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峥:审美——超越功利的精神能量



 张哲诚

  “我那个时候喜欢过像风一样的日子,但朋友总是开玩笑说看你过得像疯子一样的日子。但我这个人抗压能力比较强,已经宠辱不惊了。”

  作为中国十佳时装设计师第一名,这位上世纪70年代的女性头上,已¾¬有了无数令人艳羡的光环。但是在深圳圣廷苑酒店的咖啡厅里,当我突然看见这位正孕育着生命的准妈妈缓步走来的时候,却感觉不到这些光环与她有任何关系,她神情舒缓恬µ¬地说着“别人”的故事,不时发出很脆也很纯粹的笑声,像是一种从秋天宁静的竹林深处传出来的邻家小妹的笑声,又在竹林中间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不断弹起,令你不忍触碰。

  幼时审美意识的萌芽

  《胡润百富》:据说你在10岁那就为自己设计了一套服装?我印象中很多小女生在课余的时候都喜欢在本子上画画服装,但很少人会有冲动说要为自己设计?

  罗峥:可能是受到母亲传承的DNA影响。她是学艺术的,给予我很多西方文化艺术的熏陶和教育。母亲非常喜欢音乐和舞蹈,对美好的事物极为敏感,总是抱着强烈的向往。比如当时仿照有部《蜻蜓姑娘》的电影让她印象很深,她觉得里面的服装很美,就找来一位上海的裁缝做了一条类似的连衣裙。

  小时候这种耳濡目染的影响很深。我也慢慢发现那些电影里的小朋友穿得都很漂亮,但是现实生活中都很难买到。所以在我10岁那年生日的时候,也算破天荒第一次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凭自己的想象设计了一条鹅黄色的像公主裙似的裙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没想到做出来真的挺漂亮,很多小朋友和家长在街上看见都会问我衣服在哪里买的,我就会有种小小得意的感觉。当时花了十几元钱,当时对一个家庭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胡润百富》:可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时候走在街上,一眼望去,大部分人的穿着应该还停留在过去“老三色”的年代,色彩都很单调,当时放映的电影也不多,社会“伤痕”还未全面化解,大众的审美意识似乎才刚刚萌芽?

  罗峥:这就是不同于大时代背景的家庭小环境对我的差异化影响。你想在文革时代几乎是不允许化妆的,但我印象中妈妈会藏着一个像百保箱一样的东西,我和姐姐都特别好奇,如果我们表现好母亲就会偶尔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那是姥姥留下来给妈妈的,里面有很多像古董一样的耳环和首饰,当时感觉非常神奇。印象最深的是一条丝绸纤秀的手绢,包着一瓶香精,散发出一种特别怡人的味道,就像母亲的味道似的。妈妈是特别理想主义的人,当年为了看乌兰诺瓦的一场芭蕾舞表演,就让爸爸排了三天三夜的队。

  我小时候很有主见,总是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十几岁了的时候,我看见一家服装店里有一套像海军服一样的展示服装,它有一个带白道的藏蓝色披肩领,穿着很神气,但是商店不卖,后来让爸爸说了半天好话才卖给我们。

  我看见日本连续剧《排球女将》上面小鹿纯子她们穿的校服特别漂亮,但有段时间学校要求穿的校服,是那种特别难看的一身灰色,不像现在很漂亮很有朝气的校服。可能美的意识是骨子里就有的,校服又不难改,我就有意识改变搭配。比如雨天的时候,我就会穿一双高桶、浅色、有咖啡色边的雨靴,然后把不喜欢的大肥腿的裤腿扎进雨靴里面,把雨靴当成马靴来穿,即刻感觉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对感觉不美的东西,总是想方设法改变它。

  其实那时候大家对审美还是有意识的,并且也在快速觉醒,只是说受到社会观念的压抑而不敢去彰显自己的个性。

  审美精神与功利性的天然冲突

  《胡润百富》:如果按照你幼时的兴趣发展,似乎应该顺理成章去学服装设计,但后来大学却读了国际贸易,等于一开始就没有走设计师的正统发展之路,当时不觉遗憾吗?

 罗峥: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有点这方面的天分,但小时候更多的是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且学校是只认学习好的,老师都会喜欢那种戴个眼镜,成绩又好又老实的学生。而我是比较喜欢标新立异的东西,有点反叛精神,在简单化一型大时代背景下,肯定会被压抑的。

  后来随父母从北京来到深圳读高中,接着大学读了国际贸易。我不觉得遗憾,大方向明确的话,人的每段经历,每条弯路都是值得的,甚至必须的。我觉得可能正是这条弯路成就了今天的我,如果走了正常的系统科班发展之路,或许还不容易突破。而且我的思维模式一向是很自由发散的,不太喜欢让太多教条的训练,约束了创意的想象空间。

 罗峥:审美——超越功利的精神能量
  《胡润百富》:不过毕业后你又进入了广告公司,虽然与专业关系不大,但多少是与设计相关的工作,应该也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罗峥:说实话我喜欢创意性、创造性的东西,骨子里对很刻板、Ѭ规蹈矩的工作很抗拒,所以好像很顺其自然似的,也想得特别简单,觉得广告挺好,一群人,用智慧和创意去工作,总是有新的案子去刺激你的想象,所以选择了去广告公司。刚进去的时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一次到一家大公司去投标就中了。

  但是后来发现,做广告如果是在很自由的状态下,你可以才思如泉涌,但是如果在规定案例规定时间下,逼迫你在两三个小时内想出一个辙来,而且是能让人心动的作品,真的不容易。我又不喜欢重复自己,每次都要有新突破,有新东西,觉得挺较劲,时间长了感觉很容易得强迫症。

  后来我干脆独立去操作一家广告公司。有80-90%的生意是我自己接的,¾¬营没有太大问题。但由于你不得不面对客户并要全力满足客户需求,这使得很多方案最后改到跟你Ô¬先的创意和设计背离很远,变成自己不喜欢的设计,就使得你不断要问自己是为了面包还是理想。而太功利性的沟通让我内心觉得很不舒服,我喜欢那种无拘无诉或者没有任何功利性的自由交流,突然想到是为了一单生意,如果谈坏了可能订金拿不到或者尾款收不到的时候就会觉得很难受。后来沟通就成了一种很大的障°¬,当然别人觉察不出来。

  《胡润百富》:当你以审美精神去观察事物的时候,都会带有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所以才对这种功利性的现状过于敏感,因为审美精神本质上与功利性有着天然的冲突。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最热爱的服装?

  罗峥:后来选择做服装的理由很简单,我要把自己对世界和对美的理解融入到服装中去,让它成为一种载体,喜欢的人自然就会接受,不喜欢就去选择别的,不用我去游说你买我的产品,于是我就按照自己喜欢的设计风格,一开始就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我没有选择单纯做设计师,原¬因也是基于之前做广告公司,总是在告诉别人如何做品牌。

  审美理想与商业的再次冲突

  《胡润百富》:那么进入之后发现跟自己开始的想法有出入吗?

  罗峥:有很大出入,开始只是想到设计服装,以为就是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哪里听听音乐,画画¬图,不知道当你的产品很受欢迎¬、卖得很好的时候,生产就跟不上了。然后才开始自己做板房,原先甚至不清楚裁床和板师根本是两个人,我以为是同一个人,完全是个门外汉,一切都从头来,包括招车工、板师等。

  《胡润百富》:看来你决定自己创品牌的时候并不了解市场,真是很有冒险精神,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创业方式实在不具有参考性?

  罗峥:是的,进入之初我没有调查过市场,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如果调查清楚了,发现这条路很难走,估计就不敢走了,当时除了冒险精神之外,也是有盲目性的。好在那个时候女装这块才刚刚有品牌意识,市场也很不成熟,是那个时代成就了我们,现在不可能了。

 不过,虽然不具有参考性,但是创业精神是必须的,我当时就是知道自己一定要去做,义无反顾,也没有想这个事情后期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因为开始根本不是为利驱使的,只是想把美的东西跟大家分享,把自己对女性美好形象的追求变成现实,是很理想化的诉求,也没有想到初期一上市就很受欢迎¬。

  等上了这个轨道之后,才发现这个行业非常艰辛,永远有新的挑战在等着你。而且一直随着季节飞速旋转,无法停止,只有超凡意志力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胡润百富》:但这是你认定的方向,也完全契合自己的理想追求,即使辛苦也应该会甘之如饴吧?

  罗峥:的确是很辛苦,经常头脑高度亢奋,身体极度疲累。但我是跟这个品牌一起磨炼成长成熟的,大约在经营这个品牌将近6年的时间里,每年都能成长30%,我觉得挺好了,因为我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辛苦其实不是问题,因为是我所热爱的事业,可以正当这个时候,我开始面对生命当中最大的一道鸿沟。

  因为初期我是抱着很天真很理想化的想法,很多东西都是从自我出发,自由表达自我内心的审美追求,表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需要知道目标是ˬ,如果你是我的知音,有共鸣,你就会接受我的品牌。很长时间就维持着这种状态。

  但突然从某一天开始,我感觉全世界人都在跟我讲这样的话:你到底是在搞行为艺术还是做企业,你必须定位好,如果是做企业的话,就一定要搞清楚企业是为利润服务的;作为一个商人,你必须非常关注目标客户;此外你是不是要对所有跟着你的人负责?这对别人来讲似乎是非常浅显的道理,每次我听起来都很受不了,感觉很沉重,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也就是说,比如我的员工明明要的是一个月饼,但是你»¬的却是一个月亮,你如何让他们跟着你一起走下去呢。所以这对我来讲是进入了一个很大的挣扎期。

  但我同时也在想是不是已¾¬超越了对众人的责任感,而是怀着一种大爱去做一件事情,只是他们可能感觉不到。所以我当时脑子很乱。

  《胡润百富》:等等,他们的理据到底是什么,认为你的理念跟市场格格不入吗?但公司不是也在稳步成长吗?或者是认为公司需要有裂变式的增长?

  罗峥:他们的意思是,如果顺应市场需求,未来就应该有非常确切的目标,企业可以做得更大。比如说未来三年我们准备做到多大,然后按照纯商业的理性思维来倒推,每年要增长多少,当前要如何面对市场。而我原来是自然型,打了子弹也不知道打中ˬ了,现在要去主动瞄准,所以必须全面调整,因为只有让更多人喜欢你才能创造更大的利润。

  我不是说不喜欢赚钱,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赚钱当成唯一的目的,但是做企业不一样,就是要去为钱打拼。

  当你把整个企业重心立足于为市场服务的时候,你就得处处考虑成本。有些太过别致新颖的东西就不敢用了,而我在表现某种美感的时候,喜欢极至一点的东西;又比如打板,需要两次成型不能超过3次,原¬来我总是来回修改,会为了一个好的东西不断拖延时间,现在也被认为是非常没有效率的做法,是对人力资源的浪费;再比如A、B两个方案,选了A就不能选择B,而以前我是经常会变的,因为出来的东西如果不好,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这个价值观跟我的想法出入很大,内心的冲突就很激烈。

  《胡润百富》:一个人所做的事情如果与价值观相冲突,那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罗峥:感觉简直就像要革自己的命啊,当然很不舒服。我陆续挣扎了很长时间,后来终于也想通了,自己到底不是做一个设计工作室,而是在经营一家企业,它就像你自己的孩子。其实我也知道个性中很矛盾的东西,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本就有的责任感也会更强。

 品牌分离—审美精神的救赎

  《胡润百富》:这么说你是放弃了自己过于偏执的审美旨趣和理想主义?还是作了适度妥协¬,找到了相互平衡的解决方案?

  罗峥:当然没有放弃,但也作了妥协,解决方案是分品牌策略。将原来的欧柏兰奴作为商业化、大中化的品牌;另一个品牌“西8226;罗”作为高端品牌,专注于做一些比较理想化、更具创意性的东西,面对小众人群。然后这时我才知道什么是目标客户群,什么人可能会买你的东西,她们大概是什么生活方式,你的想法和她们有什么共鸣。

  《胡润百富》:其实你是采取了一种折中主义,既保留了自我的审美价值取向,也顺应了企业发展的需要。本来艺术家对美都有着绝对的追求,但是有些人走到极端就会变得疯狂,因为他的“理想王国”无法融合于现实社会,而你等于是借助于品牌分隔,而保存了自身理想王国的完整性,精神的挣扎也得以化解?

  罗峥:是的,这样才避免了精神人格的分裂,才能获得平衡,毕竟我骨子里是一个不愿意放弃自我的人。其实每个人都应该去追求和平衡,因为人都有往两个极端走的趋势。不过,也只有当你的内心拥有足够的能量,你才能获得最终的平衡。

  《胡润百富》: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确进行品牌分隔的?分开之后是否两方面都能各自发展并如愿以偿呢?

  罗峥:2002年,我们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去做市场,结果回报也蛮好。如今我们主要做研发、品牌建设和专卖店渠道,后期规模化生产则交给别的工厂。我们今年的专卖店发展目标是做到264家。如今我们也得到了国际投资基金的大规模注资,希望将品牌推向国际市场。总之大家都有了很清晰的目标,这大概就是资本的力量吧。

  我自身则尝试去专业舞台展示自己更具创意的作品。也很偶然,我参加了2002年的中国国际时装周,没想到一炮而红,让我一个非科班出身的人获得了中国十佳时装设计师的第一名,也算是自己在沉淀了这么多年之后,一次总的爆发吧。此后我每年就像期末考试一样,去这种专业平台展示自己很多概念性、创新性的设计理念,已¾¬做了5年,到去年得到了最高的时装设计金顶奖。

  审美精神与传统文化根性

  《胡润百富》:那我想知道你内心中到底想要在服装设计中表达一种怎样的审美价值取向?或者说人类生活中哪些层面的审美体验?

  罗峥:其实我从骨子里是非常喜欢道家,喜欢庄子的,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自然之子,天生是为了一种大美而活着,我很多灵感都是来自自然之中。体现在服装上,我喜欢设计的东西是有呼吸,有生命力的,行走的时候和静止的时候都能呈现不同的美感,一种与生俱来的生命美感。

  后来随着年龄的成熟,也去了欧洲很多地方,却越来越真切感受到自己血液里的中国文化根性。我发现中国很多很美的东西并没有被发掘出来,没有让更多的年轻人分享到,等于说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比如在希腊,当地人说起家里一个很陈旧的门,都能两眼放着光,说出很多故事,那种对自身传统文化的尊敬,那种骄傲,几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是在我们国内,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很多不可再生不可复制的东西,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尊重、保护和弘扬,我觉得特别可惜。

  我查过一些资料,中国一些老的绣片的那种绣工和配色的精细程度,现在绝对是见不到的,这些东西随着它的氧化,会越来越少,以后就很难看到了。所以我在想,作为设计师是否应该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让这些尚幸存于世的美好事物让更多人来分享。

  现在每年我的展示主题都有一个东方元素,也越做越喜欢,包括前年做的戏曲服装,包括从老的绣片、水墨»¬、青花瓷中吸取的素材和营养。我特别喜欢中国的水墨»¬和书法,觉得那种线条非常的浪漫,我说的浪漫是一种自由,一种举重若轻的生命态度和精神。

  审美——超越生命的局限

  《胡润百富》:我想审美大概就是与你关注的对象进行一种生命与灵性交流的过程吧。针对我们的主题,我想做个假设,如果一个人做的不是与审美太密切相关的行业,而只是非常讲求实用的产品,那么审美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罗峥:就像美是无处不在的,每个人如果都能以审美去观照自己的事业,甚至生命,他就一定会把事业推到一个更高的境界。就像日本人,即使对倒茶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能把它变成一种审美的仪式。比方说德国一个工人在做一个±¬子,他会有非常多的审美的标准和要求,什么样的线条、圆形和弧度等等。把每个东西做到极致都是艺术,都会对操作者的审美情趣有更高的要求。也就是说,如果你追求完美,并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一个点上的时候,你做的东西很可能就会到达极致。

  《胡润百富》:说到最后审美其实是一种超越世俗生命本身的事务性、工具性、功利性和格式化的一种路径,也会引领我们通往精神的家园,那么你找到自己精神的家园了吗?

  罗峥:我借用舞蹈家邓肯说的一句话,她说美是能够引领人类上升的一种力量,美的力量中吸收了天地的灵气,本身就有巨大的震撼力,的确不亚于任何一种深刻。那么人类就可以通过审美来获得这种力量。

  至于我,我愿意说我是在通往精神家园的路上,我喜欢被期待的东西,就算离精神家园相对较近吧。其实人一路上都在寻找,但是过程似乎比目的更为重要吧?

  《胡润百富》:那么你感觉中国在审美精神问题上,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是在觉醒的状态,还是依然蒙昧的状态?

  罗峥:我觉得是一个觉醒的状态。世界之所以进化成人类,是由几个聪明的猴子引领的。总是有的人会先觉醒。你不觉得现在整个中国社会都在呼唤一些东西吗?有这种意识就不是蒙昧状态。起码大家都意识到,在人心浮躁的社会下,钱没有给人带来多大的快乐。虽然在提倡和谐社会,但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人们的困惑。其实让每个个体有丰富多彩的生命追求的前提下,更多推崇唯真、唯善、唯美这种世界共通的价值,或许社会能更加和谐。

  《胡润百富》:那么艺术创造者是否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罗峥:是的。因为艺术家在思维上更能超越时空,具有更超验的感悟力。而且艺术家的最高境界应该是非常慈悲和善良的,因为一定是有大爱的情感才能创造美的事物。

  《胡润百富》:我们经¬常会被那种将整个生命投入于艺术中去的人所感动,比如像杨丽萍,她说自己就是为舞蹈而生的。而她和你也一样,也不是舞蹈科班出身,你是否也认为自己是为设计而生的?

  罗峥:我现在慢慢觉得设计和创意思维已¾¬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也很喜欢杨丽萍,很多人问她为什么喜欢跳舞,她说得很简单,就像花为什么要开放,所以说这是天然的。还有一个舞蹈家我很喜欢,就是邓肯,她的一生就是一个行为艺术。其实美的东西都是共通的,无论音乐、舞蹈、设计,都没有任何的地域的界限,都表达了人性渴望的价值,可能不同民族的人都会为同一首歌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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