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少有人走的路II:与心灵对话》
"瞧,约翰尼,我给你做了一个巧克力冰激凌蛋卷。"她说。但约翰尼嚷道"不要!""啪"地一下把蛋卷从她手上打落。 这就是受虐狂。约翰尼在自己就要得到最喜欢的一件东西时,却这么轻易地把它丢掉了。为什么?比起对冰激凌的爱来,约翰尼当时更恨他的妈妈。受虐狂就是这样,它总是伪装成施虐狂,假装仇恨,假装发怒。 处于这种自毁状态的人在前来治疗时,都会玩弄"责备游戏"。他们在某种无意识的层面会说:"瞧我的父母(因为通常事关他们的父母),都是他们把我毁了!"这就是他们正在啃的骨头--记住,他们总是在啃他们自己--他们最初的动机就是为了展示给世人,他们那可恶的父母是如何毁掉他们的。如果他们自己身体健康,事业成功,如果他们的婚姻很稳定,他们的孩子也前程光明,他们怎么会说:"看,都是他们把我毁了!"他们不能这样,不是吗?但是,如果那是他们的骨头,他们能够继续啃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继续自毁。而他们能够改变现状的唯一方式,就是宽恕,真正地宽恕他们的父母,这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 宽恕的必要性 我有一个病人,在他小的时候,父母让他过着地狱般的日子,对此他耿耿于怀。他对我说:"你知道,如果我能去告诉他们,他们是如何伤害了我,而他们能够道歉,或者哪怕只是听我倾诉一下,我都会宽恕他们。可是每当我去告诉他们是怎么伤害我的,他们会说那些事都是我编造出来的。他们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会承认。我一直承受所有的痛苦。他们给了我所有的痛苦。他们一点儿痛苦都没有,可你还指望我原谅他们?"

我回答道:"是的。" 原因在于,宽恕对于治疗是必要的,虽然它是令人痛苦的。我必须对这样的病人解释,如果他们不能原谅自己的父母,就会一直处于自毁状态而不能自拔,不管他们的父母是否道歉或倾听。 那些拒绝宽恕的病人,常常会说到一些具有共性的问题。一个病人会问我:"为什么我们非得谈论这些讨厌的事情?我们总是在说我父母做的所有坏事,而那对他们真的是不公平。你知道,他们也做了些好事。这是不公道的。" 而我会说:"当然你的父母做了一些好事。其中一件就是--你现在还活着。要不是他们做了一些正确的事,你甚至都不可能活着了。但是,我们盯住坏事不放的原因是因为‘萨顿法案‘。" 我的病人于是茫然地看着我:"萨顿法案?" 于是我会说:"是的,这是一项以威利·萨顿名字命名的法律。他是一个有名的银行抢劫犯。当法官问萨顿为什么要抢银行时,他说:‘因为钱在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