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从战略上讲,华尔街在为全世界配置稀缺资源——短期和长期资本,其作用是不可轻视的;从战术上讲,华尔街一直是在耍弄数字游戏和合法打劫的勾当——它在玩弄一些鸡鸣狗盗的伎俩。更重要的事实在于:在美国,股市这个折现机器加快了财富的实现速度,股票的高流通性使美国的创业文化、创新文化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催生了美国式的快速技术变革。】
最近,读了几本关于华尔街以及探讨华尔街作用的书和文章,有一点点心得。当然,探讨华尔街的核心精神,也就是探讨美国资本主义的核心精神。
华尔街在为全世界配置稀缺资源——短期和长期资本,其作用是不可轻视的。在美国市场,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著名的“华尔街”运行。
华尔街的特殊功能就是,让资金拥有者,提供资金给那些能产生效益的资金需求者,以及建议客户和投资者如何管理好他们的投资,这对世界经济的发展十分重要。本质上,在世界范围内融通资金和管理资产,这一行业能够增加就业以促进经济增长,把资金向那些优秀的领域引导,成为未来经济增长新的亮点。这种机制的运行是通过证券公司(如纽约国际集团)来操作的,作为那些资金拥有者和那些需要资金的中间方。为了履行职能,证券经纪人需要给市场带来流动性。高度流动性是一个有效的市场的成功基石。这意味着他们能够很快地大规模地买卖股票而没有对股票价格产生本质影响。一个公司在价格波动不大时交易数量越多,说明这个市场的成熟度越好。管理良好的市场能够让投资者连续不断地买卖股票,同时能够让公司以公平的价格获得长期资金。证券行业的投资和资产管理服务越来越重要,因为在美国资本市场有比以往越来越多的参与者。养老基金也构成了这个行业整体交易数量的很大一部分。当需要融资时,证券行业依赖于公众的信任和信心即证券市场能够公平地运行。当一家公司需要更多的超过银行贷款或私人风险投资所能获得的资金时,它会在资本市场通过出售股票,债券和其他有价证券来筹集资金。(引自詹姆斯·嘎那的讲话内容)
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后国内引起了轰动,首先是因为其财富效应,百度总裁李彦宏也当仁不让成为2005年CCTV年度经济人物。临近2005年末,无锡尚德创始人施正荣在纳斯达克拥有的股票市值超过150亿人民币而一度成为中国大陆新首富——这家公司在全球太阳能电池技术上保持领先地位。李彦宏和施正荣恰恰是信息技术行业和高科技产业的弄潮儿。他们借助于华尔街取得非凡的成功和巨大的财富。他们拥有某种新技术,可以提高产品服务质量。更重要的是,更加高效的资本市场促进他们更加有效地发挥这些技术的作用,从而提高了人类的共同福利和生活质量。在中国大陆,他们的技术甚至还不会引起重视,更不可能快速上市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华尔街丰富的金融资源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相对而言,华尔街迄今为止仍然是一个高效率的资本市场。正因为有华尔街的存在,美国吸收了大量短期和长期投资,成为国际资本的“集散地”。美国利用了全世界近70%的净储蓄额,这导致美国金融市场长期繁荣,并为美国经济增长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美国的金融实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其生产能力,美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只为1/3强,而美国的资本市场市值占全球资本市场市值的比重却约为一半,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的2/3强,并且占全球外汇交易以及全球贸易结算的50%以上。凭借发达的金融业,美国把全球剩余资本吸附在自己的周围,并且使其财富急剧膨胀。
从战术上讲,华尔街一直是在耍弄数字游戏和合法打劫的勾当——它在玩弄一些鸡鸣狗盗的伎俩。
其实,华尔街并不是什么都好。华尔街充满欺诈和谎言,操纵是它的逻辑。从德鲁到JP摩根,从古尔德到米尔肯,从艾伯斯到威尔,他们都曾经玩弄过高超的技巧——在特定的时期和特定的市场操纵价格,从无数平头百姓手中榨取过高额利润。
——华尔街是个充满谎言的地方,华尔街的分析师们多半形迹可疑。安迪·凯斯勒(《华尔街的肉》的作者)认为分析师有三类,“在所负责的产业中认识业界人士;对所负责的产业有所了解;既不认识所负责的产业人士,也对产业本身一无所知”。正如安迪·凯斯勒所说,“华尔街的每个人都是一块肉,割掉的脂肪被拿来当作保持市场润滑的机油”。在华尔街,一方面充满了各种谎言,另一方面从业人员往往被当作替死鬼。
——操纵金钱,这就是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的职业。当然,也有一些人(如巴菲特)在做长期的价值投资。而且《操纵金钱:知识经济时代的财富游戏》的作者安迪·凯思勒操纵金钱的理念也不那么具有“破坏性”,而更多的是发现、发掘价值。
——在华尔街,为了获取更多的承销收入,投资银行业务变得饥不择食,研究部门与投行部门之间的“中国墙”形同虚设。由于服务对象的改变,许多垃圾公司也会被分析师们“包装”一番之后冠冕堂皇地上市。在上世纪末的网络股泡沫中,华尔街分析师可谓“功不可没”。套用华尔街牛仔们的一句话:拼命骑马,骑到它汗流浃背后再抛弃。
陈志武教授坦言:“投机”不只是美国资本主义的精神,而是所有资本主义的精神,也是财富创造的必要动力。不同的地方在于:美国资本主义的核心精神不仅包括投机,还有它活跃的股票文化。
毋庸讳言,股票市场是一个复杂的地方,充满弄虚作假和欺诈。所以,反思类作者指出,某方面来说,华尔街代表一切。华尔街是资本主义强盗上路行劫的用武之地。如果没有华尔街,资本主义之轮和经济全都动不了,我们全都会变成奴隶、愤青,或该死的烙牛肉饼,或以上皆是。(安迪·凯思勒语)华勒斯坦甚至预言2025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将走到尽头,会被一种新的方式所取代。
但是,无论如何,在未来一段时期,华尔街还可以继续玩弄它的融资技巧。
在对华尔街进行深刻反思的时候,我们也不要忘记:Google奇迹=年轻的自由+透明度+新的模式+普通大众的利益+对信任的信仰。我们知道,Google股价上市时为每股85美元,到现在一路飙升到470美元以上(GOOG总市值达到1600亿美元以上)。市场对Google的反应是因为自原始股上市后,它的业绩极大地超出了人们的预期。因为Google 提供了非常好的产品。而且与用户之间建立了很强的忠诚度。于是,投资者在资本市场上得到了高回报。
美国资本市场成功而有效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流动性。缺乏流动性,政府相关部门和公司要迅速筹集大笔资金,都将面临巨大困难和成本高昂的问题。经纪人市场通过做市商获得流动性,做市商必须以一定报价,准备买卖一定具体数量的股票。股票交易所的专家可以撮合股票买方和卖方交易,或者通过自己主动买卖股票来完成交易。(引自詹姆斯·嘎那的讲话内容)
也许,陈志武教授的观点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什么是美国资本主义的核心精神?正是由于“投机”,美国股价不断上涨,股市交易兴旺。美国历史中出现过连续不断的股票泡沫,恰恰是这些股票“投机热”为每次大的科技创新提供了大量低成本的资本,使美国过去150多年中有千千万万个“百度”故事成为可能。“投机”是所有资本主义的精神,也是财富创造的必要动力,美国的不同在于:其资本主义的核心精神不仅包括投机,还有活跃的股票文化。当年英国的百万富翁家族需要很多年才能积累起财富,而在美国,股市这个折现机器加快了财富的实现速度,股票的高流通性使美国的创业文化、创新文化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催生了美国式的快速技术变革。如果美国社会不认同投机的价值,它也就不可能有发达的股票文化,也就不会有美国过去150多年的科技发明史。
笔者曾经提出这样的观点:科技和金融控制力是一个国家经济总体实力的两个方面,也可以说,现代高新技术和资本控制力是一个国家经济的两只翅膀,而这两个竞争力都建立在创新的基础之上。美国还在金融方面进行不遗余力的创新,所以,在金融领域,它还会保持一段时间的竞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