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人民日报》报道,针对近日山西、陕西两位民营企业家自杀事件,有心理干预专家透露,我国已有专门针对富豪的心理咨询机构,目前每月大约接待30人次“看病”,相对一般的心理机构而言,专门针对富豪的心理咨询机构就医条件更加人文,费用也较高,50分钟收1200元,看病需要提前预约。 最近几年里,大陆富豪非正常死亡现象明显增多,2003年至今有数十位身家过亿的富豪罹遭不测,从富豪间“安全膜”(一种防身工具)的流行到“窖藏白银几十万两不存银行”,从“广场恐怖症”到亚健康的体验报告——大陆富豪精神压力过高的问题屡被提上日程寻求解救,富豪高价门诊可谓应运而生。
可高价门诊能治富人的心病吗?外在的心理咨询能解开富人的心结吗?笔者以为不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专家医师的“金针”渡不了富人,“富人心结”只有富人自己才能解开:那就是改变集体性的吝啬,通过慷慨的慈善捐赠承担社会责任,化解社会冲突,减轻财富压力——而这些正是富人的“心结”之源。
中国富人吝于捐赠,吝于公益事业;大陆富豪承受的精神压力过大,生存状态堪忧——我们常把这看作两个不相关的问题,其实两个问题是紧密联系在一起,共生的。因为吝于捐赠,所以贫富间的价值冲突没有了缓冲余地;因为吝于捐赠,封闭的“守财意识”成为沉重的精神负担;因为吝于捐赠,市场与道德冲突的困境凝固于富人之身。
热心于慈善捐赠可以缓解贫富间的价值冲突——而这种价值冲突形成的对立正是许多富豪精神压力过高的源头。针对香港超级富豪李嘉诚最近为全球慈善事业再次捐出75亿元巨资一事,有评论称李先生此举“用财富良心抹平了财富鸿沟”,确实,贫富差距的现实很容易演化为阶层间冰冷的冲突和对立,而这种社会隔阂是可以通过热心慈善消融的——慈善捐赠体现了一个阶层对另一个阶层的善意,多少人会以恶意和嫉妒回应呢?
热心于慈善捐赠可以化解富人的财富压力。一项调查表明,年薪在100万以内的人,钱越多越能感到幸福,而年薪在百万以上的,就会越来越难感觉到什么是幸福——对拥有大量财富的人,财富是一种压力,患得患失中很容易形成一种封闭的“守财意识”和悲观的“财富观”,而热衷慈善捐赠可以化解这种心结:在帮助他人中品味到高尚的快感,养成健康的财富观。一个热心于慈善事业的富人是不会有心理问题的,因为慈善的阳光充满了他的心。
热心于慈善捐赠还可以缓解富人的道德困境。比如最近,随着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中国上网用户总数的公布,大陆首富陈天桥遭社会学家陶宏开炮轰的议程又一次被提起。陈天桥的财富是靠网络游戏积累起,而陶宏开因挽救网瘾少年而闻名于世,陶宏开批评网络游戏成了孩子们的精神鸦片,批评陈天桥等网游制造商“嗜血成性”——如果陈天桥在赚钱的同时,对解决青少年网瘾问题进行慈善捐赠,这个首富是不至于陷于道德困境的。
从这些角度看,外在的高价门诊对缓解精神压力是低效或无效的,只有富人自身转换财富观念,改变吝啬习惯,热心于慈善事业,才能解开困扰自己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