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文/薛峰 孙冰 2007年10月9日，金山，这家以激情和顽强著称的中国软件企业在香港联交所上市了。为了这一刻，她等待了8年之久。在中国软件业，似乎很少有一家企业的发展过程总可以牵动公众的关注，似乎没有任何一家企业的历程会如金山一般让人感慨万分。金山的发展见证了中国企业成长过程的艰辛和磨难，也见证了中国软件企业的顽强和不屈。 现在，她要肩负着遍布全世界的投资者期待的目光，寻求一种更加轻盈、快乐的发展之路。这一个中国软件产业的符号能否如愿？中国软件产业能不能随着金山的成功而走向世界？ 金山的发展几乎和中国软件产业的发展同步。1988年，一个叫求伯君的年轻人独自憋在房间里14个月，用一台386的电脑和三次肝炎的代价，写出了中国第一款文字排版软件WPS。 其时也正是中国软件产业刚刚起步，开始百花齐放的时代：WPS、UCDOS、中文之星、五笔输入法……硬件产业尚处于萌芽时期的中国计算机产业，迅速迎来了众多在国际上也属先进的软件产品和程序员个人英雄。 此后6年，金山的WPS几乎占据了所有的中文文字处理软件市场，并且成为一代人对计算机的认识。DOS环境下的计算机，一开机直接进入的就是WPS的界面。一种有趣的说法是：当时买电脑的都是单位，单位买了电脑都用来打字，打字都用的WPS。全国各地，当时依赖WPS的打字店达到4万多家，书店里各种WPS的教程超过100本。求伯君也理所当然的被称为中国第一程序员。 金山的成功见证了那个激动人心的中国软件产业迅速发展的年代：通过个人的奋斗和知识的力量来改变命运，成为人们崇拜的英雄，并同时推动中国科技产业的发展，激励了无数人投身这个行业。 1996年：中国软件的冬天 好景不长，先天不足的中国软件产业，尽管后天颇为努力，却没有获得更多的夯实基础的时间和空间。1996年的到来，结束了中国软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也成为中国软件整整一个产业的发展拐点。 首先是来自跨国公司巨头的竞争。1994年，微软进入中国；经过两年的发展，微软已经成功依靠对待中国市场的独特营销策略俘获人心。毫无防备的金山甚至和微软达成一个协议，允许微软的中文Word通过中间程序和占据市场份额超过90%的WPS兼容。在微软的竞争下，短短两年的时间里，WPS便丢城失地，一溃千里。 同时，由于硬件的发展，CPU计算速度不断提高和光驱的出现，盗版软件变得唾手可得，中国软件业遭到了除跨国公司外的另一重创——盗版的侵袭。而这对于尚处于幼年期的中国软件产业，无异于灭顶之灾。1996年，大量的软件公司倒闭。前些年那种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的创业情形不再出现，金山也在那一年里进入了创办以来的第一次低谷。 不断转型艰难求生 低谷中的中国软件产业，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动力，硕果仅存的几家企业也无不是在苦苦挣扎。对于中国软件企业来说，除了放弃，就只能够不断地转型，寻找自己的生存之路。 1996年，金山转型工具软件求生，推出金山影霸，随后推出金山词霸、金山快译。在不断转战各种不同类型软件的同时，金山也开始尝试在营销上不断探索，求得生存之道。1998年，金山举办“秋夜豪情”金山词霸3.0发布会，首度尝试IT业和娱乐明星互动营销，获得强烈反响；1999年，金山开始为期三个月的“红色正版风暴”，用28元的低价卖出了110万套正版软件，在昂贵的进口软件和廉价的盗版软件夹缝里，创造出了中国软件至今无人打破的奇迹。 2000年，金山推出杀毒软件，这种不断转战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中国软件不断寻求突破，寻求生存空间的努力。 海外寻梦国际化的排头兵 2002年以后，中国软件产业开始有回暖迹象，一批国产软件企业开始高速发展，走上重新崛起之路。获得了第二次发展契机的中国软件也开始了国际化的探索，用友、金蝶、金山等软件公司先后把自己的软件产品打入国际市场。 金山在国内也最早一步实现了国际化发展路线的探索。早在1997年，金山就把游戏产品《月影传说》卖到了台湾、马来西亚等地区和国家。随后几年，雷军带着团队考察过近20个国家的市场情况。中国软件的国际化梦想一直贯穿在金山发展的每一步之中。 2005年，金山开始大规模实施国际化战略，日本市场成为金山进军国际的试金石和桥头堡。一年后，金山毒霸获得200万用户，在强手如林、全球12款最顶尖杀毒软件竞争激烈的日本市场取得排名第五的好成绩。金山的国际化道路以一种良好的开端打开了局面。 同时，金山进入越南的网络游戏软件《剑侠情缘网络版》自2005年发布以来，成功将越南MMORPG网游市场容量拉升20倍，使其从一万人在线的市场规模达到目前接近30万人在线的市场容量，剑网也获得了80%左右的市场份额，直至接近垄断的地位。金山软件做世界一流的中国软件企业的目标也在一步一步实现。 上市，一个新的拐点 2007年10月9日，金山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股票代码：3888HK）。 这家中国软件业的鼻祖，终于在自己和众人期盼了8年之后，上市了。雷军异常的平静，不平静的是联交所大屏幕上一路朝东北前进的曲线和跳跃的数字。一周之内，金山软件已从3.6港币的发行价升至6港币左右，增幅超过50%。面对无数的鲜花和掌声，面对“程序员富豪团”的光环，金山接下来该如何走？会不会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主要偏重于网络游戏的发展？融资后的几个亿港币该如何花？ 针对这种状况，广发证券分析师认为，金山软件股票在配售和挂牌后走势良好，其二十年在国内软件行业的技术积累十分深厚，从长远来看，有望成为明星型股票，具备较大投资价值。对于科技企业来说，概念只是一时之计，技术是支撑股票持续走高的最大动力。 该分析师表示，中国在海外上市的众多科技企业中，因为技术出众，不乏表现突出者，例如百度。金山在国内软件业研发上拥有豪华的阵容和资源，据此前招股书显示，截至到2007年8月31日，其研发人员已经达到997人，目前已突破千人，占到整体雇员的60%以上，在国内技术研发上属于顶尖的团队。金山未来的发展将会受惠于其对技术的高额投入。而这些将深刻影响到金山在股市的表现。 二十年不衰，深受技术积累之惠 和金山同期的国内软件企业，自1988年以来，存活下来的已经凤毛麟角。而金山在发展过程中，也曾碰到过同样的恶劣环境和发展瓶颈，最终依靠对软件研发技术的坚持渡过了难关，东山再起，并且发展越来越好。 业内人士表示，研究金山的历程可以发现，金山一旦寻找到市场容量巨大的市场，每次都可以组织出精干的研发队伍，在短时间内取得很大的突破。在从办公软件到工具软件，从工具软件到杀毒软件，从杀毒软件到网络游戏软件的不断转型过程中，在最困难的技术问题上，金山总能顺利过关。这实际上是受惠于二十年技术积累的结果。 该人士表示，新股排队上市，给投资者更多的选择，同时，对投资者的投资眼光也提出了挑战。投资业内人士会有一个比较成型的标准，就是不论哪种行业，投资一定要选择厚积薄发型的企业，这种企业基础扎实，发展稳健，不仅仅投资风险较低，并且长期持有，一般都可以获得巨大的回报。 金山总裁兼CEO雷军表示，上市后，金山将继续扩大研发团队。计划在1~2年的时间里，将毒霸的研发团队扩大一倍，同时必须不断提高客户服务的水平。据金山上市公告中显示，金山将投入上市募集资金中的0.941亿港元，用于增加网游服务器，购买软硬件提升收费系统和网络分销平台，另有部分资金用于拓展金山应用软件业务的研发能力。以技术立业是多年来金山一直坚持的原则，伴随着上市，金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来增强自身的研发实力。 面对上市后的疑问，雷军说：金山上市，软件的舞台不会谢幕。 软件的舞台不会谢幕 相比于网游产品的不确定性，金山的应用软件业务已经相对成熟，今年年初将两大事业部进行有效整合之后，已经稳健高速增长。WPS在2005年推出革命性的新版本WPSOffice2005和今年9月份推出WPSOffice2007之后，用户数和销售额一直高速增长。金山毒霸自转型网络营销后，线上订购用户量也节节攀升，在不知不觉中市场份额获得大幅度增长，据此前金山的招股书显示，截至2006年底，订制金山毒霸杀毒服务的用户达到560万。 此外，受惠于中国软件正版化环境的逐步改善，金山的软件业务也将获得一个比较好的发展契机。 对于有没有可能放弃软件业务，雷军回答说：“金山借助网游概念上市只是投资者的误解，其实金山是软件业务整体打包上市。由于盛大、九城等网游公司成功上市，造成网游概念很热，投资者纷纷关注。尽管网游产品的收入占金山总体收入的大部分，但是金山软件业务在整体收入已占到三分之一多，并不是很低。而且从长远发展来看，软件业务在未来给金山带来的收入很可能会超过网游。” 雷军对WPS的前景充满信心。随着人们正版意识的提高，WPS的未来有多大的上升空间还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对于金山毒霸，雷军更显得踌躇满志。 8月份，金山毒霸率先通过VB100国际权威认证，打破了国产杀毒软件集体缺席VB100的尴尬；而此次金山上市，又让金山毒霸成为了国内首个具有上市公司背景的杀毒软件。 从1997年至今，金山毒霸已走过了10个年头。在这个更新速度非常快的IT行业，一个产品能够存活十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从蓝芯引擎到VB100，金山毒霸有过辉煌，也走过低谷，但从2005年开始，金山毒霸无论从产品还是服务等方面表现都非常不错，也赢得了很多口碑。 肩负着众人希望的金山，将继续在软件的道路上耕耘、前行，当然也不会落下为金山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的网游软件的业务。 雷军的八年 在金山完成上市后的第一时间，本刊专访了金山总裁兼CEO雷军，揭密金山上市“八年抗战”中的甜酸苦辣以及金山未来的发展。 八年等一回 “为这个时刻，我们跑了八年时间。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回答‘金山什么时候上市’这种烂问题了。”完成上市之后再见媒体，雷军“抱怨”得十分痛快，但激情和“爽”劲儿依旧。 “其实金山上市的这个过程真的很不容易，历经八年，正常人都会被折腾成神经分裂，更不要说中间经历的坎坎坷坷了。”此时的雷军回忆起“八年上市路”，似乎多了些淡定和幽默，少了些辛酸和无奈。 上市对于很多公司来说，只是6~12个月的冲刺，而金山却在这条路上走了有些匪夷所思的八年，而且辗转在五个市场进行尝试，其中有三个已经进入实质性的操作阶段。 “一个公司上市搞八年的不多，搞了八年还没有垮掉的更不多。”雷军说，“上市意味着审计费、律师费、中介机构成本等巨额的投入，每准备一次都要投入很多钱。更重要的是，上市意味着你在投资策略上和业务策略上要尽可能保守和谨慎，特别是高管的时间和精力要大量的投入进去。所幸我们没有垮掉，而且笑着跑到了终点。” 1999年前后，金山内部就开始讨论在香港上市的可能性，因为当时内地IT企业大多选择在港上市。但由于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整个亚洲股市都非常低迷，香港创业板市场上只有三四家公司的股价在IPO价格之上。经过慎重考虑，金山第一次的上市冲动就此夭折。 2000年9月，由于有国内可能开放创业板的消息，金山也将上市的目光转向国内，希望登陆当时还在酝酿中的创业板或A股市场，并且已经进行到了实质性操作阶段。但后来，由于受法律方面等客观原因的限制，金山登陆国内市场的想法也搁浅了。 “2003年取消国内上市后，我们准备了8000万人民币，决心孤注一掷，把网游拿下。”雷军回忆说，“03年是我们唯一亏损的一年，因为当时真的豁出去了，狂轰烂炸般的投广告、做市场推广。” 2004年，由于网游业务大获成功，金山也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于是上市的冲动再次萌发。这次，金山将目光转向美国纳斯达克，当时纳市的目光正在热烈追捧着网络游戏概念股。但2006年突然颁布“萨班斯法案”等一系列企业准入审查制度，大大提高了中国企业去美国上市的门槛，金山被挡在门外。 2006年8月，金山成功获得来自GIC（新加坡政府直接投资的全球性投资管理公司）、英特尔投资和新宏远创基金三家风险投资机构的7200万美元风投，启动香港主板上市，这次终于得到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到今天为止，在中国，有任何一家面对消费者的通用软件公司上市吗？没有。金山是第一家。”雷军说。 最年轻的老革命 “1992年1月4日，我加入金山，到现在差几个月就干了16年了。”雷军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金山岁月。在这十六年里，雷军完成了一个从刚毕业的大学生到优秀的程序员、再到公司CEO的蜕变过程。 1992年，雷军加入金山工作，并迅速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程序员。那时，雷军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成为上市软件公司的“C什么O”，而不是中国最优秀的程序员。 金山的上市重新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这位既熟悉、似乎又好久不见了的“老革命”身上。和上市直接相关的一项就是财富。只要有公司上市，猜测老大们的身价和公司百万富翁的数量已经是媒体和业界“常规项目”了。 雷军当然也未能幸免，关于他的个人财富，目前已经有3亿到11亿不等的多个版本。倒是雷军本人，对此似乎很不屑一顾。 “我真的没有算过，那都是papermoney（纸上财富），”他说，“我和求总都很难卖的，陈天桥卖了那么多年，才卖了那么一点儿。”雷军的话倒也实在，顺带幽默了一把。 根据金山上市时向香港联交所提供的《招股说明书》显示，金山董事会主席求伯君拥有公司股份21949万股，占20.7％；而首席执行官雷军拥有15823万股，占14.7％。金山目前的股价在5港元左右，雷军的身价在8亿元港币左右，当然这些都是理论上的数值。 雷军今年37岁，在业内早就已经被称为“最年轻的老革命”，用雷军的话来说，他“从十八九就开始入道，混了快二十年来，什么都看破了。”雷军说，“今天非常成功，明天一塌糊涂，这样的事情我看得太多了，所以我的心态非常好。” 软件情结与网游实惠 外界看来，网游扮演着金山软件救世主的角色，至少从营收数字上看是这样。 但是，无论是雷军还是金山的其他人，都不赞同这种说法，“金山是在通用软件市场上活下来的公司，网游帮助金山做大。”雷军反复强调。 （但是不可否认，至少金山之所以成为今天上市的金山，网游是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金山做了网游以后，业绩保持每年高速成长，从04年开始，金山的年均营业额增长率达到68%。”雷军说，“如果没有网游的话上市可能会遥遥无期，虽然现在我们的软件业务也挺赚钱，就把我们软件业务单独看的话，也符合了上市要求。” 根据金山软件公司向港交所递交的招股说明书，2006年，金山的娱乐软件（网游）营收占总营收的68.1％，而通用软件占31.1％。 “应该来说WPS业务还没有获得稳定持续的盈利，有时候赚钱有时候不赚钱。”雷军也认识到虽然强调通用软件，但金山更多的还是在依靠网游。但民族软件起家的金山，心中的软件梦从未停止。“我们会坚持把WPS做好，因为我们有比较强的盈利能力以后，支持WPS会更有力度。”雷军说。 雷军曾经表示过，金山在网游行业的近期目标是前三名，当记者提起这个目标的时候，雷军并不太在意。“我进入这个领域绝对不是冲前三来的，否则我们就不用为一款游戏准备五年以上。”雷军说，“我做事是比较有自信的，也比较有野心，这个好像是我的特点。” “未来两年时间里面，金山团队要再翻一番，从1000到2000，作为一家技术公司首先要进行研发。未来我们会专注在两个业务方向，三个核心业务上，业务方向就是网游和软件，三个核心业务就是WPS，毒霸和网络游戏。”雷军把金山未来的发展方向定位得非常明确。
上市给了雷军、给了金山一个支点，之后，他们能跷起什么呢？我们拭目以待。 一名普通的反病毒工程师，1998年加入金山，从事毒霸的研发工作，一待就将近10年，见证了金山的起起伏伏，更见证了金山毒霸的起起落落。这是他对金山毒霸的10年历史的记忆，也是对于金山的记忆。 一个反病毒工程师的10年记忆 金山软件反病毒工程师靳山 在被盗版围追堵截多年的金山终于发现了杀毒市场这片大草原。 1997的中国软件市场，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什么软件都可以用盗版的，但是杀毒软件一定要买一套正版。 雷军后来回忆说，“虽然金山词霸已经在中国市场占据了绝对领先的地位，但是用户持续付费的黏性不强。不像杀毒软件，随着病毒的不断出现，用户对杀毒软件的需求将会越来越强。公司要持续发展，就需要这样的产品。” 1997年的秋天，金山公司成立了反病毒研发小组，卢新冬任组长，同时也是唯一的组员。从那时开始，卢新冬一个人蜷在珠海金山四楼的左边角落里，每天从早到晚孤军奋斗着。他的使命就是研发金山的第一个杀毒引擎。 1998年4月，卢新冬迎来了他的第一个真正的组员，陈飞舟，毒霸二号员工，也是在今后几年真正将毒霸产品引向辉煌的人。即使到1999年底毒霸第一款产品公测时，整个毒霸也只有5个人。由陈飞舟创立的作品风格一直被金山毒霸延续到现在。 1998年卢新冬已经写了一个简单的杀毒引擎。1999年2月，第一个调试通过的金山反病毒产品终于可以稳定运行了。 毒霸的第一款产品在1999年4月公测时，杀毒数量已经完全赶上了当时非常具有知名度的江民。而截至1998年，中国的电脑流行病毒加起来总共不超过2000个，1999年流行病毒也不会比1998年多出多少。 以互联网的名义 金山的第一款反病毒产品叫什么名字好呢？从1999年2月到4月，金山掀起了一股起名热潮。从“金山杀毒王”，到“金山毒王”，从“金山除毒”到“金山毒霸”，最后雷军一锤定音：还是叫“金山毒霸”吧。 从1999年4月开始，金山毒霸测试版以完全免费的姿态高调进入互联网。通过包括新浪、搜狐等著名网站在内的200多家网站下载，以及中国计算机报、电脑报等10余家媒体配套光盘的发放，至少有150万人参加了这场公开测试活动。但是，要杀入竞争残酷的杀毒市场，光有这些远远不够。 杀毒引擎更是重中之重。在陈飞舟的带领下，2000年6月，金山毒霸完全自主创新的杀毒引擎二代问世了。2000年11月，金山毒霸正式版终于问世了。当时很多用户都使用两套杀毒软件，研发团队同意了为了让产品更有市场卖点接受双引擎的设计。 凭着金山在中国软件行业闯荡十二年的威望和经验，在金山毒霸的第一次订货会上，经销商首次订货的回款就达到千万以上。 “蓝色安全革命”的辉煌 进入新千年，金山进行了“缉毒万里行”的活动，不仅开创了中国杀毒软件的全新营销模式，更跑顺了金山毒霸的市场、渠道和研发体系的整体配合模式，更给金山毒霸整个团队增加了必胜的信心。 2002年9月11日，北京中关村海龙大厦门口一个巨幅背版“蓝色安全革命”开始引起过路人群纷纷驻足围观。金山毒霸2003由199元降至50元，金山网镖2003由129元降至50元，包含金山毒霸、金山网镖2003的安全套装组合由原价239元降至90元。一条长达10米左右的万人签名条幅，一条长长的现场抢购金山毒霸2003的队伍拉开了这场热点的序幕。 蓝色安全革命结束后，金山毒霸的市场份额曾一度达到业内领先。同时瑞星、江民等同行的销量也都极大的增加，整个行业的盘子被金山毒霸扩大了。 低谷后的涅磐 进入2003年，金山开始将业务重心放到了网络游戏上来。为了支援网游业务，很多资深的金山毒霸研发工程师被调到网游研发部门，支援网游的研发工作，金山毒霸团队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 此时，金山毒霸研发团队以巨大的毅力和决心筹划将以前所写的毒霸所有代码全部推翻重写。将历时6年的积累全部推翻重写，这需要巨大的决心和毅力，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更是一种巨大的代价。但从此刻开始，金山毒霸开始重视每一个细节，重视用户的每一次体验和感受。 在这种观念的指引下，金山毒霸不断前行。2003年，国内第一个自主研发的杀毒引擎蓝芯引擎问世。这是历时6年才磨成一剑的杀毒引擎，金山将它的代号命名为“蓝芯”。蓝芯引擎在病毒分析、邮件杀毒、内存杀毒和压缩包杀毒等重要指标方面，已具备业界顶尖的技术水准。在当年公安部最新杀毒软件检测中，金山毒霸凭借“蓝芯”的出色表现一举拿到了95分的高分，同时获得了一级品的黄标，这是国内杀毒软件极高水准的标志。 2005年，金山毒霸进入日本。半年后，据日本知名IT杂志ASCII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06年2月14日，金山毒霸在日本的下载量达到100万，比预计提前7个月完成目标。2006年9月，金山毒霸的下载量超过200万，付费用户为25％。金山毒霸跻身日本杀毒市场前5名。 2007年8月，金山毒霸成为国内率先通过VB100这一世界最权威的反病毒认证的国产杀毒软件，填补了国产杀毒软件若干年集体缺席VB100的尴尬局面；随后金山毒霸又再一次通过了另一大权威认证checkmark二级认证，充分印证了金山毒霸的技术回归。 这就是转变，彻底的转变。企业是要赚钱的，但是赚钱不是企业的唯一目的，也不是企业的唯一价值，更不是人生的唯一意义。从厂商到公民，从技术立业到市场主导，然后再次回归技术和用户本身，步履蹒跚的十年里程，金山毒霸走出了一个大大的V字，也走出了一个大大的人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