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差异不是来自物质而是归诸精神;人的高贵不是来自于物质占有的多少而是来自精神生活的充实与否。虽然有时你侃侃而谈自鸣得意踌躇满志,但是你和大街上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当他把自己乞讨得来的食品献给另一个更饥饿的人的时候,上帝把笑脸投向他——一个在你眼中无足重轻的乞丐。
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瞎眼的乞丐向诗人雨果乞讨,雨果说:“我也很穷,没有钱给你。”他便在乞丐面前的纸牌上写了一句话:“春天就要来了,可我看不见她!”于是,被感动的路人纷纷把钱放入乞丐的铁罐。雨果的伟大不止是他的作品,还有他的人格魅力。此外还有巴尔扎克还有左拉等等,他们之所以名垂青史,不是因为他们他们曾经在物质上多么富有,他们恰恰在物质上是贫穷的,但是他们的灵魂是高贵的,他们的灵魂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近来读俄罗斯那批精英作家的文章的时候,我为托尔斯泰、车尔尼雪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高贵灵魂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诚如摩罗所言,那的确是一个盛产巨人的时代。这些精神高贵的人在任何困境下都高昂着伟大的头颅。虽然,作为作家他们也会脆弱多疑敏感,但是他们始终关注的是民众甚至是人类的问题,他们或许不是人类道德的典范,但是他们在自己的范围内力争做到完美。他们的良知他们的热诚甚至他们因为人类困苦而痛苦都使得他们有别于芸芸众生,使得他们成为了人类的某种坐标而享有崇高的尊贵。
李辛白在《怀陈独秀》中意味深长的写道:
依他们的主张,我们小老百姓痛苦
依你的主张,他们痛苦
他们不愿意痛苦,所以你痛苦
你痛苦,是替我们痛苦
在这个匆匆的社会中,人大半是物质的动物,我们斤斤计较的是名车豪宅甚至是对漂亮异性的占有。但是我们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处呢?百年后,没有谁能够记住你曾经骑着自行车还是开着宝马。但是你的灵魂倘或高贵,或许有人为之流泪:这就是精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