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长期以来名不见经传的油田技术服务供应商斯伦贝谢公司正在崛起为石油行业的主力军
Lempyskoye一区二号井所在地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这个钻井属于俄罗斯石油巨头Rosneft公司，地处莫斯科东北约1200英里的地方，那里几乎是一片白雪覆盖的空旷之地，四周是漫无边际的常青树和白桦林。公司的37名员工就住在拖车里，而厕所就是铁皮小屋里地面上挖的洞。
冬天，气温下降到了华氏零下40度甚至更低，而春天时整个地区又变成了蚊蝇肆虐的沼泽地。钻机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中钻着一口又一口深井，为了让工人防风避寒，钻机都包裹着绿色的油布。人们几乎看不出来，负责这个一区二号井钻探工作的是总部位于巴黎和休斯敦的石油技术服务供应商——跨国巨头斯伦贝谢公司（Schlumberger）。
斯伦贝谢俄罗斯分公司的每个工人都穿着绿色的夹克和工作服，从中看不出这个外国公司在该项目中发挥的作用。最近公司有一位董事会成员表达了想把俄罗斯业务打上斯伦贝谢品牌印记的想法，这一提议遭到了本地管理团队的拒绝。“我认为这样做对我们有害无益，”斯伦贝谢俄罗斯公司总裁莫里斯8226;迪乔斯说，“我们需要保持自己的俄罗斯身份。”在俄罗斯，斯伦贝谢已经实现了本土化。虽然它在全球油田服务业中享有领头羊的美誉，但其欣欣向荣的俄罗斯业务却有赖于2004年以来收购的3家本土钻井公司。斯伦贝谢对这3家公司进行了彻底的业务改造，但完全保留了它们原有的俄罗斯特征。斯伦贝谢“不认为西方的就是最好的”，在俄罗斯为该公司工作的“钻井沙皇”、健壮的英国人罗布8226;惠利说道。这有助于公司保持低调。尽管莫斯科以高压手段迫使荷兰皇家壳牌集团和英国石油公司放弃它们最主要的石油资产，迫使它们把西伯利亚和萨哈林岛的几个大油田的控制权移交给俄罗斯国有企业——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有限公司（Gazprom），斯伦贝谢却通过当地子公司提供服务而生意兴隆。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有限公司现在也是斯伦贝谢的客户。斯伦贝谢在俄罗斯有1.4万名雇员，去年的收入超过了15亿美元，是2004年的３倍。“俄罗斯（这个市场）对我们来说可能有一天会像美国一样大（美国市场的收入约占斯伦贝谢公司收入总额的30％），”该公司董事长、几十年来一直居住在巴黎的英国人安德鲁8226;古尔德说。你可以把斯伦贝谢公司称为隐身的石油巨头。当然，诸如埃克森美孚、雪佛龙和英国石油这样的石油巨头在全球寻找原油的新闻中独霸着头条。但是如果没有斯伦贝谢公司，它们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斯伦贝谢公司帮助它们在地表下几千英尺的地方探测到油矿，变戏法一样地在电脑屏幕上绘制出油矿的岩层图像，然后引导它们把钻头钻到原油含量最高的夹层中。斯伦贝谢公司比任何其他公司都更明白全球石油局势的变化，并在积极推动着这一变化。该公司目前正加大与各国有石油公司之间的合作，这些国有石油公司是世界石油巨头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斯伦贝谢公司同时也在帮助一批试图进入石油行业的小型新兴公司达成愿望。华盛顿的一家咨询公司PFC能源咨询公司董事长鲁宾逊8226;韦斯特说：“斯伦贝谢是不可或缺的公司，它参与了所有主要生产国的所有重要项目。”自2003年升任公司高层管理职位以来，高尔德先生重新调整了该公司石油服务业务的核心发展方向。这名61岁的首席执行官把最主要的精力放在俄罗斯、中东以及其他主要产油地区，并通过在这些地区建立培训机构和研究实验室结识了许多位高权重的人。如今，斯伦贝谢的触角已经从墨西哥中部灌木丛林的钻机业务伸展到了沙特阿拉伯达兰地区占地6.5万平方英尺的研究中心以及西伯利亚可以追溯到悲凉的前苏联时代的办公建筑群。 斯伦贝谢公司的每一次远征都加强了对大牌石油公司垄断业务的威胁。阿拉斯加北坡和北海等地区的石油资源已经被抽干，为了寻求新的能源供给，国际石油巨头们开始转向发展中国家。但是这些主要石油生产国的政府未必会欢迎这些国际巨头。相反，它们希望本国公司可以掌控国内最好的资源储备，这些国有石油公司希望行业服务供应商能够提供西方最先进的油田开发技术，因此它们纷纷转向斯伦贝谢、哈里伯顿和贝克休斯等公司。由于原油的创纪录价格，国有石油企业获得了丰厚利润，它们不再需要国际石油巨头的资金。这些国有企业——沙特阿美公司、墨西哥国家石油公司（Pemex）、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和俄罗斯石油公司以及世界上十几家其他同行业公司——控制着全球4/5以上已探明储量的油气资源，它们不想让西方石油公司教自己怎么做，也不希望丰厚的利润被分割掉。斯伦贝谢公司之所以对这些国营石油公司极富吸引力，是因为它是一家没有“国籍”的公司：它在荷属安的列斯群岛注册，但古尔德在巴黎工作，公司还在休斯顿和伦敦设有大型办公场所。 自2000年以来，斯伦贝谢公司对国营石油公司的销售增长比对国际巨头的销售增长高出了一倍。到2006年，对国营石油公司的销售额达到50亿美元，超出了对国际石油巨头的销售收入。与此同时，石油巨头们逐渐丧失了项目管理技能的垄断。虽然在该领域石油巨头们仍一路领跑，但斯伦贝谢公司正在逐渐缩小这一差距。而在技术方面，该公司已超载巨头而处于领先地位。石油价格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曾暴跌至每桶略高于10美元，当时跨国石油公司不得不因此而削减研发投入。而斯伦贝谢公司却相反，它一向把自己当成一家技术公司，所以一直维持着其研发开支，并不断研究更新更有效的方法来探测和提炼石油和天然气。时至今日，巨头们的专项科研投资还不足年收入的1％，而斯伦贝谢公司大约是3%，今年约为7亿美元。 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斯伦贝谢公司由两位法国极具科学头脑的兄弟康拉德8226;斯伦贝谢和马歇尔于1962年创办。兄弟二人研发出了利用电流来寻找埋藏在地底深处岩层中的石油的方法。现在，斯伦贝谢可以帮助石油公司引导钻头通过扭曲路径穿透岩层、到达地表以下几英里的深度。在地震成像方面它是一个顶级专家，可以利用声波映射地下岩石；在石油勘测或者把装有传感器的仪器放入油井以确定钻孔周边岩石结构方面也是世界一流。沙特阿拉伯国营企业沙特阿美前执行副总裁胡赛尼说：“如果没有斯伦贝谢公司，这将非常难办，斯伦贝谢公司在沙特的油田开发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斯伦贝谢公司的策略似乎起了作用。研究机构斯坦福8226;伯恩斯坦证券经纪公司的报告指出，斯伦贝谢的营运利润在2007年很可能会接近70亿美元，增长38％，销售收入为230亿美元，增长21％。 伯恩斯坦公司的报告称，相比之下，斯伦贝谢公司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哈利伯顿公司的增长却缓慢得多，其营业利润约为35亿美元，销售额为150亿美元。尽管自去年10月以来斯伦贝谢公司的股票价格已下降了10%，但它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股票市值已高达1200亿美元，在标准普尔500股指数中排行第25位，仅次于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超过了沃尔玛和麦当劳。现在，斯伦贝谢正在快速培育并深入推进新业务，进军曾经由国际石油巨头占据主导的领域，这和其服务供应商这一传统角色产生了偏离。该公司的项目综合管理部门（IPM）总部位于一个低层建筑中，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花园，从伦敦的盖特威克机场步行一小段距离即可到达。该部门的目标是提供油田所有者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钻井程序管理及生产管理。“你看到的是越来越多没有石油技术知识的人在收购油田，”古尔德说。在1999年至2007年间，该部门的收入翻了将近4番，约达到16亿美元。现在其订单总金额已达48亿美元。斯伦贝谢还帮助国营石油企业在海外大展拳脚，由此向石油巨头们发起了挑战。例如，俄罗斯石油公司在阿尔及利亚取得了勘探权，但却没有在该国的工作经验。幸亏斯伦贝谢公司在此有几十年的实践经验，为它从阿尔及利亚的国营企业——阿尔及利亚国家油气公司的一家分公司搜集并组装了一台钻机（在阿尔及利亚，该设备可是稀有商品）。斯伦贝谢公司还在一个偏远地区修建了一条飞机跑道，钻了两个探井，并为俄罗斯石油公司找到了天然气。幕后英雄像石油巨头们一样，项目综合管理部也愿意承担更大的风险来谋取更多回报，但它不会对石油储量进行实际控制。尽管斯伦贝谢的大部分服务只收取固定费用，但在2003年，斯伦贝谢的项目综合管理部与壳牌公司和马来西亚的国家石油公司Petronas制定了利润分成计划。斯伦贝谢同意重建并管理马来西亚一个产量下降的卜哥（Bokor）油田。经过斯伦贝谢的努力，油田产量提高了40%，它也分享了增长份额。 斯伦贝谢与罗马尼亚Romgaz公司在特兰西瓦尼亚地区LaslauMare油田也达成了类似的合作关系。斯伦贝谢项目综合管理部的首席执行官米格尔8226;葛鲁休说，目前这种交易约占该部门收入的1/4，而且这个数字可能还会上升。该部门最主要的一些合作伙伴就在墨西哥。斯伦贝谢与该国国有垄断企业——墨西哥石油公司的合作关系可以追溯至1938年，当时墨西哥政府将外国石油产业全部收归国有，是斯伦贝谢帮助墨西哥顺利度过了随后的经济制裁。墨西哥宪法规定外国人不能拥有石油储备，这使斯伦贝谢大受裨益，因为它乐于扮演幕后英雄的角色。在过去5年里，项目综合管理部的工作队在得克萨斯州布朗斯维尔地区以南的布尔戈斯盆地钻了至少1000眼油井。这一地域广阔的油田使墨西哥减少了对进口天然气的依赖，同时也促成了它与斯伦贝谢的另一个价值14亿美元、位于韦拉克鲁斯州和普埃布拉州的Chicontepec油田开采合同。斯伦贝谢对此类项目肩负有广泛责任，包括从地方政府和环保机构取得许可证等各种繁琐的工作。斯伦贝谢“已成功打入墨西哥国有综合石油和天然气公司（Pemex）”，一位研究墨西哥石油业务的休斯敦咨询师乔治8226;贝克说道。斯伦贝谢通过与国有石油公司的合作而改写了石油产业的局面，这使得它与大型石油公司之间形成了潜在的竞争。“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得谈一谈，”一家欧洲主要石油公司的主管说，“它使国有油公司不再需要我们，从而夺走了我们的生意。”但大型石油公司每年仍给予斯伦贝谢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生意，世界各地的工程师们使用的培训课程教材仍是由斯伦贝谢开发的，他们所使用的软件也是斯伦贝谢的。但如果斯伦贝谢使得国有公司可以脱离埃克森美孚或英国石油等公司的控制时，他们也不会乐意。法国能源巨头道达尔公司首席执行官克里斯多夫8226;马尔热里说，他每年都和古尔德见几次面，并经常告诫这位斯伦贝谢的老板不要抢占它们的生意。古尔德反驳说，斯伦贝谢不想与大公司竞争，因为它对拥有石油资源不感兴趣。 “我们为所有客户提供相同的服务”，他说，“在我们的心目中，西方大公司和各国国有石油公司并没有区别。”古尔德是已在斯伦贝谢供职了32年的公司元老，他通过不同寻常的方式登上了这个工程导向型公司的最高职位。他最初在公司巴黎总部做会计师，而不是像其他大部分新员工那样从工程项目做起。从事财务工作15年后，他转向管理（起先是海底钻探小组），然后逐步升职，耐着性子接受了大部分测井方面的基础训练。“在技术方面我必须活到老、学到老啊，”他说。古尔德谢绝了很多通常会给予大型跨国公司高级主管的待遇。他出行一般乘坐商务舱。曾任科威特石油公司首席执行官的纳德莱8226;苏尔坦说，他曾看到古尔德住在麻省剑桥80美元一晚的旅馆中，这位斯伦贝谢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则解释说，这里紧邻公司的研究中心，他很喜欢这个地方。“你可以和安德鲁促膝长谈，”苏尔坦说，“他很坦率、健谈”。古尔德无疑很果断地放弃了那些他认为和公司前景不太契合的业务。在刚刚担任公司首席执行官不久，他就卖掉了几项计算机技术业务，那是斯伦贝谢公司为实现业务多样化而收购的。投资者希望斯伦贝谢坚持它最擅长的业务：油田服务。古尔德说，斯伦贝谢的工程师们将多元化视为管理层认为石油行业已没有前途的标志=他感到这最终会损害公司的油田服务水平。“（关于多元化）我们进行了太多影响不好的宣传，油田职工会丧失斗志，”他说。出售IT业务后，古尔德把更多的投资放在了他认为对未来至关重要的地方。在他的主张下，公司又增加了2.5万名员工，使员工总数增长了50％，其中大部分来自于发展中国家。他关闭了位于康涅狄格州里奇菲尔德的一个研究机构，在位于沙特阿拉伯石油储量丰富的东部省份中心位置的皇家法哈德石油矿业大学校园内开设了一个研究中心。 最近，他又为阿布扎比的一个培训中心举行了揭幕仪式，并在俄罗斯开办了各类科研机构。机场就是总部这些投资使斯伦贝谢在东道国的形象更加光彩夺目。比如在沙特阿拉伯，斯伦贝谢在该国耗资240亿美元以促进产量增长25%的规划中占据着核心地位。在和沙特投资者组建的合资企业中，它经营着约70个钻井设备，并在沙特20世纪90年代开发的储量为160亿桶的Shaybah油田做了很多钻探及其他工作。而皇家法哈德大学校园内这座漂亮的建筑，其用意显然是要作为斯伦贝谢为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的象征，而其地理位置靠近这个国家的巨型油田，这也很可能会使斯伦贝谢受益匪浅。难以理解的是，这里的原油蕴藏在石灰岩中，与在西方石油普遍存在于砂岩中的情况截然不同。该中心的研究人员正忙着寻找在这些地区进行原油开采的最好方式。打入俄罗斯市场可能是古尔德最大胆的决策。去年，俄罗斯的石油服务市场价值约130亿美元，并正在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 这些天来，在莫斯科多莫杰多沃机场的公务舱休息室已经成为斯伦贝谢高管人员和工程师登机前的非正式总部。他们要在这里乘坐苏联时代的安托诺夫和图波列夫客机，经过长途飞行到达西西伯利亚，那里的石油产量约占俄罗斯总产量的4/5。为了保持目前的产量水平，该地区需要成千上万的新油井，正如Lempyskoye一区二号油井一样。仍然有大量石油有待开发。在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苏联钻井队在森林和苔原地带快速移动，偶尔发现了大片油田，但却忽略了较小的油田。这些小油田现在都可以用斯伦贝谢教给俄罗斯员工的精妙的水平井技术进行挖掘，老油田也可以依靠所谓的水力压裂技术而大幅度提高产量，这是斯伦贝谢的另一个特长。20世纪俄罗斯石油工业初露头角，斯伦贝谢在其中功不可没。此后，在上世纪90年代末，它与当时俄罗斯最大的私人石油公司尤科斯合作，一共派遣了300名工人到那里，并帮助它改变了萎靡不振的生产局面。斯伦贝谢还与另一个重量级的私营企业——西伯利亚石油公司进行了类似的交易。但由于克里姆林宫对尤科斯公司老板米哈伊尔8226;霍多尔科夫斯基失去了兴趣，斯伦贝谢的俄罗斯区域主管迪乔斯明白，公司需要一个更为广泛的客户基础。他的解决方案是：收购当地的服务公司，将它们的业务水平提高到斯伦贝谢的标准。虽然大家都认为斯伦贝谢拥有业界最好的技术，但它缺少某些中端技能。更重要的是，这些业务使它接触到了俄罗斯的商业人员并对俄罗斯的商业形势有了了解。与一区二号井的经营者西伯利亚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合作，正是斯伦贝谢这种典型做法的体现。 迪乔斯说，2004年斯伦贝谢从尤科斯公司买入西伯利亚公司时，它的经营状况还十分糟糕。公司十多位高管屈身进入西伯利亚公司，尽管做事不多，却观察了大约一年。“这就和在西得克萨斯一样，”迪乔斯说，“一切都建立在人际关系上，人人都非常自豪，你不能一来就说我们得给你上课”。这家公司正逐渐改变其前苏联的批判文化。吕克8226;奥利维耶是一名50岁的法国人，他担任着西伯利亚地球物理研究所区域业务的主管。他尝试着奖励有突出表现的人，更重要的是逐步消除错误，而不只是简单地惩罚有过失的人员。奥利维耶说，公司的老钻井人员经验丰富“却不愿意指导年轻人”。因此，他正在努力通过联谊聚会来促进员工之间的关系，这种聚会会持续一整天，人们在聚会结束时喝啤酒狂欢。奥利维耶说，在过去两年间工作速度提高了不止30％，西伯利亚地球物理研究所去年的钻探收入约达2.5亿美元，比2006年增加约一倍。奥利维耶在10个星期中会有7个星期呆在Nefteyugansk，这里是位于一区二号井南部60英里处的一个小镇，地处西伯利亚森林的深处，自然环境十分恶劣。 奥利维耶白天视察钻机或在狭小的办公室做文书工作，晚上则去当地喧闹的餐馆吃饭，在那里人们喝着冰冷的伏特加，互相举杯祝福，大口咀嚼着成条的生鱼。尽管奥利维耶是这里的主管，但当地的经理、以前的钻机工人维克多8226;索尔达托夫却是Nefteyugansk小镇尽人皆知的公众人物。他用茶水和黏糊糊的夹着肉和奶酪的三明治来招待访客，还讲述他和当地竞争对手的商战以及尤科斯公司破产的黑暗日子。尽管他的故事听起来像是自吹自擂，但却使夺取了尤科斯公司财产的俄罗斯石油公司的管理人员和当地官员很受用，他们不厌其烦地反复听。索尔达托夫“跟客户的关系非常好”，奥利维耶说道。开发西西伯利亚也许仅仅是一个开始。斯伦贝谢目前正在太平洋萨哈林岛沿岸工作。它还在新地区寻求合作机会，如东西伯利亚，那里路途遥远、缺乏基础设施，这对其行动而言是个巨大的挑战。东西伯利亚的工地临近北半球最寒冷的地方，运送一台钻机要耗费两个半月的时间，因为最后的600英里只有冬天才有路可走。在夏季，冰融化成沼泽，形成蒸气浴，温度上升到华氏100度以上，工人必须用丝网把暴露的皮肤包裹起来以防止蚊虫叮咬。古尔德还用尽了办法来取悦俄罗斯这位东道主。 斯伦贝谢在西伯利亚的秋明市建立了一个培训中心，并开办了制造工厂，在附近一个城市开办了生产钻完井后所使用的潜油泵和射孔枪的工厂。斯伦贝谢在莫斯科和西伯利亚的Novosibirsk成立了研究中心，雇用了20位博士，并在俄罗斯的大学里资助了另外200名研究人员。这些科学家们实现了不少的技术创新，斯伦贝谢正在将这些技术应用于俄罗斯及其他地区的业务。比如，新西伯利亚的一个工作队发明了塑料光纤，可以在岩石中打通管道，并有助于油气的流动；在莫斯科的工作组想出了通过油井高效注水的好方法，从而提高了老油田的产量。斯伦贝谢对俄罗斯研究工作的支持最早始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当时俄罗斯的科研资金十分短缺，而且鲜有其他公司对此感兴趣，这些做法使该公司“与高校建立起了一定程度的信任”，从而使其可以优先录用俄罗斯最聪明的人才，斯伦贝谢莫斯科研究中心的一名物理学家弗拉迪米尔8226;特蒂彻说，“这是金钱也买不到的”。 作者：斯坦利8226;里德（StanleyReed） 翻译：田乐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