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们一样,小时候喜欢扮忍者,在屋顶上蹦蹦跳跳,或者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攀墙落地,或者以为自己可以脱离地球引力,尝试飞檐走壁。然后,被父母说成是不知道好好走路。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当我们开始学会正常走路,甚或驾车,他还是继续着他童年的行走方式,并把这发展成为一种叫做“跑酷”的运动。
◎刘宇
这个人叫大卫·贝娄,你也许在耐克的广告中看过他精彩的空翻,也许在吕克·贝松的《暴力街区》中看过他大胆的跳跃。这位今年35岁的跑酷运动的创始人说,“人们总是认为我是一个令人咋舌的特技表演者,但我就只是一个跑酷运动的倡导者或者说教练”。 生于法国诺曼底滨海塞纳省的大卫·贝娄从小在一个传统家庭中长大。他的祖父、父亲和兄弟都是法国消防队的金牌救生员,这样强壮而有力的一家子给了他关于跑酷最初的影响,尤其是贝娄的父亲雷蒙德。雷蒙德出生在法属印度支那,尽管在回到法国服兵役时被训练去杀戮,却相信向更多生命施以援手最为重要。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灵活性,在19岁加入法国消防队后,雷蒙德总能完成很多其他消防员不能完成的艰难任务,他成了整个城市的英雄人物。他的英雄行为所影响的众多人中包括后来跑酷运动的创始人——他的儿子大卫·贝娄和塞巴斯蒂安·福肯。而在紧急情况下帮助别人后来也成了跑酷这项运动的宗旨。全家潜移默化的影响使大卫在14岁之前就开始逐渐显露出对运动和快速移动的强烈兴趣,用他哥哥杰夫的话说,“他总是在电视机前练习,或者是拿一本书开始练习。他好像就没有安稳地坐在那里待一会儿的时候,他好像就必须得动起来”。而雷蒙德将助人为乐的生命信条传递给儿子时,还将障碍练习课程介绍给了儿子。之后,大卫·贝娄就开始在军事训练、攀爬、体操和武术等方面进行了不少训练,并从中汲取精华,发展出了今天跑酷最基本的动作。 1988年,贝娄15岁的时候,离开家乡的学校到了里斯。在这里,他结交了很多和他年纪相仿并且对运动极度热情的同龄人,这些人便是后来和大卫一起创立了Yamakasi的塞巴斯蒂安·福肯、杨·纳特、查尔·皮埃尔、马里克·戴夫。“那时候,整座城市都是我们的,都是跑酷的,你所需要的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去看、去思考,那才是跑酷所应有的景象。”在回忆到他们开始将跑酷概念化的最初日子时,大卫·贝娄这样说。Yamakasi作为电影名,被译成了《企业战士》,但事实上,这个词来自刚果的林加拉语,是坚持的精神、结实的身体、强壮的人类和持久力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一家子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消防员的原因,贝娄从小就有强烈的愿望继承父亲和哥哥的事业。他获得了法国急救资格证和法国运动教育联盟的资格证后,最终成了一名消防员,虽然后来他因手腕受伤暂时离开消防队,之后又像父亲一样参军了。在海军部队,他对后来确立的跑酷运动的基本动作做了更细致的推敲和丰富的训练。在认为他对冒险和自由的热爱还是和军队的纪律背道而驰后,他离开了军队。之后,贝娄做过许多工作:仓库搬运工,保安,家具推销员,但他始终放不下他喜欢的跑酷,甚至专门飞到印度学习功夫。无论做什么工作,他都保持训练,并通过拍摄的方式反复观看追求提高。贝娄第一次触电是在2002年,为了能使跑酷这项运动真正通过媒体走向大众,大卫·贝娄接拍了BBC的一则商业广告。广告中,他在城市的屋顶穿行,即使下面一片车水马龙。同一年,他和福肯又出席了耐克在美国的一场商业活动,那之后,跑酷在全球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2004年,贝娄最终接到了大导演吕克·贝松的电话,请他和西瑞·雷夫勒共同主演《暴力街区》。 在YouTube上,有很多大卫·贝娄的跑酷视频,其中一部的点击率将近50万次。这部视频并不是大卫·贝娄的动作集合,也不是《暴力街区》的精彩片断,而是一个在加州大学校园没能做成功的动作。在视频里,贝娄想要跨过两道间隔不近的矮墙,在这两道矮墙之间的平地上,躺着一个希望能抓拍出贝娄精彩动作的摄影师。贝娄越过了第一道墙,但摔在了第二道墙上。在坠落过程中,他竭尽全力避免伤害到摄影师和照相机,爬起来后,继续开始他的第二次练习。后来接受电视采访时,贝娄提到了那次经历:“一天快结束时,我还在和孩子们一起玩。我就像猴子一样,不停地跳起落下。但是这样的镜头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银幕上,因为银幕上需要的永远都是那些奇观般的景象和动作。”在那段视频的字幕上,贝娄写道:“这才是跑酷的实质。”有关跑酷,贝娄还说过另外一句:“如果你站在一堵你无法越过的墙前面,你打算不断地尝试直到撞得满头包?当然不,你需要的只是去找到另外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