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后来说:“我们陷入可怕的商业陷阱,因为它的价格很便宜。”
在1998年伯克希尔公司的年度会议上,巴菲特说:“不管你相信与否,伯克希尔公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之所以买下这个公司,就像20世纪60年代早期总的投资状况一样,从统计数字上看价格很便宜。在前10年,它几乎没有一点的赢利,相反,在10年的时间里公司的净亏损却在不断增加。现在,我们以远远低于营运资本的价格卖出。所以说,伯克希尔公司本身就是一块鸡肋。
如果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从中立而不是消极的基础做起,可能结果会好得多。但是,我们从中也得到了很多的乐趣……”
巴菲特的这番话和来自加利福尼亚州恩希诺市的杰尔·兹伍柯曾经在一封信中对此所做的评论是相符的。杰尔在信中的签名是:杰尔·兹伍柯,他是伯克希尔-哈撒韦纺织公司西海岸的销售经理,现在已退休,他的评论是:“雪茄烟蒂式的投资。”
伯克希尔公司的纺织业务一直坚持做下去,直到1985年,巴菲特关闭了每况愈下的生意。花1200万美元购买的所有机械都以不足20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巴菲特没有卖掉200万平方英尺的场地,而是以每平方英尺2美元—5美元的价格租了出去。
加上87万美元的账面价值,机械设备方面他拿到了16万美元。几年前花5000美元购买的织机被当作废铁以每台26美元的价格卖掉了,所卖价钱都抵不上运走它们所支付的运费。但是时隔不久,用卖纺织厂所得现金资助的伯克希尔公司的其他生意都非常的兴旺发达,蓬勃发展起来了。
今天,在新贝德福德的纺织厂已变成一片废墟,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经济毁坏后的场面。
古老的红色建筑群已丧失了其原有的价值。但是,在比尔·贝特斯的管理下,他把楼房的其中一部分作为办事处和仓库租借了出去,直到2000年早期,整个建筑群被卖出之前,这些建筑每年都给伯克希尔公司带来一部分收入。
保留下来的31幢大楼位于码头飓风防护墙内侧,是28位承租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占有大约35%的生意生产空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把搂房租给各式各样的生意人,尤其是从1992年斯泰德瑞特鞋厂搬出去以后的11年间。现在占地面积已达到80万平方英尺,雇用当地劳动力500名。”斯泰德瑞特鞋厂受到漂亮的、具有刺激性的包装的诱惑,把厂房迁到了肯塔基州。
虽然近乎是白手起家,事情却进展得十分顺利,生意也越做越大。1986年,通过计算,巴菲特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奥马哈地区,拥有足以使他们成为亿万富翁的伯克希尔公司股票的人数就有52名。从那时起,伯克希尔公司的股票一路上升。现在,人们认为,在奥马哈大约有200名巴菲特级的亿万富翁。
其他的股东运气也非常好。这里,还有一个有关来自新泽西州一位不知情的受益人的故事。保罗·拉普兰德有一次收到查找服务公司的一封信,信中说他们发现了他故去的父亲的账目,里面有66股伯克希尔公司的股票。原来,拉普兰德的父亲曾为帕克工厂做过一些法律方面的工作,工厂付给他的是收付款凭单。帕克工厂被伯克希尔棉花纺织厂,后来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收购。“这些以前一文不值的收付款凭单,一下子变成了巴菲特投资公司的66股股票。”
尽管纺织生意的总部设在新贝德福德,在洛杉矶的西海岸和纽约市的办事处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伯克希尔-哈撒韦这个名字也一样。也许公司原来的名字应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商业组织,至少在商业组织破产之前应该是这样的。
奥马哈的股票经纪人乔治·摩根的座右铭是“命令和金钱不会结伴而来”,他说,“他是用他最惨重的教训为这个公司命名的。”巴菲特于1962年购买了第一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票。他第一个以7.50美元的价格购进2000股股票的命令是由特韦迪·布朗公司执行的,伯克希尔公司的副主席查尔斯·芒格,把以严格的价值投资方法而闻名的特韦迪布朗公司描述成一个年轻时贫穷的巴菲特“经常居住”的地方。当时15000美元的投资,今天价值1亿多美元。
伯克希尔公司曾被芒格描述成一个“规模小、注定会失败的新英格兰纺织企业。”
确实,伯克希尔公司的纺织生意由于国外竞争、相对低廉的国外工资和大规模服装生意中所遇到的障碍,终于在1985年宣告彻底失败。总而言之,伯克希尔公司没有能够在它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它所生产的产品,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很便宜地买到。但是,从灰烬中,一只凤凰诞生了。
在回顾前25年的错误时,甚至巴菲特自己都说,他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买下伯克希尔公司。尽管他承认这是一家没有什么前途和希望的公司,他买下它,只是因为它价格便宜。当时他认为,即使出现最坏的结果,他也能够卖出更高一点的价钱,并能够用所卖金额购买其他的商业。
1965年,巴菲特合伙公司告知伯克希尔公司,他拥有其公司50万股的股票,占公司总股票量的49%。巴菲特合伙公司成了伯克希尔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是,他还在继续购买股票。根据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献记载,到1967年1月,巴菲特合伙公司拥有公司59.5%的股票,到1968年4月,合伙公司拥有的伯克希尔股票量已达到70%。(待续)(本文缩编自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投资圣经——巴菲特的真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