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公款消费基本起源于改革开放之初,也可以说是改革开放的负产品。中央下放给地方的工作职权经过一系列的分化、演变成了个人权力,这就是所谓的工作职能权力化,地方权力部门化,部门权力个人化。由于社会体制的关系,部门领导在没有任何财产所有权的同时,却拥有了财产的绝对支配权,这是产生公款消费的根本原因:怎样消费也没有自己一分钱!找到了病根就知道为什么近年来有款消费有愈演愈烈之势,中央为控制公款吃喝下发了若干文件、规定,但都收效甚微,地方官员对这类文件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对付办法了。有资料显示,全国仅公款吃喝开支1989年为370亿元,1990年达到400亿元,1992年超过800亿元,1994年突破1000亿元大关,2002年,达2000亿,等于吃掉了一个三峡工程!2005 年,突破了3000亿元大关,吃掉了一艘小型航空母舰!这还仅是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款出国“考察”恐怕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吧!
公款消费的顽症就没有根治的办法了吗?几年前的一次非常事件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借鉴?2003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肆虐着中国大地,并迅速席卷全国,一时间,人们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中央以大决心,下大力量终于控制了非典。事情过去了,可人们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款出国考察等公款消费是一大顽症,屡禁不止,中央出台了多少红头文件,收效甚微,非典期间几大顽症却不治而愈,据说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减少了四分之三,公款出国考察几乎绝迹(当时别的国家也不给签证)。有人说那时如果请领导吃饭,领导不但决不会去,还会怀疑你不怀好意。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红头文件制止不了的事,非典制止的了,为什么?因为他们从心底了真怕了非典,而对付红头文件则有的是办法,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变个说法什么都摆平了。他们是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吃了也白吃,就往死里吃。非典一过,公款消费立即回潮,终于在2005年仅公款吃喝就突破了三千亿大关,创历史新高。
非典给了我们什么启示?顺着非典治公款消费的思路想下去,笔者认为,主要有两点启示,要想治此顽疾,一是要下猛药,使出霹雳手段,让他们从心里真正害怕,才能达到治本的目的。二是要想法限制没有所有权的财产支配权,一方面要加强法制建设,加强对权力行为的监督制约,原有的监督制约机制是远远不够的;二是能否尝试支配权与个人财产挂钩的办法,例如,对无论什么理由的公款消费均须由个人承担一定的百分比,或许公款消费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