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是我对自己、公司和下属的责任
我从不玩游戏,但却清楚如何凭借游戏掘金。1993年,我被公派到美国洛杉矶。工作之余,他开始闲逛美国,寻找他们已经成功、但中国还未出现的商业模式,“网络游戏”从此进入我的大脑。我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商机,他明白只有基于两种情况,才能把互联网这个“眼球经济”在中国转换成价值:中国的互联网越来越红;价值链的转换还没出现。 “理论上说,在没有盗版的情况下,中国同样可以产生微软和甲骨文,在不可能主观改变环境的情况下,必须想解决之道朝自己伟大的设想上走,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通过一个点拿下这个循序的过程,这样的问题美国人或许不会思考。”10年以后,他则在美国包一架飞机,两个星期的路演,一个小时一场,每天十几场,给老美将G-A-M-E(growth成长,art艺术,motivition动力,execution执行),结果是被超额认购,比例为全年最大。 上市当然有束缚。但这个我想应该是责任的存在让我这样做。我对自己对公司对下属都有责任。我的股票最开始占60%,后来这些老本给、给、给(下属),现在只有30%左右了。我和别的公司不一样,给的股票,不是期权。我手下谁能做到基本不可替换,我就给谁股票。”如果没有体能测试,我每场都想踢几分钟
他是令人羡慕的,得到了一个商人想要的财富,获取了人人追求的自我价值,这是否因为他的偏执?“对于喜欢的事物,我就使偏执。”朱骏这样形容自己。 不断有人拿陈天桥和朱骏比较,他们同样年轻、同在上海、同在网络游戏中摸爬滚打,“我不在乎,我不会把盛大作为假想敌试图挑战它,我有自己的理念。至于财富,你这个问题还真庸俗,在创立九城前,我就不缺钱。”他对自己拥有、别人羡慕的东西有些漫不经心,对所谓的成功以“运气”一言蔽之,当时恰巧有发展的环境,没有让他再等10年。 热爱九城,所以艰辛是更刺激的乐趣;热爱足球,所以一定要亲自上场踢。一直有中超中甲的俱乐部愿意以很便宜的价钱把球队卖给我,可是他固守自己的九城队,并从丙级业余队踢到了中甲。“踢球肯定要出汗,双方比分交替上升,才是精彩的比赛。创业中没有艰辛,有什么刺激?”他一直念叨着体能测试,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门槛,我一定会将自己派上场踢那么几分钟。“我想去和中国足协商量一下,明年破破例,让我每场上个十分钟,我想别的球队不会有意见吧,这等于他们是一个打我们十个。“这或许仅仅是一个玩笑,也是他的偏执,但至少态度鲜明。游戏消失时,九城还有作为城市的凝聚力
九城的名字源于八大艺术的延续,游戏是第九种艺术,我对前八种都有兴趣,但不精通。他颇有兴致地拿出自己的摄影作品,上海老洋房的照片,“上海是最好的,我从0岁起就生活于此,太熟悉了,上海人就是在上海最好。”钟爱身处的现实城市,他心中还有一个虚拟城市,两处穿行。 虚拟城市,存在于虚拟社会的大环境下,如果整个互联网是个虚拟社会,那九城就是虚拟城市。这个理想,萌发于4年前,源于我一直思考的问题:当一个游戏消失的时候,关于它的一切都会蒸发、消散,好像一个新买的岛屿,最初的招商和旅游开展得如火如荼,逐渐冷却,直至鸟飞人散,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希望游戏消失后,还能留下凝聚力,一个城市的吸引力。 没有人能预料未来,我甚至觉得《骇客帝国》并非对未来的虚构,所谓现实和虚拟绝无清晰的界限。现实的城市,虚拟的城市,两个圆圈有重叠的阴影。打开你的手提电脑,就开始进入虚拟城市,种树、上班、赚钱、娱乐,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个理想让我自信,国内的游戏公司,盛大或者新浪的理念都还未上升到这样的哲学高度。我的理想不是做一个成功的富商,他更想做一个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