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耍“二杆子”又称耍“二球”，这个词用不着解释，相信大多数国人都懂。该词不雅，但用在我这篇文章中，针对要说明的问题，是再贴切不过了，别的词多不能尽意。我这里说的耍二杆子，指的是对经济调控尤其是对价格控制耍二杆子。为什么呢？因为不耍二杆子不行啦，书生气要不得。 一、科学行政的误区 我也是个书生气十足的人，喜欢认书中的道理，属于喜欢读书、不太通人情世故的那一种。生活的经历使我深知书生的问题和局限，书生论政之不可信，只要想一想那句流传了上千年的“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的老话就可以了。因为书生往往从一个角度，而且是从极其抽象的角度看待问题的，所提出的行动方案常常脱离实际。张五常曾在他的文章中发过一句牢骚说，“那些在经济学家眼里被奉为至宝或者圭臬的观念，在政治家眼里一分钱也不值”。这说明发达国家的领导人是不怎么信书生的话的。那么，在西方国家政治家眼里什么最值钱呢？公众的感觉感受和愿望追求最值钱。因为在那些国家里，最牛皮的政治家，必定是最受民众欢迎支持、把握公众呼声要求或者愿望感觉最好的政治家。用我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政治敏锐性最强，最知道老百姓在想什么，会要什么，采取什么样的政策主张最受老百姓欢迎的政治家。 一直以来，政治家善变是人们经常引为诟病的。其实，政治家随时势、随公众感觉追求愿望的变化而变化并不错。我们由于体制的限制，公众的感觉和呼声反映到决策者那里的速度和时间要慢得多，反映的准确度也差得多。只是我们各级政府官员常常有着20、30、甚至40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对老百姓有些什么愿望要求，有些什么感觉感受，实际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关键的是受制于专家学者的所谓“科学意见”，误以为按照某一类专家学者或者书生的意见办，就是按照科学的意见办啦。这是近年来强调尊重专家学者意见、倡导科学行政走进的误区。 在我们的许多行政主官眼里，经济学是高度发达的科学，是洋人经过数百年发展早已完善了的学问，发达国家正是因为听取和采用了经济学家的意见方案，所以他们的经济能够高效快速健康的发展。其实这是个误解，在发达国家，经济学家的专业意见远不如公众的一片呼声和态度倾向的变化，对政治家决策追求的影响大。而不论东西方，老道的政治家都清楚，完全按照书生的意见办，尤其是按那种很少受公众感觉情绪影响、独特完美的的理论观念行事，在现实政治中必然要翻船。试想一下，在当今世界，有哪位政治家愿意或者敢于尝试取消最低工资制度，又有哪位政治家敢于冒险取消毒品的严厉控制，尽管这是一些大牌经济学家的主张，有的意见或许还是一些著名经济学家的共识，可就是里根这样的大胆敢为的右派总统照样不敢为。 书生的意见对，还是政治家和公众的感觉对，从几个简单的问题上就不难看出来。比如最低工资制度就是我们众多经济学家，甚至国外最有名气的经济学家持非议态度的东西，也是主流经济学家反对意见比较一致的东西。那么这种非议态度和反对意见对还是不对呢？相信只要有一点实际经济管理经验和生活阅历的人，都会明确答复：不正确，此乃书生之见。宏观经济的实际表现更是给这个观点最有力的反驳，由于长期的低工资水平，劳动者在收入分配中所占的比重过小，已经成为我国内需不振，产业结构不合理的的重要原因。甚至也是劳资分配不合理，社会成员收入差距加大，以及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重要因素，所带来的弊端数不胜数。还有火车票价问题、大学收费问题，民众的意见与政治家的意见同经济学家的意见显然对立。但谁的意见更正确呢？现实已经做出了回答。 二、离开现实的书生 我们书生的意见之不可信，还在于我们的书生远离现实，很少或根本不深入群众，他们的地位和生活环境也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深入群众。公众的困难与感受，还有公众的要求与愿望，几乎进不到他们的眼帘。我这样说是因为，这方面我有着亲身的体会。在我还是一个基层小官的时候，每月拿着一千多元的工资，身边虽然有许许多多打工者，谈话中也经常提到下岗工人这个名词，可我实际上一点也不清楚打工者、外地农民、下岗工人实际面临的困难，更不清楚一些政策，比如大学收费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可是，当我下岗失业失去工资来源的时候，当我的孩子进入大学每年需要一万多元学费的时候，当我拿着800元工资的时候，当时下猪肉涨到30多元钱一公斤的时候，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才会有一些完全不同于以前浪漫幻想的观念。依此推断，相信那些从一个大学校门进到另一个大学校门，从一个研究机构进到另一个研究机构，发表一个演说就可以有几万元进项，年收入几十万甚至百万元的经济学家，他们没有了普通百姓的感受，不知道普通百姓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抽象理想在实际执行中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们的书生不仅脱离实际，而且也不愿意思考和面对现实的问题，回答公众希望认识和解答的问题。近些年来，房价飞涨是对民生和经济影响最大的事件，政府作为头等大事，下决心治理也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了，我们见过有几个经济学家在分析研究这个问题，又有几个学者教授拿出了自己关于控制房价的真知灼见和负责任的反对意见，几乎没有。而发表意见最多，因而也最受读者青睐的金融学教授易宪容，前一段时间，竟然因为发表了据说是凭感觉到外三环转一圈就得出的不规范意见，而被撤去了研究室主任的职务。任志强先生的意见因为他的身份而可以理解，但是中国房价到了今天这样的程度他依然坚定看涨，显然是认了经济学某个抽象观念的死理，至少也是不讲大局的表现。今天，连王石这样很少发表经济意见的onmouseover=‘isShowAds = false;isShowAds2 = false;isShowGg = true;InTextAds_GgLayer="_u623F_u5730_u4EA7";KeyGate_ads.ShowGgAds(this,"_u623F_u5730_u4EA7",event)‘ style="BORDER-TOP-WIDTH: 0px; PADDING-RIGHT: 0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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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问题、医疗改革问题、最低工资问题、收入分配不均的问题，是另外一些极为迫切的民生问题，也是最为重要的经济社会问题，更是政府时下最需要做出决断而又最感困惑的问题。谁见过最有影响的教授学者就这些问题发表过有影响的慎重其事的建议或主张，而一些人零星冒出的想当然的见解，常常与公众和政治家的感觉经验相悖，与公众的意见背道而驰。就是这样的意见，如果拿的有理有据、认认真真，同样不辜负公众的期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面对政府急需政策方案的现实，作为极具影响力又身担政府顾问的著名学者教授，竟然对上述重要的现实问题不屑一顾，不愿意思考和回答；就是作出回答，也往往只言片语、不负责任。这只能说明他们不关心现实，漠视民众的愿望要求，放弃自己的神圣职责。 三、从常识出发的观念 我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因而拿不出专业的科学意见。可我也确实不相信那一类抽象的，据说是科学的但却一点也不管用的专家意见。作为快50岁，有30多年工作经历的人，我希望凭感觉、常识，更进一步讲凭良心说话。我们的经济是在高速发展，我们的城市化进程是在不断加快，我们的一些大城市是在变成国际化的大都市，但这一切变化发展是不是慢慢来的，一夜之间、一年两年之间可不可以翻天覆地，广大农民、一线工人、众多国企员工的收入究竟有多快的增长，这一点，相信人们不会有太大的分歧。可凭什么，我们的房价要翻跟头式的往上涨，今年两千一平米，明年四千，后年就是六千。是的，房地产行业是重要行业，也可以说是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它能带来钢铁水泥、建筑与劳动力市场的繁荣，但凭什么在城里圈一块地皮，用最廉价的农民工，用最简单的组织形式，用落后甚至野蛮的生产方式，用最原始的建筑材料，建成的一个个钢筋水泥匣子，就值那么多钱呢！就要人们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钱拿出来都不够用；它的利润就那么丰厚，以至于其他行业及其从业者的大量收入就要被这个既非高科技又非高水平管理的产业一举吞噬呢，这样的社会收入分配格局合理吗？ 既然一个拆迁钉子户守住自己的房子几年十几年，就可以获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收入，而建筑市场的钉子户屈指可数。在那些居民非常听话的搬出的土地上建成的房子，在那些当地官员用强力征收农民土地与组织居民搬迁得到的土地上建成的房子，相关成本节省获得的非正常利润，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小产权房的买卖是不符合现行政策规定，但小产权房极低的价格反衬出城市房价的高昂与非理性。再换一个角度，你任志强说房价还会涨，那么我们要问：房价涨到多高才算高呢？连续十年的涨升，如此迅速的飚升，远远超过普通百姓的收入水平的非理性涨升？它所孕育的巨大风险不令人担忧吗？日本、泰国的经验教训不深刻！凭什么我们这样收入水平的国家，房价可以和美国这样的国家相媲美，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房地产价格的问题今天已经十分简单，普通百姓、稍有经验的商人、甚至学生都看得很清楚，而政治家凭着自己多年的经济管理经验和常识，更是感到这个发展势头不对劲，这么个疯涨法不可思议，这样下去要出问题。且在5年前就下定决心要解决这个突出的通货膨胀问题，只是结果十分不令人满意。以至于到了现在，恐怕最认为房价不合理，希望等几年买房的人，最支持房价控制的老百姓，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看法、改变自己的做法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道理很简单，如果有一天，面粉这个月50元一袋，下个月80元一袋，三个月之后110元一袋，相信许多家庭就会像我一样由每月需要一袋面粉变为每月需要三袋或四袋面粉了。房价像现在这样连续不停的涨升，最近几年更是疯涨，就是在政府下狠心坚决治理的今天，有的城市还出现月涨幅25%的情况，当然人们要争先恐后的去买房呐。 我不认为房地产的问题是利益集团作怪，对一些官员来说，腐败是利益作崇，盖办公楼是利益作崇，支持房地产却并不一定是。一旦政府真正明确了房地产行业的调控目标，果断调整房地产，坚决抑制房地产价格，个别地方官员包括房地产商人想挡也是挡不住的。时下关键的障碍在于，调整房地产的政策、抑制房价的观念没有得到经济学大家的一致赞同，而名流学者的意见又常常被视为科学的意见受到崇拜。如此，控制房价的紧迫性、重要性便没有能够在各级决策者中达成共识，政治家的感觉经验让位于学者的偏见：房地产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牵扯到几千万民工就业呀！不能用行政手段干预市场啦，房地产价格随经济的高速增长不断走高是正常啊等等。就是在去年下半年宏观经济已明显过热的情况下，书生们还在给政治家开这样的病情诊断书：要防止经济增长由偏快向明显过热转化，由结构性物价上涨向通货膨胀转化。受这些脱离实际的宏观经济形势判断的影响，加上所谓国际经济调控经验的误导，人们一直不敢对宏观经济调控下猛药。就是加息，也采取完全不符合国情的、一点一点人们毫无感觉的方式进行，以至严重影响了调控的效果，使得由小小的猪肉引发的通胀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四、坚决果断的二杆子政策 面对我们调整控制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见成效、甚至愈涨愈猛的房价，我们就不能采取一点“二杆子”措施，经济政治行政手段一齐上，一巴掌把疯涨的房价打下来。时下极不合理的观念是：房价百分之三十、四十、五十、一百、二百的上涨，由于它涨成功了，就不是非理性的乱涨价了。而现在采取有力措施促使房价回落，令其回到合理的价格水平，就是非理性的打压房价，就是可能带来金融风险的行为，就是做不得的。我们的政府难道就不能放话：“时下的房价是非理性的，政府坚决不认同，我们宏观调控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把高企的房价压下来”。我们难道就不能暂时停止房贷！别给我说“银行是企业”这样的话，谁不知道国有银行风险的最终埋单人在今天的体制下必定是政府。政府的风险自己担，该下的决心当然不能由企业的一点点利益来左右。 前年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提出抑制房地产价格的三个方法，原以为是新鲜见解，后来到网上一查才知道，想到这几条的人多的是。有一次闲聊碰到一位农民暴发户，说是彩票中奖和村里卖地获得了大笔收入，讲到控制房价，他说简单的很，只要一不贷款，房价马上就下来。他不是那种经常读文章的人，也没有多少文化，得出这样的观点完全依赖生活的常识和个人的直觉。这个观点我很赞同。不知从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政治家在很多时候需要的并不是高深的智慧，而是一点点勇气和胆识”。香港是有名的自由港，是靠自由市场原则起家的，1997年面对金融市场的巨大危机和国际游资的大量涌入，他们为什么敢于违反市场经济规律，改变期货游戏规则，敢于用公款大举进入股市救市呢？要说此举的后患与不良影响，肯定多的是，但港府说作就作了，而且硬是作成了。 耍了二杆子脾气，金融市场的大动荡就避免了，经济领域的歪风就止住了。我国市场经济的历史很短，建国后30年又搞了取缔市场经济的政策，行政手段在我们经济的许多方面发挥着巨大而重要的作用。不敢采取有力的行政措施，不敢采取有别于发达国家的坚决的非市场手段，许多问题无法解决。房地产价格调控是一例，去年的物价调控又是一例。不要谈什么流动性过剩，什么外资大量流入，这些东西太复杂，说不清。房地产市场与近期的副食品市场同时下的股市一样，其疯涨完全是羊群效应，是社会心理、违规操作、跟风攀比等多种因素促成的，和真实的需求没有多少关系。别的商品我不甚了了，这个猪肉，它凭什么几个月的时间，跟股票一样价格翻了一番呢？是中国社会发生了大面积猪瘟？是养殖户大量宰杀母猪？是粮食产量大幅减产？是人们突然变得特别爱吃猪肉？回答显然是否定的。凭常人的直觉，这些年猪肉的需求量应不会出现太大的增加，因为放开吃肉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城里人还在风行健康观念，减少吃肥肉甚至减少吃肉，去年以来的肉价猛涨更是大大的限制了猪肉的销费量，何以猪肉价格依然涨升不止呢？ 改革30年来，价格经常变动，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很多价格还是国家主动调整，市场随后跟进，但从来价格的调整都是稳步而有序的，一般是10%或20%的调价。哪见过几个月的时间一种商品（如猪肉）就从每公斤14元涨到24元，又迅速涨到30多元，这不是瞎胡闹吗？这样的涨升能增加猪肉的供应量？养猪从仔猪断奶到生猪出栏，至少也得六个月的时间。假如猪肉供应量不足，你就是现在把肉价调到80元一公斤，除非宰了老母猪和小猪，照样增加不了市场供应量。而且，这样的价格涨升极容易带来惜售心理和囤积行为，也容易坑害农民。因为，依照这样的价格信号做出的养猪决策，最终吃亏的肯定还是农民。此外，我们社会的猪肉真到了如此短缺的地步了吗？养猪农民的心真就有这么黑，我不相信。我曾经天天与他们打交道，知道他们没有这样的经验和心思，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盲目涨价所至，是经销商违规攀比的结果。 有两个例子可以说明我们粮油肉和其他商品的涨升是非理性的，是哄抬起来的。一个是：我有一个朋友，多年做馒头生意，由于利薄，一天辛辛苦苦劳动十几个小时，挣钱却很少。去年9月份他告诉我：面粉涨价了，我得休息两天，停供两天馒头（他在当地馒头市场占有约50%的份额），等买馍的要得紧了，我涨涨价再卖。承包土地的农民正处在大量雇人的季节，馒头一停供，要货电话立即响个不停。他告诉客户面粉涨价了，馒头得提价。客户说提就提吧，赶快把馒头拉来。以前他一块钱5个馒头，后来见利太小，改为一块钱4个馒头。而这一回他一举改为一块钱三个，馒头供应还是原来那个情况。在这个涨价过程中，这位卖馒头的朋友算过成本账呢，算过面粉提价后应该涨多少吗？完全没有。他是凭感觉和想象，怎么省事怎么涨。后来他告诉我：涨价好！现在馒头做的虽然少一点，可利润却多多了。 还有一个例子：我所在的地区从县城到乌市的中巴车票价是2元，大巴车是1.6元，尽管这两年油价变化很大，可公共车的票价一直稳定在原有水平上没有动过。但是，就在肉价等开始大涨的那个时期，有一天它们突也提了价，中巴票价由2元涨到2.5元，大巴涨至2元，上涨25%，且有文件依据。我开玩笑地说：现在猪肉涨价你们也跟着涨，到时候猪肉跌价，你们跌吗？车主笑而不答，指指车门。我看见车门处贴有一文件，是某某某改革发展与招商局（这个名字本身就很可爱）2006年的文件。噢！原来这个文件早就有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涨呢？原因无非是客源较有保证，加上客车经营准入限制，公共车的运营还可以；或者是害怕涨价影响客源，或者因为政府部门认为乱涨价会引起公愤，总之是一直没有执行这个文件，或者说就根本没敢执行这个文件。这一回，竟然跟着猪肉涨价混水摸鱼，趁乱涨了上来。 五、毫不妥协的激进主义
什么是“结构性物价上涨”，这又是书生在误导政治家和民众，就我目力所及，许多粮食与副食平的涨价类似于股市，与供求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完全与跟风和哄抬有关。所谓结构性物价上涨，通俗的说法就是：王八涨了，王八蛋就得涨；而王八蛋涨了，王八还得再跟着涨。有了这个结构性上涨的名词，“通货膨胀”，或“恶性通货膨胀”这两个词完全可以不要了。 依照“防止物价由结构性增长转变为明显的通货膨胀”的书生诊断，说明现在还不是通货膨胀，对当前的物价控制持绥靖主义态度也就是合理的。而这样做的结果不难预期：17大的伟大成果将会被这一场哄抬物价的歪风吞蚀。试想一下，如果人们一辈子乃至几辈子的钱被房地产商毫不商量的拿走了，而且还威胁说不买还要涨；手中的工资又被几公斤猪肉化了去，弄到改革几十年后，人们竟然到了再次吃不上肉的地步，这会是怎样的情景。如果我是市长，你大肉从14元涨到18元，我立即让你凝固在这个位置上不准动。然后我还要查一查，究竟是谁第一个喊这个价的，养猪成本究竟增加了多少！为什么从14元涨到16元一公斤不行。那么退一步说，涨到18元一公斤行不行，非要涨到24！理由和依据何在！俄罗斯能冻结物价，韩国也能冻结。我们这么严峻的通胀形势，搞一个临时限制措施还要解释一下，“不干预企业的自主定价权”，真是太含蓄太腼腆了。 不让天燃气涨价本来是非常正确的决策，但报纸上却还要羞羞答答的说，“近期不涨价”。天然气公司多年以来效益极好，且垄断经营，而燃气价格事关亿万普通百姓的生活，难道非要凑热闹在这两年涨价？有官员说排污费、水费、客运交通费今年可能还会涨，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么严峻的通胀压力，物价涨升的社会心理预期这么强，这些公共服务的价格难道也要赶这个集，混水摸鱼涨起来！政府就缺少这点钱么？在事关国家宏观调控效果，关系物价能否控制住的形势面前，这些服务项目的价格两三年不调整又有什么关系！高福利国家可以补助普通家庭的育儿工资，可以补贴退休者请保姆的工资，我们在特定的情况下，补贴一下居民生活用气，补贴一点普通百姓的水费、交通费，又能违背多少原则呢？ 有人曾经形容中国的股市是猪市，这当然是指过强的行政干预和朱镕基施政强烈的个性色彩。但是，有的时候，强硬和耍二球是必须的。股市我们当然可以不去管它，它本身就是个搏傻的地方，但什么时候是选最大傻瓜最多的时候，老股民都知道。我们的政府也早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为什么在采取了增加交易税的措施之后，后面的措施便不敢跟进了，也不坚决了。如此温良恭俭让的态度，如何制止得住中国经济中的一些违规现象和起哄行为。我们老板有一句话说得好：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时下，对于调控经济和物价，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措施都可以采取，尤其是那些历史证明非常灵验的富有中国特色的措施更应该采取，完全不必顾虑什么原则呀规律呀等等东西。市场经济的原则是在通常情况下起作用的原则，如果因为某种情况，它起不到自发的合理调节作用了，行政手段这一看得见的手就要大力发挥作用。不管是给城市主管打招呼，还是查处一批银行违规假贷款，惩治几例跟风涨价行为，只要能达到我们追求的目标，能保证全国人民最根本的利益，都是可以采取的。 在价格管理乃至控制过热的经济方面，或者再说的具体一点，在打击一些恶性通货膨胀苗头方面，我们要学习俄罗斯、韩国、新加坡。这些国家都是号称各方面自由的不得了的市场经济国家，他们都敢在物价管理方面采取强硬而果敢的措施，说冻结就冻结，说什么东西不能涨就不能涨，我们为何不敢！新加坡违反价格政策乱涨价有罚款五万和做几年牢的规定，且物价局长就可以做这个事。没有见过这些国家的政府顾虑过什么违反市场经济规律与违反市场原则之类的事。规律是为人服务的，原则要看在什么环境下。重物下落是自然规律，但为了达到既定目的，我们却常常令重物上升；国际主义是原则，但在不少的情况下我们却要持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态度。所以如此，是因为时势需要，因为实现我们的目标追求需要。集体主义观念和人民公社化曾经是我们坚持几十年不动摇的“社会主义”原则，邓小平同志只用了一个观念：不要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才是好猫，就支持农民把它打破了。违背了这个社会主义经济原则带来多少了不得的后果吗？没有，带来的是社会主义目标真正实现的令人惊喜的后果。 在市场经济出了毛病的时候，别信什么经济学书生的话：行政管制只起负面的作用，那是在抽象和一般意义上说的。在我们这样一个缺少市场经济基础环境，政府在许多方面拥有十分重要的经济权力的转型国家，行政管制权有着十分重要无法替代的作用。只要我们认准了问题，只要从简单的常识和政治家的直觉出发应该做的事情，我们的各级行政主官就要大胆的、下狠心的、一步到位的去做、勇敢去做。面对屡讲屡犯、愈调愈涨的不正之风，我们需要的是强硬管用、各方一致、坚持始终的政策。换句话说，在反对通货膨胀、打击乱涨价歪风的战斗中，我们需要的是强硬果断的激进主义，而不是妥协退让的绥靖主义，温文尔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行政措施，在现实的中国社会根本不起作用。 因为，我们有着自己特殊的经济环境、特定的转制过程，有着完全不同于其他国家也不同于改革前的特殊国情，因而既无法机械搬用国际惯例，也没有多少历史经验可循，只能采取有自己特色的符合现实国情的政策措施。只要问题找到了，达到的目标认准了，采取一下果断坚决的“二杆子”作风与手段，是完全应该的，也是必然有效的。因为现实中国的不少问题，不是没有看到，没有达成共识，而是执行不到位，执行手段不强硬，受书生抽象观念影响，书生气过重。事实上，只要把政府早就制定的政策、政治家早就认定的目标，有力地推行下去、贯彻始终，一切都有了。要做到这一点，强有力的行政手段必不可少，而在今天的中国社会，二杆子脾气和作风也是十分重要的行政要素。如若不信，我们哪位市长拍案而起，从价格控制入手试一试：就摸一下猪肉价格这个老虎屁股，看它能带来什么了不得的后果，能违背多少书生所谓的原则！这个工作及其效果，可是比给低保户、退休职工加几十块钱受用得多啊，它带给广大市民和亿万民工的将是人们做梦都会笑醒的新年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