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者从管理工作诸多的现象中,应用事物普遍联系和发展的观点,演绎推理出“混乱与秩序”这一对矛盾现象,在管理活动中的一般性特征;并实证出其遵循着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以此为突破口,通过利用它们在管理上所具有的一般性意义和遵循着的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创建了秩序管理理论。新创建的理论其管理原理和方法,在应用普适性方面的突破,使长期徘徊在“丛林”状态的管理理论有了统一的可能。在此基础上,文章结合管理实例,进行了相关的论证;并对国际上最具影响力的管理学派理论,通过对其主要论点的实践思路,与新建理论在同类论点中采用的思想方法的比对分析,证明秩序管理理论在包容、补充、融合其它理论方面所具有的能力。其对管理学理论的发展及其实践将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混乱与秩序辩证法一般管理原理管理本质一般管理方法
引言
1961年,孔茨在其发表的《管理理论丛林》一文中[1],惊叹于管理理论处于“热带丛林”状态,并归纳提出了管理理论的六个学派:管理过程学派、经验主义学派、人类行为学派、社会系统学派、决策理论学派与数理学派。
然而,1980年,当孔茨重访“管理理论丛林”的时候[2],管理理论不但没有形成统一的一般管理理论,而且由原来的六个学派扩大到了十一个学派:即管理过程学派、人际关系学派、群体行为学派、经验(或案例)学派、社会协作系统学派、社会技术系统学派、系统学派、决策理论学派、数学学派或管理科学学派、权变理论学派、经理角色学派。
因此,孔茨这次的重访,仍令他不得不承认:“我们仍然处在管理理论丛林时代”。
又过去了二十多年,管理理论不仅没有走出管理丛林状态,甚至有愈加严重的趋势,企业流程再造、学习型组织、全面质量管理、核心竞争能力[3]等理论仍在不断被推出。
事实上,在管理理论的探索方面,人们都是在追求着其理论的统一和完善的。但为什么时至今日,不仅没有走出理论丛林,反见其丛林现象有愈加严重的态势?这就让我们不禁要反思,是什么原因在制约其理论发展的进程?
孔茨(1961)在其发表的《管理理论丛林》中,谈到理论陷入丛林困境的原因时,曾归纳为以下五点:(1)管理、组织、决策、领导、交流、人际关系等术语用法及含义不同造成的“语义学丛林”;(2)对管理和管理学的定义和所包含的范围没有取得一致意见;(3)把前人对管理经验的概括和总结看成是“先验的假设”而予以摒弃;(4)曲解并抛弃前人提出的一些管理原则;(5)管理学者不能或不愿相互理解。
从中,我们感到大师对问题分析的精透。但在对这些原因深入的研究中,我们忽然发现真正使理论陷入这一困境的,并不是来自这些表面现象的原因本身,而是隐藏在这些原因背后的两个根源性问题在制约其理论的发展,使管理理论难以走出丛林:
其一、管理学研究的对象没有得到统一。
在纷繁复杂的管理现象中,管理学以什么为研究的对象?就一直处在莫衷一是,而又自以为是的境况中。如上述十一个学派中,其研究的对象就有十一个之多,以至于到现在企业流程再造、学习型组织、全面质量管理、核心竞争能力等理论仍在层出不穷,并呈现出有多少个学派的产生,就相伴有多少个管理对象出现的状况;而其对象取用的纷繁,研究趋向的各异,正是促成理论丛林繁衍的动力。所以“丛林”之所以仍然存在,根本的原因也就是由于研究者们各取其像,并各执一说;
其二、没有找到管理活动所遵循的规律。
因为研究对象得不到统一,就不可能找到一个管理活动(或管理对象)都能遵循的规律,管理没有规律可循,管理就缺乏理论建立的基础,因此管理学就难以走出“丛林”。
所以,要想走出“管理理论丛林”,解决这两个问题乃成为管理学研究的当务之急。
探索解决问题途径,奠定管理理论基础
一、从唯物辨证法的立场观点去观察发现“管理对象”
管理学研究的对象是什么?从理论上说,应具备三个条件:首先,这个“对象”要能够在管理活动中表现出其一般性特征;其次,应能体现出其在管理活动中具有的矛盾性质,能客观反应其活动的本质;第三,在管理活动中,应具有遵循管理规律的本质属性。
唯物辨证法[4]指出:“普遍联系是一切事物、现象的客观本性”;“其根本的要求就是,依据科学所揭示的事物现象的真实联系,自觉地用普遍联系的观点来观察和研究一切问题”。
笔者在多年对管理现象的观察和思考中,发现“混乱与秩序”这一对矛盾现象,在管理活动中,表现出与上述“三个条件”基本吻合的特征,却未能从理论上对其的正确性给予证明。从其词义上来说,“混乱”是什么?《现代汉语词典》对其的解释是:无条理,无秩序的现象;而对“秩序”的定义,则正好相反:是指有条理,不混乱的情况。可见这是一对性质相反,互相矛盾的现象,可是它却与大众的生活非常贴近,一般不需作多的解释,人们就能知道它们存在的形式。当我们试图证明其与上述三个条件相吻合的特征时,其矛盾现象的这些特点,促使我们选择了唯物辨证法这一思想武器,来证明其在人们的观察中,表现出的理论设定与观察结果的一致性。
在辨证法的指导下,我们应用普遍联系和发展的观点,通过对管理现象的观察分折,发现就管理现象而言,尽管其现象纷繁复杂,但从整体上看,却始终脱离不了其发展的两个阶段:即其发展的过程和结果阶段。管理就是遵循这种两段式的发展规律,周而复始地循环发展的。就其“过程阶段”而言,其发展中所能表现出来的无非是两种情况,即在其过程中通常会以“存在问题”或“解决办法”两种状况,来反映其发展过程中的状态或趋势;而就其“结果阶段”来说,最后也无外乎出现两种结局:即成功或失败,以表现其最终的结果。
当我们对管理现象形成了这种整体的认识后,在我们试图证明“混乱与秩序”这对矛盾现象在管理活动中具有一般性特征时,从理论上说,就只须实证出“管理现象”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在现实环境中具有某种规律性的联系了。
在这样的思考基础上,于是我们产生了这样一种思路:在分析考察“管理现象”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的联系时,我们可以把管理现象分作两个阶段来研究,即分别对其“过程阶段”和“结果阶段”进行观察分析,通过对两个阶段中的“管理现象”和“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着的真实的联系情况的实证,来发现整体的“管理现象”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的联系规律。例如我们在考察管理现象的“结果阶段”时,因为其结果只有两种可能,即成功或失败,因此,我们就可以通过对一些失败(事故)案例,实证出其与“混乱”间存在着必然联系;通过一些成功案例,也实证出其与“秩序”间亦存在必然联系,通过这种在特殊的案例背景条件下,发现“管理现象”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着的某种规律性的联系;再从一般情况下,即在管理现象发展的“过程阶段”中,从其“存在问题”或“解决办法”所表现出的状态和趋势中,也找到“管理现象”和“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着的某种联系;最后,再从这种“特殊”到“一般”的现象联系中规律性的发现,证明“混乱与秩序”现象在整个管理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性意义,来说明其作为“统一”的管理学研究对象是有可能成立的。
于是我们收集了若干“失败与成功”的案例,用以分析管理现象在其“结果阶段”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的联系。
[案例一],96年衡阳车站春运期问发生了震惊世人的大事故:由于客运量大,组织又不得力,因而在旅客过天桥时由于秩序的混乱,造成了人员相互践踏,死伤多人的特大事故;
[案例二]2003年春季,萨斯病毒开始在我国部分地区肆虐,当时每天公布出来全国感染病毒者的疫情通报,北京市的统计数据竟然不准确,其原因就在于驻京的各部委,各军种医疗机构的彼此独立,形成了一个个封闭的小圈子,这些未能与信息发布渠道勾通的圈子内疫情信息的丢失,便是造成疫情管理混乱的直接原因;
[案例三]2005年11月27日21时40分,黑龙江省龙煤集团七台河分公司东风煤矿一矿井,发生重大井下爆炸事故,事故发生后,仅在对下井人数的调查统计中,就出现有记录的下井人数与井下实际人数竟相差33人,其管理混乱可见一斑;
[案例四]2005年12月23日国家安全生产监管总局与监察部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2004年11月以来,发生的六起煤矿特别重大事故的调查结果显示:“这六起事故充分暴露出一些煤矿贯彻执行安全生产方针、政策、法律法规不认真,不负责,一些地方对整顿关闭不具备安全生产条件,和非法煤矿态度不坚决,工作不得力,一些安全监管监察机构和行业管理部门工作不落实,不到位等等”,本质上都是由于管理混乱而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从上述案例中,己不难看出,这些“事故”的发生都与管理的“混乱”联系到了一起;接着我们从一些成功的案例,来考察其与秩序的关系:
[案例五]在案例一事故发生后不久,也是在衡阳车站,出现了在全国铁路系统中,第一个由车站服务员举着车次牌引导旅客上车的新鲜事,这个引导旅客上车所形成的就是铁路客运工作的秩序;
[案例六]在案例二中,针对疫情信息的不准确,从统计的需求上,顺次将未能与信息发布渠道勾通的圈子内疫情信息勾通联结起来,信息就准确了,而这个勾通联接起来后,所形成的就是一种秩序;
[案例七]海尔集团,其管理是从员工在车间内随地大小便状况的亏损小企业开始的,现治理成欲进军世界500强的大企业,他靠什么?他就是靠严格的管理,靠在工作中建立起的秩序来实现的;
[案例八]《中外管理》杂志,2005年年度中国企业管理杰出、特殊奖得主,如海尔集团、IBM中国有限公司、联想集团、中国远洋运输(集团)总公司、东软集团、蒙牛集团、白沙集团、远大空调有限公司等,这些企业之所以能如此健康发展,与其都有一个由秩序构筑起来的管理基础分不开的。
从上述案例中,我们从管理现象的两种不同结果,即失败或成功中,己不难看出其“成功”往往与“秩序”紧密相联;而其“事故”(失败)则与“混乱”脱不了干系。这就是在管理发展的“结果阶段”这个特殊背景下,观察得到的“管理现象”与“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的联系结果;而在一般的情况下,即在管理现象发展的“过程阶段”中,情况又会如何呢?
我们不妨在上述案例的基础上,继续考察目前管理状况仍处于发展之中的一些企业,面对这些企业在发展的“过程阶段”中的表现,大家都会列举出它存在的许多情况问题,例如,财务报出的数据不准确、上报生产完成情况水分太多、公车私用现象严重、劳动纪律涣散等;同时大家也会提出解决问题的许多办法建议,譬如:要整顿劳动纪律、杜绝公车私用现象、检查财务出现混乱的原因、弄清上报情况存在水分的向题所在等。
将这些“情况问题”和“解决办法”稍作分析,则不难发现,这两种状况正是管理现象在发展的“过程阶段”,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性”状态特征,反映了管理现象在发展过程中的工作现况和发展趋势。探究“情况问题”的实质,我们发现其必然地要从其“无序”的方面来反映管理的现况,因而,逻辑上便很自然地便与“混乱”现象联系在了一起;而在其作为建议实施的“解决办法”,则是工作现况中“情况问题”向“有序”的进步和发展,体现出其发展的趋势,因而本质上就与“秩序”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通过上述分析,不难看出在管理现象发展的“过程阶段”中,反映出来的“情况问题”和“解决办法”,本质上与“混乱与秩序”亦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通过这种由“特殊”到“一般”的演绎推理,“管理现象”从其发展的两个阶段中,都分别表现出与“混乱与秩序”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关系,这一结果的本身,己非常直观地证明了“管理现象”和“混乱与秩序”现象间存在着一般性的联系规律。
因此,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混乱与秩序”现象具有在管理活动中的一般性特征。
二、通过唯物辨证的方法,研究并发现管理规律
当我们证明了“混乱与秩序”在管理活动中的一般性特征,继续证明其在管理活动中,具有的矛盾性质和本质特征,寻找“混乱与秩序”这一对矛盾现象,在管理活动中遵循某种规律的本质属性,并从其遵循规律的基础上,发现并找到管理所遵循的普遍规律,就成为我们要继续研究解决的问题。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基本规律和诸范畴,就是从各方面揭示事物的普遍联系和变化发展的”。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信息:若要找到某种事物所服从的运动规律,首先要揭示出该事物各方面所具有的真实联系,这是发现其遵循某种规律的一个前提条件。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从管理活动中“混乱与秩序”这对矛盾现象间的联系入手,辨证地研究两者之间在联系和发展方面所具有的本质特征,即通过对其在质和量、对立和统一、肯定和否定等范畴的研究,进而揭示出“混乱与秩序”所遵循的最一般的规律性。
Ⅰ.从“混乱与秩序”的质、量、度间关系,证明其遵循“质量互变规律”
我们知道“质”是事物内在的规定性;“量”也是事物所固有的规定性,是事物的规模、程度、速度等可以用数量表示的规定性;质和量是辨证的统一,其“统一”被称为“度”。
混乱的“质”是什么?是“无序”;推而论之,秩序的“质”就是“有序”了;而“量”对于两者又意味着什么呢?根据定义,其应该是表示其程度,比如“有序”或“无序”的“一般、较为、非常”等程度的含义。
质和量的互相结合和互相规定,使质量双方在特定的“度”的范围内处于统一状态。度就是事物保持自己质的量的限度、幅度、范围,是和事物的质相统一的数量界限。若一旦“度”的超出或破坏,物质就会发生转变而形成新的质和量的统一体。这就是质量互变规律所表达的,由量变到质变,或通过质变完成后,产生新的量变的变化规律。
具体到“混乱与秩序”这个管理范畴,例如混乱现象,当其“质”(无序)的程度“量”增加,也就意味着其“度”的增加,一旦“度”被实破,就有可能产生大的变化。
如在[案例一]中,96年衡阳车站春运期问发生的震惊世人的大事故,因为客运量大,组织又不得力,混乱的“质”〔无序〕的“量”增加,“度”亦增加,因而在旅客过天桥时终因秩序混乱,造成了人员相互践踏,死伤多人的特大事故(度被突破);当然,随后衡阳站在事故发生后,促使其加大了整顿的力度,创新出站务员举牌引导旅客进站上车的新鲜事,表明其新“质”(有序)的产生,亦是与“质量互变规律”在“度”突破后,转化形成新“质”和“量”的统一体的发展规律吻合的。
从以上分析可知,“混乱与秩序”这对管理现象,其本质“无序与有序”充分反映了其在管理活动中的矛盾性质和本质特征,并且它们是遵循着“质量互变规律”的。
Ⅱ.由“混乱与秩序”的“同一、对立”属性,证明其遵循“对立统一规律”
⒈“混乱与秩序”间的“同一”性分析
⑴“混乱与秩序”的相互依赖关系
“混乱与秩序”,是管理现象中互相对立的矛盾关系,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也是相互依存的矛盾体,因为在实际的工作中,没有“混乱”,怎么能体现“秩序”的存在?相反,没有“秩序”,也很难说明“混乱”为怎样一种现象。这种相依赖的关系,在实际的管理活动中也时有表现,譬如在[案例一]中,之所以会产生“站务员举牌引导旅客进站上车”(新秩序的产生)的新鲜事,就依赖于之前“混乱”导致了重大事故的惨痛教训,使人们重又对“秩序”给予了关注。因此,“混乱与秩序”在管理活动中是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
⑵“混乱与秩序”相互贯通的关系
混乱与秩序间具有“贯通”关系,表现在三个方面:
a、两者的相互包含
即“混乱”中包含有“秩序”的成分,反过来说“秩序”中也存在着“混乱”的因素。例如,谈及某单位设备管理的“混乱状况”,不论你有意或无意,其“秩序”形成所依赖的“购置、发放、异动”等工作环节,即令管理处于混乱状况,亦己存在于其现有的状况之中;而从另一个意义上说,形成秩序的“购置、发放、异动”等环节,也是造成混乱的最关键的因素。所以混乱与秩序相互间包含着彼此存在的条件。
b、两者的直接同一
这种同一性,在“混乱与秩序”现象中的表现,可以简单地表达成这样的状态:当你在建立秩序的过程中,也就意味着混乱在逐渐消失。所以从管理的实际情况出发,一些企业管理工作做得秩序井然,也就意味着混乱得到很好的控制。用这种“直接同一”的观点观察管理现象,所反映出来的管理状况也许是最为直观的。
c、包含互相转化的趋势
“混乱与秩序”间的互相转化的趋势,是管理活动中最具实用价值的一种规律,这种在一定条件下实现的相互转化的规律,之所以能够实现,就是因为在两者之间本来就具有的内在有机联系。
例如,在设备管理这项工作中,设备管理之所以会产生混乱现象,就是因为其未能对设备的来龙去脉给以控制。而掌握设备来龙去脉的必要条件:购置、发放、异动这些环节,不论其在管理处于混乱或秩序状态,它都是一种客观存在。当管理上有了要掌握设备“来龙去脉”的要求后,秩序形成所需要的“购置、发放、异动”等环节,就作为“混乱与秩序”间本来就存在的有机联系,在管理的发展中形成并产生相互转化的趋势。
这种基于“混乱与秩序”的同一性质,具有的矛盾互相“贯通”属性,所包含着向自己对立面转化的趋势,已表现出一种管理原理性的属性特征,这种特征,必将成为构建管理理论具有奠基意义的理论基石。
⒉“混乱与秩序”的对立性分析
“混乱与秩序”的同一性中,也总是贯串着矛盾的对立性。矛盾的对立性是指矛盾着的对立面之间互相排斥的属性,体现着对立面双方互相分离的倾向和趋势。譬如,管理实践中秩序的形成,首先,它会让人感到某种拘束,不自由,因而有人就希望能挣脱这种束缚;但当工作环境陷于无序混乱状态时,工作开展变得困难,效率难以提高,转而又产生对秩序的需求;混乱与秩序这种此消彼长,竟长争高的对立性,充分体现出管理活动中的生动场景。
从“混乱与秩序”的同一性和对立性的分析证明中,己反映出管理现象内部“有序与无序”既对立又同一的矛盾基本性质,充分证明其遵循着“对立统一规律”的基本属性。
Ⅲ.“否定之否定规律”在秩序管理活动中的意义
否定之否定规律,带有发展的整体和总括的性质。它在管理活动中将表现在对现有秩序的发展意义上,即通过肯定目前的秩序形式后,在此基础上重又给予否定,经再一次的否定后,才得以完成秩序向更高层面的发展。这无疑是符合秩序的发展趋势需求的。
三、小结
通过以上论证,“混乱与秩序”现象在从特殊到一般的演绎推理中,证明了其在管理活动中具有的一般性特征;其“无序与有序”的本质属性,己表现出其矛盾的性质,反映出其在管理活动中,既对立又统一的本质特征;另外,其“质、量、度”的基本属性,遵循着“质量互变规律”,体现着管理活动在其变化发展中最基本的状态和形式;而“混乱与秩序”矛盾的对立和同一性,也是与“对立统一规律”所反映的事物之间关系的基本哲学范畴相一致的,而其同一性具有的“贯通”性质,深刻地吻合了管理原理性方面的需求,揭示出管理发展的源泉、动力和实质内容;“否定之否定规律”,则显示出事物自己发展自己的完整过程,其在管理活动中,与“秩序”向更高层次发展的需求和趋势是一致的,揭示了事物发展的基本方向和道路。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混乱与秩序”是管理活动中的一般现象;其“无序与有序”的本质属性,己表现出其在管理活动中具有的矛盾性质和本质特征;其在管理活动中,遵循着唯物辨证法的最一般的发展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对立统一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
因此,选择“混乱与秩序”作为管理学研究的对象,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构建秩序管理理论
于是“混乱与秩序”这两个现象,在管理学中变得重要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它们所代表的两种现象,在管理学上所具有的一般性意义;一般性意义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在管理活动中,面对任何管理对象,反映到我们视野的只会是“混乱与秩序”两种状态,当管理拥有了建立于对所有管理对象,都具有这样一种视野的理论基础,其在应用中才会具有普适性的意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两个现象,遵循着唯物辨证法的最一般的发展规律,其在哲学的辨证意义上,使“混乱与秩序”现象被赋予了,既矛盾而又相互贯通转化的属性特征。这一深刻的剖析,为我们进一步去寻找管理原理,探索管理的本质打下了基础。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进一步深入到管理现象中,希望从这些有规律的关系中,发现管理原理。经过不断地分析总结,我们发现,混乱若通过“管理”,即能建立起秩序,而当秩序失去了“管理”后,就会形成混乱(案例1~8,己从实证上说明了这种规律);这样我们就可以明白,所谓的混乱与秩序,正是管理的两种结果:即若对一项工作“实施管理”,就形成秩序;而对其“疏于管理”,就造成了混乱。正是对这些现象的形成和发展以及对辨证法规律的深入研究,从不断归纳、概括、肯定、否定或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中,终于从客观反映管理活动的基本规律的层面上,总结出了管理的原理,这就是:
“混乱与秩序是管理活动中特有的两个现象,具有管理学上的一般性意义,且它们遵循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管理是通过混乱与秩序间的辨证关系,借助其贯通转化规律以形成秩序的活动,它适用于人类的一切活动范围”。
因为在我们的管理理念中,管理的宗旨就在于建立起秩序,所以在此姑且称其为:“秩序管理原理”,它是个一般管理原理。
秩序管理原理就这样诞生了!其给我们从管理上带来一些怎样的信息与启示呢?
首先,这个原理告诉我们:
1、混乱和秩序是管理学上的两个特有的现象,它们是一种辨证关系;
2、这两个现象在管理学上具有一般性意义;
3、这一对现象遵循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
4、管理是借助其贯通转化的规律形成秩序的活动。
5、原理从理论层面界定了管理发展的方向就是形成秩序;
其次,管理原理从另一个层面上又告诉我们:
a、对于管理问题,它只存在两种现象:即混乱与秩序;
b、当存在混乱时,原理给我们指出了向秩序转化的工作方向;
c、当形成秩序后,维护和完善秩序是原理赋予管理的职能;
d、管理是一种促进混乱转化为秩序的活动;
e、管理的实质就是形成秩序。
所以,当我们从其原理中获得上述信息后,我们就对管理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管理工作的一切问题也因此而清晰明朗起来,“管理”不再是让人感到莫衷一是的含糊概念,它让我们很清楚地知道,所谓管理,就其概念而言,就是一个将混乱转化为秩序的过程;
管理的本质就在于:建立一个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
而所谓的管理职能,就是建立和维护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
由此,我们又可以得出管理的定义:管理是借助“混乱与秩序”间的贯通转化规律以形成秩序的活动;
管理的性质:是对混乱状况的一种疏理并使之秩序化;其特征就是使混乱转变为秩序。
当然,原理对管理活动最具重要意义的,仍在于“混乱与秩序”这一对矛盾现象间存在的“贯通性”规律,因而使其在矛盾的发展中,具有了向自己对立面转化的趋势,而管理原理正是基于这种转化的趋势,规定性地对管理的发展方向作出了明确界定,即管理就是形成秩序。
在现实工作中,如何进行管理,一直是一个含糊不清的概念,即便在管理状况己经混乱一团,人们也不会觉悟到应该尽快去建立起秩序来取代混乱,却往往会因为这种“割不断理还乱”的状态,于怨天尤人的茫然之中而一筹莫展。
有了管理原理,面对工作的混乱状况,我们不再被管理复杂纷纭的表象所迷惑,而会透过表象,专注于其在管理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无序或有序”这一对管理的实质元素,在原理的指导下,目的明确地去建立有效的工作秩序。
总的说来,管理原理是从辨证和运动的宏观层面来看待管理活动的,它认为:不论自然形态、社会形态、或生话诸多的形态,就其本质来说,其活动始终是处于“混乱或秩序”即“无序或有序”两种状态下运动,它们所呈现出的纷繁复杂的管理现象,无例外地是通过其固有的规定性:“质”和“量”,以及作为质和量统一的“度”,这三个最本质的管理元素的变化,即通过量变和质变,以及其度的实破与否,在“质量互变”、“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规律的作用下,来展现其因相互制约、衍生或转化所形成的生动的管理形态。正是基于对管理活动这种最本质的管理属性的认识,我们才可以觉悟到,管理从根本上说,应该是将无序治理成有序的一种活动,这既是管理的初衷,亦应该是管理的实质。
当我们将秩序管理原理及其内容,通过探讨,归纳,整理完成以后,秩序管理理论框架就己经形成;下一步,我们将研究在这种理论指导下,通过创建一种什么样的管理方法,来帮助我们实践管理活动。
实际上,在我们的工作中诸如方针目标、计划、财务、设备类的职能分工管理,是比较常见的管理方法,但这些管理方法都是针对某项具体职能而设计的,由于没有管理原理的指导,形成的这些方法在应用时都缺乏通用性,稍或用此方法去管理彼事物,或用彼方法来管理此事物,都会因事物类型有异,性质不相类同,而无功而返;所以,我们寻找的应该是一种能应对各种管理现象,解决各种疑难问题,适合于各种性质场合,带有根本性、普遍意义的一般管理方法。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管理方法呢?理论己经告诉我们,这就是秩序管理方法。
那么何谓秩序管理方法呢?
根据管理原理,我们从诸多的管理实践中,通过经验的总结,实践的探索总结出了秩序管理方法,这就是:
“在管理原理指导下,围绕管理实体,在工作环境中,寻得有“信息控制”特征的部位环节,以此为中心,配置管理资源并使相互关联的工作环节,按顺次规律勾通组合成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管理实体是包含管理目的在内的具体的管理环境体系,是未被秩序化前的具体的管理对象;管理资源是指与管理工作相关的人力、物力、财力、制度文化等资源)
从秩序管理方法的定义,可知其方法的实质意义就在于:实现管理实体的工作环境由无序转化为有序,即由其混乱的“质”(无序)向秩序的“质”(有序)转化的“质变”过程;而其秩序的质(有序)负载着“管理目的”这一特征,就成为了体现“管理本质”的重要内容,而使管理成为人类工作生活中一项目的性极强,应用面极为广泛的活动。
当我们在对秩序作了诸多的讨论后,秩序作为一种有序现象,在实际的管理活动中,会以怎样的形式体现其存在呢?举个简单的例子:一购物队伍,其队伍就是管理实体,其先后顺次就是一个秩序,购物便是这个秩序的“管理目的”;当发现有人扦队,即给予制止,这制止便是管理,而维持住的秩序便是管理的结果;“管理目的”——购物,就是在这个维持住的结果——“秩序”中得以实现的。
于是我们不难得知:
秩序就如同一条清晰的线条,从起始到结尾,把工作中的各个环节勾通联结起来,而当其负载了“管理目的”后,各环节将在关联中有序运作,它具有连续,完整及其内在的逻辑性;
而作为秩序另一面的混乱,则恰好相反,就仿佛是将秩序这一线条又截成为若干段,使工作中的各个环节彼此脱离,搅成一团便成为了混乱;
管理则就犹如将混乱中的各个环节,重又整理、勾通、联结起来,使其复归于秩序的清晰线条状态。
知道了秩序管理方法的定义,以及秩序,混乱,管理这三者间的关系,对搞好管理工作是至关重要的,首先,它从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中,揭示出了管理工作的内在规律;其次,在错综复杂的工作头绪中,从哲学意义上给出一种简明的思考方法。
譬若要实现一个管理目的,首先要以达到这个管理目的,管理实体需要建成怎样的秩序作为思考的出发点;其次,围绕着管理实体的需求、特点,从工作环境诸多的头绪中,考虑并确定具有“信息控制”特征的关键环节;既而在工作秩序的设计时,以关键环节为中心,其它环节为辅助配置管理资源,并以体现其操作的流畅性、互控性、逻辑性、实用性为原则,将各个环节顺次连辍成为服务于管理目的的工作秩序。
再譬如,面对管理出现的问题情况,首先你就应该想到,管理实体内一定存在着某种混乱;而解决问题的途径,你就会下意识地去考虑通过建立工作秩序,以取代混乱的工作现状;操作中,你就会有针对性地去找出混乱源,将无序状况疏导转变为有序环节,使之归属到具有“信息控制”特征的中心环节主导下的工作秩序中。
以上,我们从建立工作秩序,和处理管理问题两个不同的管理角度,应用秩序管理方法,从实践的思路上分别进行了简要的描述。
此外,管理制度文化资源的配置,也是秩序建设中至关重要的层面,制度是什么?制度实际上是秩序的一种外延符号;它的功能就是肯定并维护秩序;只是秩序在形式上是一种连续的逻辑存在(线条),而制度则相对于秩序,若片状般地存在于秩序中的每一个环节(点)上;秩序与制度只有当两者在管理的实践中发生联系后,方能显现彼此的生命力,任何孤立的、隔裂的、脱离秩序逻辑关系的制度,永远是白纸一张,而毫无意义;所以秩序应该是制度的生命线,而制度则是秩序的常青藤。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对易引起混乱的关键点,必须制定出严格的规章制度,规范其操作行为;并在这个基础上将制度规章逐步延伸到秩序中的每个环节,以使工作秩序在法制化的轨道上得到确认,实现用制度化来驾驭整个工作秩序的运作。
在秩序管理方法的实践中,一切管理活动都遵循着管理原理、规律运作,所以,它在管理中是以辨证的观点,即通过混乱与秩序的矛盾运行规律,来应对处理管理中发生的所有问题,因而它是适用于一切管理活动的一般管理方法。
案例的实践验证
我们在阐述了秩序管理的原理,本质,概念,职能,以及性质和特征,并在原理的基础上,构建成管理的基本方法后,整个秩序管理理论体系己十分鲜明地呈现出来了。
这时我们就希望这个理论,在管理的实践中,能清楚地解释所有的管理现象,并应用这个理论来帮助我们解决工作中诸多的管理问题。
下面,我们先结合一个案例,来验证一下这个理论体系在实践中的现实意义。
[案例九]:
我们考察一个国企单位的基础管理情况,我们需要了解这个企业近几年来,国家在信息技术方面的投资情况,这其中需要企业提供下列数据:信息技术投资总额,其中软件开发投资了多少费用;硬件购置的设备有多少台件数,都分布在哪些部门,使用完好率怎样,报废情况如何,更新有怎样的需求,投资效益如何?倘若企业提供不出真实的,准确的信息,深究又不得其所时,面对这样的工作现状,怎么办?
通过对秩序管理理论及其原理,概念或管理本质、特征的掌握,我们便可试着用上述管理理论、观点、方法,对[案例九]表现出来的现象进行剖析验证,并据此提出对该案例的处理方法。
由[案例九]提供的情况,经分析我们认为:
1、对于企业不能提供出真实准确的信息,首先我们就能认定其在基础管理方面存在着混乱状况;根据管理原理,在工作方向上,我们就会采取建立工作秩序的思路;
2、在对企业的管理现状调研后,我们认为,该企业若要完成上述数据的提供,应该具备或完善如下工作秩序:即资金管理及设备管理工作秩序。
于是我们就围绕管理实体,着手建立工作秩序。例如对资金管理实体,首先,我们把管理目的确定为:“获取投资资金使用情况的准确信息”,继而在其思路的设计中,我们就会把重点放在收入,支出两个关键的工作环节上(具有信息控制特征),以此为中心,配置管理资源,建立起以资金流向为线索的工作秩序;并对各工作环节,制订出相应的规章制度,促使其进入法制化轨道;
在建立设备管理的工作秩序方面,我们把管理目的设定为:“掌握设备的来龙去脉”。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对设备在购置、发放、异动三个关键环节(具有信息控制特征)予以控制,因为“购置”能提供设备的最原始的资料信息(来龙),而“发放”、“异动”均是交待设备的最终去向(去脉),能控制住这三个关键环节,就能达到设备管理的目的。所以我们对设备管理工作秩序的建设中,在思路上同样是围绕着设备管理实体,以这三个关键环节为中心,设备的流通渠道为线索,配置管理资源,相继建立起设备管理的工作秩序,并制定出相应的规章制度,以保证其秩序的运作规范有序。
由此,我们通过对[案例九]的简单剖析,既了解到管理实体的需求,也结合实际,针对其存在的问题做出了相应处理,那么我们在其中都悟到了什么呢?
首先,在管理原理的指导下,我们从案例企业不能提供准确信息,就可以确认其基础管理方面存在着混乱状况,因而在工作方向上,我们采取了建立工作秩序的思路;其次,在工作秩序的建立上,我们根据秩序管理的方法,对[案例九]管理实体所表现出的问题情况,利用混乱与秩序的辨证关系,把解决问题的思路,放在找出对秩序构建具有“信息控制”特征的关键环节上,例如,在资金管理秩序中找出了“收入、支出”两个关键环节;在设备管理秩序中,找到了“购置、发放、异动”等关键环节,在消除混乱的同时,形成了工作秩序。由此,说明管理原理及其方法在指导实践工作方面的有效性,这是第一层意思;
其次,建立两个管理实体各不相同的工作秩序:即资金管理与设备管理工作秩序,应用的却是同一个管理方法,在某种意义上,己说明了秩序管理方法在应用中所具有的普适性意义,这是第二层意思;
以获得基础管理数据为目的,通过建成的“秩序”来帮助实现之,己经彰显出了“管理本质”的内涵,这是第三层意思;
第四层意思是在将混乱转变为秩序中,过程中的“转变”,实际上就是一个疏理混乱使无序转化为有序的“质变”过程,这就是管理的性质所在;
第五层意思,则说明了“混乱转变为秩序”是这种管理方法的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管理的职能,其职能就在于建立并维护工作秩序。(使其制度化就是维护的内涵之一)
由上所述,通过对[案例九]进行的实践验证,证明秩序管理就其理论构成而言是严谨的,具有很强的逻辑性;秩序管理方法通过实践,其操作性、实用性和通用性也得到很好的展现;再则,理论对管理中的客观现象解释也是很到位的。
有人会问,几十上百年来,人们对管理理论的孜孜追求,其管理原理等关键理论问题却始终不得其解,难道现在就由你这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继而对阐述的观点予以质疑。
比如有人会说,管理由混乱达到了秩序状态,管理的目的就达到了,难道管理的目的只是寻找一种工作秩序而不是其它?比如说在[案例九]中,基础管理的数据才是我的目的呀,我管理的最终目的就是获取这个数据,而不是什么秩序嘛。
这就涉及到管理的本质问题了,我们回过头再来看一下,我们对管理本质的定义:管理的本质就在于建立一个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
也就是说,建立“秩序”,确实是我们“管理的目的”,但秩序是为“管理目的”服务的;换句话说,你所要获取的数据(管理目的),是要通过秩序(管理的目的)才能得到。所以,这些问题的提出,应用管理原理及其定义,是能给予清楚到位的解释的。
管理理论回顾
那么,这一管理体系对来自不同侧面的管理思想,能否具有包容性呢?带着这样的疑虑,我们不禁要对管理理论发展的历程作一个回顾。
管理理论的发展[5][6][7],朔源于人类社会最初形成直到18世纪,在这个漫长的历史时期,人类为了谋求生存,曾自觉不自觉地进行了管理的活动和实践,范围虽然广泛,但全凭籍经验。
18~19世纪期间的工业革命,使管理问题越来越多地被涉及,由英国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派创始人亚当·斯密(1723~1790年)提出的分工理论,标志着管理学开始逐步形成。
管理学形成后又历经了管理发展的三个阶段,即古典管理理论阶段(20世纪初到20世纪30年代);现代管理理论阶段(20世纪30~80年代);当代管理理论阶段(20世纪80年代至今)。
古典管理理论是管理理论的最初形成阶段,这一阶段侧重于从管理职能,组织方式等方面研究企业的效率问题,对人的心理因素考虑很少。
如具有科学管理奠基人地位的美国管理大师泰勒(1856~1915)提出的科学管理理论,其关键就在于变经验工作方法为科学工作方法;
英国管理理论之父法约尔(1841~1925),在对组织管理研究中,阐述了“管理职能的划分”;
德国组织理论之父马克斯·韦伯(1864~1920),提出了“理想官僚组织体系理论”等。
上述理论构成了古典管理理论体系,为管理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现代管理理论阶段,主要指行为科学学派及管理理论丛林阶段。
作为行为科学学派,其主要重视了人的心理行为的研究,其成果代表有梅奥(1880~1949)的“人际关系理论”;马斯洛(1908~1970)的“需求层次理论”等。
20世纪30~80年代,除行为科学学派得以发展外,许多的管理学者,基于自己所接触的管理现象,从各自不同的角度,阐述了众多的管理理论和见解,他们自成一说,彼此不相包容,互相不能说服,就形成了著名的“管理理论丛林”现象,即管理过程学派、人际关系学派、群体行为学派、经验(或案例)学派、社会协作系统学派、社会技术系统学派、系统学派、决策理论学派、数学学派或管理科学学派、权变理论学派、经理角色学派。
严格地说管理理论丛林现象至40年代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70年代后,进入当代管理理论阶段,这时的管理理论以战略管理为主,重点研究企业如何适应充满危机和动荡的环境;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迈克尔·哈默为首创建了以工作流程为中心的再造工程。
80年代末以来,管理理论的研究主要针对学习型组织而展开,彼得·圣吉提出:企业惟一持久的竞争优势,源于比竞争对手学得更快更好的能力。
回顾管理理论发展的过程,其间充满着宛廷曲折,管理学者们为探索管理的理论和方法,进行了旷日持久的理论探索,创建了一个又一个的管理理念,形成了一种又一种的管理方法,但追求真理的道路崎岖坷坎,虽经近百余年的努力奋斗,尚未能解决管理理论的最基本的问题,即对管理对象至今还认识不清;也未能找到管理活动所遵循的统一的规律,而管理规律的缺失,对管理理论而言,就缺乏了建立的基础。
所以这两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从根本上限制了管理理论的发展,使管理原理得不到统一,而管理原理不能统一,在实际管理活动中就让人会处于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的尴尬境地,于是也难以产生有效的管理方法,没有有效的管理方法,管理就停滞在茫然无措的依靠经验的行为活动中,即或使用管理方法,其方法也局限在一些特定的,具体的方法上,缺乏普遍的,根本的管理方法。这使管理这个旨在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工具,由于这个“瓶颈”的制约,而无法释放出其应有的能量。
新建理论的实践价值
也是出于一种希望新创建的管理理论,能弥补管理学界百余年来在理论上的缺失,我们试图通过新的理论体系,在对管理现象的解释和解决问题能力的体现中,来验证其所具有的价值。
回过头来,我们再次关注新诞生的秩序管理理论,我们不难发现,其理论中对管理本质的阐述,己经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长年以来困扰着管理学的问题。
“管理的本质”是什么?其表述为:“建立一个为管理目的服务的工作秩序”。
分析一下,我们可以分两层意思来理解管理本质的具体内容:
第一、它建立了一个秩序。从管理的角度上说,建立秩序,就是对工作环境的整理,使之有序化,这是管理的实质内容;
第二、这个秩序是为“管理目的”服务的。因为这个秩序是为“管理目的”服务的,所以其秩序就具有很明确的目的性,因此,在得到一个目的性很明确的工作秩序后,为“管理目的”服务就具备了条件,所以这一层的意义就在于说明实现“管理目的”成为可能。
如[案例九],我们需要企业“基础管理数据”,这是我们的管理目的,为此,我们建立起了为这一管理目的服务的工作秩序,是秩序帮助我们得到了这些数据;又譬如,“神六上天”是我们的管理目的,为此我们建立起了为实现这一目的服务的工作秩序,是这个秩序帮助我们实现了“神六上天”。
反观现在一些企业管理混乱,效益差的现象,若从“管理本质”这个视角去观察,就会明白问题就出在,其在实现管理目的的过程中,并未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工作秩序(这是目前我国企业管理现状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工作在无序的混乱环境下,其管理目的如何能实现?其效益又如何能提高?
所以,建立“秩序”是管理的实质内容,而实现“管理目的”却是管理的本质内核。这种通过建立“秩序”,来实现“管理目的”的层次递进的逻辑性质,既概括出了管理的本质特征,又对管理的本质从逻辑层面上给予了客观反映,将管理的本质非常深刻地揭示出来,其在管理实践中,是极具指导意义的。
管理本质问题解决了,管理原理是否能经受住质疑推敲呢?我们接下来继续分析:
首先管理原理定义出:“混乱与秩序是管理活动中特有的两个现象,具有管理学的一般性意义,且它们遵循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
这是一个前提,它说明了管理原理建立的基础。这两个特有现象有什么技术背景吗?当然有,这就是:“混乱与秩序”是哲学意义上的一对辨证关系,遵循着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另外,它们又是管理学上特有的两个现象,这两个现象在管理活动中具有一般性意义。因此管理原理构建的基础,是扎根在唯物辨证法这片土壤上的。
接下来它又定义道:“管理是通过混乱与秩序间的辨证关系,借助其贯通转化规律以形成秩序的活动,它适用于人类的一切活动范围”。
实际上这己从应用科学的角度上,十分完美地回答了“管理是什么”和“如何进行管理”的问题。那么管理是什么呢?从其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管理就是形成秩序!而如何进行管理?根据其定义亦可知道,它是通过混乱与秩序这两个现象的辨证关系,即产生了混乱,也就意味着可以形成秩序,那么借助其贯通转化规律,使混乱转变为秩序,就回答了如何进行管理的问题。
当然原理最重要的一点,乃在于它概括出了“混乱与秩序”这个管理学上的一般现象,从而使其原理在管理学上具有了管理现象所应遵循的辨证法最一般的发展规律的前提条件;推而论之,正因为有了“混乱与秩序”在管理现象中所具有的一般性意义,才使得其在管理的应用上具有了普适性,而这就是理论得以突破的关键。
随着管理原理及管理本质问题的解决,管理方法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如果说管理原理从宏观上把握了管理的发展方向——形成秩序;那么其管理方法就从微观上提供了形成秩序的一般管理方法:
“在管理原理指导下,围绕管理实体,在工作环境中,寻得有“信息控制”特征的部位环节,以此为中心,配置管理资源并使相互关联的工作环节,按顺次规律勾通组合成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管理实体是包含管理目的在内的具体的管理环境体系,是未被秩序化前的具体的管理对象;管理资源是指与管理工作相关的人力、物力、财力、制度文化等资源)。
简单说来,秩序管理方法的实践意义就在于,其从管理的方法论出发,提出了管理向秩序化发展的一般管理方法。与其它管理方法不同的是,面对复杂的管理现象,其在将管理实体秩序化的同时,对诸如人、财、物、制度文化等相关的管理因素,技术性地将其划分到“管理资源”这个范畴,使其相对于管理实体,处于从属的资源配置的地位,这使我们在操作层面,避免了因其包含众多的管理个体,而让人产生眼花缭乱的管理现象,而是理性地将管理关注的焦点,置放到“有序或无序”这个管理的视觉中心。例如对于“人”这个管理个体,尽管其思想、品德、兴趣、爱好等个性,会给管理带来复杂的管理现象,但从秩序的意义上,我们对其活动脉络的关注点,仅在于其“有序或无序”这个管理的实质问题上;扩而大之,在对管理实体或管理资源中所有的管理个体,在处理方法上,亦都如此。这就是秩序管理有别于其他管理方法的一个亮点。其为管理从方法论的意义上,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理论上说,它是将复杂的管理现象,转化成了管理的两个具体的实践层面:其一,将管理的着眼点,专注在管理实体固有的“有序或无序”这对管理最本质的属性上,将其有序化;其次,将管理资源作为从属的资源配置,从一开始就让其进入到有序的环节控制之下。从而在条理分明的工作状态下,达到管理全方位秩序化的整体目标。
因此,作为一般的管理方法,首先,它围绕管理实体,在工作环境中,找到具有“信息控制”特征的部位环节,这就从秩序的意义上,抓住了管理的“纲”;继而在理顺各相关联的工作环节中,配置好管理资源,按“顺次规律”将各工作环节勾通组合起来,形成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注意:按“顺次规律”意味着秩序中每一环节,是环环相扣,彼此制约,勾通形成的工作有机联系),从而就把握住了管理的本质。
当然,这是一个渐进的发展过程,为了更深入地了解秩序的发展规律,我们不妨借助一个函数关系式,(该关系式暂不具备数学意义,仅示意秩序与管理目的在应用中的逻辑关系)来阐述秩序内在的变化规律:
秩序=f(管理目的)
从这个关系式,我们可以看出“管理目的”是自变量,“秩序”是因变量,从这个逻辑关系中我们不难知道:秩序的发展取决于管理目的的变化,管理目的所具有的“品质”越高,其秩序的形成将会愈趋精细,也就是说若“管理目的”的品质并不高,譬如,仅仅就在于排队购物,那么其肯定就是一个与之相应的,仅具有防止扦队,维持队伍顺序的简单管理功能的购物秩序;当你的“管理目的”是要掌握设备的来龙去脉,那么其秩序肯定会着眼在设备的购置、发放、异动的关键环节的把握,建立使设备信息得到有效控制的职能工作秩序上;而当你的管理目的是“上天的神六飞船”,那么围绕着这一目的建立的秩序,就会是掌控一万多号人马,横跨五洲四海,广泛布署支撑着技术网络、实验研究中心、安全保障、后勤供给、救援机制运作所形成的精细的工作秩序了。
另外根据这个关系式,我们将会根据工作中秩序运作的效率或绩效情况的反馈,及时对管理目的做出相应调整,以满足工作中不断出现的变化情况,或不断产生的创新意识对秩序提出的新需求。
秩序管理方法在管理活动中,影响并规范着人们管理的意识和行为方式,使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对“管理”这个一直令人莫衷一是,困惑着人们的概念,从混沌模糊之中渐渐归属到“秩序”这个清晰的管理载体上来,人们应用这个管理方法,使管理对象在由混乱转变为秩序的过程中,从生疏到熟练,由简单而复杂,它在帮助人们克服了初始阶段因文明程度或习惯行为造成的“秩序不适”症后,继而在复杂中又会复归至简约。
例如海尔创业初期,管理最初是从禁止员工在生产车间随地大小便开始的,经历过这一初始阶段后,现在的海尔还会有这种管理的需求吗?随着上一阶段“秩序不适”症的消失,即原秩序设计中包含的简单行为规范需求的消失(旧质的淘汰),原来感觉有些复杂的秩序,因此而见简约了(新质的形成,管理层次得以提高)。
秩序正是随着这种周而复始的“否定之否定”递进的“质变”过程,不断发展和完善着,其形成和发展的过程,深刻地体现着“质量互变”、“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等辨证思想及变化发展规律的作用。所以,我们可以期许,秩序发展的极致,也许会逐渐成为人们工作中的一种习惯,一种不由自主的行为趋势,或在工作中的一种需求。秩序若发展到这个阶段,你或许就能悟到“无为而治”或“大象无形”的管理境界了,其在管理实践中的意义是不可估量的。
简论管理规律与管理文化的关系
当然,秩序发展的过程,除了管理原理、方法这种通过管理的规律在其中发挥作用外,还与植根于工作环境中的文化(或企业文化)的影响分不开,这种文化意味着什么?它是一种价值观,是一种渗透到员工内心的文化理念,是一种对人积极性产生直接影响的文化氛围。在管理活动中,管理规律和管理文化,两者相辅相成,促使管理活动按照人们的预期目标进一步向前发展。
管理的规律,应该是统一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是管理的一种硬性的规定,它是客观的,科学的,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同时也是不能违背的。
但管理文化,就不一定了,东、西方文化的价值观不同,所产生的行为准则就不一样。可是在遵循统一的管理原理、规律运作方面,各方又不能自行其是。所以管理文化最终的作用应体现在协调各种文化差异,使其在遵循统一的管理原理、规律方面,能步调一致,这就是管理文化在管理活动中的本质作用。
所以,当国际上自彼得·圣吉的“学习型组织理论”[8]问世以来,在我国也兴起了从传统文化中发掘诸如“东方管理”[9][10]的思潮,其实,所有这些表达的都是一种文化的管理理念。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文化理念?因为文化是发端于人类思想行为的,而人类的思想行为又是最复杂,且最具不确定性因素的,可是能够约束、规范人类思想行为的理念,又都包含在人类自己创造的文化里面。所以要让复杂的人,及其意识行为在遵循管理原理、规律方面,能步调一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文化的层面来给予协调,即通过对人们各自所属的文化理念、价值观念的协调,来消除因文化差异带来的行为意识的不一致。例如,在交通路口遇红灯,西方人就会待红灯熄灭,绿灯亮起后从容通过;而国人就不一定,虽也看见红灯,但多是见无汽车,便“相机而行”了。这就反映出两种文化的差异:西方人一般遵守秩序;而国人的秩序意识就较淡薄。那么文化的协调作用,就在于让“相机而行”的人们消除这种投机意识,笃实诚信地遵守交通规则。
就管理而言,建立一个秩序就是管理规律性的表现。那么西方文化对管理规律的适应性显然要强些,这就是为什么西方欧美国家在管理上会高我们一筹的原因,因为其文化比较适应于管理规律法则,因此他肯定在效果上抢占了先机;而在我国,要让人遵循管理规律,还得先从改变其以往的意识习惯开始,相对于西方国家,从效果上就处于了劣势。
从根源上明白了我们在管理方面的“软肋”,这对于下一步管理的发展是极有裨益的。首先,我们知道了我们在管理上的差距,将使我们执著于管理规律的遵循;继而,也让我们明白了管理的一个最质朴的道理:即管理水平的高低,管理效果的好坏,实质上是取决于其按管理规律办事的程度:如上例,在交通路口,若人们都能遵守交通规则(程度高),那么可以断言,其交通事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而若总有那么些藐视规章的“相机而行”者不按章行事(程度低),事故就会时有发生。
因此,管理文化对于遵循管理规律产生的影响,是以其使人们的行为接近于管理规律所要求达到的标准来衡量的,人们的行为与规律在趋向上愈一致,其管理的效果愈好,反之,则会愈差,以至于其又复归于混乱的状态,都是极有可能的。
由此,我们认识到:管理规律确实是管理的硬性规定,它是客观存在,不能违背的。
话说回来,要遵循管理规律,也就意味着要改变人们身上以往具有的,不适合管理规律的意识习惯。而改变以往的意识习惯,人们又显然地会产生抵触情绪,因此,在我国,针对人们的这种心理状况,若通过传统文化中譬如中庸思想,去规范人的行为意识,使其能在“执两用中”似的和谐气氛中,既取得改变旧的行为习惯的效果,又能调动其工作的积极性,不失为一种帮肋人们克服意识习惯方面给管理活动带来消极因素的好方法。通过这种文化的涵养,培养出遵循管理规律的人文氛围,这就成为了现在管理追求的一种理想境界,于是管理文化就应运而生了,它实际上就是通过意识形态文化的渗透,调整人们的价值观,来影响人们的思想行为,使其意识,统一到遵循管理规律的行为需求上来。
但就目前来讲,这类纷呈的文化现象,并不是管理这一需求催生的产物,主观上仍是人们在对管理科学规律进行探索时,试图从文化的层面开创出新局面的尝试,其在探索的过程中,通过传统文化或由一些文化层面反映出来的某些理念观点,在管理活动或一些领域里,因其表现出能部分地解释或解决一些管理问题的态势,这就使得这些文化现象,在表达管理理念时又呈现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于复杂纷纭而又莫衷一是中,形成了新的“管理理论丛林”现象[11][12][13]。
现在管理原理诞生了,管理的方向也明确了,管理的规律也找到了,人们也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了。那么剩下的,就应该是怎样去营造遵循管理规律的人文氛围,提高人们在管理工作中的积极性。而这种人文氛围的营造和积极性的提高,又使得管理充满了对艺术、中庸、人性、和谐、愿景式的文化理念的需求,而能够满足管理在这方面功能的,就非文化也就是非管理文化莫属了。因此在管理原理规律到位,尽快地为各文化属性的人们,创建整理出与之相适应的管理文化,就是管理学现在需要着手进行的一个新课题。
由秩序发展的话题,继而引起管理规律和管理文化的探讨,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点启示:一、若遵循管理规律,管理工作其实并不是很复杂;复杂的是人,和因人而产生的复杂的管理现象。
二、若将复杂的管理现象,分别从管理规律和管理文化两个层面去把握,应该是管理工作“化繁为简”的一种值得关注的思想方法。简单地说,规律和文化,能使复杂的管理现象从理性上得到澄清:管理规律指出了该做什么;管理文化则为“该做什么”创建了相应的工作氛围。
如上例交通路口,其规律层面给出的就是人们“必须遵守交通规则”(该做什么);而文化层面则为“该做什么”在于协调各色人等中,创建出遵守交通秩序的工作氛围;这两方面工作的有效结合,就是正常交通秩序的基本保障。反之,若不能从这两方面开展工作,譬如说,既没有指明按交通规则办事(该做什么)的工作方向,也没有经协调后创造出的遵守交通法规的理念氛围,却出现了专门在事后进行罚款惩处之能事的结果,其事情的发展趋势必定会陷入事故频乃不断,交通官司纠缠不清的复杂混乱状态。
试着走出管理理论丛林
再回到管理的历程中来,在20世纪40年代至今,这段时期“管理理论丛林”现象中产生的诸多的管理流派及其理论观点,其中有不少己成为目前管理实践中的理论基础,新的理论是否能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并指出理论的局限所在,以填补其理论的缺陷呢?
首先,我们分析现代最具影响力的“管理过程学派”[14][15],该学派认为:管理活动的过程就是管理职能逐步展开和实现的过程。因而将“管理职能”作为研究对象,把管理工作划分为若干职能,然后对这些职能进行研究,阐明每项职能的性质,特点和重要性。为此划分出计划、组织、人事、领导、和控制五项管理职能,并把协调作为管理的本质。
而根据秩序管理理论,其对管理职能的定义是:建立和维护为管理目的服务的工作秩序。其着眼点在于建立并维护工作秩序上,因此它并没有刻意地去体现任一特定的管理职能,但它却在建立和维护工作秩序中,将不同的管理职能,在“为管理目的服务”这个中心统领下,有机地结合到秩序中,使其在为管理目的服务中得到职能的履行。
譬如工作秩序在建立过程中,在明确了管理目的的同时,即己将“计划”的职能纳入到秩序中来;在寻得有“信息控制特征”的关键环节,配置管理资源时,其“组织、人事、控制”的职能己侧身其中;在为管理目的服务的主旨下,按顺次关系对其部署并形成工作秩序时,“领导”的职能也位列其中了。所以工作秩序实质上己有机地融合并包含着这些管理职能成份,其职能的履行,则是工作秩序在实现管理目的的过程中,非常自然地履行的。与通常的管理职能有所不同的是,其一,秩序中所有的管理职能,从一开始就是为管理目的服务的,具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其二,秩序从始至终保持着其工作内在逻辑关系的完整性,其对职能的需求完全是以管理目的的需要进行取舍,所以它的职能不会只局限在机械的五项管理职能中;其三,就“管理职能”而言,其内涵于秩序之中,以及其以管理目的的需求取舍的随机特征,实际上己体现出“秩序”这一管理载体,在管理实践中具有管理的一般性意义,这也就是人们对其普适性关注时令人瞩目的焦点。
所以从秩序管理理论说来,其所谓的“管理职能”,是建立在对管理的载体——“秩序”实施建设和维护,保证其能有效地“为管理目的服务”这样的职能概念上,这就是秩序管理理论赋予管理职能的定义。其内涵于工作秩序中的管理职能,也就不会局限于“管理过程学派”所定义的这五项管理职能内,因此,上例学派把管理机械地划分为五项管理职能,实际上局限了管理的内涵。
再则,其将“协调”定义为管理的本质,也是不准确的,按新理论阐述的原则定义,比如说,我抓住“建立一个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就抓住了管理本质;或者说我抓住了“协调”,就抓住了管理本质,那一种说法更符合逻辑或更接近于工作实际呢?
当然,从整体上看来,“管理过程学派”所阐述的理论与管理的实际情况大致是吻合的,只不过其对管理活动的研究,缺乏抽象的归纳,所以处理或解释管理问题时,就难免会陷入到具体的就事论事的局促处境中,使其理论欠缺高度。
其次,“经验主义学派”[16][17]是以“案例”为研究对象,通过概括,总结成功或失败经验来向管理者们提供管理能力的,但这种片面追求经验,缺乏管理原理的指导,通常会让众多的管理工作者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另外这种对于管理只强调“行”,不在意“知”的理论,无疑也是不符合管理的科学性的。如今,他们在吸收了新的管理理论后,对所界入的管理工作,将能从“有序或无序”这个管理的最本质的现象入手,整体地把握住管理工作的实质,所以他们的理论显然能被新的理论所包容。
其它如“管理科学理论派”[18],其以系统的观点,以“数学模型”为研究对象,运用数学统计学的方法和电子计算机技术,为现代管理的决策提供科学依据的特点,与新创建的理论是不矛盾的,只不过它所提出的仅仅是一种技术手段,并不涉及管理的理论层面,充其量只是为管理工作提供了一种工具,所以与这一新的管理思想不可能冲突。
另外,美国著名的管理学家巴纳德,是以有关组织理论为代表的“社会系统学派”[19],并把“社会系统”作为研究对象,其一些观点值得关注,他把各类组织作为协作的社会系统来研究,他认为组织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应当用社会学的观点来分析和研究管理的问题。
确实如其所言,管理本身就是一个系统工程,从秩序管理的方法论出发,当我们从最基层的车间单位的管理秩序看去,其最初的环节就是最具体最本质的工作环节本身;到了工厂一级,各车间的工作秩序,就可能成了工厂秩序中的一个个工作环节;再上升到企业这一层面,各工厂的工作秩序,又可能作为了整个企业秩序中的各个工作环节。再往上,亦如此。
用秩序管理方法,这般建立的层级工作秩序就是一个系统的秩序管理摸式,它确实会涉及到社会学的很多层面,尽管向题复杂,但作为管理学来说,因为有其管理原理的指导,应用其理论方法,处理所面临的管理问题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而巴纳德学派在管理原理没有到位,又涉足到复杂的社会系统,处境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混乱。而决策理论学派[20],是将“决策”作为管理的研究对象,在对管理的论述中其断言:“决策贯穿管理的全过程,决策是管理的核心”。强调决策的重要性,并在对决策进行详细的分析中,使人们体会到了决策的复杂性。
实际上,这种过分强调决策,与管理工作的实际是不相吻合的,其若能对新创建的管理原理有所认识,就可以想象,其决策一定是建立在对混乱现象全面认识后,并按照贯通转化规律往秩序方向转变的那个时间段,它确实是重要的,但并不显得那么复杂,因为其决策完全是在一个转化规律的指导:即由其矛盾双方的互相贯通性质,规定着事物发展的基本趋势,其发展确实是一物转化为他物,但却不是转化为别的东西,而是向自己的对立面“秩序”转化,因而是在方向性非常明确的条件下进行的。当然,在管理原理没有出现的情况条件下,其决策的方向并不曾明确,因而决策是有可能显得复杂些,其重要性也许因此而得到提高。
80年代以来,彼得·圣吉所倡导的学习型组织理念,实际上仍是“管理理论丛林现象”的延续,是一种企图从文化的层面来展开对管理的理解,但其在管理原理及管理本质尚未解决的境况中,虽试图展开其理论,却又不得不在展开中,尽量廻避管理理论的实质,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无奈的作法,但其在系统思考和文化的构建方面,却有着它无与伦比的积极创意。
综上所述,我们在秩序管理理论提供的一个宽阔的管理视觉之下,对目前主要的管理学派理论进行了简要的比对分析,不难看出,站在秩序管理理论的立场及观点,是能从理论的层面对现有的管理理论给予补充、融合或包容的。从这个意义上,秩序管理理论实际上己很成功地引领着这些理论,从“管理理论丛林状态”中走出来了。
结论
总的说来,秩序管理理论的诞生,一方面,它从管理学的源头上,通过演绎推理的方法确立了统一的管理学的研究对象;继而在实证的基础上论证了其遵循的基本规律;在这个基础上创建了秩序管理原理及诸范畴,同时给出了管理本质的明确定义,使管理学理论有了统一的可能。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站在辨证法的立场上,观察、分折、解释和处理管理面对的所有问题。
另一方面,就秩序管理理论的本质而言,首先,它从哲学的辩证意义上认为:管理从现象上只有两种存在:即混乱与秩序;并从原理上界定了管理发展的方向就是形成秩序;而其对管理本质的定义,则使人们终于拥有了对管理之所以会成为人们工作生活中目的性极强,应用面极为广泛的本质理解;在其理论的逻辑联系中,则体现出秩序既是管理本质的基础,又是管理的方法论,同时还是实现管理目的的管理方法,从而在理论上形成了以秩序为主干的理论体系;而其理论构建的基础,则牢牢地建立在唯物辨证法的最一般的发展规律之上。
其次,在管理学科体系上,其从理论上己初步形成了统一的管理原理及诸范畴,对管理规律和文化的本质作用也作了简要的阐述,这对管理学科理论体系正式形成,具有较为重要的意义;同时这一理论的诞生,使我们能站在较高的理论层面,发现并梳理出,在目前“管理理论丛林”状态下,对管理规律与文化的研究中,已经形成的混淆状况,客观地对管理规律的科学性,和管理文化侧重于人文情怀方面的不同功能予以了区分,使管理理论在今后的发展中,其规律、文化具有了由其功能所决定的研究方向;再者,这一理论的出现,让目前仍处于无所适从的管理研究和教学也获得了长足进步,对管理理论今后的发展,无疑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当然,新理论在草创阶段,许多理论技术细节还待充实完善,许多推导出的手段方法尚待实践去论证证实,理论的构建总的来说还比较粗糙,所以前面的路仍是任重而道远。
中国《易经》有一句话叫做“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新创建的管理理论,其构成无疑是极为简单的,但在这个堪称简易的理论里,却涵括了管理最为本质的现象规律。这无疑是符合《易经》对“易、简”的结论性论述:“易、简天下之理得矣”。
让我感觉轻松的是,今后我们所从事的管理活动,将会通过这样一种原理运作下去:面对众多的管理现象(森林),虽然其情况纷繁复杂,但在我们眼中,也无外乎只存在混乱与秩序(树木)这两种状态,而当我们通过“转变”一下:让混乱消失下去,把秩序建立起来,就能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这是多么迷人而令人憧憬的事情,然而这一切,将随着秩序管理理论的诞生,而悄悄来到,起码我现在就能从盲人摸象般的,以偏概全的“管理理论丛林”现象中走出来了。
2006年3月30日完稿于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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