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文/本刊课题组 特邀嘉宾/张彦 金朗 金融创新是个开放的概念，对它做任何定义都不能一劳永逸地实现最后目标，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拿金融创新来给现有的模式说三道四，如果打着创新的旗号，到处显摆，那不是真正的创新，真正的创新它是能够容纳一切既得利益者的，同时它又能兼顾到被遗忘的边缘人物，被忽视的弱势群体的。真正的创新，它不怕既得利益者的欲望膨胀，它可以水涨船高，能够生存在浪尖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我们有另类的解读，水面上的舟是舟，水面下的舟已经不是舟了，所以水是不能覆舟的，不把自己当舟的舟才会被水吞没。创新也是如此，旧势力是无法打压创新的，被旧势力打压下去的都不是创新。我们常常看悲剧看不出感动却看出愤怒来，那是因为以为善良被邪恶所摧毁，我们以为天理不在了，其实悲剧是让我们认识到善良的价值之外，还有更至善的价值。本文所要探讨的话题就是，要做到创新无止境就要彻底解放思想，为此我们请来了张彦先生和金朗先生就金融创新话题谈谈自己独到的看法。 1、新一轮的思想解放运动在南粤大地生起，人们求新求变的愿望似乎空前地被激发了出来。尤其在经济领域人们渴望有新的办法能够改变现状，于是一时间各种创新的调子你方唱罢我登场，煞是热闹，那么如何鉴别新与旧，如何甄别保守与开放，还请两位专家给我们发表自己的看法。在阐释观点之前，我们想请问一下，如何理解“金融创新”、“金融衍生品工具”与“思想解放”？ 张彦：对一个概念的阐释是非常重要的，概念的颠覆往往可以带来深层的变革。我们可以从概念上介绍下金融衍生品市场的形成、发展和价值。美国的哲学家和历史学家托马斯·科隆，就认为科学的转变可解释成为理念替换的革命。这一种革命会因为概念上的突破而触发。比如指南针的发明，带来了对空间认识的革命；互联网的发明打破了对时间的认识，找到了对光电意义下的时间起始，打破了视觉意义下时间永恒的概念。这一点对金融期货的指导意义非凡。 通过公开竞价的方法来决定商品在不同时间段的价值，这就是期货。直到最近，这一种公开喊价的方法也是全球期货市场运作的一个基本方法，在全球期货市场都是这样。它同时也决定了期货市场中农产品期货是主要的期货产品。古时候这种工作是巫师的活，他们是时间故事的集结者，是将时间故事进行打包和解包的人，当有人向巫师咨询的时候，巫师是时间故事的解包者，当小巫向大巫咨询的时候，小巫师也是时间故事的打包者。通俗地说就是对期货进行集结和发放。在12世纪的马德里，进入季节性批发时期的时候，商人们会聚集在一起大声公开协商远期的交割货物。直到1862年，在美国成立交易所之后的20年，英国也创立了传统的期货市场。在1972年，IME建立之后的接下来几十年中，CME建立的唯一的贸易金融工具，一次概念性的革命发生了。 在IME建立之后第一个十年历，外汇交易一系列变革发生了。除了外汇交易，还出现了股指的期货，以及利率期货。正是在这一种背景下，现在的CME建立了。新的市场如催化剂一样，加速了金融工程学的发展。加速了OTC衍生品市场的发展。也加速了金融期货在全球各个角落的诞生。人们对金融衍生品使用量是非常大的。也许，它是世界上增强最快、最大的行业。在2006年，CME现在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期货交易所，平均每天交易的合约达到了650万张，这是每天的交易量。其中，有超过98%的合约是金融工具的合约，包括利率货币和股指、金融、期货，平均每天总价值达到了3.3万亿美元。 金融衍生品工具的发明就是一次思想的大解放，因为局部的物质运动在整体的物质运动之中，一旦找到了新的支点工具，就可以控制更加宏观的物质运动。思想解放可以帮助我们找寻到，更微观的金融工具，或者说找寻到更宏观的金融工具，两者是相互呼应的。有人说金融期货是“粒子金融”“颗粒金融”就是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金融思想，这种思想必须要找到深刻的细节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金朗：今天衍生品的市场为大量产品提供了进行风险规避的一些可能性。而且，是24小时的风险控制的可能性。大家知道，金融交易和衍生品交易是提供全方位风险的控制。从证券到环境，从银行到农产品都可以进行交易。有组织的期货交易所提供了可供选择各式各样的投资方式。而且，与其他交易进行战略性联合，为全球价格定价提供了标准，同时提供了透明的市场。这一个时候个人投资者也可以参与到投资当中，可以进行一系列的合约交易。但是更重要的是，建立了专业的结算中心，结算中心能够保证交易的高效率，也能够规范这一个市场。所以说，从这一个理念上来讲，银行也在为结算和交割提供一些其他补充性的服务。在过去的30年当中，有巨大概念性的突破，但是概念性突破仅仅是突破，没有达到发展的极值，将会有更大发展空间有待于我们后人继续努力。 我们现在同时回顾一下除了概念性革命，还有另外一种革命，就是我们常说的技术性的革命。概念性的革命仅仅是人们的概念、观念发生了改变，技术性革命带来了一些技术性的进步，像数字化的技术。看一下20世纪很容易理解技术革命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如何影响衍生品市场。大家回顾一下20世纪，20世纪是将科学应用从宏观应用到微观应用的时节。比如说，从宏观上来讲，我们从物理学上来看，爱因斯坦先生开创了本世纪宏观技术，像宇宙法则。随着时间慢慢的推进，在本世纪，物理科学转向微观发展，就是原子理论和量子理论。人类早期对原子的理解是一个固定的原子核，这一个原子核被电子紧紧的包围着。随着新的理论不断产生，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我们对原子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大家后来认识到，原子由电子、质子、核子、中子等组成的，这一种观念不断的被更新。人类从宏观的对世界的认识走入了微观的对世界的认识，这是20世纪物理学的发展的轨迹。生物学领域也发生了类似的革命，比如说在20世纪初期，大家是如何理解细胞的，很多人认为细胞是一些简单的化学体，随着技术的不断的进步，人们开始认识到细胞更多是像复杂的化学反应产生的物质，并且通过纤维组织活动像高科技工厂一样的东西。在1973年世界生物工程学之父，他们两位共同发明了遗传学工程。就是通过外来的细胞分子的遗传来进行无性繁殖，这是一项伟大的发现，开创了生物分子学和遗传学，这又是从宏观走向微观的过程。 2、金融创新与科技创新是不是同步进行的？他们之间的对应关系是怎样的，是概念相互翻译的一种关系呢？还是彼此有起伏，是科技创新在主导金融创新呢？还是金融创新在主导科技创新呢？ 张彦：由于技术的发展是日新月异的，交易的处理速度已经到了惊人的程度了。比如说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很短的时间之前，如果有一个德国的金融官员发表了一篇可能对德国马克汇率有一些影响的讲话。这一个市场要过十几个小时或者过几个小时才会产生一些反应。但是今天这一个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不论在何处，发表什么言论，都有可能对交易屏幕上买卖的行为产生非常大、非常迅速的影响。比如说GLOBEX这一个平台上，每40毫秒就处理一个指令，40毫秒，多快啊，眼睛眨一下都不止40毫秒。所以，技术的突破确实是惊人的。 目前，期货市场上，技术的突破有很多，比如说全球推广，你可以在全球任何角落了解交易的情况。我们目前在全球有许多的交易平台，GLOBEX能够提供一个非常全球化的交易平台，而且交易速度也是无可比拟的，还有交易量，还有计算机算法一系列的更新和运用。现在轻点鼠标可以经营跨市场、跨品种非常复杂的套利交易，轻轻按一两个键，或者轻点鼠标就可以执行上百亿甚至更多的交易。OTC和金融市场的衍生品，已经被绝大多数世界上金融机构所使用，包括一些国内和国外的银行，还有年金，包括公共和私有的年金，套利保值等等。 据我们统计，全球500强的企业当中，有90%通过利用衍生品交易来控制风险。还有一些金融终结的客户或者自身在外汇、股票市场上有比较大的暴露，也会通过我们衍生品的市场来进行风险的对冲，或者完善其整个的投资行为。要认识金融衍生品工具，必须要对科技新产品要有同步的新认识，由于科技创新的普及力度上比金融创新要大的多，故往往是科技创新在引领着金融变革，金融领域的一些新名词，也都从科技领域中借鉴过来。 通过金融衍生品进行风险对冲，可以避免很多风险。而且通过OTC利率工具，例如我们在市场对其货币市场上的风险进行对冲，或者进行套利，或者在他暴露的利率头寸从固定的利率转变为浮动利率。反之亦然，从浮动的利率到固定的利率，都可以进行风险对冲和套利保值。当然这一个过程我们有很远的路要走。期货市场概念性边界还在扩张，技术性革命还在十分活跃的进行着。期货市场目前概念性革命是非常先进了，技术性的概念也是非常的先进了。新的技术为我们提供了可衡量和管理风险的可能性。风险管理变得跟以前的风险管理有很大不一样，全球各个不同的国家或者个人在此之前没有尝试过风险管理的办法。比如说，我们发明一些工具来对抗一些环境问题。比如说全球变暖，全球的经济如何保持健康发展，如何消减贸易赤字等等，以及如何更好的解决社会医疗问题、社会保障问题，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退休养老风险管理的问题，这一些问题其实金融衍生品都能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当然我们还可以不断的列举金融衍生品将在其他的方面有助于社会的发展。 金朗：中国已经到了热情迎接金融衍生品的时候了。中国作为一个经济强国，作为出口国的领导者之一。自1989年以来，国际贸易在翻番，而中国的出口激增了至少7倍，中国世界出口份额与以前3%相比，现在基本上接近了7%了。而且，中国最近超过了日本，成为全球第三大出口国，排在第一位的是美国，第二位的是德国，第三位的是中国。如果以现在的增长率来衡量，中国在2008年，或者2009年，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出口国。
中国如果想要控制股票市场，中国需要更加灵活的货币政策。但是，中国的汇率有上限的时候，中国政府不能采取决定性的收缩。为了保持与国家经济发展同步，中国的资本市场必须变得更加有流动性和更加有效率。要这样做，中国政府应当支持衍生品市场的发展。如此才能与新技术同步，如此才能获得新技术的支持。 衍生品代表效率、资本市场机制必须的一些基本工具。通过这一些工具我们可以有效的管理资本市场的风险。在世界各地，它都有效的提高了生产率，并且有效降低了成本。衍生品证券，像期权等等可以向公司和投资者提供他们以前没有的机会，衍生品的价格给投资者信息，通过这么做，可以使金融市场更加稳定，并可以帮助风险在投资者和公司之间进行更加有效分配。 中国政府现在已经授权成立了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它是由上海股票交易所和上海期货交易所、深圳股票交易所和大连期货交易所以及郑州期货交易所共同成立的，得到了中国证监会的批准，衍生品是非常复杂的工具，这一些工具的使用要求有专业经验。投机是成功的衍生品市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投机不是市场构成的潜在动机。这一些工具是为了来管理和减少风险的，这一些工具不是作为赌博的工具来减少风险的。 3、如何通过思想解放来实现科技创新和金融创新的？ 张彦：期货市场不会导致失败，期货市场也不会导致市场本身方向的变化。潜在的经济基本面会影响一个市场方向的变化，而不是相反。期货市场如果得到不恰当的使用，我们应该指责的是工具使用者而不应当是工具的本身。期货市场有的时候像信使，信使有的时候可以带来好消息，有的时候会带来坏消息。但是过去古老的诱惑就是，当消息不好的时候，我们想要责备信使，而这一诱惑是应该被抗拒的，因为信使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 我认为，中国要发展金融衍生品，必须加强教育的投入。很明显中国目前的学术机构已经在中国金融衍生品市场当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中国金融衍生品得到长足的发展，中国国内已经有一些有名望的中国专家服务团队，能够更好为政府和私人服务。我们必须要加强这一种教育的投入。 中国国内教育也不能完全依靠国外的教育，中国应该开发自己的教育资源，更好的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培训和培养自己的人才。中国应当开发一个受过培训的学生的领域，让学生在这一些非常复杂和深奥的金融使用工具方面成为专家。为达到这一个目的，中国有一些大学和学院已经开设了针对金融衍生品如何进行使用和应用的教学模型。这一些教学的课程和教学项目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说，就像今天在北京大学中国金融衍生品研修院，这是非常可喜的模式。所以说，很幸运的是，这一些模式和包括研修院的项目模式在发达国家有过非常成功的经验，而且有非常多的教材、参考资料，不管是文字还是技术应用上的，基本上覆盖了整个金融衍生品交易各个方面。 金朗：人们在谈到医患关系紧张的时候说到，其实医生和患者都是好样的，究竟卡在哪里了呢？是第三方的基础制度拖累了二者，他们在两者之间说三道四，医患之间要有一道相互平衡的防火墙，患者与基础制度之间也要有一道相互平衡的防火墙。金融领域也是如此，项目方与投资方关系紧张，也是制度拖累了二者。第三方的制度一有风吹草动两者之间于是就是失去了彼此的信任，这是关键，令人遗憾的是双方往往把第三方的介入看成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从而低估了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合作方，投资方的责任还有要将基础制度与自己平衡好关系，投资才能正常进行，否则只能无限扯皮，当然高端的制度除外，它对二者之间有积极的协调作用，而不是充当社会包袱的角色。 财富在现代国际社会取决于金融价值链，只有优秀的制度才关心高端的金融价值链。在当今高科技技术条件下及其价值生成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自技术价值链的引申。推动金融技术的深化变成了提升金融价值链重要的途径。这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通过信用卡等技术，通讯技术，算法技术，像加密、自动交易机、模拟器等于，硬件技术和网络技术、金融管理等领域站立的控制，在数字金融领域不断强化和加深，对发展中国家形成了技术依赖。这样的控制方式对中国并不完全有效，原因之一，中国文字和中国文化不是西方语言能够直接和准确体现的。金融行业引领的金融技术创新，及尤其是基于无线通讯技术的基础和原创性的技术开发，不仅仅能推动中国金融业自身快速发展，更能够带动其他产业的跟进和全面技术升级。从这样的金融战略视角看，可以提升金融衍生品技术含量。取决于如下两大要素：第一，盈利水平。这来自价值载体的创新性、特意性。这一种收益仅仅是全部价值的投入和产出的比率，并不完全决定金融价值的总量。第二，金融获益的规模基础，来自于获益价值。因此寻找上游金融价值链才是金融创新的方向，而上游是没有止境，没有一成不变的权威。因此思想解放，刻不容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