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宏观货币流问题——货币流方程
设W为居民一年内工资收入累计量;设C为厂商部门在一年内的销售收入累计量;设S1为居民的年储蓄增量,而S2为一年内厂商储蓄增量,即年利润;M表示一年内货币当局增发的货币量。
按照GDP是最终消费的商品的价值来说,劳务W也应该在GDP(以下简为G)之列。同时,所有的居民购买都是消费品购买。换句话说,居民年工资收入是厂商对劳务的购买并且被厂商消耗掉了,而C都是居民对消费品的购买,因此G=W+C。G=W+C表明GDP的含义就是“总消费”,W是厂商对劳动力的消费,C是居民对厂商产品的消费。
凯恩斯式的消费概念忽略了厂商对劳动力的消费,只是指居民消费C,这是不对的,不符合“劳动服务也是一种商品”的商品概念。
而“收入”就是对域而言的货币流入。因此,国民收入Y就是两部门各自的收入相加之和。居民的收入包括“年度总货币工资”和“年度内配发的货币”,厂商收入即销售收入,等于年度内商品零售总额,即Y=W+M+C。
结合G=W+C和货币不灭定律S=M,得到Y=M+G,或者写为Y=S+G,这就是宏观货币流动的数学表述,可以称为“货币流动方程”。
世界上可以从“储蓄”定义直接得到“货币流动方程”。即“储蓄是收入被消费之后的余额”,即S=Y-G。或说收入总是被分作两个部分:消费和储蓄,即当年收入减去当年支出等于当年储蓄量。
或者写为 Y=S+G=S+(W+C)
从上式可以看出,(1)人们通常有两种生活态度,“及时行乐”和“着眼未来”。追求S增长往往被美誉为“着眼未来”,追求G增长则常常被讥讽为“及时行乐”。但是S+G=Y,即对于一个固定的收入Y来说,S和G是两个相反的指标,此消彼长,不可兼得。这一结论可能是导致西方经济学生产可能性理论产生的根源,但是,生产可能性理论的错误在于,此式所有变量都是针对当前短期内的情况——静止分析而成立的,没有“明天”,不可以扩展到对“未来”的分析当中去。(2)式子变形即为G=Y-S,对比上面的S=Y-G就知道,不论S和G是多么背道而驰,但是都和收入Y是目标一致的概念。都可以通过增加收入而得到满足。这就是说,不管收入被派作什么用场,总归你得有收入才行。“守财奴”要储蓄,“败家子”要消费,但都得有供储蓄或消费的资本才行。
这里的“投资”和“储蓄”概念都是十分明确的,“投资”是某一时期内,用货币交换原本不属于自己所有的生产要素时付出的货币量;而“储蓄”是指某一时点上所拥有的货币量,不论是居民储蓄还是厂商储蓄,都是按照对货币的所有权来划分的,是指“积蓄”而不一定是放在银行里,还包含所有者自己保存的量。这和凯恩斯的含糊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4.GDP不属于收入概念的范畴
如上所述,GDP是一个消费概念,是和收入相对的概念。但是习惯的错误是把GDP和Y看作是同一个概念的不同表达方法,比如有些经济学词典就在【gross domestic product】条目之下写上“参见national income条目”,直接归为同义词。但是,如上所述实际上对于不同心态的居民来说,GDP和Y的含义也是完全不同的,用流理论的语言讲就是这是完全不同流向的两股“货币流”。
即便是没有出现任何货币支付拖欠的情况,GDP的增长也仅仅是货币流的增长,可以通过加大货币周转流速来实现,但是货币积累并不表示储蓄的增长,而许多人关注的仅仅是储蓄的增长,想使得自己所拥有的货币量持续增加,就是追求自己所有的域内的货币存量的增长。当然,这是守财奴心态。而另一些人是只是把货币当作工具,只要消费量C足够大就好,即流入自己所有域的消费品数量越大越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属于及时享乐主义者。
大家通常可能会认为,如果动用了历史积蓄,则S就可能是一个负数。S为负即表示动用了历史积蓄导致总储蓄负增长。然而,这一认识也是片面的错误的,仅仅对局部“域”才适用。因为货币不灭,不可能出现总储蓄负增长的情况,增加或者减少的是S1或者S2,而非S。S只能增加不会减少,减少就意味着“货币不灭”不能成立,意味着货币当局强行没收货币。而经济学是不考虑“没收货币”这种政治变数的。
由于S=M是一个外生的、不受居民或厂商控制的东西,可以视为非变量因素或者说是“常数”。M=Y-G,其实就是流理论当中的循环模型。
如果居民储蓄货币只是为了今后消费的话,则当年消费C就不仅仅和居民收入W+M有关,而且与历史的积蓄S0有关,比如积蓄到一定程度再进行大宗消费,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而历史的储蓄何时消费则变成了一个未知数,储蓄变成了“关进笼子的老虎”而不知何日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