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高效说话的捷径》
信不信由你,鼓吹一夫多妻制的家伙,听众的人数最少,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而围绕着另外两个演说者的人群,却与时俱增。我问自己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题目有差异的关系?我想不是,我观察着,发现这种现象的解答在三位演讲者本身。那位大谈有四个老婆多好多好的家伙,自己却不像有兴趣讨四个太太的样子,可是另外两个演说者,却忘我地融入各自的讲题中,他们是拼着性命和灵魂在演说。他们舞动手臂做着激烈的手势,他们的声音高昂而充满信念,他们散发着热情与生气。
生命力、活力及热情-这三样,我一直认为是讲演者首先要具备的要件。人们聚集在生龙活虎的讲演者四周,就同野雁会围着秋天的麦田打转一样。 如何才能做这种虎虎生威的讲演,以抓住听众的注意力呢?本节中,我将给你三个妙法,帮助你把热情和热诚加入到讲演中。 法则16:选择自己热衷的话题 (Choose Subjects You Are Earnest About)我们前面曾一再强调,对自己的题目要有深切的感受。这一点极为重要。如果你对自己所选择的题目不是怀着特别偏爱的情感,你就不要指望听众会相信你那一套话。道理很简单,如果你对自己选择的题目有着实际的接触与体验,对它充满热诚-像某种嗜好或消遣等,或者你因为对题目曾做过深思或有着个人的关切,因而满腔热情,那么就不愁讲演时不热心了。二十多年前,在纽约我的某个班次里有一场讲演,其热诚所造成的说服力鲜明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至今无有出其右者。我听过很多令人心服的讲演,可是这一个-我称它是"蓝草对山胡桃木灰"的案例,却鹤立鸡群,成为真诚战胜常识的绝佳案例。 纽约一家极具知名度的销售公司里,有个一流的推销员提出反常的论调,说他已经能够使"兰草"在无种子、无草根的环境之下生长。根据他的故事,他将山胡桃木的灰烬撒在新犁过的土地里,然后一眨眼间兰草就出现了!他坚决相信山胡桃木灰,而且只有山胡桃木灰是兰草长出的?因。 评论他的讲演时,我温和地向他指出,他这种发现如果是真的,将使他一夜之间成为巨富。因为兰草种子每蒲式耳价值好几块钱。我还告诉他,这项发现会使他成为人类史上一位杰出的科学家。我告诉他,没有一个人-不论他是生或已死-曾经完成,或有能力完成他所声称的那个奇迹。也就是说,还不曾有人从无生命的物质里培植出生命。 我神态安详地告诉他这些,因为我感到他的错误非常明显,非常荒谬,无需特别反驳他。我说完之后,班上的学生都发现了论述里的谬误,只有他自己看不到,连一秒钟的领悟也没有。他对自己的发现非常地热烈,不可救药。他即刻起立告诉我,他没有错,他抗议说,他并没有引据理论,只是陈述自己的?验。他继续往下说,并提出更多的资料,举出更多的证据,他的声音透着真诚与诚实。 我再度告诉他,他可能是正确的,或几乎是正确的、或"距离真理不出一千英里远"。马上他又站了起来,提议跟我打赌五块钱,让美国农业部来解决这件事。 你晓得发生了什么怪事吗?班上好几个学生都站到他那边去了。我当时如果做个表决,我相信班上一半以上的生意人不会在我这边。我问他们,是什么动摇了他们原先的论点?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说是讲演者的热诚和笃信使他们自己怀疑起常识的观点来。 这样,既然班上学员如此易于轻信,我只得写信给农业部。我告诉他们,问这么无聊的一个问题真觉得不好意思。果然,他们答复说,要使兰草或其他活的东西从山胡桃木灰里长出来是不可能的。他们还说,他们还从纽约收到另一封信,也是问同样的这个问题。原来那位销售员对自己的主张太有把握了,因此也立即写了封信。 这件事给了我一个难忘的启示。讲演者如果是热切强烈地相信某件事,并热切强烈地说讲它,就能获得人们对他的追随和拥护,即使像上面这位仁兄这样荒谬也无妨。那么,如果我们所归纳、整理出来的信念是符合常识和真理的,再辅以巨大的热诚,将会有多大的感染力呢? 几乎所有的讲演者都会怀疑,自己选择的题目能否提起听众的兴趣。我这里只有一个方法保证会教他们感兴趣:点燃自己对题目的狂热。唯其如此,就不怕无法吸引人们的兴趣了。 前不久,我才在巴尔的摩(Baltimore)的一个班次里听到一个人警告听众,如果任由目前的奇沙比克湾(Chesapeake Bay)捕石鱼的方法继续下去,这个品种不出几年就会绝迹。他对自己的题目确实感受深刻,认为兹事体大。他对它是真诚热烈之至,他的内容及态度都在表明这一点。其实,在他起身讲话之前,我本不晓得奇沙比克湾里还有什么石鱼这种玩意儿。我猜想多数听众也和我一样孤陋寡闻,并缺乏兴趣。可是,这个讲演者还没有讲完,恐怕我们全体听众已?愿意联名向立法机关请求立法,保护石鱼了。 还有一次,有人问起前美国驻意大利(Italy)大使理查·华须本·乔尔德(Richard Washburn Child),他何以能成为一位意趣无穷的作家?成功的窍门何在?他答道:"我非常热爱生命,因而无法静下来不写,我只是觉得必须告诉人们这一点而已。"遇上像这样的讲演者或作者,也由不得你不被他所吸引了。 在伦敦,有一次我去听人演讲。讲完之后,我们这群人中的E·F·班生(E.F.Benson)先生-一个著名的英国小说家-评论说,这场讲演的最后一部分要比第一部分更值得欣赏。我问他何以如此,他回答说:"讲演者本身似乎对最后一部分兴趣加大,而我一向都是依赖讲演人来为我提供热情和兴趣的。" 这儿还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慎重选择题目的重要性。 有一位先生,我们姑且称他为K先生吧,他参加我们在首都华盛顿开的课程。一开始上课时,有一天晚上他的演说是描述美国的首都。他的资料是从当地一家报社所发行的一本小册子里仓促地搜集来的。听起来就像这个样儿-枯燥、不连贯、未经消化。虽然人在华盛顿住了许多年,他却没能举出一个亲身经历说明为什么会喜欢华盛顿。他只是一味诉说着一连串枯燥无趣的事实,班上同学听着难过,他自己也讲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