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创新的力量:了解过去十年市场发展变化》
的确,105个建筑师和设计师加起来也很难赶上一个格雷夫斯所取得的成就,他的机智的创作--从为意大利著名品牌阿莱西(Alessi)设计的会唱歌的茶壶到迪士尼乐园里的海豚和天鹅饭店--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美国的象征了。这些非凡的成就可以追溯到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度过的童年。当时,格雷夫斯的母亲对她痴迷于画画的孩子说,他要是不能画得像毕加索那么好,就会挨饿。她建议他要么成为工程师要么成为建筑师。当他了解了工程师所做的工作后,他选择成为建筑师。他先后在辛辛纳提和哈佛的建筑学院学习,随后到罗马美国学院(American Academy in Rome)深造,之后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设计了许多杰出的建筑,并在1999年荣获美国国家艺术奖,2001年获得美国建筑师协会金奖--这是这个拥有6.3万名会员的协会授予个人的最高荣誉。 但是现在,格雷夫斯被困在一张大轮椅上,穿着他的标志性的灰蓝色针织毛衣,身边行影不离地跟着他心爱的黄色莱博和萨拉,他每天都要面对自己大大小小的失败。例如,坐在轮椅上的他没有办法进入他从前在拿骚街341号那间堆满书的办公室,那是一座迷人的、古老的黄砖建筑,历史可以追溯到18世纪晚期,而且--他喜欢这么告诉来访者--这儿曾经是这个城镇的妓院。为了行动方便,他只能在那个街区找了这么一处略显普通但实用的建筑,以便他的轮椅进出。过去,他曾长期全世界旅行,而现在对他来说,旅行却变得十分困难;过去,他是一个文雅的、四海为家的男人,喜欢与人们打成一片,现在,他只能等着别人向他伸出援手;还有,他过去是一个狂热的高尔夫爱好者,现在他只能想办法坐在高尔夫球车上打球。 然而,对于自己最终能回来全职工作,格雷夫斯仍心存感激。而且,他还向那些由于他的病情而想要把他扫地出门的人发出了挑战:不要判他出局。他谈起他今年所收到的大量赞美和褒奖时,充满了令人同情的复杂心情。"在过去的六个月,我每周都会得到一个奖,"他说,"你会觉得这是个终身成就奖,但我的生命还没结束呢。"
![第33节:生命的设计(2)](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10052530549074.jpeg)
瘫痪与成长 一年以前,情况还没有这么明朗。格雷夫斯的大灾之年一开始几乎没有任何危险的预兆,虽然他患有窦感染,令其十分烦恼,但这还不足以引起他的警惕。2003年2月,格雷夫斯和他手下的三位成员前往法兰克福参加大型的阿比奈特国际消费品展览会。虽然已经68岁但仍以不知疲倦出名的格雷夫斯, 看起来却莫名的疲惫。同行的伙伴总结他的症状为:他一直唠叨得了伤风,急于参观完这个大型的展览,并且要在全世界的商务活动中倒时差。 "迈克尔吃光了我带的速达菲,"同行的一位产品设计主管戴维·佩舍尔说。格雷夫斯的医生已经给他开了两瓶药,让他在旅行中服用:一瓶是抗生素,另一瓶是解充血药。格雷夫斯认为它们是同一种药,所以他只服用了解充血药。虽然他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感染并没有消失。离开法兰克福后,格雷夫斯继续他的死亡之旅,在回纽约之前又到日内瓦与客户见面。 五天后,当他回到他在普林斯顿的办公室时,他的情况开始恶化了。"那个星期一上午开会的时候,他双手抱头坐着说‘我得回家一趟‘",公司的负责人之一凯伦·尼古拉斯说道,"那是十七年来我第二次听他说‘他觉得不舒服没有办法继续工作‘。" 当天晚上,独居的格雷夫斯在家里给邻居打电话,请她叫辆救护车并帮他照看一下自己的狗。他的病情--伴有低烧、背部还有极痛苦的神经痛--给普林斯顿医院的医生们出了难题,这种感觉用格雷夫斯的话来说就像是牙医在没有使用麻醉药的情况下在你的牙齿上钻孔。尼古拉斯公司的另一个合伙人苏姗·霍华德在他身边守了一夜。"他一整晚都在痛苦地尖叫," 尼古拉斯说道,"再多的止痛药也没有用,太可怕了。"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格雷夫斯说他的双腿失去知觉了。由于他当时已经被注射了吗啡和德美罗,所以医生们对此并不在意,但是到早上,他们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