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袁 鸣
嘉 宾:陈怡桦 趋势科技有限公司CEO 观察员:宦一鸣 上海移通网络的首席执行官 萧 泓 完美时空的副总裁 罗振宇 媒体策划人 主持人:这位老板虽然是一位女CEO,但是久负盛名,而且她最擅长的就是解毒。她发明的空中解毒是她的专利,在全球的网络安全领域赫赫有名。而且她服务的企业也是她创立,参与创立的企业是全球三大反病毒公司之一。她是趋势科技有限公司合伙创始人CEO,陈怡桦女士。请谈谈三位对她的印象。 罗振宇:据我所知,他们在中国本土的市场占有率并不见得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拥有那么大的领先优势。为什么她拥有同门同种的中华文化,但是在中国本土上仍然没有取得应该取得的市场地位? 萧泓:他们的公司看起来有点家族企业的味道,她这个企业到底是怎么经营的。 宦一鸣:我很好奇如何从哲学领域跨到反毒的IT领域。这个背后的一些思维和一些想法。 小时候的体验是财富 主持人:我觉得陈怡桦很漂亮,而且穿得很时尚。这个造型是自己做的吗? 陈怡桦:对。我喜欢穿长裤,然后配白衬衫。如果太单调的话就戴根领带,男老板不是都戴领带吗?那女老板也可以。 主持人:是不是潜意识里面你想和男老板平起平坐? 陈怡桦:也许吧,不过我想现在的女性不需要靠一根领带来装饰自己。比如像袁鸣穿着裙子还是非常受人尊重。 主持人:谢谢,难怪大家都说陈怡桦聪明,并且从小就绝顶聪明。你小时候到底有多聪明呢? 陈怡桦:没有很聪明,小时候的老师都怀疑我智能有问题。因为考试,考是非题,我问老师是非题做什么,他说就打圈圈叉叉。我很高兴,一分钟就做完,圈圈叉叉就交卷了,所以老师认为我智能有问题,不是什么天才。 主持人:随便圈,随便叉。你父母会不会很担心呢?因为你爸爸是银行家,对子女的期望肯定非常高。 陈怡桦:是,所以小学的时候我哥哥姐姐每次都能上台领奖。陈怡德、陈怡榛,轮到陈怡桦就没有了,每次我压力都很大。读高中时觉得学校很无聊,最后半年跟校长吵架不想去上学,结果我爸爸拿医院证明说我生病了,可以不要上学。 主持人:通常高中时代的女生不愿意上学,无非就是谈恋爱。 陈怡桦:那个时代高中是非常专制式的管理,头发一定要剪短,裙子一定要穿很长,校长讲什么老师讲什么你就要听什么。我不想上学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跟校长吵架。因为文科班的我们从来没有用过实验室,所以在一次学生动员会上我问校长,为什么我们交实验费可从来没有做过实验?校长非常生气,说你这学生怎么不听话,学校的运行你还要管,出去!当场把我赶出去。我觉得好吧,我不用来上学了。 萧泓:你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而这种个性是基于很强的自信。敢跟校长吵架,至少我们受的教育是必须服从权威的。 陈怡桦:特别感谢我的父母,他们能够容忍我的个性,而且还帮助我,所以我觉得小时候的经验是我很大的一笔财富。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考哲学? 陈怡桦:我是转进哲学系的。当时考进了俄文组,但我觉得哲学就是教人思考的,无论做任何事情,思考是很重要的部分,所以我申请转进哲学系。老师们也觉得奇怪,因为哲学系只有人转出去没有人转进来的。 主持人:进去了之后,是你想要读的东西吗? 陈怡桦:有些是,有些不是。理哲学是我特别喜欢的学科,因为它有逻辑的思考,并不是真的天马行空。一个道理可以让你的人生悟道,那就是我读哲学系的原因。 半年就亏本只好关门 罗震宇:很会写文章,又管那些枯燥的技术数字,这种天分是怎么结合起来的?说点缺点吧,这样我们心里会更平衡一点。 主持人:说说您小时候创业失败的故事。 陈怡桦:读大学的时候,我发现学校外面的冰果店没有一家有冷气的,所以我们开了一家有空调的冰果店。我把奖学金都投了下去,生意果然很好,每个人都坐在里面喝十块钱一杯的冰,一下午都不走。没有半年就亏本,只好关门。 主持人:谢谢,难怪大家都说陈怡桦聪明,并且从小就绝顶聪明。你小时候到底有多聪明呢? 陈怡桦:没有很聪明,小时候的老师都怀疑我智能有问题。因为考试,考是非题,我问老师是非题做什么,他说就打圈圈叉叉。我很高兴,一分钟就做完,圈圈叉叉就交卷了,所以老师认为我智能有问题,不是什么天才。 主持人:随便圈,随便叉。你父母会不会很担心呢?因为你爸爸是银行家,对子女的期望肯定非常高。 陈怡桦:是,所以小学的时候我哥哥姐姐每次都能上台领奖。陈怡德、陈怡榛,轮到陈怡桦就没有了,每次我压力都很大。读高中时觉得学校很无聊,最后半年跟校长吵架不想去上学,结果我爸爸拿医院证明说我生病了,可以不要上学。 主持人:通常高中时代的女生不愿意上学,无非就是谈恋爱。 陈怡桦:那个时代高中是非常专制式的管理,头发一定要剪短,裙子一定要穿很长,校长讲什么老师讲什么你就要听什么。我不想上学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跟校长吵架。因为文科班的我们从来没有用过实验室,所以在一次学生动员会上我问校长,为什么我们交实验费可从来没有做过实验?校长非常生气,说你这学生怎么不听话,学校的运行你还要管,出去!当场把我赶出去。我觉得好吧,我不用来上学了。 萧泓:你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而这种个性是基于很强的自信。敢跟校长吵架,至少我们受的教育是必须服从权威的。 陈怡桦:特别感谢我的父母,他们能够容忍我的个性,而且还帮助我,所以我觉得小时候的经验是我很大的一笔财富。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考哲学? 陈怡桦:我是转进哲学系的。当时考进了俄文组,但我觉得哲学就是教人思考的,无论做任何事情,思考是很重要的部分,所以我申请转进哲学系。老师们也觉得奇怪,因为哲学系只有人转出去没有人转进来的。 主持人:进去了之后,是你想要读的东西吗? 陈怡桦:有些是,有些不是。理哲学是我特别喜欢的学科,因为它有逻辑的思考,并不是真的天马行空。一个道理可以让你的人生悟道,那就是我读哲学系的原因。 半年就亏本只好关门 罗震宇:很会写文章,又管那些枯燥的技术数字,这种天分是怎么结合起来的?说点缺点吧,这样我们心里会更平衡一点。 主持人:说说您小时候创业失败的故事。 陈怡桦:读大学的时候,我发现学校外面的冰果店没有一家有冷气的,所以我们开了一家有空调的冰果店。我把奖学金都投了下去,生意果然很好,每个人都坐在里面喝十块钱一杯的冰,一下午都不走。没有半年就亏本,只好关门。 主持人:创业失败后你奖学金花完了,有没有欠债? 陈怡桦:还好没有欠债,全部顶回去给原来的老板,他也高兴地把冷气装到他家里去了。 主持人:在趋势科技里,你的姐姐陈怡榛和你的姐夫张明正与你同时成了联合创始人,所以你也是三位创业者之一。你跟张明正不止是姻亲关系,你们本来就是远方亲戚吗? 陈怡榛:对,我们是很远的亲戚,因为我们都出生在一个叫集集镇的地方。我记得姐姐回家说她要嫁给张明正时,我跟我哥哥都大惊失色说,那个拖着鼻涕的脏小孩?! 主持人:拖着鼻涕的脏小孩今天也来到了现场,张明正先生!大家对您的印象坦率地说不是太好。 张明正:是。 主持人:你用什么方法改变他们的认识,取得他们家里人的信任和支持呢? 张明正:等我把鼻涕擦一下。(笑)因为她是读中文系的,当时鲁迅的小说是禁书,不能被传阅,那我刚好从外国朋友那借了一本选集。然后我就开始跟她谈这个,给她看这个禁书,看禁书这件事情就必须关在一个小房子里面看的。 萧泓:这个太厉害了。 主持人:这招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打动陈怡桦还有他哥哥呢? 张明正:买一朵花或者巧克力就可以打发她。 陈怡桦:他打动我们的方法是带我们去兰屿露营,然后所有重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背,一路一点怨言都没有。所以我和哥哥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不过从兰屿之后我就没有看他再背过这么重的东西。(笑)主持人:张明正是很用心,家里每个人的特性各个击破。 张明正:最重要的还是岳母,所以就到她家把岳母烧的菜全部吃光,说很好吃,每次都这样。 主持人:还是有蛮多招数的。 萧泓:所以他第一能忽悠,第二很有眼光。他能看到几个重点的突破口尽情突破。 主持人:对,听说趋势科技创业的时候大家都过来帮忙,连岳父岳母都过来了对不对? 张明正:所以趋势可以做得比今天更好,假如我岳母有五个女儿的话!(笑,掌声) 做大企业的策略是FAME 主持人:趋势科技创立的时间是1988年,这样一个节点做这样一个举动,是不是很大胆? 主持人:创业失败后你奖学金花完了,有没有欠债? 陈怡桦:还好没有欠债,全部顶回去给原来的老板,他也高兴地把冷气装到他家里去了。 主持人:在趋势科技里,你的姐姐陈怡榛和你的姐夫张明正与你同时成了联合创始人,所以你也是三位创业者之一。你跟张明正不止是姻亲关系,你们本来就是远方亲戚吗? 陈怡榛:对,我们是很远的亲戚,因为我们都出生在一个叫集集镇的地方。我记得姐姐回家说她要嫁给张明正时,我跟我哥哥都大惊失色说,那个拖着鼻涕的脏小孩?! 主持人:拖着鼻涕的脏小孩今天也来到了现场,张明正先生!大家对您的印象坦率地说不是太好。 张明正:是。 主持人:你用什么方法改变他们的认识,取得他们家里人的信任和支持呢? 张明正:等我把鼻涕擦一下。(笑)因为她是读中文系的,当时鲁迅的小说是禁书,不能被传阅,那我刚好从外国朋友那借了一本选集。然后我就开始跟她谈这个,给她看这个禁书,看禁书这件事情就必须关在一个小房子里面看的。 萧泓:这个太厉害了。 主持人:这招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打动陈怡桦还有他哥哥呢? 张明正:买一朵花或者巧克力就可以打发她。 陈怡桦:他打动我们的方法是带我们去兰屿露营,然后所有重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背,一路一点怨言都没有。所以我和哥哥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不过从兰屿之后我就没有看他再背过这么重的东西。(笑) 主持人:张明正是很用心,家里每个人的特性各个击破。 张明正:最重要的还是岳母,所以就到她家把岳母烧的菜全部吃光,说很好吃,每次都这样。 主持人:还是有蛮多招数的。 萧泓:所以他第一能忽悠,第二很有眼光。他能看到几个重点的突破口尽情突破。 主持人:对,听说趋势科技创业的时候大家都过来帮忙,连岳父岳母都过来了对不对? 张明正:所以趋势可以做得比今天更好,假如我岳母有五个女儿的话!(笑,掌声) 做大企业的策略是FAME 主持人:趋势科技创立的时间是1988年,这样一个节点做这样一个举动,是不是很大胆? 宦一鸣:矛跟盾的问题,反正病毒永远可以自己生产,可以永远的生产下去。是不是这样一个原因让你们觉得这个业务的方向非常好? 张明正:你讲明白一点是想知道,生意不好的时候是不是我们自己放病毒? 宦一鸣:网上有这样的说法。 张明正:是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全世界只有5只病毒而已,1988年的时候就5只病毒。做医生没有病人是很糟糕,因为医院会倒闭,可是也没有医生笨到去放细菌感染病人。 主持人:当时这个市场上只有5只病毒,你不知道未来这个市场有多大。 陈怡桦:对,我们当初也是有一点点意外的成功。有一次我们的客户打电话来叫我们过去,说你的这个防拷把我的程式给弄乱了,结果一看不是我们程式弄的,是别的程式,那就是当时的第一只电脑病毒。所以我们就把它加到我们防拷的里面,当作是其中的一个卖点。而且我记得当时张明正问我说,你觉得这种东西会不会有人在写,我说电脑可以写好程式,一定可以写坏的程式,所以应该还会继续有人写。 主持人:其实他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市场上可能将来会有很多人做。 张明正:对,坏人一定存在的。 主持人:当时一共只有5只病毒,你到哪一天开始发现满世界都是病毒? 张明正:比较大的转折是在1990年的时候。那时候有一只病毒它还没有病毒码我们就把它抓到,就是怡桦的程式。所以FBI(美国联邦调查局)还亲自到我们家来,他们的怀疑也是对的,就是说还没有解药之前你怎么能够抓到? 主持人:你们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一个犯罪团体。 张明正:对,所以那一次导致新闻事件都做得很大。有很多人觉得写病毒是很酷的事,从那时候开始就有很多人在写病毒了。1991年的时候,我看到资料上显示,差不多有600家防病毒的公司。 萧泓:1990年我在美国念书。记得很清楚,我们学校的电脑就被感染了,因为你们没有卖进美国去,就没办法帮我们。 张明正:对,那时候很难卖。因为我们做东西很简单,全世界最难的就是卖软体这种东西,在美国卖软件这个事情很难。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资金也没有组织,也就没有办法卖到美国去。 萧泓:创业都有一点运气,但是真正把生意从600多家竞争对手里做到前三名,这个一定有很多操作上面的技巧。你们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把公司慢慢做大的? 陈怡桦:当时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策略叫做FAME(名声),第一个F代表Focus(专注),我们要非常专注,做一件事情把它做得最好。A是Alliance(联盟),我们是小公司,要怎么样去跟人家联盟,借力使力。然后M是Major account (大客户),开始的时候先要抓到几个重要的客户,他会帮你变成你的宣传员,所以Major account。然后E是Expert(专家),你要成为这一方面的专家。所以我想那是我们最开始的策略,就是怎么样成长这个公司,不要一开始就什么都做,子弹乱射不好,要非常专注地做这件事情。 在天端做的“云计算” 罗振宇:世界上挣钱本来就是两种方式,一种是用造福别人的可能来挣钱,一种是利用伤害别人的可能来挣钱。软件公司尤其是病毒软件公司养寇自重,就是剿匪的人都不舍得把匪剿干净了,因为一旦剿干净了粮饷就没有了。所以这种在逻辑上它肯定是有这样的共生关系,你们是用什么方式来解释这种质疑? 陈怡桦:早期我真的是要花很多功夫去写一大堆的文件,然后给人家看说我的工程师绝对不可以写病毒,到后来我都很简单讲一句话,我们已经忙得没有时间写病毒了。而且你如果知道过去三年以来病毒本身变成一个赚钱的项目,我们的骇客集团赚的钱比防毒公司多。去年一年美国估计说骇客集团他们所赚到的钱是83个亿。所以今天如果你问我,骇客赚的钱比防毒的人都还多呢,它不需要我们来写病毒码了。 罗振宇:其实你们有点像开保险公司,我虽然保的是寿险,但是我还得死,只不过死了之后你给我点钱而已。还有一点就是你们病毒库里面的病毒码是几百万个病毒码,可是我们家一台小小的计算机,可能真正能够被侵袭的就那几种,但是我要为你几百万个病毒码买单,这两个逻辑矛盾你们通常怎么跟业界解释的? 陈怡桦:我想先解释第一个。你说的没有错,事实上我觉得我们骗人骗了十年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办法真正防到一个病毒,我们只能够想办法解毒,这才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所以从五年前我们开始转变整个技术的走向,就是说我要怎么样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你中毒,而且最快的时间内把你隔离起来。第二个问题,你讲的你们家的电脑可能没有中毒,三年前我会跟你说没有错,你中毒的几率可能不大,你如果不常常跟人交换档案,不常去色情网站,你大概不会中毒。可是今天真正的数据表明,每30台电脑里面就有一台是被骇客控制的,他为什么要控制?因为他利用你的电脑去做坏事,你不知道而已。 主持人:突然觉得有点像武打片,江湖险恶。 陈怡桦:对!现在的病毒真的是越来越猖狂,所以一定要发展新的做法。我们最近发表了一个云计算,我们把所有的病毒码移到云端,在天端做。所以每个人的电脑你只要有一个很小很聪明的防毒软体在那里,真正地比对跟病毒码是在云端云计算。 主持人:这个所谓的云端到底在哪里?在地球上吗? 陈怡桦:是,是在地球上。在趋势科技公司计算机的后台。通常像我们都有几千台的电脑在计算机中心。 第一个迈出走向云端 萧泓:跟你的两大竞争对手比,你们的PE(市盈率)大概只是人家的一半,而你们公司的股票并不是走得最好,那你有没有反省或者检讨过,到底这个战略是对的还是执行力没有做足? 陈怡桦:我觉得是时间的问题。经营公司不能只看短期,什么东西热门就去做什么,这个不是对公司长期发展好的策略。我们两家竞争对手Symantec跟McAfee这五年看起来很好,那是因为他们五年前跌到谷底。趋势在过去二十年以来一直在成长,从来没有一个时期是赤字的。 罗振宇:但是这个时机稍纵即逝,作为上市公司的CEO,面对来自华尔街的压力,你通常怎么看?因为我们都知道华尔街实际上是被一帮二十多岁的分析员在控制。 陈怡桦:我很高兴也很幸运,我有一个非常好的CFO(首席财务官)。他会告诉我们要漠视,没有人和公司是跟着分析师跑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对分析师的压力我们能够漠视他。 主持人:趋势科技从1988年创立到1998年8月上市,听说有一个很棒的派对。派对上张明正先生和太太陈怡榛在满桌西装革履的人群里穿着朋克服上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惊人之举?是不是突然间扬眉吐气,十年奋斗终于今天熬成了要张扬一下? 张明正:也没有,因为在日本社会非常保守,而我们想做不一样的,最自然的方法就是创新。第二个就是创业的精神,我们要用比较草根性的方法把我们客户的家庭请过来,因为在日本社会先生是不可能带太太出席社交场合的。日本人非常怕失败,所以我故意用这种方法,用朋克的方法,然后就是金属朋克之类的让大家打破他们的思维,是创新的一个方法。 罗振宇:如果您刚才描述这种文化发生在Google这样的公司,我不奇怪。但是我们知道,你们要以最快的时间把病毒给干掉,可想而知需要的是效率、铁一般的纪律等等,我们需要这样一种公司文化,而您刚才跟我们描述的可不是这样的。 陈怡桦:最重要的是要用创新来创造铁的纪律。没有错,我们提供两个小时之内一定要给人家解毒,这是我们创新。所以那两个小时之内第一分钟要做什那就是铁一般的纪律。 罗振宇:有点急诊室的意思。 张明正:对。我们的组织为什么要扁平,这个时候就很重要了。我们选择的是急诊室,大家在没大没小的环境之下紧急地为一个目标,每个人都很有默契。 宦一鸣:这是很多家族企业的瓶颈,当你在小的时候你能够靠默契成长,但到了一定程度就无法靠默契成长,然后变成了公司的瓶颈。在日常生活中,如果让我的IT员工去买防毒软件,恕我直言一定不是向我推荐趋势的产品,而是中国当地的产品。你们现在是不是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 张明正:通常在中国是不一样。中国的客户分成两种,一种是像工商银行这种企业,他们真的对这类事情是很重视,因为损失太严重了,另外的公司指一般企业客户。 罗振宇:云计算这个概念的出现意味着个人PC时代的终结,对吧? 张明正:对。 陈怡桦:对。 罗振宇:你们是在赌明天,用一个长城的战略? 陈怡桦:没有错。所有的报道都说我们是在做一个大赌注,你要保护的不是那台电脑,而是存在电脑里面的资料。如果资料被移到云端,保护的方法就不一样了,所以我们今天是第一个迈出这一步走向云端。 罗振宇:假设全人类的信用卡都集中在一个机构手里,这个机构因为没有保护好导致整个社会秩序的崩溃,这个还能赌得下去吗? 张明正:100年前每个企业都希望有一个发电机自己发电,这样才安心,忽然有一个人说我们可不可以做一个发电厂来解决这个问题?做这个赌注是未来的趋势。同样把几百万的病毒放在里面的话,个人再快的速度都是没办法解决的,我们在这方面有解决的能力。你家里断电这是小事,假如一个国家都依赖电脑,断电那就完了 罗振宇:原来他们仅仅是一个修发电机的小工人,现在他们是整个安全部队负责防恐的。 主持人:原来只是行侠仗义的剑客,现在变成了保护地球的使者。 罗振宇:对,从古装片变成科幻片了。 崇拜他对人心的了解 主持人:陈怡桦要来告诉我们她心目当中最崇拜的人。观察员先猜猜看。 罗振宇:曾经的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要退休,刚才陈女士说她想当世界第一,是不是正是因为比尔·盖茨退休腾出一个位置,所以觉得有机会了? 陈怡桦:不是比尔·盖茨。 萧泓:会不会是你的先生? 陈怡桦:他是一个很好的生活伙伴,不过不是他。我崇拜的人是苹果的总裁,是斯蒂夫·乔布斯,因为他是一个创新的人。他离开苹果后再重新回来再重新创新,创造一个清除系统垃圾的系统。因为没有见过他的面,所以只能从远处欣赏着。但是每天都能看到并且知道他真正的人格,他就是张明正,我的姐夫,我同样崇拜他。第一他对很多事情有着直指人心的了解,他说你如果不了解你自己你就没有办法开发你的潜力,你就没有办法克服恐惧,你要认识自己克服恐惧才能够把所有的潜力开发出来。所以我很佩服,而且我很崇拜他的这一点是对人心的了解,他才是我真正日渐崇拜的人。 主持人:张明正、陈怡榛、陈怡桦有人说是趋势科技的铁三角,一起创业,三个人发生争执了一般都听谁的? 张明正:男的要听女的,姐姐要听妹妹的,然后就是结果。 陈怡桦:没有,我觉得真理越辨越明,所以我们通常都是各司其职,所以这个什么事情听谁的。很少有冲突过。 主持人:三位观察员给陈怡桦祝福或者赠言,或者是你观察到你最有感触的地方。 罗振宇:我就想起一个英国诗人华兹华斯的话,春天草木的一阵颤动,比任何博学的智者能教给我们更多是非善恶。 萧泓:我的没那么哲学,提供一个人力资源从业者的建议。人物的退出,精神的留存,企业的常青。其实你的精神是已经留存在企业里了,但是很多时候需要一个退出机制。给人家一个环境,才有可能让别人用他们生命的方式,让你的企业能够永远地常青下去。 宦一鸣:我的留言应该更是一个祝福吧,幸运相伴,腾“云”驾雾。 陈怡桦: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