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15周年客户端 第31节:王殊 从“无冕之王”到“外交尖兵”的传奇(15)
系列专题:《亲历神秘外交背后的16人:中国高端访问10》
1975年初,元旦假日刚过,王殊作为外交部的5个全国人大代表之一,参加即将在1月13日举行的四届全国人大会议。大会开幕前一天,代表们在小组会上讨论周恩来的《政府工作报告(草案)》时,接到通知说,周总理患病住院,在大会上做报告时只读第一段和最后一段。王殊在开会之前曾听说周恩来患病,但不清楚患的什么病,是否严重,这个通知使他感到总理的病情严重,心情变得非常沉重。 13日大会开幕,当周恩来出现在主席台上时,会场上响起了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王殊仔细观察周总理,觉得比自己两年前看到他时显得苍老和消瘦,脸色也很疲惫和憔悴,做工作报告时声音也不像过去那样清晰洪亮,只读了10多分钟就结束了。“代表们报以更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抒发对总理的热爱和尊敬,担心和关心的激动心情”,王殊看到,周总理站起来一再招招手,向同志们表示感谢。身临其境,感情也无法控制,王殊顿时热泪盈眶,他发现还有不少代表低头哭了起来。“在后面两天讨论报告的小组会上,很多代表说着说着都不知不觉地说到了总理的健康状况上来,希望他早日康复出院,继续领导大家克服困难,走出当前的困境,但也掩饰不住对他病情的焦虑不安,对我们祖国和人民前途的深深担心。” 这次大会于18日傍晚大会闭幕,大会没有进行投票,代表们举手匆匆通过了名单。周恩来出席了会议,但没有讲话,散会时,代表们又向他热烈地鼓掌同他告别,希望下次还能看到周总理。可是,王殊和许多代表一样再也没有能够看到周总理,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周总理。 回想起过去当驻外记者时许多的事情,特别是后来自己从记者变成了大使,王殊感叹不已。他始终深信,如果没有当年周总理的关心和支持,自己可能不会走进外交领域,也不可能做好外交工作。 毛泽东对他说“我们是同行” 王殊在驻波恩分社工作期间,广泛听取德国各界人士的声音,认真调研,就西德政局、中德关系及前苏联战略,给国内发回许多分析报告。由于他卓有成效的工作成绩,毛泽东曾两次在中南海接见他。如今,那两次接见的情景已成为王殊记忆像册里最美好的记忆剪影。
说起第一次毛泽东接见的故事,还有个小插曲。1972年7月24日,正好奉命回国的王殊抓紧时间去探望一位朋友,很晚才乘公共汽车回家,刚下汽车就被新华社外事部的几位同事拉住了手,只听大家欣喜地喊:可把你等回来了。王殊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事们告诉他:晚7时,外交部唐闻生打电话通知新华社,叫王殊今晚九时赶到外交部有重要事情。他们派车到王殊家,但家中无人,只好分头到他的一些朋友家去找,后来就在宿舍区内一面找一面喊,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依然没有着落,只好在车站“守株待兔”。 王殊听罢情况,马不停蹄地赶往外交部,这时已快10点钟了。上了车,王殊才听唐闻生说,毛主席要接见他。当王殊来到中南海毛主席的书房时,他发现这个地方是在毛泽东接见外宾的影片中所见过的———中间有一圈接待客人的沙发和茶几,因是夏天已换上了铺着席子的藤椅,椅子背后有好几只高大的有着白色大灯罩的落地灯,右边靠墙摆着几个装满了线装书的书架。 王殊走进去时,毛泽东坐在他习惯坐的左边的大藤椅上,正在同周恩来、乔冠华、王海容谈话。王殊和毛主席握了手,周恩来给他介绍说,过去在复旦大学上的学,学的是英文,长期在国外当记者。毛泽东笑着说,“我也当过记者,我们是同行。”王殊说,毛主席的意思可能是指他过去编过《湘江评论》,也当记者跑新闻,也可能是指他在解放战争时期给新华社写过不少的消息和评论。以前只在影片中看到过毛主席,此刻与领袖近距离相见,王殊非常激动,忽然哭了起来。毛泽东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说,“你不要哭了,我请你抽一支烟吧。”王殊走过去拿了烟,一看这是一种特制的把尼古丁减少到最低限度的小雪茄烟。他把小雪茄烟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想带回家作个纪念。 王殊坐在毛泽东对面的藤椅上,“我看到他比过去电影、电视上苍老了不少,也胖了一些,头发已斑白稀疏,穿着一套宽大的白色绸衣裤,但精神还不错”。王殊还注意到,在毛泽东身边的小茶几上,放着几本刚看过还卷着的《参考资料》和书籍。接着,毛泽东就和在场的人纵论起天下大事来。没有注意到王海容在记录,也是出于职业习惯,王殊拿出小本和笔想做记录,周恩来看到后急忙对他说,注意听,不要记了,有人会记。王殊赶快收起了小本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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