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兼论国家经济安全需要理论基石杨 帆
一．新自由主义的话语霸权与政治纲领
20世纪70年代，浮动汇率制带来了世界性的金融创新，金融衍生工具创造了数百倍于实体交换需求的金融交易额，目前全球年贸易量30000亿美圆，而国际金融市场每天资金流量即30000亿美圆（注1）。这个过程被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定义为“金融深化”，成为世界经济学主流话语的重要概念。按照这个定义，虚拟资本规模扩张，它对于民族国家利益的吞噬，反映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民族国家限制其流动，是反历史，反自然，反进步，反市场，反全球化规律的。 如果扩大一些，可以看到作为经济学主流话语的“新自由主义”在全世界所树立的话语霸权，通过无数传媒，论坛，评奖，课题，评估报告，控制它们的舆论和学术界。作为政治理念和政策体系的“新自由主义”，则通过“哈佛大学---IMF---基金所支持的国际著名评估机构”这一“休克轴心”，专门向全世界推销或强制贯彻“休克疗法”。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发达国家的经济学界在20世纪90年代已经转向，从克林顿智囊班子提出“超越左右翼”，到欧洲社会民主主义，从马克思主义复兴到“新左派”崛起，印度的草根派经济学家和美国斯蒂格里兹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都表现出这种趋势。但是中国的经济学主流，仍旧被“新自由主义”所把持，甚至变本加厉。这显然与政府政策的失误，传媒的错误导向，和新既得利益集团的支持有关。 前苏联被“休克”以后，世界大多数人包括中国人幸灾乐祸，认为消除了一个专制的核大国，中国消除了北部威胁，大家接受新自由主义的解释：苏联的瓦解是不顾国力与美国对抗，和制度僵化的结果。这个理由至今使中国人心有余悸，不敢理直气壮发展国防。当我们看到国际航空展览会上俄罗斯所推出的“苏30战机”的时候，就不能再相信这种解释。苏联瓦解了，目前只是依靠富饶的资源，卖石油，卖木材（顺便说一下，前苏联还是仅次于南非的世界第二黄金生产国），依靠全民务农种自留地，才得以幸存，但是它的国防没有瓦解。民族复兴有望，但至少需要半个世纪。特别应该指出的是：几乎全部俄罗斯知识分子，包括极端反对斯大林主义的“持不同政见者”，包括获诺贝尔奖的索尔仁尼琴，现在都采取民族主义，俄罗斯传统文化或者社会主义立场。看到自己的少女“全球化”式地卖淫，看到成年男子大批在绝望中酗酒死亡，即使再符合什么“先进生产力规律”，有良心的知识分子也不可能不转变立场。我看，俄罗斯大知识分子真的不错，至少比现在中国大知识分子强。而那个推行“休克疗法”的盖达尔，已经被俄罗斯社会舆论视为历史罪人。 亚洲金融危机以后，国际经济学界在主流思维范围内反思，承认市场经济具有内在矛盾的不可克服性，“理性人”假设出现了自我矛盾，在金融领域，个人理性导致集体非理性，信息不对称产生金融噪音，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必然出现金融崩溃。最为著名的是主流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里兹，他曾任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和克林顿经济顾问团主席，公开指责IMF强制推行新自由主义结构调整的“四步曲”。 第一步私有化，准确说是腐败化。削价出售国有资产的回扣率达到10%，受美国支持的俄罗斯政府的腐败计划剥夺了俄罗斯的工业财富。 第二步“拯救经济计划”，资本市场自由化导致资本外逃，然后是高利率扭曲资本价值，打击工业生产并耗光国家财富。 第三步：价格市场化：粮食、水、燃气价格飞涨，削减对穷人的食品和燃料补贴后，引发骚乱。外国公司可以“跳楼价”买到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比如矿山开采权或港口。无数人利益受到损害，赢家只有发达国家银行业和美国财政部。 第四步“消灭贫困计划”：“四步曲”失败会引起危机。IMF将要求更多的自由化政策如贸易自由化。世贸组织的知识产权协定，这一新的全球规则将致人于死地。 作为“新自由主义”样板的阿根廷已爆发全面危机。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所所长江时学总结其教训是：过度私有化导致国家安全丧失，人民不满情绪爆发。 斯蒂格利茨说：“解决这个世界的贫困和危机的办法很简单：消灭剥削者。”他建议实行激进的土地改革，以直击“地主所有制”的心脏。他指出在世界范围内，佃农受到的剥削超过50%。这样的“激进”言论，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主流经济学家，至少在中国的“经济学主流派”中，这样的观点早已被排除了。（注3） 新自由主义不承认有“阴谋”，因为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证据。但是，他们也拿不出没有阴谋的证据，更拿不出新自由主义“代表了历史发展规律”的证据。“历史规律”自己不会说话，它需要代言人。我记得，中国文化革命之所以坚持10年不改，就是因为它“符合生产力发展规律”，而这个“规律”的代言人，就是当时的当政者。现在，就是“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学家。 真正的“历史规律”是存在的，它的实现是各个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如恩格斯所说，历史发展是无数平行四边形的对角线，是各种利益斗争和平衡的结果，而不是少数强势集团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全世界的。当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不提主体博弈和国家利益，只提“全球化是客观经济规律”的时候，他们实际是宣传一种客观唯心主义的“唯上帝论”，上帝就是他们所鼓吹的“生产力和先进制度”，他们就是“上帝”的代言人，象那个太平天国里的杨秀清。他们代表的是国际资本和发展中国家官僚买办资本的利益。 不能认为，在发展中国家制造两极分化直至社会瓦解，把非西方文明贬为野蛮，强制或者诱导实行“休克疗法”，就符合生产力规律。让人民为规律而牺牲，绝对是违反基本人性和自由的。自由主义者近20年来极力诋毁和批判“革命”，指责极左派以革命名义毁灭社会和人的生命，难道极右派就不能以“自由”的名义这样做吗？青面獠牙的土匪可以抢劫，温文尔雅的博士教授就不会吗？----他们正在做，“休克疗法”就是。所以说，“极左”和“极右”表面上势不两立，在深层思维方式上是一致的，不仅违反社会主义原则，也违反真正的自由主义和人权原则。我把“新自由主义”，也包括那些鼓吹“产权决定论”的制度学派，比喻成“右翼斯大林主义”，此之谓也！ 美国的拉鲁什学派一直揭露包括暗杀在内的国际金融资本的阴谋，但是被长期排斥于“非主流地位”，虽然他早就预言了金融崩溃，但人们不愿相信他的理论，这是由于教育和长期习惯于主流话语的结果。中国有所谓“反对和平演变”的说法，在历史上属于“左倾”话语而不得人心。80年代的改革开放派就公开批判“和平演变论”，认为“演变”是客观规律，与其被动垮台，不如主动和平演变。当时人们的理想是演变到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而不是“新自由主义”鼓吹的官僚买办资本主义。90年代再沿用“反对和平演变”的话语系统，容易被新自由主义者妖魔化。因此，我们需要找到新的思维方式和话语，超越“阴谋论”和“自然规律论”两极对抗，把金融发展的“客观”规律和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斗争，统一地表达出来。为全球化和金融深化条件下的国家经济安全，提供理论基础。 二．超越左右翼：从“超限战”角度看金融事件
为了更加深刻地认识金融危机与休克疗法的危害，并且超越“阴谋论”和“自然规律论”的两极之争，我试从“超限战”的角度，分析国际金融的发展与国家利益之间的关系。 “超限战”战略，在孙子和毛泽东的实践中最为成功，其基本思想是：弱者要抵抗强者，就不能遵守强者的规矩。1998年的香港救市，曾受到国内外经济自由主义者一致攻击，结果胜利了。目前中国金融形势之所以危险，主要是因为在2001年争取入世的过程中，全社会的主流思想，包括决策层的思想，被新自由主义占了上风，“融入国际社会，以国际惯例改造中国”几乎成为社会性口号，忽视国家经济安全，这就可能吃大亏。 人们似乎以为“超限战”是恐怖主义实行的，这是完全错误的。乔良，王湘穗的《超限战》指出：是美国军方在海湾战争以后提出了这个概念，如果说比起孙子和毛泽东的战争思想有什么新东西，可以说，新的战争思想是建立在现代高科技基础上的：（注3） -----“新概念武器”：动能武器,定向能武器,次声武器,地球物理武器,气象武器,太阳能武器,基因武器等。世界进入"技术综合与全球化战争"时代，一次"黑客"袭击,一次金融冲击,一次在互联网上公布敌方首脑的丑闻,一次绑架和暗杀,一次敌国汇率的异动,都属于“超限战”,即超越了一切界限和限度的战争,手段无所不备,战场无所不在,一切武器和技术可以任意叠加,战争与非战争,军事与非军事的界限被打破,战争原则和战争法,可能都要被修改。 美国军方最新的战略概念是"信息战"；把信息作为独立领域和强劲武器。最早论述在1976年,称为"决策系统之间的斗争"。信息已渗透到从和平时期到全球战争中军事行动的各个方面,广义信息战是利用信息达成国家目标的行为,是超出国防部范围的国家问题。 技术和武器的发展改变了战争的空间,战场扩展到无边无际:卫星在天空,潜艇在深海,弹道导弹打到地球任何地方,电子战在电磁空间中进行,心理战深入人的内心世界.战场不是普通物理学意义上的,自然空间的扩展,而是创造了一个非自然空间:人造空间或者技术空间,包括信息技术造成的网络空间,“纳米空间”则可能实现无人化战争。常理空间和技术空间交错,战争同时在宏观中观微观,和其他不同物理特性的领域里展开,军用技术和民用技术,职业军人和非职业军人结合,战场空间和非战场空间重叠,任何空间都被人类赋予了战场的意义,只要你有在任何地方，使用任何手段，向任何目标发动攻击的能力,战场就无处不在。 战争的参加者将超出职业军人的范围.军人越来越知识化,战争可能平民化,个人技术专长就可以给军事和国家安全造成损害。一个16岁的少年计算机黑客在1994年,从英国攻击了美国空军发展中心,危及30个系统的安全,侵入了100多个系统,包括韩国原子能研究所,美国航空航天局。美国国防部已受到23万起涉及安全的网络入侵。恐怖组织使西方心惊肉跳。 非职业化的战士和非国家组织进行的非军事性战争已到处出现,包括职业分析员,软件工程师,金融家和操盘手,传媒大王,采取各种手段危害国家主权。穆迪公司的信用评级报告,可以影响意大利,韩国,日本,马来西亚的经济走势,金融市场比起恐怖活动危害更大。 美国人进一步把未来战争归纳为"信息战,精确战,联合作战和非战争军事行动"，把维和,稽毒,平暴,军援,军控,救灾,撤侨,打击恐怖活动全部包括。“非军事行动的战争”包括贸易战,金融战,恐怖战,生态战等,战争的内涵将扩展,从“用武力手段强迫敌方接受自己的意志”,变成“用一切手段,包括武力和非武力,军事和非军事,杀伤和非杀伤的手段,强迫敌方满足自己的利益”。 海湾战争中，包括了有组织的传媒战与心理战。美国国防部向1300名新闻记者实施新闻检查。与战场宣传不同,传媒披着"客观"外衣,发挥无可估量的影响,成为战争的"软武器"。美国航天司令部沿"星球大战"方向,提出2020年作战概念:"控制空间,全球交战,全面力量集成,全球合作"。"控制空间"指:确保进入,监视空间,保护航天系统。 1993年美国陆军提出“全纵深,全高度,全正面,全时间,全频谱,多手段”的概念。战争与攫取资源,争夺市场,资本控制,贸易制裁等经济因素交织,也和文化渗透,思想影响,政治影响和传媒舆论结合。在这方面,急于以美国为模式求发展和改革的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在内,严重缺乏警惕。首先感到威胁的却是美国,它的国防报告列出了多种威胁: -----敌视美国利益的地区强国,首先来自伊拉克,伊朗,中东,朝鲜半岛; -----敏感技术的扩散,如核,生化武器及投射技术,信息战技术,隐形技术； -----恐怖活动； -----非法毒品交易； -----国际有组织犯罪及移民失控； -----危及盟国政府的颠覆活动和无政府状态； -----对美国繁荣和增长的威胁； -----大规模杀伤武器对美国本土的威胁。 这样的“威胁和反威胁”，就把国家安全边界扩展到领土以外，从军事扩展到政治,经济,资源,民族,宗教,文化,网络,地缘,环境和太空，把国家安全从国防扩展到政治,经济,文化和信息安全,成为“泛疆域的大安全观”。 我要问一向追随美国的“中国经济学主流派”，为什么不把这样的观点向中国人民介绍呢？ 三．虚拟空间的经济斗争 自封“主流”的中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非常讲究学术的“规范化”，谁不同意他的观点，就贬之为“不正规”。“规范”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知识面搞得越来越狭小，表述越来越晦涩，越来越数量化而缺乏思想和原创性，尤其经不起实践的检验。许多经济学家缺乏人文知识，甚至缺乏自然科学知识。对于“虚拟空间”的无知，影响了他们对金融战的理解。比如吴敬链先生对于美国纳斯达克泡沫的全盘否定，可能就与他对于中国股市的态度有关。至于另一位“与国际接轨”的狂热鼓吹者，经常在中央电视二台和国际有钱人论坛上亮相的“著名经济学家”，竟然说出“根本不存在新经济”这样的话。 “新经济”不仅存在，而且独立存在，这就是以二进位制的“比特”（BITS）为基本单元的数字化经济。软件工程师按照二进位把客观存在编为0和1，硬件设计者制造出具有极大容量的芯片，就打破了物质运动不能够达到光速的极限。O和1很容易转化为“开电门，关电门”，信息运动就与光速同一。“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而是人类发现的第三种独立的客观存在。信息社会，比起物质和能量社会，是一次质的飞跃。它所创造的“虚拟空间”，更是一次哲学革命。 虚拟现实技术是一种可以创建和体验虚拟世界的计算机系统。虚拟世界是全体虚拟环境或给定仿真对象全体，虚拟环境是由计算机生成，通过视、听、触觉等作用于用户，使之产生身临其境感觉的交互式视景仿真。虚拟现实技术是一种特殊的多媒体技术。它综合运用计算机三维图像技术、模拟（仿真）技术、传感技术、显示技术和伺服技术，把文字、图像、声音、数据等媒体集成起来，具有综合处理音频、图象、文字等类信息功能。在多媒体情境中，实现人机互动，构成新型多维人机和谐的信息系统。互联网和计算机的发展，使虚拟现实从人员培训，工程技术，科学实验，扩展到社会及文化生活各个方面，如虚拟社区生活，虚拟国家等。 单纯从技术层面分析，虚拟是一种数字化方式构成，从文化哲学的层面看，它是人作为符号动物充分发挥其“符号化想象力和智慧”的自然延伸,是人类继运用语言文字符号之后又一次中介革命,是人类超越现实的一种创造性思维活动。符号化活动是虚拟现实的本质。 “虚拟现实”被理解为运用技术手段对自然和人类社会生活进行人工仿制和再造。它是以0和1组合的BIT数据，通过计算机自动的符号处理为基础，以知识、信息、消息、图象、文学作为自己的形式，以场的状态而弥漫在空间。虚拟带有比特的非原子特性；比特没有颜色、尺寸或重量，能以光速传播，超越自然时空。它是信息的DNA,是计算机二进制转化和处理后的0 和1的字符串。以比特为基础的“虚拟即是符号化”。它的首要意义不再是对自然的超越，而是对人的自身作为文化动物存在的思维空间，和传统符号空间的内在突破和超越。人类不断运用符号来扩大或超越现实世界的界限，他们的思维和视野就在不断地扩展。符号化思维的实践意义就在于它赋予人以一种新的能力，一种不断更新人类世界的能力。正是在这种能力的运用中，人类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网络文化世界。虚拟现实使人不再生活在一个单纯的物理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之中。 美国对于虚拟空间的首创，使其有条件利用虚拟空间作为战争手段，第一应用是美国军方把海陆空三军扩展为五军，加上了航天和电子司令部。在数控机床和F-16战斗机中，电子部分已占有70%的价值。未来战争的主要部分可能就在虚拟空间进行。 第二应用就是美国所推动的金融创新。金融的实质内容不是实物，而是信心，而国际金融市场所创造的虚拟空间，将金融的本性发挥无遗。虚拟资本与实物资本有密切的关系，无形资产和有形资产不可能分开。美国那斯达克泡沫成功地完成了传统产业向新兴产业的利益转移，300名年轻人通过上市获得了300亿美圆的风险投资。不能以其后的崩盘否定一切。
金融战，就是虚拟空间的经济战，在和平时期，是国家之间“超限战”的主要部分。以美国政府主导的国际金融战，已经形成了一整套规则：政府的作用是通过影响国际货币组织和其他国际协调渠道，以“自由贸易”为旗帜，推进“国际规则”的建立，吸引或者强迫各国加入；以金融资本为中心，推动金融衍生工具的创新，特别是组织庞大的基金，按照“规则”进行操作。政府与资本的“共谋”，主要是通过“制定与执行规则”达成的。
高度发达的国际资本市场，已经把商品，股票，外汇，期货，石油，黄金，银行拆借，国债等市场联系在一起，联系的渠道，一方面是高度复杂的金融衍生工具， 一方面是最主要的宏观经济参数---利率和汇率。 各种私人基金已经把零星社会资金组织为规模巨大的国际资本，可以在“规则”的范围内，突然打破一个市场的平衡，而在另外一个市场上牟利。这种垄断可能只有几天，但虚拟资本是以光速，24小时全天候运动的，其垄断程度和作用力度，还是比其他垄断要大得多。 虚拟资本的无限度衍生，使微小的增量可以改变巨大的存量，所谓“四两拨千斤”。在金融市场的关键点位，1亿资金的抛压可以造成股市1000亿资金的损失，1亿资金的救市可以挽救1000亿资金的损失。舆论政策导向可以通过影响信心在关键时刻左右股市走向。如果国际资本-----萨克斯类国际专家-----发展中国家中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社会舆论，在某种特殊条件下形成默契，并在决策系统的斗争中获得主导地位，那么发展中国家就很危险了。 即使没有什么“政治阴谋”，国际资本以盈利为目的的操作，也会造成冲击民族国家的政治后果。金融资本会寻找民族国家宏观经济的“失衡点”，进一步扩大这种失衡，使“正常投机”转变为操纵和破坏性的投机。 当民族国家的宏观经济在国际资本的冲击下瓦解或者瘫痪以后，IMF则以附加条件的援助，控制其宏观经济决策权。专门制造“休克疗法”方案的，是哈佛大学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教授们，他们通过影响领导层的办法，已成功地在前苏联制造了休克和崩溃。拉丁美洲国家包括阿根廷，从来就是新自由主义的样板，已连续爆发金融和社会政治危机，这些国家的出路是依靠美国，破产农民大批去美国打工，直至通过美圆化交出经济主权。 美国搞垮日本，是1985年强迫日圆升值开始，亚洲金融危机，是美国基金利用有关国家的宏观经济失衡，以巨大资金量打垮其经济系统，然后以附加条件的援助，控制其经济命脉和宏观经济决策权。中国幸免于难，是因为人民币没有自由兑换，人民币不贬值，并且在香港坚决托市，----当时被国内外的经济自由主义者大肆攻击为“反对市场经济和全球化”的。 不要以为虚拟空间的斗争无关紧要，日本金融战失败的损失，远远超过其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虚拟经济膨胀如股市走牛，会造成社会财富的连锁性增加与超前消费，特别是房地产泡沫。房地产，本质是地产而不是房产。建筑物的价值是按照折旧年限递减的，而地价则随经济增长变化而大幅度波动。一旦股市崩盘，虚拟经济大幅度萎缩，必将导致房地产泡沫同时破灭，连带银行出现危机。企业信用链条发生断裂时，有形资产过度贬值，国际资本以非常低的价格将设备地皮买去，叫做“吃死尸”，资本无情，不把你变成死尸，他绝不来吃。然后补充少量贷款，就可以恢复信用和有形资产价值，把死尸变活。这比通过战争和贸易，获得的利益更大更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