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大商道》第17节:乔贵发二上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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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后的市场粮价大大低于买树梢的定价,乔贵发在这一次买树梢生意中栽了大跟头,狠狠地赔了一笔钱,几乎把老本也赔进去了!乔贵发十几年时间,经过千辛万苦、千算万计才换来的商业成果积累,只经过这一时一事就几乎化为乌有了。由大赚而大赔,成也是“买树梢”,败也是“买树梢”。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买树梢”这一商业奇招也真有点虎的脾气,对他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乔贵发马虎了一下,结果他们多年积累的巨大财富让这只“买树梢”的恶虎吞掉了。大成而后大败,大起而后大落,出尽风头的乔贵发垂头丧气,灰心丧志。他把铺子留给秦兄弟,自己离开包头,回到了老家祁县乔家堡,俨然是山穷水尽和叶落归根的样子。经过这买树梢栽了大跟头,乔贵发才如梦方醒,头脑冷静了,心气平和了,做事谨慎了。乔贵发毕竟有十几年的道行,有几下扑腾劲儿,他总算把损失降到了最低程度:把积压的粮食低价处理后,把往来欠账打发了,总算把铺子保住了。但铺子仅剩铺面上的一点东西,账面上空空如也,没有银子了。铺子元气大伤,乔贵发这个大掌柜也心灰意懒了。他痛定思痛,追悔莫及。他觉得自己大意误事,连累了结义兄弟秦某,自怨自责不已,定要自作自受,责任和损失全由他乔贵发一个人承担,把这个他占有多数份额的草料铺全部让给秦某。秦某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虽然也怪乔贵发大意失手,但究竟买卖是二人共同的,过去赚了同赚,今日赔了也该同赔,怎么能让乔贵发一个人独扛?更何况还是结义兄弟呢!乔贵发不连累他,要一人独扛损失,那是乔贵发的义气,可他秦某也不能不讲义气呀!所以秦某坚决拒受,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是,一个要让,一个不受,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乔贵发见说不上长短,也就不再说了,便提出要回祁县老家去养养精神。他的意思是:说不上长短,却总得有个长短,他要一走,这个铺子不就自然是秦兄弟的了吗?秦某觉得乔贵发受了这番打击,也该离开这里回家乡休养,恢复一下精神,便答应了乔贵发。于是,乔贵发离别包头,回到了祁县老家乔家堡。
乔贵发二上包头秦某留在包头看守铺子,因刚栽了一下,生意清淡,无什么事做,一个人倒也照料得过来。夏天种些菜,冬天做些豆腐、生些豆芽,再招待些零星的客商,草料铺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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