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6日早晨出发,经过四个余小时的路程,达到了毛尖产地信阳。信阳我曾经经过多次,印象除了毛尖就是鸡公山。这次不准备去鸡公山,而是陪同朋友一起去茶场采购茶叶。顺便到山区旅游一下,了解这个我熟悉又不熟悉的地方。
车到信阳汽车站的时候已经近午,温度有30度。进了车站下了车,迎接我们的接待人员就把我们带到了他们准备的车上。绕了一个圈出了市区就开始上天云山茶场。山里的道路非常狭窄,两个车相遇,如果不停靠在路边就无法通过。道路也非常难走,大部分都坎坷,只20多公里的路程,却用了我们一个多小时。虽然风景一般化,毕竟这里不是旅游胜地,只是茶叶产地。然而对于在城市里整日受到煎熬的我们,到这样的山区也算是到了旅游胜地,可以充分地放松心情了。这里有清新的空气,也有清澈的溪水,青丝丝的群山,足够叫我们消受了。
到天云山茶场时他们已经摆放好了饭菜,饭菜非常丰盛,酒水也不便宜,看来主人是刻意安排的。由此也说明他们的生活水准也不低。经过了解,茶农很多是1954年建设南湾水库的时候从山下移民上来的。每年每人补助600元。不过他们并不满足,而是大规模开辟生活道路,以至从山脚到山顶,种植了很多茶树。闲时则外出打工,他们的生活改善非常大。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两层楼房。家用电器也非常齐全。人们的生活还算安逸。
根据我们介绍,前几日外地的工人才走,由于种植的茶叶太多,他们根本顾不过来,只好到外地招聘工人。工价为30元一天,或者5元一斤。而且包括吃住和来往车费。无疑增加了茶叶的成本。现在他们人手不够,采的茶叶不多,也不是最好的茶叶,价钱就不会很贵。而前段时间茶叶的品质更好一些,称为明前茶,则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山上的很多茶叶人工费用太高,都没有人采,荒废了。可是即便是这些不怎么地的茶叶,在外地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午饭过后,我们就休憩了两个小时,直到16点才起床。跟着他们家的小伙子到山顶去看看。
正是春季,鲜花烂漫,树木葱茏,几种野菜正可食用。我们边走边欣赏普通的风景,还可以采撷野菜。蕨菜已经有些老了,而野葱却正好,由于味道比家葱冲,他们不采食,就象市场上卖的很快的竹笋一样,新鲜的味道比较辣,他们也不采食,而是等待着他们长成竹子。可能这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区别,我们认为惊奇的东西他们却认为稀松了。
一路走上去,由于前几天熬夜过于劳累,曾经造成窦性心律不齐,也感觉到疲惫不已,中间休息了数次。这是以往从来没有有过的。由此也说明,身体不适干什么都不会得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虽然通俗,也不失为生活的根本。小伙子给我们介绍了很多风土人情,各种植物与花朵的俗称,得到了不少消息。
走到山顶他们一般需要半个小时,我的身体状况不佳,拖延了时间。用了一个小时。以往这点山路算不了什么,而今却汗流浃背,心脏几乎要跳出身体,疲乏的只想躺在草地上。小伙子给我们介绍着规划:把山路修好,山顶有充足的泉水,可以建设一个鱼塘,在这里钓鱼休闲,采茶品茗。他谋划的很好,可是谁又愿意投资这个偏僻的地方?投资岂能是几年可收回的。
到山顶可以看到正忙碌的采茶工,她们大多是中年妇女,听口音都是外地人。小伙子告诉我们说,她们很多在偷采。山那边林场过来的。他过去讯问了一下,果然是偷采茶叶的。但他说,这些茶叶由于过了最佳采摘期,即使采摘了,也不能卖个好价钱。他们一般不采。不过山顶的茶叶比山下的日照时间长,叶子都是黄色的,而且要厚实,卖得价格稍微要高些。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不明就里茶叶的人,茶叶优劣也只能把价格当作参考了,品质如何可断定不出。
在山顶休息了片刻,山风的力度明显要强劲,然而天色却比山下明澈,空气也比下面清澈,无疑这些是非常值得留恋的。尤其对于我们在喧嚣市井苟活的人。不过,这是一种良好的向往,倘若没有吃喝都成问题,再好的风景又怎能有闲情雅致赏析。
下山明显比上山快了许多,原路返回时,把上来采撷的竹笋和野葱捎带着。这时山沟里天色已经黯淡,忙碌的工人已经打烊。唯有鸟类还在啭鸣。到了他们家,把我们采摘的野味做了美食。我则坐在院落里与他们攀谈。意图了解更多的东西。可是对于他们,除了茶叶的故事还真没有别的。可茶叶却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她们很快都做好的饭菜,依旧很丰盛,味道也不错,可是由于身体承受不了登山的激烈,无心享受美味佳肴,只吃了几口,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虽然很久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