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用于卫生保健的费用支出是否还要增加?
哈尔滨医科大学 杜乐勋
它山之石
Mckinsey 的一份新发表的研究报告说,美国每年要支付4770亿美元用于卫生保健,人均1645美元。在对收入和财富进行调整后,可以发现,美国用于卫生保健的支出在OECD国家里是最多的,而且发现,美国居民所得到的卫生保健和其他OECD国家比较并不是最好的。纽约时报的记者Paul Krugman 对上述研究报告的上述结论提出质疑如下:
Paul Krugman 认为,Mckinsey 的研究报告犯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根本经济学错误。Paul Krugman指出,任何商品和劳务的真实社会成本不是它们所花费的货币数量。它们的真实社会成本是用来生产这些产品和劳务的实际资源消耗。Paul Krugman进一步指出,在各国卫生保健领域,市场势力受抑制(杜乐勋按语:有人认为在我国卫生保健领域,市场势力不受抑制,完全市场化了,比世界各国还要市场化),致使其现金流量是实际资源使用的一个不可靠的指标。
Paul Krugman举美国为例说明上述经济学基本常识。他说,令人吃惊的是,美国人均病床使用天数、医师人数和护士人数比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低。美国使用的医疗设施比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高54%;使用的药品比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低20%;如果在发达国家之间比较健康结果的话,美国用来生产目前这个水平的健康结果所使用的资源也并不是最落后的。
Mckinsey 的研究报告中,美国卫生保健成本比较高的项目有大约60%是因为这些卫生保健项目的资源投入价格高。而在其它发达国家则使用其购买力迫使卫生服务提供者接受低于市场补偿水平的劳务价格。就好比美国政府在给“公办医助”和”公办老保”的提供者支付较低待遇是一个道理。例如,美国医师的收入是平均职工工资的5.5倍;德国和加拿大分别是3.4和3.2倍;瑞典是1.5;英国是1.4倍。
Paul Krugman认为,购买力的垄断并不减少卫生保健的社会成本。不过是把这些成本转移到别处。
它山之石在我国如何攻玉?
我国许多经济学家也在重复Mckinsey令人吃惊的根本经济学错误。他们把我国卫生总费用的过快增长的原因归结为卫生保健的市场化。我们也在此地重复Paul Krugman的批评,任何商品和劳务的真实社会成本不是它们所花费的货币数量。它们的真实社会成本是用来生产这些产品和劳务的实际资源消耗。在各国卫生保健领域,包括中国,市场势力受抑制,致使其现金流量是实际资源使用的一个不可靠的指标。杜乐勋认为,在我国卫生保健领域,市场势力同样受抑制,完全没有市场化,并不比世界各国还要市场化。本人特别欣赏经济学家周其仁,是他在我国卫生改革的大辩论中,重复纽约时报的记者Paul Krugman的批评。对中国卫生资源的增长和卫生总费用的增长做了十分有说服力的比较分析。
中国卫生总费用增长和中国卫生资源增长的比较分析
本文作者按照纽约时报的记者Paul Krugman的意见:在各国卫生保健领域,市场势力受抑制(杜乐勋按语:有人认为在我国卫生保健领域,市场势力不受抑制,完全市场化了,比世界各国还要市场化),致使其现金流量是实际资源使用的一个不可靠的指标。比较了中国1996-2002年中国卫生总费用增长和中国卫生资源增长。发现七年来,中国卫生总费用翻了一番。卫生资源投入的数量几乎没有增加。问题发生在何处?
纽约时报的记者Paul Krugman的意见认为,美国卫生保健成本比较高的项目有大约60%是因为这些卫生保健项目的资源投入价格高。而在其它发达国家则使用其购买力迫使卫生服务提供者接受低于市场补偿水平的劳务价格。就好比美国政府在给“公办医助”和”公办老保”的提供者支付较低待遇是一个道理。例如,美国医师的收入是平均职工工资的5.5倍;德国和加拿大分别是3.4和3.2倍;瑞典是1.5;英国是1.4倍。
那么是否可以大胆假设,我国卫生总费用急遽增长,而卫生资源没有明显增长反映我国医师待遇在这些年份有了十分显著的改善?是否可以得出结论:我国医务人员待遇的改善是以病人负担的增加为代价的。我们是否也应该如其它发达国家那样政府使用其购买力迫使卫生服务提供者医师接受低于市场补偿水平的劳务价格?
附表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