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敲开青松在海逸酒店的房门，青松礼貌的伸出双手拥抱过来：“老谭，我们几个月没见面了，来先抱一个。”
我伸手回应并开玩笑说：“拥抱你有什么意思，还是把老婆阿梅喊过来和我抱一抱，我可是想她比想你要多一些。”
阿梅大方的从青松旁边伸出手来：“好久没见了，也是该握握手。”
陈明元：“阿梅，越来越聪明了，能把拥抱化解为握手。”
我对青松说：“是到我们那去谈，还是在这里谈。”
青松拿起桌上的酒店手册说：“还是到海逸21楼的绿茵廊去谈吧请亲朋好友到绿茵廊喝酒，在昆明可算得上令人艳羡的活动！我们也让昆明人艳羡一回。”
走到21楼绿茵廊是旋转餐厅，邻近酒店的整个翠湖在我们脚下转动───可俯瞰青翠欲滴的翠湖，湖上的小桥亭楼及杨柳荷花给人清新恬适之感。
大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青松拿起桌上的点菜单要了一壶铁观音，我伸过头去看了看价，还真不低，一壶茶要300多：“海逸酒店的东西真是贵，半年前我们开创业会时我们十几个也要了一壶茶，记得好像是28块钱，好家伙现在同一壶茶可是价格高了十多部，青松这里的房价是多少，”
青松不经意的回答：“标间价500多一天，干吗？你不是也想在这开一间住着赔我吧。”
“我是说，500多一天的住宿加上300多一壶茶这是我们在半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让直销帮我们做到了，从感情上讲我还真不愿意把天戈公司解散了。”我望着大家说。
青松拿出一支烟：“是，天戈为你我现在的事业都起过不可抺灭的作用。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想法解散这个公司时我也有些失落啊！可仔细一想天戈现在天天不赚钱，企业不赢利就死亡，我是百分百支持你的这个观点。”
“叫大家聚到一起来是想，商量如何妥善解散天戈才没有后遗症，我们不要让天戈影响到我们现在各自的队伍才是关键。”
“直接把公司关了，就地宣布人员解散。做直销的人谁都知道，是自己养活自己，这样做又简单又快捷。”
“我看不行，现在那边的员工有一部分知道我们现在的公司，而且我们这边的员工的核心人员也是从天戈带过的，青松那边的主要人员也来自天戈，处理得不好可能会影响我们现在的人心。”
“这样做看行不行？谭霁刚你这边应该还是在不断在向外面招人吗，我那边扩张也需要人。”
“青松做配送需要人，就先到天戈选，我这边不打算用天戈的人，必定点益企业与天戈的经营理念有很大的反差，我怕到时队伍不好带啊。”
“好，我就先把选的人安排到临沧，问题是剩下的人员怎样解决。”
“我们两边都拿一部分钱，给每个员工补贴点钱算了。”
“兄弟这可是在直销公司行业内开了先河，不怕别的公司骂你。”
“这个先例不能开，我是绝对不同意的。”
…………
从中午讨论到傍晚人，大家都没得出一个好结果。吃饭时陈明元建议：“我们把不要的员工派到一个远的地方出差，让他自生自灭吧，他在外地也没办法与我们现在的员工联系上，到时不就平稳过度了。”
陈明元的建议提醒了我，刚好点益企业这边又准备上一个新的保健器械直销项目，让其他人全做这个项目得了。于是我对青松讲：“事这样决定你看怎样，你把要的人员带走，其他的我来安排。
当晚将天戈现在的负责人陈雁叫了过来准备按我们的决定安排。刘万波突然提出：”老谭，你将那边的人拿来做新项目我不同意，这样会影响点益企业正常运行。”
“对了这样好了，天戈先不解散。”陈明元突然兴奋起来。
青松没等陈明元说完话抢过话来：“什么不解散，你有没有搞错，那我们专门到一起来谈什么谈。”
“你不要急吗，我的话都还没讲完。”陈明元笑着说，“我们为什么不能给让天戈自己的员工成为个体老板，天戈负责给你供货，时间一长他做不走的不就自动脱离了吗。”
“问题是现在的产品他已经卖不出了，这几次的出差队伍都是亏本回来的，人们很不卖推销员的帐了。”陈雁接过话头。
“老产品不行，上新产品吗？”万波发言。
“你上什么新产品，消费者主要是不相信直销员这一套。”阿梅讲。
“想起来了，我记得我们在九成公司时，我第一次与师父出差，我们在火车卖了不少洗发水，还记得九成里面曾经有人讲过，他们不是常在火车上卖九具吗，我们在地上卖不动，让员工上车，和到船上去卖。”我说，“换着环境也许会有出路。”
讨论到大半夜，大家终于拍板，让员工成为独立的老板到火车轮船上去做生意。
由于云南这边只有西双版纳澜沧江--湄公河这条于1991年8月开通，全长340公里，经过中国、老挝、缅甸、泰国四周的云南最长的国际水运航线，轮船从西双版纳顺水而行至泰国清盛。只需10小时，逆行也只需20小时。所有的轮船都不是什么大客船，我们要上云南的轮船去卖东西就只会是投入大于收入，员工自己亏本是必然的。
可在我的家乡重庆的长江上每天都有众多的江轮在航行，轮船上卖东西的出了小卖部外停靠风景区时还会有一些当地的小商贩趁停靠时间上船上来卖纪念品，好不热闹。我们不能在云南做的事可以换到其它地方做吗。打了几通电话给在万州和宜昌的朋友，通过他们到船务公司了解，客轮上卖什么东西由客轮自己的东家轮船公司决定。
找到轮船公司对方听说我们要上船卖东西，最开始以为我们是想承包轮船上的小卖部，轮船公司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这一切可能是因为各码头上卖的东西比客轮小卖部便宜得多，绝大多数的旅客都选择在轮船停靠码头时买东西或上船前一次购足在船上几天的日常用品，这就让客轮上小卖部的生意变得销量很低。客轮上的商品高定价，单品暴利的办法只能让顾客越来越少，小卖部的赢利能力越来越差。几年前的香饽饽到今日已经成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可一明白我们只是安排人上去直接向顾客做推销，他们就失去了热情的态度，告诉我们只要我们买好船票就可以上船，其他的他们不管。如果真要上一个人就得按航程买票的话，成本也太高了。后来还是票贩贩的行为提醒了我们，船上不少工作人员自己想挣外快，让顾客买散席上船给他私人给点钱后就能换成二等或三等舱，乃至有船上工作人员到岸上来找票贩子自己收点钱带没买票的人上船。通过票贩子找到船长或大副，私下给点好处我们的员工也就能轻松上船做直销。
在火车方面，我们安排人四处打听，却得知非铁路人员不允许在火车上做生意，据透露，在火车站和火车上卖东西的，都是铁路上的人，而且属于“公家”性质。从站前广场到候车大厅，再到站台，直至火车上，分别属于铁路内部不同的单位管理，商品售价也就由这些单位各自自行确定。到了火车站，越往里走，乘客可供选择的余地就越小，即便价格越来越高，乘客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由于从来没有外部人员想在火车上做生意先例！加上铁路上的单位和管理部门又挺多，最初我们还真不知道向那路神仙烧香。
因安排天戈员工的时间比较紧，一百多号人全部离开云南到重庆的船上去卖东西也不现实，我们只能采用就近原则，想是在列车上卖东西，最直接的管理者就只能是列车长了，并找列车长联系。心想我国是现官不如现管只要向列车长上缴一定的费用，就能在列车上推销东西。经过私下勾兑，终于让天戈的直销员上了少数的几趟车次，但大部分车次的列车长不敢让我们的人上车。
记得我们最初谈好的是昆明到广州的车次，当时陈雁带着十多名天戈的直销员分别用洗发水、化妆品、领带到列车进行实地操作实验。我和陈明元、刘万波则到车站买票也悄悄上了该次列车观察效果。
火车是个小舞台。对于这个舞台，人们的态度各有不同：有的人一上车就睡、醒来也是一声不吭、有的人是一直在观察、在倾听、在思考；有的人是自娱自乐，给自己找很多事做；有的人是与周围人打成一片，嘻嘻哈哈，一路下来，收获个好心情；而有的人则是有效地与周围人谈话，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乃至交到一些朋友。 但这位我们这群人却与众不同。我们把乘车当作工作和生活的自然延伸，一上车就与周围人打招呼，在最短时间内拉近距离，先是天南海北地侃谈，然后是有的放矢地进行交流，从中得到民情、市场、时政等多方面的资讯，倾听一些行家的见解，从而为下一步工作做好积累。有时还碰巧会遇到很好的主顾，在火车上就做成了一笔生意。虽然这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将永远不会再见，但他们却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而且由于他十分善于倾听和谈话，对方也大都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愉快地度过了火车上的时日，皆大欢喜。 其实，我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从这个单位到那个单位，从这座城市到那座城市，甚至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我们也好像是乘火车一样，上了这列车下了那列车，周围的人不停地变换，真正能留在身边的少得可怜，即便是家人，也很难会与你永远在一起，即便是令你心颤的"漂亮眼睛"，也往往是擦肩而过，更多的时候，你需要与原本陌生的人相处和相伴。因而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与同乘人（同学、同事、同伴）的关系决定着你这段旅程是否愉快和有所收获。如果看透了这一层，你便会明白三个重要的道理：一是与同行者要尽可能地建立良好的关系，并尽可能地学习、体会和成长，同时也尽可能地使旅程愉快和轻松；二是同行者很重要，但还不至于重要到不可替代、不可放弃的地步，因为你迟早是要"换车"的，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和优越，因而你不需要对那些实在难以处理的关系太过在意，以至影响自己的心情，影响赶路；三是你有必要对下一步有所计划，以使你的行程更有效率，有的时候，耽误了一步便会错过许多。更重要的是，你的心中最好能有所牵挂，无论是家人、恋人、友人，还是学业、事业、乐趣，总之要有一种能够牵引你向前的力量和希望，哪怕是一种梦幻或者美丽的回忆也好。
第一趟车跟下来，我们发现了不少问题，一是火车上的顾客对着便装的推销极为不信任的情绪很重。二是员工的休息成问题，不能像列车员一样都床位休息。三是换车的问题，每列车出一回车后回到驻地车站后，列车上的工作人员是要休息几天的，就算是同一次车只要是因列车长休息我们的人就上不了车。四是产品的问题，日化产品不适合在车上销售。五是产品的定价问题，我们原有定价方法拿到车上去卖东西变得不合适宜，平时大家喜欢带零头的定价觉得这样才实惠可这到了车上就成了烦繁事，定整价是车上人喜欢的。六是有列车员向主管部门举报列车长的行为。
经过几次实地操作，我们开始找到了头绪。最终找到管理列车的客运段通过游说和磋商，铁路局商量后同意接纳我们的销售人员为车站临时人员，为了推销方便推销员将穿上列车服在列车上出现，其条件是我们按人数向客运段按月交纳管理费用。
与客运段签定合同时，我们点益企业这边也再为其选择上车销售的商品。一日正在做蜗牛项目的太一公司又找我去谈项目的事，看见街头有流动小贩在卖毛巾，以箱头笔在纸板上大书：“最新纳米科技神奇毛巾”，江湖上多是卧虎藏龙，我不是说毛巾小贩便不懂纳米技术，而且，把毛巾称为纳米科技产品，广义而言并无不妥。纳米技术居然一夜之间就从神秘的实验室跑到大街上来了真算得最为夸张的事，可惜我当时坐在车上匆匆路过，否则一定要向摊主请教一下这种先进科技产品的来历。
也正是这件夸张的事让我想起前些日子民间流行的“原子”类产品来，也许是因为“原子弹” 是打败日本的关键武器。让世人捧起原子来。不必吸墨水的圆珠笔搞成了“原子笔”、轻盈舒适的袜裤是“原子裤”、短身的尼龙袜称为“原子祙”，还有原子糕、原子胶，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总之凡是和“原子”二字扯上关系，就是先进和流行的代名词了。今天大街上出现了纳为看来原子是不能再代表先进了。
晚上回到点益企业与大伙一讨论，发现原子也罢纳米也好这都是商家为讨好人们的科技意识和健康意识才搞出真真假假的东西来。日子一好过人们越来越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特别是对脚的养护和保健。
为此，我们看上了竹原纤维祙子系列产品，该产品是利用竹原纤维的优良的透气性和优越的抑菌防臭的功能而设计的，它包括脚指套和脚指套脚指套形似手套，可单独使用，配合药物治疗脚气病或脚指部其它疾病。与现行的筒子袜相比，其特征是在每个脚指上加一个套子，使脚指间隔离，较好地吸收汗水，不至于脚指相互粘连腐烂，造成脚气病。除具备现行袜子功能外，另具有吸收汗水，按摩、活血的保健作用，可预防脚指部疾病，有利于人类健康。其特点在于整个袜底部位织成均布的凹凸不平的网孔状或凸包状。网孔状孔间距、孔径均为0.3－0.5cm左右。凸包状即是网孔部位改制成为凸包状，其厚度为袜底厚度２至４倍。网孔和凸包形状可以是园形、长方形等也可以是其他几何形。人的脚底有身体各个器官的反射区，通过穿保健祙，袜底的孔边或凸包与脚底面摩擦起到刺激按摩作用。促进血液循环，人体因脚部走动的摩擦或肢体运动产生大量静电，这些静电流通过高导电的纤维时，纤维会将这些静电转换为磁场，一方面消除静电带给人体的紧张，另一方面磁场会推动因受地心引力作用集中手，足部的血液，使全身各个器官活力正常，增强各个器官调节协调能力，增强免疫力从而达到保健身体。脚部具有7000多个神经末梢，由于上述原因穿着银纤维袜会形成脚底部有针灸般的感觉。并可消除5000V的静电。
差劲的尼龙袜被不少直销公司叫做原子祙已经十元三双的卖了几年，直销人员也把卖祙子的技巧掌握得透精了。对天戈的员工稍加培训就可以把卖祙子的销售五步练熟。
我们在2000年的农历6月间终于上百多号天戈的直销人员，按三到五个一组分别到从昆明开向各地的列车上用我们销售五步的演示销售法卖起了竹元牌纤维祙。
如果有记意好的火车乘客会记从2000年的农历6月间开始在列车很平常的重复的出现这样如下的销售情节。
身着列车服胸口挂的牌子为“售货员”的推销员一俟火车启动，进到车厢里便站在车厢的三分之一处，击掌引起两旁乘客的注意，扯开嗓子开始向旅客发起猛烈的宣传攻势：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在这里耽误大家宝贵的几分钟时间，向大家介绍一种高科技保健袜。大家知道我国有个著名的马王堆，那可是含金量极高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不亚于埃及金字塔。在马王堆出土的文物，几千年过去了，不腐不烂，依然弹性良好，是什么原因呢，经过三十位专家论证，最后一致得出结论，是因为里面放置了出产的一种大麻，简称益麻其中最重要的是它含有竹原纤维。今天经过又五十名专家数十位高科技人才，精心攻关五年，制造出了风靡世界的高科技产品“竹原纤维祙”。那么大家要问，这袜子和普通袜子有什么区别呢？首先它不是普通的袜子，它不臭脚，舒筋活血治脚气，平常的袜子往往脚前尖易坏，脚后跟易磨破，这种袜子是用了高科技技术，在易磨处采用了八道横锁十道竖锁编织，坚固无比同时它包括脚套和脚指套脚指套形似手套，可单独使用，配合药物治疗脚气病或脚指部其它疾病。与现行的筒子袜相比，其特征是在每个脚指上加一个套子，使脚指间隔离，较好地吸收汗水，不至于脚指相互粘连腐烂，造成脚气病。除具备现行袜子功能外，另具有吸收汗水，按摩、活血的保健作用，可预防脚指部疾病，有利于人类健康。光说大家肯定不信，下面我就做个试验给大家看看。说到这里时，推销人员便撕开袜子的包装袋，抽出一只袜子，一头套在火车行李架上，一头拉在手上，然后摸出火机，开始烧这种袜子，大约一分钟，火机的火焰透过袜子来回移动，袜子完好无损。(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证明祙子透气能力好，其实这很简单学习物理的人都应该知道，把祙扯开就透气了，证明袜子透气，一般是用打火机。只要手指放得火机口处，气门开得够打，火也能绕过手指，燃烧在手指上方。有小孔的，有洞的当然更容易了。)然后才是推销员的得意之作，从筐子里握过一把钢丝刷，在袜子上面用力地挫，用力地刷，小刷子尺把长，拿在推销员的手上，左刷刷右刷刷，上刷刷下刷刷，刷刷刷，像音乐指挥家手上的指挥棒。(这也很简单，只你能掌握其中的奥妙手法任何一双祙都可这样用刀划和刷子刷而不坏的。)第一次见过这情景的人，早就仰着头张大嘴角瞪大了眼看惊奇，惟恐漏掉一个细节，有的人开始小声问价格，有的抢过来用手摸摸刷子刷过的地方，完好无损。推销员便趁机说，大超市里也能买到，三十六元一包，我是做宣传的只是收回成本价十元一包，一律十元，全国的火?
瞪衔薅
薅郏裉煸谡饫镏饕亲龈龉愀妫蠹矣米藕茫颐切?
实到此，表演得花里胡哨的，那也不过是刚刚开始，精彩部分他们往往都要留到你掏钱的前一瞬间，这要看每各个人的发挥。我自己也见过有的车厢里有时一双也卖不出去，有的就大不一样。今天我见的这个伙计干这活就应该说是有点不俗。他能把袜子进口套在行李架上，然后用牙咬住袜子另一头，慢慢把自己的身子吊起来，然后腿一点点上升上升，脚触到车厢顶盖后又慢慢把身子缩成一团举在行李架上，这就不一般。一个完美的倒挂金钓！不等这家伙放下身子，车厢里早已喊声一片了，好，好，好!
乘着得意心境，推销员还有最后一项表演，扯袜子。像魔术表演一样，光一个人表演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推销人员便开始在车厢里游动，开始找人，找个什么人呢？找什么人他们知道，时间久了我也知道了，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他们每次总能找到。女的不会找，西装革履的先生他们不会找，痞子赖子不会找。几乎每次找到的人相貌很相似，三十岁左右，黑壮，手臂上肌肉疙瘩抖擞，面相必有些憨，好吧：就找这位先生吧，等乘客把手被举了起来，先生你贵性。我姓X。好,X先生，你用力拉，咱扯烂了我送你包，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可得用力啊，一、二、三，先生你现在这样，双手攥紧袜子底，你不怎么知道这袜子底的结实？是八纵十横编织的？好，脚蹬着车座位，来再来一次。(这个和折一支箭易，折十支箭难的道理相同。)
如果有乘客怀疑推销员的身份我们的“售货员”会说，我们是铁路局的一个下属单位，是奉命行事，全国各地的火车上都会有袜子卖。推销员会旅客说，放心吧，这袜子绝对没有问题，有问题，你随时来找我换。(乘客不会为了一双十块钱的袜子，专门买车票来找你换。)如果有人还怀疑找到其他列车员或是列车长他们也会告诉你说，在列车上的“售货员”，不是本次列车的售货员，是派班来的。
一二三我们拉拉拉！那袜子没破；一二三我们烧我们烧，还是没坏；一二三我们……销售五步一完等旅客们纷纷抢购，那推销员谢谢鞠躬后到下一个车厢去重复这一销售情景。生意好的时候一个人在一节车厢能卖出２０双左右，一趟车能卖出１００双，而生意差的时候，一趟车也能买３０双左右。不久我们又上了一个可以单个玩，也可以两个叠在一起玩，能开发小孩子智力的智力星陀螺，价格也是十元一个。
一个月后我们收回投给列车管理部门的费用，我们并告诉员工以后可以自己以个体身份做生意了，天戈用比较低的价格将产品卖给他们，他们自己到车上按原定价格进行销售赚的钱由他们自己得，给列车上交的费用以后也由他们自己向客运段。其中不低的利润中间让他们心满意足，为完全从天戈撤退出来，不久我们并让他们直接找生产厂家拿货。其中不少为了更大的利润也就不真正卖保健祙了，而是到批发市场拿几元一斤的普通祙子开始卖。
这一两年我也在坐火车的时候，看见不少在火车上卖祙子的，只是他们销售越来越不专业，素质也越来越低，卖的产品也越来越没有质量可言了。从天戈撤退到车上的员工也可以说大多数挣钱后下车做传统生意去了，我们无意间撤在列车上的种子因没有人管理经过一轮一轮新老变异终是变得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