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在年会上，李家祥一字未提“超级承运人”，但是谁都知道，他难改其初衷。就像来北京六年了，浓重的山东口音一点儿也没褪去。人越多，越激情满怀，口音越重，台下的人越困惑不解其意。 这样的倔强是传承了军人的基因，与当下热播的电视剧《士兵突击》的那群“兵王”一样，他们都是在执著地追求生命中的绝对值，兴奋感与危机感共生。
已是少将政委的李家祥似乎表现得从容些。李说：“我知道‘当行则行，当止则止’的道理。不然当年和民营资本竞拍深航时，国航举牌49次，最后时刻我放弃了。”这一次，对于东航，他面对的是更强大的国外资本——新航与淡马锡，又将是什么结果呢？“咱们走着瞧吧。”他说。 他记得身旁的马云在上市路演中的一句话，企业发展中要减少阻力，减少竞争对手。他习惯性地将这句话放在“战场”——他熟谙的一种氛围中思量：“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由此，他定义国航与东航合作是换股方式。“整合中，最难的是员工的安置，我相信（换股）可以解决得好。”“这不是谁吃掉谁的问题。” 但是，谁会相信他呢？骨子里的坦率夹杂着满满心计的山东人从来都将自己设置在主动的位置上。在国航，每到年底总结。李要求先上报各部门可能存在的问题，而不是业绩。“企业在来年一旦出了什么事，我就会问负责人，你报过没有？如果没有报过，连问题都没有看到，你能不出问题吗？”“如果报过（问题）还出，我说问题都找到了，结果却没有克服，这不一样是失职吗？！” 由于被喜爱登山的万科王石感染，李家祥在领奖时用他浓重的枣庄口音背诵了唐朝杨万里的一首诗：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游人空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文/本刊记者杨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