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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刊记者 冯嘉雪3月9日，刚刚经历了一场寒流的北京，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一架飞机划过长天，安然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在匆匆过客眼中，这只是中法航线上的一趟普通班机。然而，细心的人会发现，这趟班机从机组成员到空中乘务员，全部都是女性，包括机长。原来，这是法国航空公司为了配合“三八国际妇女节”而专门打造的一支“玫瑰之旅”。对于在法航的美丽“空姐”，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但很多人并不知道，在法航的机组成员中，女性的比例也为数不少。“现在法航的女性机长中，一共有50名机长，160名副机长，今天的这个航班，从机长到空乘，全部为女性。”这趟航班的女机长弗朗索瓦思8226;罗思林对《中国新时代》说。aihuau.com3月9日，为了庆祝这次特别之旅，法国航空公司在北京诺富特和平宾馆为所有的机组成员和空中乘务员举行了一个庆祝酒会。女机长“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连续30个小时是醒着的。”尽管已是人到中年，但罗思林依然充满活力，与那些小巧玲珑的空中乘务员不同，身材高大的罗思林和她袖标上黄色的“四道杠”让人一看便知，她就是一机之长。罗思林说，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开飞机。因此，高中毕业后，就进入航空学校学习飞行专业。5年之后，她顺利地进入了法国航空公司，成为一名正式的驾驶员。那一年，罗思林24岁。从1985到1994年，罗思林一直担任“pilot（驾驶员）”，在她33岁时，升任机长。那么年轻就能当机长了？面对记者疑惑的眼神，罗思林爽朗地笑起来：“年轻吗，这很正常啊。”1975年，世界上第一位女飞行员就诞生于法航。“其实，现在开飞机就和开汽车一样，女人可以开汽车，女人也可以开飞机，并不一定要身强体壮。”罗思林说，“在法航，男性和女性的待遇是平等的。只要是相同的职位，工资等方面都是一样的。”在法航，员工的退休年龄是60岁。在这点上，男女也是一样。“如果能够一直做下去，你会做到60岁吗？”罗思林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如果我的身体不出现问题的话，我肯定会坚持做到60岁的。”尽管罗思林一直强调驾驶飞机并没有性别之分，但是在国际航线的远距离飞行中，要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枯燥和疲倦毕竟是一种挑战。。“我们肯定会比普通人的工作要累，因为我们经常是在夜里飞行，尤其是长距离的飞行，要跨越十几个时区，时差经常会倒不过来。”但从罗思林淡然的表情上，不难发现，对于这种高强度、不规律的工作方式，经过多年的磨练，她已经是完全习惯了。显然，系全体乘客与工作人员安危于一身的机长，工作压力要远远大于常人。但对于这份工作的热爱，罗思林说，从未有丝毫的减退。“之所以热爱这份工作，首先是我喜欢驾驶飞机；其次，这项工作可以经常接触到不同的人，因为飞不同的航班，机上的工作人员都是不一样的。”罗思林说，最后还有一点，就是可以看遍全世界。“我特别喜欢北京，所以试着每个月都能有机会飞一次北京。”看得出，罗思林的话中，真诚的成分要多于礼貌。现在，罗思林每个月的工作时间是17天。但是，有时候一飞就是连续好几天。“像我们这次到北京，往返一趟就要4天的时间，如果是去墨西哥，往返一趟就要5天的时间。”记者从副机长伊莎贝尔8226;德波维思处了解到，她在机上的工作时间只有7年，但此前她是飞行学校的教师，专门为各家航空公司培养机长，可称得上是“机长的老师”。吸引副机长德波维思从事机上工作的原因，竟然与机长罗思林十分一致：“可以到处看世界。”如果说空中乘务员这个职业更适合女性，恐怕没有人会提出异议。但是，机长在外人看来似乎应该是一个男性化的职位。但法航此次航班上的3位女机长显然不同意这个观点，“我觉得女性更有激情。”德波维思不紧不慢地说。生活在天地间3位女机长中年纪最轻的副机长桑得里纳8226;乐米尔，留着极短的头发，像个快乐的孩子，不停地和周围的同事开玩笑，还不时做出各种肢体动作，副机长德波维思说她，“像个男孩子”。家庭和孩子是女人的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机长罗思林有一个19岁的女儿，副机长德波维思有两个孩子，副机长乐米尔也是有一个孩子的母亲。工作与生活，总有出现矛盾的时候。尤其每次飞行，机长妈妈们一走就是好几天，如果遇到家中突然有急事走不开，她们将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当然会出现。所以就需要公司有一个完善的管理机制，能及时应对这样的情况。我们自己也会尽力来处理，例如，把孩子交给比较可靠的人，让他们来帮我们照顾。”罗思林说。在这方面，罗思林比另两位副机长更能得到家属的体谅。因为她的丈夫也是法航的一名机长。由于航线不同，这两位夫妻机长总是分别在世界各地飞行，而且常常是逆向：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一个向南、一个向北。“我们很难能碰上，平均大约半个月才能见上一次。”罗思林说。然而，面对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罗思林说，她已经习惯了。不规律的工作方式，对身兼母亲和妻子的女机长们，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当然，压力总是有的，但是关键在于你自己如何调节。”德波维思说。尽管这位副机长在3位机长中年龄最大，但从她的脸上却很难看出岁月的痕迹。果然，一谈到保养的问题，德波维思就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串心得：保持健康的生活、注意饮食、经常做面膜、SPA、不饮酒、工作之余让自己尽量放松……与3位机长相比，14名女空乘显得更加年轻和亮丽。尽管这些空乘分别来自于世界不同的国家和地区，肤色也不尽相同，但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在与人交谈的过程中，她们总是面带微笑，并十分善于用眼神来进行交流。“我们这个团队每个人的背景都各不相同，有意大利人、西班牙人，有的来自于法属的一些岛屿。”一位年龄稍长的乘务员对记者说。在这群空乘中，在法航工作时间最短的也已有9年的时间了。一位金发的乘务员主动告诉记者，她的工作资历最“老”，比机长在法航工作的时间都要久。在法航，服务质量和工作经验被视为财富。因此，年龄越大的乘务员就意味着工作经验越丰富。在这些女性空乘看来，她们是幸运的。“一年中只有半年的时间是在工作，另外一半的时间，我们可以自由支配。我们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工作，因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尽管与机长相比，她们的工作更有规律，并相对轻松一些，但偶尔也会面对工作与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刻。“这是一个组织安排的问题。确实，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和普通人的不一样，不可能每天都和家人在一起，但是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一位来自意大利的空乘向记者解释。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重新选择，她们是否愿意放弃现在的职业，回到地面上，做一名办公室的普通白领呢？“不！”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在法航做乘务员，会有很多的好处，我们可不想失去这些优势。”一位来自法属岛屿的乘务员向记者列出了她的几个理由：工作的时间总量不长，另外，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休息的时候就是休息，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不像其他的工作，可能你在休息时还要被迫想着工作的事情。”她说，“这也是我们选择这个职业的重要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