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平准基金的消息出炉,像是与投资者开玩笑,市场人气低靡之时,倒是传言疯涨之日。
平准基金能起到效果吗?有机构说能。如国泰君安说,只要成立3000亿的平准基金,就可能见效。希望如此,不过果真相信这种话,你就会成为搏傻游戏里最后的接棒者。
我们需要多大规模的平准基金?按照日本、韩国、我国台湾和香港地区的经验,最高占当时股市总市值8.9%和前一年总成交额9.0%即可,而我国流通市值只有总市值的三分之一,目前成交额不到一年前的六分之一,预测3000亿左右即可,约占股市总市值和前一年总成交额的2.2%和1.58%。
正是这三分之一与六分之一透露了玄机。我国流通市值三分之一,只能说需要托底的还有低成本的三分之二,这些股份不流通并不说明威胁不存在,躲在幕后的威胁也是威胁。而六分之一,说明要恢复到原先的点位,平准基金必须补上六分之五的成交量。
平准基金还是先替下跌中石油和海通证券买单吧,其实质是替制度缺陷买单,如果不能担纲买单的冤大头,平准基金注定劳而无功。
平准基金要解决中石油H股估价过低与A股价差太大的的难题,否则A股不会有起色。11月5日,中石油上市一周年,损失市值5.4万亿元,下跌80%以上,套住所有投资者,拖累上证综指20几个百分点。中石油H股发行价1.27港元,A股发行价16.7元人民币,是H股的13倍,这还是承诺“低价”发行的结果。目前H股较A股折价50%,中石油的H股目前市价较A股折价50%,为了稳定股价,中石油接连采取回购战术,香港联交所的数据显示,10月24日至10月28日,中国石油在二级市场上一连回购了3800万股,耗资约8000万港元。截至10月28日,中国石油香港公司已回购约2.721亿股,约占已发行股本的5.617%,耗资至少达6亿港元。即便如此,也没能够稳定H股股价,A股价格当然不会有起色。而中国石油集团曾经在今年9月宣布将增持旗下子公司中国石油6000万股,当然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外围硝烟并未散去,A股的主心骨没有稳住。
平准基金是不是要继续花6亿港币到香港市场去替中石油托市,效果如何笔者暂且存疑,这笔钱首先充当了H股股东的解放军。
再说最近连累券商股一片惨淡的海通证券,这家券商有融资融券概念,有创新招牌,曾经与中信证券等一起成为券商股的上涨风向标,如今却成为看跌风向标。
海通证券的急跌再次印证了大小非能够谋杀股价这一事实。公开资料显示,海通证券最新流通股数为23385.92万股,而在11月和12月,海通证券将在年内增加35.18亿股,比现在的流通股数量增加15倍多。从本月21日起,海通证券流通股数量就将增加5.5倍。海通证券大跌之前,机构已经疯狂出货,50%左右改由散户持有,这在中国股市,就相当于判了某支股票的极刑。
11月6日海通证券12.86元的股价,相对于12月29日解禁的股改限售股份1元左右的成本,还存在巨大的赢利空间。导致的结果是每次反弹都成为投资者逃命机会,难道平准基金此时入市持有海通证券,填平巨大落差,稳定券商股?这难道不是充当了解救大小非的雷锋,以纳税人之钱慷大家之慨?再说,解救了海通证券大小非,那1.5万亿元人民币的大小非又该怎么办呢?考虑到大小非与大小限增量,考虑到扭转H股市场的国有股,中国的平准基金需要的不止是3000亿,起码要30000万,才能略有效果。
又有人举出大宗交易本月急速下降的例子,来证明大小非不可怕,这就像监管部门引证中登公司的数据证明大小非具有政治觉悟一样可笑,投资市场讲的是风险与赢利,而大小非的风险是既定的常量,不因为一时的多减、少减而有什么区别。
笔者从来赞成救市,政策市当然需要政策来救,但笔者同样反对慷纳税人之慨,将平准基金喂入原本就是既得利益阶层的狼嘴。要从大小非、大小限、全流通、上市流通比例、新股发行溢价等源头上来解决问题,才是正道。
注:不解决大小非和H股,平准基金就是肉包子。海通证券4月发布报告,说大宗交易限制不了大小非,不如全部放开流通。当然抑制不了,过桥减持嘛。不过,如果非要说什么大小非无威胁,大小非不必解决,纯属瞎掰,看看海通证券自己的表现吧。
南都的海华老弟告诉我,今天关于牛根生的文章有些争议,包括报社内部。写的时候就想到了。对话如下:
我:我想有争议不奇怪,这件事情本来就比较复杂,就像房地产一样,政府权力与市场化的问题,导致外资空间过大,而民资拉上了外资的虎皮
李海华:现在是把两个问题混在一起了,即牛根生本人和民族企业,一般舆论认为牛这样的人应该承担法律责任,根本不值得同情我:追究起来,牛根生、潘刚这样的人都有原罪,怎么办呢?包括中国的奶农,也在造假,整体道德滑坡啊李海华:由牛这样的人代表民族企业来呼救不合适我:给赎罪的机会。历史选择了牛根生、宗庆后这样的企业家来代表民族企业呼吁,没有办法,不然我们只能舍弃现在所有的发展成果,推倒重来。革命是没有用的
目前,左派与右派都在成为极端有激进主义者,道德上的圣贤,对此真的有些绝望。激进主义的土壤从来没有断根,动不动就砍砍杀杀,就要推倒重来。一个极端的民族,说明从来缺乏安全感,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感觉公平、富足。
我从来都是一个改良论者,而不是革命论者,我也没有看到过革命给国家带来制度变迁,让我警惕的是从清末以来的改革史,国家主义与革命主义扼杀了中国的市场与工商文化。上世纪二十年代,民族企业昙花一现的黄金时期啊。至于牛奶,我冰箱里现在还有光明和蒙牛,自己喝的。但我不喝伊利,因为公积金的事,太伤害中小投资者利益,我不是伊利的股民,也曾撰文披露,却不号召抵制,抵制来抵制去,生存的空间越来越窄。
地球上的食物链30%已经污染,中国恐怕比例更高,那我们就绝食吗?或者杀光所有的食品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