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足球大亨与他的超级商业王国:神秘寡头》
第二章 悲惨童年 阿布是纵横在商界和政界的名人,有着数不完的金钱和荣耀,然而童年的经历以及特有的内敛性格促成了他埋藏在骨子深处的自卑,他的内心不可避免的有些落寂,他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要想深入地了解这位传奇富翁,访问他的过去,就得来到俄罗斯的科米地区,在距离伦敦数千公里之外,北极圈边缘的荒地中,有两个孤独且简陋的坟墓,墓碑已显得陈旧斑驳,这里就是阿布双亲的安眠地,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一年到头人迹罕至。还是很难把眼前所见和今天的富豪联系起来。 这是一幅多么凄凉的景象啊,在这两个花岗岩的墓碑里头却埋藏着阿布的不为人知的悲惨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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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泪 1966年10月24日阿布出生在莫斯科东南800公里伏尔加河畔的萨拉托夫一个有着犹太-乌克兰混合血统的家庭。阿布的父母离世太早,以至于他还不能留下深刻的记忆。这里距伦敦和切尔西俱乐部数以千里之遥,阿布的父母泉下有知,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生下的孩子日后会如此的富有。 阿布的母亲伊丽娜和父亲阿卡迪是在俄罗斯南部的伏尔加河畔认识的。阿卡迪是一位从科米来的英俊的犹太人,有一副轻柔、迷人的好嗓子。他在市立的建筑学院里学习。伊丽娜则是一个健康强壮的乌克兰美少女。因为彼此倾慕和赏识,他们迅速相爱并结婚了。然而,这对年轻的小夫妻婚后却过着拮据的生活,阿卡迪不得不在寒冷的秋季到一个集体农场采摘西红柿以养家糊口。不久,由于度日艰难,阿卡迪就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家乡——俄罗斯最贫穷的科米地区。在家乡,阿卡迪在建筑部门获得了一个职位。尽管如此,这对新婚夫妇的生活还是非常艰难。刚开始,他们不得不回到阿卡迪的母亲塔特亚娜身边,一起挤在一套狭窄的公寓里。过了一些时候,夫妻俩才搬到了阿卡迪的公司分配的两间小房间里。这是那个时代最普通不过的苏联小家庭。伊丽娜和阿卡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厨房,但是他们还得和集体宿舍里的其他几十对夫妻一起合用一个小而潮湿的洗澡房。到了冬季,这里的室外气温是摄氏零下40℃。虽然这对夫妇生活在贫困中,但伊丽娜却从未抱怨过。科米地区的娱乐设施很少,只有一间老是播放政府指定电影的影院。因此,新婚夫妇们最爱的娱乐消遣莫过于探访邻居,一起品尝面包与吉姆酒。不过这也是不容易的,因为当时实行国家配给制,一次简单的宴请都要迫使伊丽娜在凛冽寒风中排上几小时的队来购物。 阿布的身世,颇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式的传奇色彩。阿布的降生给伊丽娜和阿卡迪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欢乐。他们贫穷、卑微,但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然而,残酷的命运连亲手扶养孩子长大的权利都没给他们。在阿布降生不到一年,伊丽娜再次怀孕了,贫穷的现状使这对夫妇决定去堕胎,因为他们无法承担起抚养另外一个孩子的费用。为了节省费用,伊丽娜选择了一家地下诊所做手术,这个错误的选择使她得了破伤风。去世的时候,她年仅28岁。那时阿布还差一天就要满1周岁。已经67岁的嘉宁娜·毕祖莫娃是这对夫妇的生前好友,当她回忆起老朋友的悲惨往事时,不禁摇头叹息,仿佛这幕故事就在昨日发生。 “她(伊丽娜)得了破伤风,这个病要了她的命。”嘉宁娜至今仍然为好友过早离去而惋惜:“为了节省费用,她选择了一家地下诊所做手术,但是到那个阴暗的地方去显然是个错误的选择。”其实,伊丽娜的选择在当时很普遍。在20世纪60年代的苏联,人们几乎还没有接受避孕的观念。许多妇女在生下一个孩子之后,如果再次怀孕她们一般都宁愿选择流产,因为整个国家住房供应紧张,物资极度缺乏,生下了孩子也只是受罪罢了。 但灾难并没有结束,伊丽娜去世还不到一年半,阿卡迪在巡查某处工地时,发现了一座起重机的吊臂出了点问题。于是他决定亲自爬上起重机修理,因为这项工程工期非常紧张,不能再延误一点了。但是事故偏偏在这时发生了,起重臂突然脱落,连同阿卡迪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腿被严重砸伤了。阿卡迪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并且被截肢。不过他的伤势实在太重,而且当时的医疗条件也不够先进,阿卡迪在医院孤零零躺了10天后,死于伤口感染,年仅32岁。这时的罗曼·阿布不过2岁半,他甚至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就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