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辞令 严重关切 第59节:沙祖康 不信外交辞令的“沙将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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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中生有掀恶浪,碧海丹心扬国威。9月25日,中国远洋运输(集团)总公司在天津新港举行仪式,欢迎“银河号”货轮返航。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在欢迎仪式上发表讲话,他首先转达了江泽民总书记对“银河号”38名船员的亲切慰问,代表党中央和国务院热烈欢迎全体船员归来。邹家华指出,近些年来,美国俨然以世界警察自居,动辄凭借其无中生有,或捕风捉影的所谓“情报”,肆意向别国施加压力,搞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邹家华说,“银河号”事件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例,美国的霸道行为,已激起中国人民的强烈愤慨和国际舆论的谴责。听到这里,铁汉子沙祖康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叫板无理”外交官与赠镜“世界人权卫士”的背后

  在中国外交界,沙祖康算得上个另类,他爱看武侠小说,敢说敢做,也代表中国以侠义精神在列国间畅意直言。沙祖康说,“我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从小就主张匡扶正义,除暴安良”。跟对手谈判,他喜欢直来直去,还常常带着他自称的农民的豪放,越是面对强权就越激发他的斗志。

  1995年至1997年,沙祖康被任命为中国常驻联合国日内瓦代表团副代表、裁军事务大使。那三年,也是《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最关键的时期。对于这个条约的最后通过,中国代表团出力良多。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部长的钱其琛,曾特意表扬过沙祖康在条约谈判中立下的汗马功劳。

  在中国进行禁止核试验谈判的时候,一些外国民众对中国要求保留和平目的的核试验不理解,在中国使馆外游行示威,让从外面回来的沙祖康难以顺利“归队”。每遇到类似情况,沙祖康就把车停在其他街区,换上一身运动服,“参加”到游行队伍中去,巧妙地回到使馆。

  与联合国政治总部纽约不同,日内瓦是众多国际组织制定游戏规则的地方,这里云集着243个政府间和非政府组织,其中包括23个政府间国际组织,囊括了多边的军控、经贸、人权、社会、科技等各个方面,裁军会议、红十字会、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世界气象组织、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等众多国际组织的总部都设在这里,是全世界国际组织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多边外交的一个重要战场,外交谈判斗争异常复杂激烈。在日内瓦各个国际组织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会议和谈判,沙祖康这样形容:“日内瓦看似是平静的花园城市,实际上是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地方。”

  联合国192个国家,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意识形态、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价值观念,他们的利益、他们的关系也是多样的。沙祖康说,“会场情况千变万化,有些时候,理论上应该发生的事没发生,倒是相反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可能出现戏剧性的变化,因此,要求外交官有非常强的临场反应的能力。”联合国很多多边谈判,都是在凌晨甚至到天亮,在最后一秒钟达成的,这对在场的外交官来说是体力的考验,也是心理素质的考验,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一秒钟关系到国家利益的成败。沙祖康在这里担任中国裁军大使期间,在裁军谈判中打赢了很多漂亮仗。那时,这里的很多人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1997年,沙祖康奉调回国,出任新成立的外交部军控司司长。这个司是由沙祖康担任国际司副司长期间的军控处发展起来的,以应对冷战结束后新形势下的军控问题。

  1999年5月7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公然违背国际法准则,轰炸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引起世界舆论哗然,激起中国人民的公愤。当时,沙祖康正在纽约出席核不扩散会议,已知道国内游行、示威的声势很大的沙祖康灵机一动,要求大会默哀,为中国死难同胞默哀,显然这程序一般要经过大会主席团一致同意,而主席团里面的美、英、法都是要极力反对的。为了绕开主席团,沙祖康找到大会主席,说:“主席先生,我国驻南斯拉夫的外交官被炸死了,他们是我们的同行,出于人道的考虑并按照国际惯例,我要求你宣布会议为死难者默哀。”大会主席说:“这样做,是不是要在主席团会议上讨论一下?”沙祖康立即接上话,说:“这件事不用讨论的,你宣布一下就行了。考虑到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你就这样说吧。”

  大会主席是哥伦比亚前外长,果真接受了沙祖康的请求。唰地,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等全站了起来为中国死难同胞默哀。当天,沙祖康叫央视前去拍摄,后来没有拍到这镜头,让沙祖康十分抱憾:“这是国际会议中第一次为我使馆受难者默哀,当时我也没有请示国内。我还跟大会主席说:如果你这样做了,我相信中国人民看到这个镜头,特别是我们死难者的家属会是极大的安慰,这对平息我们人民自发的那种抗议,相信这会有好处的。他们会感谢你的。谁都知道是谁炸的,炸了谁,你说呢?”沙祖康说,这里的操作策略很重要,要体现原则性和灵活性,要调动你的聪明才智、经验才能把事情做好!“我曾说过,一个人的能力无论有多大,在执行中央政策过程中,最大限度只能发挥5%的作用。我讲个人能起5%的作用,这确实是这样的。没有国家的力量,好多事成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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