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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中国经济网谈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银行业影响实录
主持人： 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专家解读国际金融危机”节目，我是主持人黄艳清。首先介绍一下我们今天节目的嘉宾：银行业专家、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中国银行业研究中心主任郭田勇教授。郭教授，您好！
今天我们主要请郭教授给我们解读一下，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银行业的影响，以及未来在国民经济建设过程中银行业所面临的新形势和相关的举措。
郭田勇：主持人好！各位网友大家好！很高兴来到中国经济网！
主持人：在美国经济危机爆发后，国内有人士提出这是我国银行业走出去的好时机，您怎么看？我国银行业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郭田勇：其实这次金融危机中国银行业可能受损失还是比较小的，基本上就是受了一点小轻伤，赔了点钱，但是相对我们的盈利水平，这点损失还是非常小的。为什么小呢，我想这个原因就是我们现在银行业国际化的程度还是比较低的。我们可以假设，如果中资银行，就像花旗那样，像那些国际大银行，在全球到处设立网点，如果说全球经营的话，那么，我们无论是从我们本身业务上，还是从投资上，可能损失会比现在大的多。
那这里面就有一个辩证关系，是不是说我们就因为如果国际化程度高了后，受损失就大的多，我们就不去推行国际化，我们就不去向外走了呢？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现在国内的银行业经过这几年股份制改造和发展以后，现在银行的盈利水平都已经是还算比较高了，公司治理水平也比较高，我们国内现实背景的需要，我们未来的目标就是把这些商业银行打造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金融企业。未来，我们的银行业走出去肯定是必然，还是要去做的。只是这次金融危机提醒我们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说，我们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要汲取这次危机中西方这些金融机构的教训，为我们走出去做的能够更稳妥一些。
但是特别是对有些观点，比如说，认为现在中资银行应该出去“抄底”，“海外抄底”，我觉得这个思路还是有问题的。我们想，我们要走出去，但是我们不能以“抄底”的思维向外走。银行业走出去目的是干什么呢，是要出去干银行去，无论是通过跟境外的机构合作的方式，还是单独设立分支机构的方式，是要把业务给输出到国际上去。不能说现在感觉美国那边什么大摩出问题了，高盛出问题了，过去称它现在股价掉得非常多，就去“抄底”去，这种思维是有问题的。因为首先这个底部到底在哪儿，我们也并不是很清楚，它股价未来(有可能)还会跌，能不能抄到真正的底，很难说。第二，就是讲，现在他们大概欢迎我们去投资去，这些受损失的机构，但是，你把钱投进去以后呢，首先用你投进去的这笔钱要填补它形成受损失的窟窿。第二呢，美国未来走出经济衰退大概还得好几年的时间，那么，你抄进去以后呢，恐怕如果从股价上，或者你希望得到一个高收益，那么，恐怕还是要等很长时间以后的事。同时，作为我们银行来讲，如果去抄一下投行，要个大摩的底去，那么这两个业务本身也并不相同。未来，它即便是走出衰退了，恢复活跃了，你即便是在很大程度上拥有它的股份，你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了它。比如说，这些人，他们都是一些很聪明的(人)，比如投资银行家，我们虽然占它的股份，这就好比山西的一些煤老板，现在到北京来抄一些银行的底一样，抄这个股份，那么他能不能控制这个机构，也是个问题。所以，我想，我们要走出去，但是一定不要以抄底的心态走出去。这个是我想表达的主要观点吧。
主持人：金融危机造成不少的海外金融人才失业，国内银行业想引进一些优秀的金融人才应该注意些什么？ 郭田勇：的确，现在应该说，包括中投招聘华尔街“下岗”失业的人，是“应聘如云”啊。前两天招行和工行到美国开机构去，我曾经分析，现在至少有两个好处，到美国开机构的时候，买房子置业的成本非常低，价格都跌了，招人的时候非常好招。因为现在银行失业的人多，未来可能你说的这种情况是存在的。那么我想，我们现在银行处在一个快速发展期，需要一些高水平的人才。但这里边，首先一定要对人才的不同的结构和特点进行层次的划分。比如说，我们未来业务要走出去，我们结合这次次贷危机教训，恐怕最需要这种风险管理和风险控制方面有特长的人才，因为未来控制风险非常重要。但是，对于比如说在次级债产品当中设计开发这种搞产品设计的这些非常高端的人才，尽管这些人大概也有很多是学数学啦比如理科获得学历很高的一些人，但是由于我们未来银行业并不会在很深的程度上去进行这种风险很大的衍生金融产品开发，对于这方面人才，我认为我们的需求可能就是会储备一些，但是现实的需求量并不是特别大。所以我想我们一定不要盲目性好像觉得这些人都是宝贝，只要是个人都给他划拉进来。以现实为我所用的态度，他到底是不是能起到作用，从这个角度上去考虑吧。 主持人：由于金融危机、以及央行降息而使国内银行业利差减少、且放贷标准比较严，这对接下来的银行业绩有何影响？ 郭田勇：我想就是说，2006年和07年这两年大概是银行业绩的一个最高点，它的增长速度的最高点，或者说，随着这轮经济的调整，然后呢，前期增长速度也那么快，这段幸福时光未来有可能要成为往事。因为这两年，你看06年到07年银行业绩，很多银行都以100%的业绩增长速度，翻翻，有些银行翻两翻。业绩增长速度非常快。那这轮调整以后呢，央行现在不断降息，而且从今年后半期来看，未来还有可能继续降息。那么降息以后呢，的确使银行的综合利差在缩小，因为我们银行的国际活期存款占比比较高，这样的话，贷款利率又往下降，银行的利差变得越来越小。同时呢，从现在这个需求层面来看呢，一方面，尽管说我们很多中小企业融资还比较困难。但是呢，另外一方面，从银行来看，这几年经过改革以后，风险约束能力大大增强，它也并不愿意大量的去给一些企业贷款，因为容易出问题。特别是在现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可能就是说，容易出问题的企业也变得更多一些。所以，这样总得来看，一方面，利差收窄，另外一方面，银行未来贷款的增长速度不会像去年和前年那时候增长那么高。由于现在银行的业绩80%以上是依靠这个利息收入，在这种大前提下，那么未来银行盈利的增长速度会成逐期往下降。但是，我曾经讲过，尽管我们银行业以前增长100%，即便经过这两年，未来我们银行业盈利能力降到百分之三四十，或者四五十的话，那我们在国际上来讲，相对而言我们仍然是增长速度非常快的，所以说，未来呢，我觉得，包括各家银行，包括社会各界，没有必要为银行业绩的下降，增长速度的放缓而惊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降息，未来的几个月内，我们国家是否会继续降息，降息的空间会有多大呢？ 郭田勇：我想这也就是一个从货币政策的角度分析了。首先，我说降息的空间肯定是有的，未来几个月来看。因为我们讲货币政策，它这个出发点就是要相机抉择，来根据现实的情况来制定政策。有人讲我们上半年的时候还是从紧的货币政策，现在一下又要变味儿，转弯转得太快了，转了一个很急的弯。我想就是要保持货币政策的灵活性。其实保持这种前瞻性，灵活性，才能确保其有效性。那么从利率来讲，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我想有这么几个有利条件。第一就是说，上一次央行降息是跟美国、英国等西方国家联手降息。但是别的国家至少降到0.5%，我们只降0.27%，我们本身就比他们降的要少。那么降了以后我们看到，美联储现在的联邦基金利率已经降到1.5%，我们国内的一年期存款利率还是3.87%，贷款利率将近6%左右，综合利率还在4%，那就是说我们利差比美国还要高出两到三个百分点，这样的话，我们降息的空间相比之下还是存在的。
然后是央行一般从货币政策来看，它所谓降息，它关注的是通货膨胀。因为央行首要的任务是控制通胀。货币政策的目标，在保持币值稳定，以此来促进经济增长。央行可能担心通胀。但从现在通胀的情况来看，确实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美国经济一出问题，带来需求下降速度非常快。国际原油价格，几个月前还一百三四十，现在已经降到七十多了。可能现在国际上的原油价格，按照可比价格计算，比国内的油价还要低了。我们以前还非要接轨。现在想接轨的话，国内的汽油价格还要往下降，才能跟国际接轨。这样的话，就带动整个国际这个大宗商品价格降得非常低，需求偏弱导致。由于发生这种情况后，我们未来恐怕对输入型通货膨胀在短期之内不再担心了。
我们或者担心会有输入型的通货紧缩。可能会有这方面担心。那么，从国内来看呢，也是同样，物价上涨，由于国内经济增长速度下滑，使得整个需求也在变小，物价上涨的推动力也大大减弱了。我们注意到，现在国内猪肉价格已经跌破10块钱了，几个月前还是17、8块钱呢。所以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从中短期来看，通胀的问题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值得担忧的一个问题。所以，央行就可以把它的经济政策重点放在如何防止经济下滑上。那么这样的话，在未来来看，我们刚才也比较了西方和中国之间的利益差情况，我想，今年年内，利率继续下调的空间仍然是比较大的。所以说，不但可以降息，我想并不排除降两到三次息的可能性。
主持人：那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实体的影响已经显现了，这是否会造成我国银行业不良资产的增加呢？我国的银行业又该如何应对？ 郭田勇：这个也是银行业现在也比较担心这个问题。美国金融危机，它的确是在基础产品领域出现问题，由于金融创新，投资银行过度包装，过度滥用创新，把问题放大。其实基础产品领域出现问题还是很重要，它先埋下了祸根。
中国呢，我想我们如果检讨我们的问题，对照自己来分析，我们首先也要重视银行基础信贷产品，信贷这块不要出问题。如果对比下，我们也发现的确现在我们的这些商业银行在放贷款过程中也存在贷款集中度比较高的问题。
中国银行房地产贷款占银行贷款比率非常高，我们也做过一个统计，从各家银行公布的中报来看，中行、工行、建行还有交行这几家大型的国有上市银行平均的房地产贷款比重占到总贷款的超过20%，这个比率还是偏高的。有些小的股份制银行，比如兴业银行，房地产贷款比重占到总贷款比重达到40%多，很明显贷款集中度比较高。
一方面贷款集中度比较高，另外一方面从现在整个企业面经营来看，我们注意到国家统计局公布最新统计数据，我们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盈利能力比去年同期出现明显下滑。盈利下滑就意味着借银行贷款就不一定能够还得起，所以说银行业有可能要面临不良贷款出现反弹的问题。现在各家银行进行认真排查，然后做信贷资产风险压力测试，看看哪一块是最薄弱的环节，哪一块领域是最容易出问题。但是我想，从总体来看，可能我们的银行业不会出现大的金融风险，不会出现不良贷款的一个高速反弹，这种很大幅度的上升。因为从贷款集中度来看，房地产这块尽管集中度比较高，但是我们从房地产价格来讲，未来也不排除它会继续下跌，但是并不会出现像美国这样银行盲目得放松条件去放贷款的情况。我们贷款的这些人，都是首付要30%，然后这些人都有收入证明，每个月都有工资的。不是像美国那样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明明这个人没有收入，根本就挣不到钱，也没有首付，明明知道可能会出问题还把钱带给他。这个我们跟它有本质区别。我们未来如果银行不良贷款出现小幅上升，考虑到中国现在经济下滑的情况，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说也是在预料范围之内的事。但是我们出现不良贷款的大面积反弹这种可能性，我想经过银行各方面努力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主持人：为了拯救处于寒冬的楼市，各地纷纷出台许多救市措施。 22日晚间，财政部、央行对楼市出台了契税、印花税、个人购房贷款利率和首付款比例等新政策。银监会也表示要审慎监管促进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这些是否能成为房地产回暖的信号？
郭田勇：应该说包括前几天出台的政策，包括前一段时间地方政府出台的政策，这一系列政策的确对房地产业发展是一种利好措施，利好政策。但是有很多人认为这是政府的一种救市政策，或者有些人包括前一段时间打折销售的开发商，昨天听到这个政策以后，都不再打折了，而且认为未来房价还要往上涨。如果说通过这个政策得出结论说未来房价不但不能跌而且还会往上涨，实际上那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因为首先这次政策的出发点是从民生的角度来考虑。的确现在没有房子住的人，持币待购的人非常多，中低收入的人非常多。那么国家在对购买首套住房这个问题上把政策进一步放宽，包括税收，银行利息这些政策进一步放宽，的确有利于收入水平偏低的人能够买得起房子。 当然很重要目的也是防止经济下滑，因为房地产业的拉动作用比较强。房地产业出问题的话，不仅仅是房地产业。现在中国国内钢材价格降得非常低，铁矿石也都在往下降价。因为钢材盖房子用的比较多，房地产业的低迷相关是非常大的。所以房地产业会带动建材、钢铁、制造、家电，对很多行业的带动作用比较强。对房地产业出台政策的确有利于整个内需的扩大，防止经济下滑。要这么看。但是又不能把它理解成“救市政策”。因为这次主要从需求角度，而且只是从自住购房需求。比如这次第二套房政策没动。如果你是投资，或者想炒房的话，那还是不在这次政策优惠范围之内的。还是说针对相对收入水平比较低一些，真实的出于自住房需求这块。同时，开发商贷款政策也没动。并没有说开放商从银行贷款的门槛进一步降低，也没有制定这种政策。总的来看，我们还不能把它理解为政府就是要“救房市”，或者说能够推动房价全面上涨。我看今天也有人是这么预测，我觉得这是错误的。 同时在我来看，其实在2006年07年房地产价格上涨非常快，那段时间开放商开发的房地产数量非常多，他们都销售掉了。销售掉了以后呢，开发商已经获得暴利了，他们认为未来价格还会有那么所以把钱抽出来了以后，又去开发房地产，结果形成07到08年来房地产供给的数量增加速度非常快，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完全超过了有支付能力的人的需求，出现一种相对过剩的情况。所以我想如果要真正激活房地产市场的话，恐怕一方面政府从需求角度上降低成本，采取一些政策。另外一方面，房地产本身价格仍然还会进一步有一定程度的回调。或者说政府如果说是“救市”的话，“救市”措施要跟开发商的自救措施相结合，才能够真正激活房地产市场。 主持人：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农村改革的决策，那么银行业在农村金融创新方面会有哪些新的举措？特别是在金融危机尚未好转的情况下，我们在推进农村金融创新时又该注意哪些问题？ 郭田勇：十七届三中全会，主要针对农村经济问题中央又出台了很多政策。从金融行业，三中全会也要求金融机构未来在农村领域要有创新，或者说投入力度要更大。现在来看，我们中国面向农村的金融机构也有一些了，前几天国务院刚通过农业银行股份制改革方案。农业银行未来也是要面向三农的机构。除了这个之外呢，还有农业发展银行，农村信用社，包括这几年新成立的像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这些都主要是在农村地区经营的一些金融机构。现在已经正在或者初步形成了一套面向三农的金融服务体系，现在已经搭建成形了。但是三中全会讲，未来服务产品的创新非常重要。我是怎么理解这个问题呢？因为从以前农村金融发展角度，我们以前很多国有银行到农村经营了一段时间就不愿在那做了，就纷纷往回收、往回撤，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相对城市业务来讲，农村业务不挣钱，而且风险要大。所以大家谁都不愿意去干。我想，现在中央对农村工作非常重视，这几年又减免农业税，然后改善农民生活条件，整个生态环境在变好，就为未来农村金融发展提供了一个契机。
但是如果金融机构还是报着一种观念，现在做农村金融业务风险肯定比城市要大。如果千军万马都涌到农村去，如果没有在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找到一些创新方法的话，我想现在这么多机构涌到机构涌到农村金融去，有可能会出现“雷声大雨点小”的情况。要么就是基于风险太大不愿意向外放贷款，跟以前一样。要么就是敢放贷款，但是由于没有一套好的工具，结果未来又形成大量不良贷款。所以现在针对农村金融这块探讨创新性的金融产品，金融服务是非产重要的。
在这点上，其实我们注意一些金融机构包括农村信用社、农业银行也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比如说现在借鉴孟加拉国获得诺贝尔奖的尤努斯教授的村镇银行采取分组措施。以前农村农民办小额贷款是没有抵押的，土地也不能商品化，农村住房也不能做为抵押用。怎么办呢？现在就借用他(尤努斯教授)的措施，将农户分成小组，五六户一个组，大家进行联保。你从银行贷款，我们几个人都替你担保，你如果还了，那其他几个人才能贷款。你如果不还，那其他几个人也不能贷款了，这样形成一种激励机制。这块就是一种金融产品创新。用这种方式来克服农村地区没有办法进行抵押进行担保的局限性，是一种创新。包括农行这段时间搞的惠农卡，既能在ATM机上这些高端市场上用，同时又能通过电话线，通过装一个电话在村头，通过电话直接来进行交易。这样因为农民嘛，银行没有办法把ATM机装到村里去。这块的发展速度也非常快，短短时间全国就办了480万张，说明真正给农民给农户提供便利。
农村金融需求肯定是存在的。我们以前总是以一种，从金融机构来讲，像伯乐相马似的，举目一望，曰：“天下无马”，但是其实是你自己没有发现。以前金融机构城市业务做惯了，城市做业务都是比较好的客户，好的企业，拿这套标准一到农村去，就形成“天下无马”的观点了。一方面我们承认农村的“马”跟城市的“马”相比是要稍稍差一点。那边可能是千里马，这边可能是只能跑200米的马，马可能要小一些。但是马虽然小，它也能盈利的，你找好了也能够赚到钱。问题就是，你不能拿城市业务那套老眼光来看农村，一定要针对农村金融市场需求特点来因地制宜的进行金融产品服务设计和开发，来让它真正跟三农需求相贴切，相贴近。这样农村金融未来才能得到实质性的进展。
主持人：为了保证国家经济健康平稳增长，明年银行业在中小企业贷款、三农贷款以及地震灾区贷款方面还会采取哪措施？ 郭田勇：未来我想，因为我们要拉动内需，其实在出口这块可能会收到影响，拉动内需有两条道路，一个是扩大投资，一个是扩大消费。扩大投资这块我们以前做过很多次了，应该说做起来是会比较轻车熟路的。包括98年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发国债，被人们认为是政府花钱买增长这种模式。现在看来采取扩大投资这种方式的局限性还是非常大的。一方面，投资往往是由政府主导，效率比较低，另外一方面，投资以后往往最后形成一些产能过剩的情况。而且扩大投资效果经常对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形成挤出效应。政府把什么事都投资了，民间资本，小企业怎么办，把它给挤出去了。所以未来来看我们可能要强调要扩大消费。一方面从消费的人来讲，要研究他为什么要消费，为什么要花钱，可能通过劳动制度改革，医疗制度改革，减少储蓄者的后顾之忧，比较重要，使他敢花钱，对未来放心，另外一方面真正使他想买的东西可以买。这样的话对企业来讲要加大产业调整，推动企业增长模式转换，这样让企业提高科技含量，提高产品附加值这块就非常重要，这里面特别针对中小企业这块。因为广大中小企业是国民经济中最活跃的细胞。但是这两年受到内外环境的夹击，物价原材料价上涨，劳动力价格上涨，外需大大变小，人民币升值，一系列使他生存空间一下被压缩了。所以很多企业出现经营困难，甚至出现倒闭。所以未来拉动经济增长，防止经济下滑，怎样保证小企业，让他们发展好非常重要。
为了让这些小企业好的发展，得从货币和财政方面都可以做很多工作。从货币角度从金融角度来看，除了央行未来的货币政策，包括利率、存款准备金率都有可能会继续会往下降之外，也可以对中小企业贷款这块比如说能不能单独进行管理，单独有一块信用指标必须要投到小企业。否则你不可能分清楚银行，给了钱，他也不往里面投，所以借款从这方面有所倾斜。
第二，财政也非常重要。财政政策鼓励这些中小企业，比如说现在尽管从企业所得税这块，两税合一，25%的企业所得税。能不能对中小企业这块单独再往下降一些，或者对于科技类的企业单独再往下降一些。我想，一方面，从财政政策来看未来不要总把宝都压在依靠扩大投资上来防止经济下滑，要先致力于从存量，从企业这块怎么减轻负担，增加盈利。总体税率水平未来可以考虑继续降低。第二对中小企业这块能够再形成一些差异化，比如说对中小企业的所得税、甚至是营业税、增值税能不能比一些大企业采取一些更低的水平。这样对它的发展就起到更好的扶持作用。
三农贷款这块包括抗震救灾也是未来金融机构投入的重点。从前几天央行和银监会在十七届三中全会以后专门发的文来看，未来要求农村金融机构保证一个比例的贷款资金要投到三农贷款里去。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从货币政策的角度来看，央行未来可能继续采取有差异化的方式。对于农村金融机构可能会继续采取一个比城市机构更低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给你释放出更多的资金来。然后再给一些三农机构不排除由央行直接发放债券的方式提供资金来源来保持往三农地区投。当然为了提高贷款安全性，或者说防范风险，现在也准备将央行这套全国征信系统，从城市扩展到广大农村去。未来贷款一多，量非常大，对风险的判断给农村金融机构提供更好的业务操作平台。当然从未来财政政策角度来看，我们认为由于我们承认农村金融业务收益率的确比城市要低，风险要大一些。所以对对农村金融机构能不能在财政上比如税收上，所得税营业税上给予更多的优惠，也是未来可以考虑的问题 抗震救灾这块的措施，当时应该说也是向灾区倾斜比较多的，比如对贷款的核销政策。当时是在赈灾那种情况下退出来银行贷款可以进行核销。对灾区金融机构单独设置法定存款准备金率，灾区贷款的利率水平上下浮动空间增大。当时这套政策是针对地震灾区专门制定的。我想现在灾区处在灾后重建过程中，未来需要的资金量还是非常大的。国家财政肯定要投入，但是同时银行信贷资金未来也会投入进去一个比较大的量。我想这块政策要保持连续性和稳定性。前面发生地震以后，对灾区金融机构跟其他金融机构差异性措施仍然要保持下去。直到灾区重建工作完成以后才可以考虑改变。未来两三年内对灾区倾斜的金融政策仍然要保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