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金融危机中所罗斯充当了“替罪羊”,实际上所罗斯的布局早在六个月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他是市场的守法经营户,只不过看到了市场的扭曲,所罗斯所作的仅仅是帮助市场把过份的扭曲加以修正,给了政府一个教训。
“家里被偷只能怪你家门没有关好”。没有关好门而发生经济危机的往往是采取固定汇率的国家,如墨西哥、阿根廷、泰国、马来西亚……显然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最终还是采取不合理汇率机制的政府,而非所罗斯个人。
当然中国股市里权证扭曲的市场定价,其责任也相应在股市不合理的机制,而非暴炒权证的个人和机构。因为一个合理的市场,如果其交易行为违反市场,其结果只能遭遇来自市场的惩罚。而中国权证的爆炒还有新股发行的东方不败等现象,应归功于中国股市这样畸形的市场基础。如果爆炒权证能获利,如果爆炒中工国际能够获利,那么责任只能在形成畸形市场的管理层,而非个人。
在认识中国在经济改革过程中出现的所有市场扭曲的问题,我们还是要考虑政府宏观经济政策的责任。任何一个市场不可能永远扭曲下去,而一旦扭曲到一定程度,其自身的作用必将导致其进行结构调整。而这个市场的扭曲程度过大,或者以后这个市场的调整过于激烈,那么就会酿成经济危机。
什么是扭曲的市场,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就是一个扭曲的市场,再比如中国的证券市场也是一个扭曲的市场。凭什么说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和证券市场是扭曲的市场呢?不可否认的是任何一个完整的经济体,其证券市场合理的投资回报率是应该高于银行存款利息的,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国家的最高储蓄利率达到5%,那么这个国家的证券市场的整体回报率就应该低于20倍市盈率。否则这个市场就已经扭曲。当然在人民币升值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即使中国证券市场的平均市盈率已经过高,但股市还在持续上涨,这只能认为是货币政策继续扭曲市场。因为我们的证券市场不可能在永远没有回报的前提下持续高位横盘。即使中国经济高增长经济发达程度超过美国,如果股市要合理其股市回报率也应该高于存款利息的。
当然在辨别一个市场是不是扭曲,必须有一个评判的标准,而这个标准笔者认为应该是看否符合人民的利益。“符合人民的利益”这一标准可以说适用于中国的任何政策合理于否的辨别。当我们的市场越来越不符合人民的利益的时候,无疑这个市场就是被扭曲的。按这一标准来评判房地产,高房价民怨沸腾就证明这是一个典型的被扭曲的市场。
中国现在采取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的汇率形成机制,近似于固定汇率,美元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始终在1:8左右。当中国为了保持经济稳定采取汇率稳定的政策时,我们就发现国内许多资产价格都面临着国际接轨。首先是房地产、石油、有色金属、股票等价格的大幅上扬。因为这些资产价格最容易被国外资本介入,如果不上扬,就存在巨大的套利空间,利润就会被国外资本赚走。
但我们发现我们资产价格接轨的时候我们的收入是不可能和国际接轨的,如果国内黄金便宜,我们可以把黄金通过空运到国际市场马上变现,但国内劳动力便宜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把我们的所有劳动力也拿到国外去变现。所以这就形成了高房价等硬性消费相对居民收入比的持续扩大。目前的汇率政策导致居民硬性消费:高房价,高医疗、高学费等在接轨声中大幅上涨,而国民收入却不能接轨。这其中形成了国内畸形的居民收入于房价的比,不但是房价比过高出现畸形,其他硬性消费的商品价格和居民收入比也是一样。
一般房价冲到户均收入6倍左右的区域被经济学家称之为泡沫区。著名国际投资银行摩根士丹利最近指出在中国,这一比例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10至20倍。中国的高房价是不符合人民的利益的,起码高房价已经招到了众多老百姓的反对。
畸形的房地产市场是扭曲的市场,而这种扭曲又是中国保持汇率稳定政策下的必然。当高房价已经成了一个社会问题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反思造成中国这种经济现象的近似于固定汇率的所谓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形成机制的弊端了。中国如果采取的是市场化汇率,国内人民币总数量不会因为外汇占款的增加而大幅变化,那么人民币升值于否,其自身经济结构不会出现大的调整,国内物价也会相对稳定,国内的经济结构仍是合理的。
接近固定汇率的汇率稳定,我们保持的是中国商品的廉价优势。而中国商品的国际竞争力我们通常归功于中国有廉价的劳动力。但中国有廉价的劳动力显然是官本位下的一种谬论。挣同样的美元,中国人竟然要付出比发达国家工人多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代价,难道这也是有竞争力?汇率是把双刃剑,在我们为了让中国制造更有竞争力采取低汇率的政策的同时,也面临人民币资产的贱卖。当然我们为了让中国的劳动力优势保持下去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通过劳动获得和外国人一样多的财富的时候,我们必须付出比别人多的多的代价。现在我们付出比别人多数倍的代价要获得的财富价格却正在国际接轨。
中国廉价的劳动力往往是一揽子商品的价格,比如水、电、医疗保障的等一揽子廉价商品对廉价劳动力的支持。所以合理的汇率形成机制,必然能反映出人民币合理币值。而全世界的检验最合理的汇率形成机制就是市场化的汇率机制,这也是我们改革的方向。市场化汇率是最符合市场经济游戏规则的。但我们现在的汇率机制不是这样,我们甚至无法计算出我们卖出商品的实际成本,就好象中国银行的香港上市,无论我们怎么样提高发行价结果总是被“贱卖”。
近年来欧元相对美元升值最高到达50%。按人民币升值,人民币资产价格应该大幅上涨的理论,我们却并没有发现欧元区因为欧元升值象中国这样出现扭曲的市场。其实我们根本的区别仅仅在于不同的汇率形成机制下的不同货币政策。
只有扭曲的市场才能发生经济危机,而发生经济危机的国家往往其市场经济越发达,发生经济危机的破坏就越大。为什么呢?因为虚拟经济能够透支未来财富,其越发达透支的财富就越多。一个国家的经济政策不合理,会导致国外资本在他的资本市场里掠夺。就是所谓的“家里被偷只能怪你家门没有关好”。在一个国家的门没有关的前提下,家里的财富越多,那么小偷来偷时走就会收获的越多。很多国家在发生经济危机之前总是一片繁荣,经济繁荣,让没关好门家里的东西尽可能的多,难道这不是小偷和被偷主人的共同希望?
不合理的市场必然存在破绽,非市场化的汇率不能购发现人民币的实际价值,不能够体现中国的综合国家竞争力。如果人民币被低估就面临人民币资产的贱卖,汇率被高估又面临着外汇储备(美元)的贱卖,在整体财富不断流失的背景下。扭曲的市场早晚是要面临其本身的结构调整。股市40倍市盈率是透支了40年的业绩,房地产买房20年按揭,是透支购房者20年的收入。现在经济一片繁荣,市场却在不断继续扭曲。
一个合理的坐标体系合理的坐标只能有一个,中国经济不可能既保持汇率稳定,又保持物价稳定。当要汇率稳定的时候,市场就会调节物价来使汇率合理,物价可能大幅上扬。当货币政策要控制物价稳定时,汇率市场就会通过汇率的调整来实现汇率的合理,人民币可能大幅升值。而既要保持汇率稳定又要物价稳定,这只能是在继续制造扭曲的市场。而这种扭曲要么稳定汇率或者物价中的其中一种,通过市场的自身调整另一种;要么就是两种一齐调整。无论如何,扭曲的市场结构就是不合理,不合理就必然面临调整。而害怕调整而继续维持畸形的市场,那么其结果只能是扭曲到市场自身不能承受时的必然调整,扭曲的越大调整的幅度越大。那时因为门没关好结果被小偷偷走的财富就会越多。
中国经济的扭曲的市场其自身的结构调整不可避免,当然调整也需要一种技术,这种技术通常称之为经济软着陆。当然这是制造问题者所应该做的。而中国现在形成合理的汇率机制,而在小偷把东西拿出家门之前,尽早把门关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