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观察即可发现,对技术依赖已成为我们驰骋未来的后盾与底气
极客当道的混合行径
◎文 杨剑
今天,当我们回过头来看“极客变迁史”会发现:自与它本身的意义衍生开后,极客就与计算机、技术这些东西撤上关系了。
关于极客(Geek),在上个世纪早些时候,原指那些性格古怪的人,或是在狂欢节进行奇怪表演的小丑;在个人计算机兴起初期,“Geek”衍生为对计算机黑客的贬称。计算机黑客们不但有着Geek般发型古怪、行为偏执的外部特征,还增添了高超的计算机技能的内涵特质,所做出的那些轰动的黑客事件,不仅吸引了人们的眼光,也引起了社会的争议,甚至一度与网络犯罪纠缠不清。
然而,在时光流传之间,互联网的突飞猛进令其后来者最终涅盘生辉。
按著名的《极客与怪杰》一书的划分,成长于1945-1954年间、几十年如一日地持续为自己创造领导角色的年长者,是怪杰;而在1991-2000年间成长起来、很早就发现他们能力的那批年轻领导者,就是极客。与黑客不同,后者凭借过硬的技术本领,自计算机屏幕前华丽转身,一举打造出他们的商业王国,如先行者微软,如后来者美国Google、中国Baidu。这些骨子里混合“0和1”的计算机二进制血液,顺应虚拟化、数字化时代的技术精英,便这样“突然被历史之手推向舞台的中央”,从而跻身社会主流。
在迈过“技术”这道门坎后,另一群人,拉起了“享受设计”的大旗。这群打着时尚卷标崇尚尖端技术产品的新新人类,被称为新极客(Technosexual)。时尚杂志高调地宣称:“新极客族群的出现,表明他们正在将数字化与虚拟化的生存进一步向现实向身体享受转变。”
新极客的最大特征就是装备先进,他们以“技术、设计、极致”为口号,以“极端创造性的技术设计思想和精神”为图腾,把生活与尖端技术完美结合,斩获“都市型男”之誉。举个例子,一把为新极客所推崇的瑞士军刀,经技术洗礼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答案是,军刀摇身一变装上了U盘,支持USB2.0高速传输,还分出64MB和128MB两种容量。不光如此,这把军刀(或者叫U盘),还特别配备了小圆珠笔、LED灯等小工具——当堪称经典的军刀与大容量的U盘合二为一,这种混合身份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瞬间晕眩。可以想一想,揣上这样一把功能超多的小军刀,该有多酷!
技术,还是技术。事实上这种“混合行径”,我们还可以拉出一串清单:比如带病菌监控功能的数码烧烤叉,将蓝牙耳机与太阳镜组功能的蓝牙太阳镜;甚至,再比如,一个近乎疯狂国外男极客,在自己手上植入RFID卷标(感应式电子芯片),并在家里到处安装RFID感应器,以便让他能自动登陆计算机、打开门锁等等——人机混合将极客的态度一下推到了新的极至。
新极客凭借其强大的消费力,成为尖端技术产品的最大试用与推动者,主导终极品位,决定潮流所向。于是无论Geek 还是Technosexual,他们共同组成技术时代的两大动力引擎,在商业社会支撑向前。
当然,还有个问题是,这样的极客精神与混合行径是否可能成为这个社会的普遍潮流?
事实上,稍加观察即可发现,技术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一大主题。无论是大到“互联网2.0”的创新,还是小到去医院看个感冒都被要求抽血化验分析,无不向我们昭示着,技术依赖成为了我们驰骋未来的后盾与底气。
在这种情况下,技术主义也兵分两路,一面以令人艳羡的奢侈品的“曲高和寡”向极客们靠近,一面也以“与民同乐”的平民精神与大众消费的共舞。于后者,我们同样可以数出一大堆例子:比如手机的摄像功能、MP3功能,即时通讯(如QQ、msn)的语音、视频外加天气预报功能,网络搜索引擎(如Google、Baidu)的百科全书功能,等等。
在汉语语境中,极客之“极”本身带有一份孤高绝尘的味道。但是,在一个多元文化混合的时代,极客精神带有的精英气质,也不可避免地植根于大众社会的土壤,何况最后都是尖端技术以傻瓜形式、高端产品以廉价形式普及大众。
今天,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界限越来越变得模糊,我们可以预想,各种各样的技术产品、人群以及他们的思维,都将在世间混合共生,而这个社会则迈着奇特的脚步,行经虚拟、技术、商业时代,通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