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研一的趋势思考 从飞到走路再到猫步--中国高档酒发展趋势思考



近年来的高档酒或高价位酒的眼花缭乱,实际上和上世纪80年代香港武侠片的异军突起有惊人的相似性,当我们大陆人看多了武侠片后再去看真正的代表中国武术最高水平的“散打王争霸赛”感觉索然无味,而对武侠片早已形成审美疲劳的香港人在看了原汁原味真刀真枪的散打争霸赛后,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震撼。

当年刚刚富起来的一些中国人为了表现自己的个性和有钱,喜欢穿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而现在如果再有人这样“彰显个性” ,只能被人斥为“农民”。

这实际上是一种哲学上的“否定之否定”历程,比如中国的服装就有如下一根发展的脉络:民族服——文革时全中国人民一种款式一种颜色——刚开放时的花花绿绿——品味——文化——新古典主义的民族服(如唐装,旗袍)——真正的个性和真正的品味,在可预测的未来,中国人的作装必将是民族性和世界性的统一,因为那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心态。

按照社会学的“大众心态与国家经济水平皮毛相顾”的规律,同样可以为中国高端白酒的发展也标出一根发展的脉络:纯传统——放飞的现代中国人——“精英”——“品味”——“民族主义”———“个性”——纯质量。 

  一、飞过,要思过

从1990年代以来中国高端白酒走过的路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高档白酒的昨天、今天和未来。

1990年代前后,当时的白酒风云品牌是泸州老窖、茅台和汾酒,其时这几支酒诉求的均是“历史”和“传统工艺” ,这与当时国门开放不久人们的传统心态仍然占主流是分不开的,这一时期的高档白酒可以用“纯传统时期”来概括。

1992年“南巡”之后,国人的心态终于彻底放开,其时中国人的心态笔者认为可以用“放飞的现代中国人”来形容。“放飞”是因为发展快、“现代”是因为“市场化”了、“中国人”则说明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因此要求高档白酒仍要诉求“传统工艺”。与此对应, 五粮液在诉求“传统工艺”的基础上首先诉求起了“现代工厂、现代企业”的理念,“胆子大一些步子快一些”让五粮液敢于不断涨价、放飞自己;剑南春的“唐时宫庭酒、今日剑南春”也有这个意思;茅台因“国酒”而特殊,因此顺应时代的“茅五剑”就这样当然地成了高档酒的领军人物。

1990年代未,中国人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谈论“财富” ,相当一部分经济学家或企业家终于敢对国家的经济发展“指点江山” ,其时对社会财富的再分配拥有话语权的实际上是一些商界或经济学界的“精英人物” ,而社会的心态也是对财富的无限渴望与追求。那时精英阶层的心态非常特别:“有钱无保障”的矛盾害怕的心态;“见多识广后既想真正超越又要事事找一个理由”的瞻前顾后的心态,加上商界与经济学界的既纠缠不休又相互利用,使得这一精英阶层其时有用更多的财富用来“享受生活”和“追求名利”动机 ,而对于“未来”、“美誉度”、“战略”等名词基本上不太重视。“水井坊”的出现其时正是顺应这一时代潮流和心态量身定做的:“精英用酒”的价格、“首支原产地保护”的标签、“热闹足球”的非理性、“改革开放的前沿广东一地先上市”的某种象征、“活文物原址酿造”的借尸还魂、“成都当地风景酒瓶”与“狮子文化”的自我膨胀、“神秘经营与资本不说话”的第一桶金的难言之隐,都顺应了那个时期的心态,因此水井坊被人称之为“大暴发户时代的淡雅酒”。

2000年代初,“盛世”一词在中国流行,古人有云“乱世存黄金、盛世藏古董”,此时的有钱人和文化新贵们终于弄明白了“有钱人还要让人觉得有文化有品味” 。其时代表“有文化”、“有品味”的有几个现象,一是APEC会后的“唐装” 、一是“古董收藏热” 、还有就是“说一句话里面一定要冒出几个英文单词”的年轻新贵和“言必称历史典故”的老资格有钱人,总之他们的心态就是要突出“有钱有文化”。这一时期又冒出许多新富阶层,大概有:媒体人、影视人、大作家、大编剧、收藏家、艺术家、设计师、造型师等。“国窖1573”的所有诉求,基本上均是针对这些新富阶层和用“品味”武装起来的传统有钱人的,所以“国窖1573”一直在诉求“文化精英”和“品味酒” 、一直在诉求“有文化的神秘的窖池” 、一直在诉求“历史”和“文化”,可以说“国窖1573”的成功,并非销售的成功,而是“品味”和“文化”的成功。因此有人认为“有钱人彰显自已有品味”的“国窖1573”可能比“大暴发户时代的淡雅酒”的水井坊更有后劲。

时间进入2004年,中国的人均GDP已超过1000美金,按照世界各国发展的经验,一国人均GDP在1000美金至5000美金之间的时候,正是人们进入理性消费和民族主义抬头的时候。如果说水井坊是纯粹的商务用酒,国窖1573是“温情脉脉的商务用酒和文化用酒” ,舍得是赤裸裸的“交易用酒”的话,那么现在是呼唤一款“是真人用真酒”的理性消费的时候了。在当前的经济基础和消费心态下,这么一款酒是顺应时代的:它的价格可以高点,但最好比五粮液低点;它必须是由质量绝对可靠的大厂家生产的酒;它必须是一款由内到外均回归本真,突出理性的酒;它必须在文化诉求上突出沉稳朴实、炉火纯青而不再是暴发户的身份象征;它必须在精神层面上顺应“民族主义”的大国民心态并具有一惯的中国情怀。总之一句话,如果说水井坊是钻石、国窖1573是清明上河图、那么这一款无愧于这一个时代的高档酒就一定要是一块玉,温润的中国玉;如果说这几年的一些高档酒仅仅解决了“身份标签”的话,那么这一款酒就必顺在精神层面彻底对这个时代形成冲击和共鸣。

  这一款如“玉”,温润的中国玉的高档白酒,正在哪里如和氏壁一样地被打磨呢?

二、走过、别错过

要弄明白今天“理性”、“民族性”的高档白酒到底是什么样子,要弄清楚为什么说代表最近和未来几年高档白酒的新品牌一定要像“玉”而不是像“钻石”或“清明上河图” ,首先就一定要搞清楚今天的社会背景和高档白酒的现实。

今天的社会背景有几个关键词:“民族主义”、“中产阶级”、“可持续发展”。“民族主义”的实质是国家强盛后必然出现的大国民心态,这几乎是所有国家都会出现的心态,看看近段时间全球有4000万以上的华人在网上签名反对日本入常,我们就明白了这种民族主义的力量;加上去年我国使用了世界上近一半的水泥,超过一半的用于炼钢的全球的铁矿石等等,这种大国民心态的出现必然使得目前的经济发展又会有某种“92南巡”之后的狂热,必然要求社会上出现一款显示国家自豪或民族自豪的酒。“中产阶级”的出现则显示出社会对财富的追求不再疯狂,而是越来越呈现出均衡、理性和平等。“可持续发展”则显示出社会要求还原本真渴望和谐。

从本质上讲近几年新出来的高档白酒的发展路径是与时代社会背景背道而驰的。水井坊出现以来约十年了,现在那些新冒出来的高档酒仍然在文化上诉求农民式的“尊贵” 、在包装上诉求爆发户式的“花哨”、在经营上诉求童话式的“爆富”、在销售上诉求周星驰式的“无厘头概念”,而在品牌的精神层面和和谐层面,更是摸不着今天消费者心理的一根头发——不客气地说,近几年高档酒的经营一直在飞、在跳,它们已经忘记了自已出生于地球,生来是必须足踏实地走路的。四川有一句民谚,说“青蛙是怎么死的?跳死的!”这句话可以与当前的一些新冒出来的某些高档酒共勉。

“理性”、“民族性”、“和谐”的实现背景要求下的新出来的有强大生命力的高档白酒牌子,那么就只能像“玉”,“温润的中国玉”了,现实中有吗?

笔者找了整整两年!现在终于像是找到了,这款酒就是在2005年春季糖酒会期间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上市的“金六福经典08”酒。

说这款酒是时代呼唤下顺天应人的酒,可能并不一定正确,但这款酒的确和笔者在对中国高档酒的发展历程思考中的“民族性、理性”时代是完全合拍的。

本文前面已经说过,“民族性、理性”时代要求这款高档酒在价格上必须理性,最好比五粮液略低一点,“经典08”的定价正是如此,此其一;其二、酒体由五粮液提供,质量无话可说;其三、金六福企业8年的稳健发展,让人对这一款高档酒充满期待;其四、“经典08”由内到外沉稳朴实,追求和谐和本真。外盒中国红,沉稳大方,朴实热情,一腔饱胀的中国情怀温润释放;酒瓶简约明快,除瓶背砂金传统龙纹呈“王”字外,瓶身整体如出水芙蓉,如本真少女,略施粉黛而妙趣天成,初看并不杀眼,蓦然回首,正是一种“灯火阑珊处”的和谐、简单之美。其五、也是最重要的,“经典08”首次在精神层面解释了高档酒让消费者喝的当然理由,因为它代表了一种大国情绪和民族心态,直观到酒就是一个标致性的事件:08奥运;它同时代表了一种奋斗之后的平和与炉火纯青,因为它的酒瓶正是一种这种平和心态的物化反应,金六福8年的发展历程留下的宝贵财富正是企业、品牌、客户、消费者之间的和谐;它“一日寿、二日富、三日康宁,四日攸好德、五日佳和合、六日子念慈、七日民安乐、八日国泰祥”的文化之旅释放的一直是中国情怀,国家强大了,以08为标志,酒当然也在品质上、价位上与时俱进地支撑起了这一代表“民族性、理性”的高档品牌。

当然“金六福经典08”只是笔者“理性、民族性”时代的代表品牌,也许还有其它品牌会更好地融合到这一时代,但不论是谁,这种品牌必须解决“高度”——与时代与民族与国运合拍、“厚度”——热闹之后的平和心态、“深度”——精神品牌效应和企业价值的提炼、“温度”——从精神层面真正解决吸引消费者的更高层次的价值刺激、“力度”——让人无法失望的执行。

金六福经典08能做到吗?或是其它品牌?不论是谁,两三年以后,但愿笔者能这样评价它:“整个品牌就是和谐的化身,它似乎召示了中国白酒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所必然出现的某种炉火纯青的境界,它就是一块白酒界的玉、温润的中国玉,它与水井坊、国窖1573一起撑起了每一个时代的高端白酒的重担。”

这是期待。

  三、路过、别猫过

按照笔者中国高档白酒发展脉络的演进:纯传统——放飞的现代中国人——精英——品味——民族主义——个性——纯质量的路径,可以预测:茅五剑、水井坊、国窖1573、金六福经典08(如果能成功的话)之后,中国高档白酒很难再出现大品牌,最多会出现一些区域性或个性化的品牌。

“金剑南”比较特殊,笔者更愿意将金剑南看成是剑南春的一次克隆,因为到目前为止笔者并没有看见金剑南作为一个真正品牌的特有个性,这就好比如果那一天五粮液也搞个“金五粮”茅台搞个“金茅” ,消费者只能认为这是原有品牌的细胞分裂而不是母亲的分娩,这些品牌从本质上讲仍然应归为“茅五剑”。

进入个性化或区域化的特征其实近些年已经渐成气候,但这些高档酒或高价位酒基本上很难走出区域界线,那是由其区域消费习惯和企业及品牌的势力半径所局限的,按照现代“羸家通吃”的商界游戏规则,这些区域性品牌很难在高档酒领域对全国性的大品牌形成现实或未来威胁。

根据国外烈性酒发展的规律,酒的竞争最终将走向纯质量和纯个性的竞争,在一国或一个相当大的市场范围内,只会历史性地留下几个大品牌,更多的是小而精的个性化品牌。

从这个意义上说,茅五剑、水井坊、国窖1573、经典08(如果能成功的话)已经占尽先天优势,留给其它品牌的机会,恐怕在高档区隔内已经很小了。

要杀入高档酒阵营吗?

马上动手!不然就没机会了。

  但之前请摸摸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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