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民航业的新生事物,民营航空公司刚刚浮出水面即备受关注,人们也对它们的未来寄予了厚望。让人遗憾的是,它们的命运并没有预料中那么乐观。除了2005年破壳而出时所获得的阵阵掌声外,它们经历得更多的是风雨泥泞。)鹰联融资作为首家注册成立的民营航空公司,广东鹰联投资有限公司不得不在试飞一年零三个月之后,与四川航空集团公司联姻,用20%的股权换回2000万元人民币的运转资金。这一合同在2006年11月20日正式签订。 过去的一年,鹰联创造了民营航空首飞北京、民营航空飞机架数最多、民营航空运输能力最大、民营航空航线布局最优等的纪录,却无法改变严重亏损的结局。这与当初鹰联有关方面关于第一年实现4000万赢利的乐观估计相去甚远。 而在此之前,鹰联经历了一场内忧外困的波折。2006年7月3日,鹰联航空公司CEO祝凯被公司辞退,紧接着,另一名副董事长、董事张松光也宣布辞职。两位筹建之初即走马上任的高管突然辞职,不禁让人追问鹰联到底怎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鹰联内讧未了,其财务危机又暴露于世。2006年8月10日,鹰联航空的实际投资人伟高达(上海)投资咨询公司(下称伟高达)一纸诉状,将鹰联航空告上法庭。据伟高达的代理律师介绍,2005年7月7日,鹰联与原告伟高达及新加坡华侨银行(上海)分行签订了410万元人民币的贷款协议,贷款到期日为2006年7月14日。之后,鹰联于2005年11月8日与伟高达和新加坡华侨银行(上海)分行再次签订贷款协议。协议约定原告通过银行向被告鹰联发放委托贷款,鹰联先后两次根据贷款合同提取贷款928万元人民币。据称,将鹰联告上法庭,是伟高达的无奈之举。aihuau.com 资金链条的断裂成为鹰联发展的致命瓶颈,川航的注资,无疑成为鹰联续命的“灵丹妙药”。成功开创了“成渝空中穿梭快巴”运营模式的川航,其丰富的支线资源和运营经验也为鹰联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更大的可能。但能否绝处逢生,还得看鹰联今后的作为。奥凯换帅 鹰联在困境中苦苦挣扎,而与之同批筹建运营的奥凯航空和春秋航空的命运又如何呢? 和鹰联一样,奥凯也经历了总裁“易位”风波。其掌门人隋明光在中国民营航空的蓝天上留下短暂的华丽背影后,不得不带着遗憾另谋生路。隋明光的出走有着不得以的苦衷,在他执掌奥凯期间,高油价和内部管理危机的双重打击导致公司不堪重负。隋明光无法实现顺利扩张机队的目标,这使得奥凯在一年的时间里仅有一架租来的飞机形单影只地穿行于蔚蓝天宇,内部士气不振军心不稳,不少飞行员也纷纷另谋高就。 显然,对于高投入高风险的民航业而言,一架飞机所带来的收益可谓杯水车薪,离盈利目标太过遥远,连成本也难以收回。在势不可挡的亏损中,奥凯不得不开始寻觅资金输入,均瑶集团的资本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进入了奥凯。 相比而言,以旅游起家的春秋航空公司的处境略为好些,但在航油价格居高不下等大环境影响下,春秋航空公司仍然深陷亏损的泥潭不能自拔。春秋航空也频繁向外界抛出了绣球,希望妥善解决资金问题。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停留于民营航空公司诞生之初的兴奋中,经营上的惨淡并没有让民营资本裹足不前。不少人依旧对突然开放的民航业持乐观态度,而民营航空的先行们更是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纷纷制订了系统周密的扩张计划。 但事实就是事实,惨淡经营的中国民营航空企业,已经成为人们心底一块沉重的石头。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民营航空这一新生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