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正值互联网泡沫最大的时候,美国ePlanet基金刚刚成立不久,他们的中国合伙人孙文海建议在中国投一些项目。ePlanet基金的LP(limited partner出资人)很不理解,他们问孙文海和其他的GP(general partner 合伙人):为什么你们愿意把钱投向一个不是WTO成员国的国家呢?在他们看来,那个时候投资中国有很大风险。
然而仅仅三五年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今年6月中旬,在著名风险投资中介咨询公司清科集团主办的“2006年中国创业投资中期论坛”上,清科集团副董事长吕谭平说,今年上半年到现在,在美国有关的投资论坛会议,每三个会就有两个讲到中国。再也不会有人对到中国投资表示不理解了。
反过来看ePlanet基金,从2000年到目前为止,在中国已经投了11个项目,其中已经有4家公司上市了,包括百度、空中网、分众传媒和龙琪公司。孙文海对他们当初的决断感到非常庆幸,他说:“我们恰恰好在所有的经济腾飞之前进入了市场,进行了投资。”
在ePlanet基金进入中国之后,更多的外资VC(Venture Capital 风险投资,也称创业投资)不约而同地进入中国,直到现在这种势头仍然没有放缓的迹象。另外,这两年市场上突然涌现一批本土基金,他们的资金规模有的并不逊于成名已久的外资VC。
VC的数量不仅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清科集团的董事长倪正东认为这是大势所趋:“从VC募资的情况来看,规模越来越大,以前是3000万,现在就可能是1个亿了;可能今年管3亿美元,明年就是5亿美元了。”据华登国际基金董事总经理江善颂介绍,华登国际在中国的决策层只有六个人,却掌握着16亿美元,短时期会超过20亿美元。
基金规模越大,投出去的钱自然也就越多。2005年以前,很多基金的决策机构都不是在中国,而是在美国或其他地方,因此他们在中国的投资受到很大限制。2005年以后情况不同了,很多外资VC都把决策权授给他们的中国合伙人,因此中国项目的决策效率大大提高。根据清科公司的统计,去年上半年VC的总投资额为3.39亿美元,今年上半年猛增为7.72美元,是去年的两倍多。
残酷的竞争
VC越来越多,竞争也就越来越激烈。尽管目前中国市场上仍不断地出现新的VC面孔,但是对于大多数VC来说,不管他们是本土的还是外资的,日子都越来越艰难。
如果留心一下就会发现,今年上半年关于新的基金成立以及新的项目融到一大笔资金的消息层出不穷。VC业界流传着一个新的说法:现在整个市场LP比GP多,GP比创业者还多。
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合伙人李建光说:“两年以前,也有人问VC界有没有竞争,那个时候我们都说,中国的市场太大了,创业者太多,机会太多,总体上我们还是一个资本稀缺的市场,我们更多的是合作,而不是竞争。但是这样的情况今天实际已经不存在了,大家之间的确存在很严重的竞争。过去VC投一个好的项目有一二十倍的回报。现在的项目经过一两年获得两三倍的回报,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许多VC同时看中一个项目的情况普遍增加了。华盈创投基金创始合伙人徐传陞说,在决策的时间上,他们过去可以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把创业团队好好地看清楚再做决策,现在来看,有两到四个星期的时间做独立的判断已经非常幸运了。
VC之间的这种竞争是全方位的。2005年以前,很多基金做的项目并不见得是自己喜欢的,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的项目,在美国的老板才会认同,才会投资。软银亚洲基金的决策机制转变得比较早,去年软银赛富投资基金合伙人周志雄还能感觉到他们在决策效率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今年以来感觉到压力明显增大了,因为很多VC都对决策机制进行了改变,基本上两个中国合伙人就能决定投哪个项目。
中国的项目没有美国的那样回报率那么高,在美国一个项目可能有几百倍的回报率,在中国有几十倍的回报率就非常好了。清科集团的董事长倪正东告诉《经济》,我们最高的回报率肯定没有美国的高,但是在美国失败的项目也多,美国一般是成三败七,在中国则是成七败三。
VC多了,向VC融资是否就比以前容易了?果真如此的话,目前应该是创业的大好时机。现实看上似乎正是如此。与以往很多论坛“论坛过半,人走过半”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为期两天的“2006年中国创业投资中期论坛”现场始终座无虚席。与会者有很多是来自VC的,他们通过这样的论坛来宣传自己,希望可以吸引好的项目。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创业者或者打算创业的人。他们想借此机会和VC企业,尤其是他们的负责人建立联系。几乎所有的创业者都满怀信心地想从VC拿到钱。
“只有还没有拿到钱的创业者才会如此有信心。”周鸿祎说。周是3721的创办者,后来担任雅虎中国区总裁,现在的身份是专做互联网企业投资的天使投资人。他曾经也是个创业者,对从VC那里融资的艰辛深有体会。周坦言他在创业初期被无数VC羞辱过,然后才学会了怎么和他们谈。
在中国的风险投资市场形成规模之前,很少会有企业想到去争取风险投资,因此当时初创企业之间在争取风险投资方面的竞争并不算激烈。现在虽然VC多了,但是寻求向VC融资的企业增加得更快。据华盈创投创始合伙人徐传陞介绍,过去9个月他们收到的融资计划书有500多个,但是过去一年多成为幸运儿的一共才9个项目。
今日资本合伙人徐新也说,钱确实是越来越多,但是融资的企业也是越来越多:“以前出现一千万美元的企业,投资银行恨不得全都扑上去搞上市,现在这样规模的企业美资银行都不理了。”
目前中国风险投资市场,一方面,大量的VC携巨资进入市场寻找好的项目;另一方面,海量的项目想寻找风险投资。这看上去是供需两旺,但是VC都在抱怨找不到好的项目,创业者则吐苦水说拿不到钱。所以,整个市场也可以说是供需两不旺。
VC和创业者彼此间的诉求
信息多了,整个市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就会加剧,在风险投资行业尤其如此。由于风险投资在中国还是一个比较新的事物,对于大多数创业者来说,他们并不知道VC的合伙人和决策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么VC到底在寻找什么样的项目?他们看中的是什么呢?创业者在寻求向VC融资时又应该注意什么问题?
清科集团董事长倪正东在接受《经济》专访时称,VC判断一个项目是否具有投资价值,通常有三个标准:一看行业,要选择有增强潜力的行业;二看在行业中的地位,一般要位于行业前两位;三看团队,要有一个执行力强的团队。
红杉资本的创始合伙人沈南鹏认为应该重点看人和商业模式,特别是人,也就是创业团队。因为从看商业模式来讲,VC之间的眼光有时候差别不是很大,尤其是对这个市场比较熟悉的话,有时候得到的结论比较相似。但是在看人上会有所区别。沈南鹏认为一个好的项目首先要有一个好的团队,这样投资者就可以只管一些宏观的事情,而不用介入企业的微观管理。他认为,如果一个创业团队没有达到要求,他们不会急于对这个项目投资,想要在投资之后再对这个团队进行完善或者把这个团队整合好,是一个比较辛苦的或者说错误的想法。
今日资本合伙人徐新介绍,今日资本前不久募到了20亿元人民币资金,正在找项目。徐新女士告诉《经济》:“赚钱是我们的理想之一,但是更大的理想是希望找到一个企业家,他的目标不仅是为了赚钱,还需要把事业做起来,做行业的领先的品牌,我们非常的希望能找到这样的企业家。”
DCM合伙人林欣禾则非常看重创业者的信念,看创业者想不想成功。在他看来,成功和赚钱是有一些区别的,真正成功的创业者心里有一个理想,他做一件事情的出发点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能赚钱。但真正做的时候他会一天24小时专注在做事上面,钱都不重要了。
徐新认为,企业家的诚信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把这么多的钱给他们,要他们说了算,我们不管具体经营。我们希望企业家能够做到基业常青,我们希望在困难的时候还是继续支持他们。”
但是,周鸿祎提醒创业者,不要光想着从VC兜里掏钱,而应该明白有所得必有所失:“VC不是慈善家,他们投资必定是有所图的,你要看看你是否能够真正接受他们的条件。”很多创业者在创业初期都是想着如何尽快赚到钱。对此,林欣禾说,有时候钱拿的太快太早,对公司来讲并不健康。因为钱拿得容易花得也容易。如果历尽艰辛才从VC那里拿到钱,对钱就会比较珍惜,做事也会比较谨慎。
清科集团的董事长倪正东认为,对于创业者来说,目前确实是融资的好时候。但是他同时提醒创业者,融资不是拔苗助长,今天融资可能成功,但并不代表这个企业能够成功,踏踏实实把企业做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当公司在拿到钱之后还能够有持续的良好表现,包括上市之后也有良好表现的时候,才能够算作成功。
不过,对于中国的创业者来讲,他们共同关心的问题还是:如何和VC打交道并且从他们手里拿到钱?在“2006年中国创业投资中期论坛”上,周鸿祎告诫在座的创业者:“和VC打交道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你一定会被VC很不客气地打断你的话;你可能准备好了几个小时发表滔滔的演讲,VC可能只听了一句话,就会说‘这个我知道了’,然后就会问你很多问题,最后你自己感觉像傻瓜一样灰溜溜地走了。这是非常正常的。”周鸿祎认为,一个真正寻找投资的创业者每一次见VC都要很坦诚地接受被“凌辱”、被挑战,这是做一个成功创业者的开始。“你在屋里对着镜子练,直到最后能用清晰简洁的语言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你要有屡败屡战的准备,见很多VC,最后才有可能拿到钱。那些在网上自吹自擂说已经拒绝了38家VC投资的话是不可信的。”周说。
据一位VC业界的资深投资人讲,他每天都会接到很多商业计划书和电子邮件,其中有很多如果看了30秒还看不出对方要说什么,他就会弃之不顾。
很多创业者在和VC谈时,担心他的创意被VC偷学去或者被泄漏,因而不愿意和VC谈及细节问题。周鸿祎坦言对此非常反感:“我接触过不少的创业者,一没有经验,二没有执行力,无非是从美国抄袭了一些商业模式,而且和VC谈的时候模棱两可,不好好说。我不看好这样的人。”周鸿祎认为,创业者如果仅凭一个简单的容易被拷贝的创意是很难获得投资的。
周鸿祎的话不无道理。比如博客,它是一个很好的创意,但是仅仅是基于互联网的一项功能,很容易被拷贝。尽管新浪和搜狐开博客的时间比较晚,但是他们凭借门户网站强大的实力很容易就超过了其他的先行者。
北极光创投基金合伙人邓锋说,他们所看重的项目不一定具有技术创新,可以是产品创新,也可以是销售模式创新。邓锋认为,要看项目长期来讲能不能够赚钱,如果不能赚钱VC就不会投,如果光能短期赚钱VC也不会投,他们要看有没有长期发展潜力。
------------------------------------------------------------------------
(配文)
VC市场的“三分天下”
文/本刊记者 刘建辉
中国的VC大舞台这么热闹,登台的自然不能都是一个角色。目前在风险投资市场上,有三种投资者最为典型,他们分别是:公司(机构)型基金,私募基金(PE),天使投资人。
私募基金
与封闭基金、开放式基金等公募基金相比,私募基金具有十分鲜明的特点。首先,通过非公开方式募集资金;其次,在募集对象上,私募基金的对象只是少数特定的投资者;第三,和公募基金严格的信息披露要求不同,私募基金这方面的要求低得多,加之政府监管也相应比较宽松,因此私募基金的投资更具隐蔽性,运作也更为灵活,相应获得高收益回报的机会也更大。此外,私募基金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基金发起人、管理人必须以自有资金投入基金管理公司,基金运作的成功与否与他们的自身利益紧密相关。
“私募基金”听起来有点像我们所讲的“非法集资”。私募基金在中国一直没有取得合法的身份,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处于“黑户口”的状态。其实,国外的私募基金业是非常发达的,几乎所有国际知名的金融控股公司都从事私募基金管理业务。私募基金是市场上最活跃的VC,这些私募基金的规模之大超出人们的想象,动辄数亿美元。
在业界比较有名的私募基金包括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和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等。
作为一家1993年就进入中国、1995年就涉足互联网的风险投资的私募基金,IDG在投资业界享有极佳的口碑和声望,特别是在互联网投资界。从1997年到2000年第一轮互联网泡沫破灭前,IDG在中国互联网市场接连投了搜狐、当当书店、金蝶软件、搜房、易趣、3721、百度、腾讯、携程旅行网、雅宝竞价交易网、美商网、中华假日旅游网、中华学习网、天极网、慧聪国际、亚信等数十个如今在中国互联网市场上风头正劲的公司。
从2000年开始,IDG投资的网络公司开始登陆纳斯达克,IDG开始进入收获期。1999年IDG以120万美元投入百度,获得4.9%的股份。2005年8月,百度登陆纳斯达克时,股价疯涨至最高每股150美元。如果按照这个价格计算,IDG将能从百度身上赚回约1亿美元的利润。IDG合伙人熊晓鸽在百度上市后第二天的中国报业竞争力论坛上表示,“我们的公司创造了中国概念股上市股价的历史。”
在去年9月的IDG亚洲年会上,IDG中国总裁、合伙人周全坦承:“如果要算,IDG从中国互联网市场上已经赚回了平均5倍的盈利。”迄今为止,IDG在中国投资的150个项目总额超过2亿美元,按照周全所称的5倍盈利计算,IDG在中国互联网市场10年间的投资回报至少为10亿美元。
看100个项目,最终成功投资的只有3个,这是私募基金内部统计的比例,投资前必须经过大量的筛选和调查,工作量非常大。从概率的角度来看,VC的回报平均值是负的,还不如做债券。在分布上是少数的VC (10%, 20% )赚到大部分的钱(80%,90%),即所谓的二八定律。IDG能有如此骄人的业绩,不能不令人佩服。
私募基金的募集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但首期募集可能只有10%,以后的资金根据项目的滚动情况来酌情增加。一般募集的基金存续期限是10年,前五年是一个播种、培育的过程,而后五年就要逐渐开始选择合适的时机,准备退出。上市是私募基金最为青睐的退出方式。到目前为止,IDG在海外共募集了四个投资于中国的基金,资金额度总计为5亿美元,在内地已经投入了2个多亿的资金。IDG合伙人章苏阳透露,从四个基金的收益情况来看,最早一只基金的收益为34%,第二个基金的收益还超过了这个数字。
公司(机构)型基金
今年6月21日,西门子创投公司(SVC)总裁兼首席执行官Ralf Schnell博士在北京宣布西门子创投正式进入中国,分别在北京和上海成立办事处。其实西门子创投作为西门子公司旗下的创业投资机构早在1999年就成立了,迄今为止已在美国、欧洲和以色列等国家和地区向100多家初创企业和30个创业投资基金累计投放了大约7亿欧元资金。2005年,西门子被评为全球最具活力的公司型创业投资机构第二名,并跻身全球前20家最具活力的创业投资机构之列。
眼下中国已经成为风险投资的热土,西门子创投自然不甘落后。其实,西门子创投早就已经活跃在中国市场,2002年的时候他们投资了北京新空气软件技术有限公司(Magus Soft ),并于2004年底功成身退。现在他们在中国设立的决策机构,无疑是一个要加大在中国的投资力度的信号。
西门子创投是典型的公司型基金,这种类型的基金的全部资金均来源于母公司。它是作为母公司的一个投资部门而设立的,主要有两个目标:一是从投资活动中取得丰厚的回报,二是选中的企业要能够为整个集团带来价值。其中后者是公司性投资基金与其他基金的最主要的区别,他们不只看重投资回报率,还要看这样的企业是否能为整个集团所用。
Ralf Schnell博士告诉《经济》,西门子创投的主要目标是找出可支持西门子核心业务发展的创新型企业和技术,并为其提供资金,尤其是在信息和通信、医疗解决方案、自动化与控制、能源、汽车技术和交通系统、以及照明等领域。这些都是西门子集团重点发展的业务领域,投资这些领域里的初创企业,如果成功的话,对于西门子来说无疑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所以,像西门子这样公司型基金的退出机制也比其它的基金多一种选择,除其他基金卖出的退出方式外,还有一小部分可能被西门子集团收购,这在其他类型的风险基金中非常少见。
天使投资人
天使投资(Angel Investment)最初是指具有一定公益捐款性质的投资行为,后来被运用到风险投资领域。“天使投资人”目前指的是用自有资金投资初创公司的富裕的个人投资者。
近年来,由于机构投资者的大批进入,风险投资基金的规模越来越大。为了降低投资成本,它们逐渐提高了每笔投资的投资规模,而投资的数量却没有按比例增加。不断增大的投资规模限制了风险投资基金对于早期企业的投资,它们越来越转向企业的扩张期或者晚期的投资。正如软银赛富基金合伙人周志雄所言:“一、两百万美元的项目找我们这样的基金是不会有结果的。”
然而,毕竟中小企业还是占多数,他们的存在为天使投资人创造了生存空间。天使投资人往往是创业者求遍亲朋好友,转向风险资本家之前的一个选择。与公司型基金以及私募基金比起来,天使投资人的实力要小得多。他们瞄准的一般都是一些小型的种子期或者早期初创项目。一笔典型的天使投资往往只是区区几十万美元,可能还不到风险资本家随后可能投入资金的零头。
不过,天使投资人更倾向于利用自身的知识和才能为企业提供增值服务。他们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企业的成长出谋划策以获得成就感,而且其获取高额回报的初衷也促使他们尽力为企业的发展壮大助一臂之力。由于他们使用自己的钱去投资,而且投资了很多种子期的项目,帮助企业成长,所以才被人们尊称为“天使投资人”。
天使投资人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们不存在风险投资的双重代理问题,因而代理成本和管理成本都要小得多。同时,天使投资者在投资时无须和其他人商议,尽职审查的程度和规模也比风险投资小得多,这使得天使投资的投资速度相对较快,投资成本也较风险投资低得多。
在美国,天使投资人经常是成功的企业家、大企业的CEO、富有的演员、体育明星、医生、律师,或其他自由职业者。他们大多受过高等教育,普遍具有较高的素质和良好的社会背景,具有为所投企业提供服务的先天条件。从我国天使投资人的构成上看,除职业投资者外,还包括:外资公司的代表、高管人员、海外华侨和海归人士,以及国内成功的民营企业家和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
天使投资人的存在已经有几年时间了,大部分都是一些富人之间的松散网络。但近几年,他们开始发起“天使团体”,类似于十几年前股市大牛市期间美国工薪阶层中普遍存在的投资俱乐部,只是档次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