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单身女性的隐私:新单身女人(全文)》
玛丽与家里的弟弟妹妹,以及他们的下一代关系亲密,尤其与大弟弟佛瑞德,他比她小3岁。孩提时他们一起打打闹闹,长大后成为知心朋友,相互支持。玛丽的父母从不吵架,但她从自己与佛瑞德的关系上得出他们虽然吵架,但依然爱对方——吵架不意味着拒绝或关系终止。玛丽和佛瑞德以及她的其中两个妹妹之间关系融洽,他们既是一家人又是朋友。她和其他的弟妹,她不愿意他们分享她的生活,但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指靠他们。 除此之外,玛丽还有另外的两群朋友。她和曾经是修女的10个人依然保持亲密的朋友关系。她们大多离开了修道会,只有几个还在那儿。大家每年聚会一次,包括那些结婚或找到伴侣的。一个朋友的丈夫说,这种聚会使他想起了部队的一些老战友们。实际上,由于共同的经历——“基本的训练”,几年来一天二十四小时她们都在一起,彼此之间形成的友谊已经牢不可破了。玛丽与这些老朋友关系最好,可她们都不住在附近。新朋友大都是工作岗位上认识的。虽然比起修女或者是以前的修女,她更经常看到这些新朋友,但不知道在需要的时候她是否像依靠家庭成员和老朋友那样能依靠她们。然而,历史证明她的看法是错误的。 在得知玛丽的死亡消息后,我采访了她的同事劳丽。劳丽与玛丽一起共事3年,做朋友已经两年了。劳丽说起玛丽得结肠癌已经很长时间了,做了几次手术,一年多来只做兼职工作。在与疾病抗争的痛苦煎熬期间,玛丽依然保持幽默感,体现出个人的人格力量。她自己负责医药费,从没有怨言。玛丽不想麻烦亲戚朋友,但他们都聚到她那儿。她的家庭都不住在附近,但她的一个妹妹照顾了她六个月,另一个妹妹照顾了四个月。玛丽在当地最好的朋友,早她一年突然去世。但是其他的同事、朋友、邻居都过来帮忙——拜访,带来食物,跑腿儿。去世的前三周,玛丽让劳丽、另一个朋友和她妹妹过来吃饭。她瘦了很多,看起来憔悴,还坚持亲手做饭,让她们度过一个欢快有趣的夜晚。 三天后,玛丽回到医院,再没有活着出来。在最后的日子里,玛丽让住在城外的朋友、家人过来,每次约见一个人,作了简短的告别。她不想让一大群人围在床边。玛丽告诉大家她要离开,在宁静和孤寂中离开这个世界。她就一个人这样静静地死去了。玛丽真是一个完整的人,是梅·萨顿在《孤独者期刊》定义的“内心无愧、无所疑虑、无所恐惧”的一个完整的人。

玛丽生前要求在不分宗教派别的一个小礼拜堂举行追悼会,不要在教堂。在那天,玛丽所有的弟弟妹妹及他们的下一代,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都来参加追悼会。大家纷纷追述了玛丽的幽默感、对教育的献身、做教师的天赋以及对家庭的热爱。没人提到那位牧师,玛丽到死讨厌修女与曾经是修女的身份界定。如玛丽所愿,骨灰撒到波得海湾。 埃琳娜·莫拉里兹、安妮·罗塞提以及玛丽·比舍普赢得的独立个人意识验证了心理学家安东尼·斯托尔的分析——不仅仅是爱情、朋友和个人的社交关系,而是个人的爱好有助于实现有价值的人生,实现真正的幸福:“爱好,不论书写历史、饲养信鸽、猜测股市行情、设计飞行器、弹钢琴还是搞园艺,在人们感到幸福的体系中都比心理分析家和他们的追随者所猜想的作用更大。” 对一些人而言,工作就是展示爱好、获得自立意识的地方。哲学家萨拉·鲁迪克明确了热爱工作的重要性。工作能使人“爱自己,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创造,爱与你一起共事的人,爱知识,爱工作带来的美和变化。”萨拉·鲁迪克:《一个人的事》,见:萨拉·帕梅拉·丹妮尔斯:《结果》,纽约:万种殿图书公司,1977年,136页,下同。而对另外一些人,积极地从事日常生活的一些活动——如烹调、园艺、照顾宠物、爱家——不管他们是单独还是与别人一起,生活都会有意义而又富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