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愿意美化我们婴童的时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全新的世界,我们的皮肤是如此的幼嫩,是一种连吹弹都担心会弄破的样式。孩童让我们的父母充满了希望与期待,因此我们也乐于把万千种爱化成对孩子的抚爱,而这个时候的孩子呢,每喊出的一声或者跨出的一步,本来是那么简单,总是引起周围人们的惊叹。婴童的世界里没有坏人,所有的孩子都是可爱的。
我们也愿意怀念我们的童年,那是我们最可挥发天性与记忆最为丰盛的阶段,那个时候我们记事了,而且周围的人还会与我们为善,在这个阶段我们积累了后来长大以后被看作老乡与故旧的主要人脉,我们那些或者天才或者滑稽或者愚蠢的故事大半是在这个时代流传下来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却向往世界上最好的滋味,那个时代的理想也是我们一生理想的最高点,即使幼稚也没有人认真与我们较真。我们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大人们划分类别了,尽管我们还不太知道这种类别的利害关系。
而青年,我们就可以秀出我们的肌肉或者花容月貌呢。青年也是我们最骄傲的时期,因为在我们的面前一切才刚刚展开,一切也皆有可能,青年是挑战的特使,也是创造的主力;他们是挥霍的行家,也是熬夜的能手。青年有我们很多奇特的突破,也有很多荒唐的际遇。我们得到了很多,也为很多付出了代价。但是我们成人的正式故事基本上从这个阶段开始,因为在这个时候不管我们做的是出于计划还是任性,别人已经把我们当作有行为能力者认真对待。青年是我们幸运的关键时期,也可能是我们衰运的开始,一切在于我们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
在最不知不觉中我们到了中年,中年是收获的季节,中年可能会享受到事业成功的味道,也可能为孩子的出息开心,当然也不排除正在衰运中辛劳,中年的特点是忙碌与处理多重任务,我们成了家庭、亲友、工作或者其他社会关系中的顶梁柱或者微妙人物,我们要么忙得没有忧虑的时间,要么我们忧虑得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各类问题。但即使开始出现了危机感,中年还有足够的信心与责任感来承受生活的挑战。
现在我们到了壮年,我们突然需要退居二线,我们不再那么重要,如果我们没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或者自得其乐的看家玩意,那么我们真的可能开始感到失落。换句话说,这个时候孩子们没空太理我们了,也许一年回来看望我们一次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单位开始把我们作为“老同志”处理了,很多人在家里坐井观天,安享余年,但是也许你可以发展出一些特别的爱好借以发展出新的圈子与找到乐子,最不济的也可以多出门转转,见识下忙碌的时候没空见识的世界。
终于我们到了老年,我们的可爱与光荣已经成了历史,我们也开始沉湎在历史中,我们在后辈身上看到我们的延续,但后辈已经不是很觉得他们是我们的延续。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作为老人家的我们还可以学习点新知识,接触点新技术,做老人家中的新知群体,也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更多地理解下一代,也能更多地与下一代建立更为密切的亲情。其实晚年是需要学习的,我们要积极预备一个比较有意义而和乐的晚年生活模式,而不是消极地走到衰老的时候随遇而安。
总之,我们把人生看作是一个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与资源调度的过程,那么每个阶段都需要特别的知识、技能、管理目标与多方面的管理沟通。每一个阶段有每一个阶段的挑战与机会,只要我们积极对待我们就有可能缩小问题,扩大机会,也增加我们在每一阶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