资,中国企业会显现管理的相对先进性,也有助该地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合作的空间更大。“两者相较,中国资本更偏好后者。”

  在产业结构层次上,中国资本的投向也明显偏低。寻求资源是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最大动因,数据显示,41.3%的海外投资项目集中在自然资源领域,总额占所有投资金额的51.3%。此外,劳动密集型产业投资也占较大份额,资本密集型产业投资近年开始增加,高新技术产业则投资较少。

  “对外投资与国内发展状况相关,我们在国际分工中的比较优势就是制造业,前端有巨大的资源需求。在产业升级、结构转型的过程中,高附加值服务业渐渐发展起来,到那时,就可在服务业方面加大对外投资。”赵锡军称。

  在从无到有艰难缔造的同时,不少中国资本采用了更为便捷的方式:跨国并购。商务部数据显示,2003-2011年,跨国并购类对外直接投资合计1308.6亿美元,占同期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51.6%。“技术、管理、销售渠道等一切从头开始是很难的,有时得不偿失。有些企业实力雄厚,有合适的买下来,显然更方便。不过,并购企业眼光要准,性价比要合适,关键还是事后的整合,整合成功才算并购成功。”贺阳称。

  “连市场带技术一下子都买下来,也有助于中国企业适应当地水土。”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系教授王亚星告诉时代周报。

  事实上,这一轮欧美金融危机,给中国企业布局欧美地区也提供了机遇。《毕马威中国经济全球化观察》显示,今年上半年,美洲占中国跨境并购交易总额的50%以上,欧洲紧随其后,占比24%。传统的能源和电力行业仍为中企并购的大头,此外,材料、媒体和娱乐、日用品以及工业交易额也颇可观。

  伴随风险与挑战

  尽管高歌猛进,但中国资本走出去,一直伴有风险与挑战。

  不少中国企业在大型投资管理、大型投资资本运作方面缺乏经验,国际化人才也颇显匮乏,很大程度上,走出去的中国企业只是国内的翻版,面对国际市场有脱节之虞。此外,中国以国企为主的海外投资主体,还常遭遇西方国家的“政治阻击”。“国企走出去,人家会觉得你有政府背景,可能带来政治风险,常设障碍。随着中国企业从输出低端制造业,到走向较高端的技术、品牌输出,遭遇保护主义的几率也大大增加。此次华为、中兴在美国投资受阻,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贺阳对时代周报表示。

  对海外投资风险的评估侧重于经济领域,对政府风险的关注度不够,也是中国企业的又一“短板”,在国际政局动荡风险加大的当下,颇显不合时宜。“投欧美地区成本高,投一些欠发达地区,暂时看成本低,但政局动荡风险大,且隐性成本很高。中国企业在走出去之前,应更彻底地进行风险评估,对自身、对目标对象都要评估透彻,对政局动荡的风险也应有充分评估。”贺阳建议。

  而政府对企业走出去的支持,仍流于表面,显见粗疏。目前,对外直接投资由商务部、发改委、财政部、海关总署、外汇资产管理局、产业主管部门等共同管理,各部门在实际操作中往往缺乏沟通,导致审批重叠、内容繁琐、过程复杂。且对外直接投资法律体系不健全,零星破碎的支持政策总计不到20项,大显滞后与局限。

  对此,设立政府相关部门参与的联席会议,许是管理分散的解决之道。“以后直投规模更大,不联席不行的时候,应该会联席。”王亚星称。

 中信资本海外项目 中国资本在海外
  为初出海外的企业提供足够信息,帮助企业物色项目、牵线搭桥,在赵锡军看来,也是政府应尽的职责。“我国有很多驻外商务机构、外交机构,应为企业走出去更好地服务。此外,在企业需要资金支持的时候,政府可作一些协调,为银行和企业的合作搭建平台,形成对外投资的综合力量。”

  设立海外投资亏损准备金,为企业进行担保,在王亚星看来,是政府对企业的实质性支持。“如果投资地发生了政治风波,企业出现亏损,可先用担保金进行赔偿。庞大的外汇储备完全可以动用,来加大担保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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