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羞于启齿的穷村春暖花开,成都的红砂村,沉浸在一片花的海洋中,数千亩花卉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座座青瓦白墙的川北民居荡漾在碧波之间,呈现出迤逦的田园风光。 2003年,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在红砂村悄悄拉开。几年过去后,农民的口袋鼓起来了,城里人拥有的汽车、房子等高档消费产品,他们也有了,他们不再为农民的身份而感到自卑,不再为了生计而奔走他乡。他们安心地扎根在那片土地。 红砂村的过去也是如今很多乡村的现在,当时的红砂村甚至比现在某些城乡结合部还穷,面临的困难还多。位于成都市锦江区东南近郊的红砂村,曾是成都市锦江区最穷的村,那时农村的生活条件非常恶劣,村里的机耕道到处都是低洼不平的泥巴路,村民没有自来水,也没有光纤电视。 今年36岁,在红砂村土生土长的包贵平,做了9年红砂村村主任。提起红砂村的变化,包贵平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复杂,“我们这里的土质系酸性膨胀土,加之又缺水,种水稻没有收成,因而只有调整产业结构。”aihuau.com 如今,我们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依稀可以通过那红色的粘性,联想到这土地的贫瘠。 曾华美是曾家花园的老板,过去,她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打工,如今她和妹妹都留在了家乡。她说,“以前我们不敢说自己是红砂村的人,因为我们太穷。”那场并不寻常的变革 穷则思变,穷困没能束缚红砂村的步伐,反而促使他们更加积极地去探寻发展之路。种庄稼,走传统农业发展之路,对于红砂村人来讲,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而根据成都市的城市规划,红砂村地处城东通风口,是城市绿肺,不能作为建设用地。 显然继续走传统的农业产业化道路行不通,而像江苏的华西村一样搞工业也不行。要既能美化环境,又适合当地的土壤。他们因地制宜,找准了通过花卉来打造红砂村的方向,并充分结合成都人的休闲情结,打造生态环境,建农家乐,用文化去拉动花卉的旅游经济。 传统的单家独户、粗放经营的农业生产方式,严重束缚了产业的进一步推进,因而他们想到了把这些土地集中起来,进行集中规划和管理。区政府在不征地、不拆迁的情况下,以政府补贴的形式支持红砂村农房改造,并鼓励农民将土地承包权流转、推动土地向规模经营集中,把土地的使用权委托给村里组建的土地流转中心,再由流转中心把土地出租给专业的花卉公司,实现土地的规模化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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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原来的老房子拆了,变成了耕地,再由政府补贴,按照统一规划,修建了川西民居风格的新居,整个红砂村就成了繁花盛开的花乡农居,不少村民在自己家里办起了集餐饮休闲于一体的农家乐。 从2003年,政府提出借四川省首届花博会的契机全力打造红砂村以来,这个庞大的农村改造工程便全面铺开。 从2003年开始,红砂村引进花卉种植企业,搭建花卉交易市场,举办花博会……红砂村的人居环境改善了,良好的生态植被得到了保持,农民不仅实现了致富增收,而且还为城市的居民打造了一个开放式休闲公园,实现了农业资源向旅游资源、传统农业向休闲经济的巨大转变。 曾华美回忆当年改革时说,那时的干部反复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带领大家到处参观学习,可是我们当时就是不理解,存在一定的抵触情绪,都认为这样的培训对自己没有任何意思。如今的曾华美已经随着红砂村的崛起而成为成为管理精英。 “政府的决策很重要,而落实更加重要”,包贵平说,红砂村的成功得益于一个能真正为人民办实事而又能与时俱进的政府,当时成都提出了城乡一体化建设的宏伟蓝图,区委、区政府又积极响应,这个改革是自上而下,非常彻底的。一个可以复制的奇迹 如今红砂村的村民已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农民,他们拥有稳定的收入,拥有丰富的文化生活。他们有来自土地租金、务工工资、经营创收、入股分红四个部分的收入。2006年,红砂村的人均收入达到了7850元。而这一年,成都农民人均纯收入才4925元,成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2730元,红砂村人与城里人的收入差距进一步缩小。 红砂村创造了奇迹,这奇迹是可以复制的。红砂村所处的三圣街道办便依托相同的乡村旅游方向、不同的花卉产业路径,于2004年以来,在其相邻的地方成功打造了幸福梅林、江家菜地、东篱菊园、荷塘月色,并与红砂村一道并称三圣花乡“五朵金花”。红砂村现象仅仅是改造生态环境,把农房全部变成川西民居?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包贵平认为,目前,各地对红砂村的复制不少,借鉴不应该停留在形式上,而更应该在意识行动上,红砂村要实现可持续发展也在不断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