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0年11月,深圳南方西部onmouseover=displayAd(4);onmouseout=hideAd(); onclick=linkClick(4);>人力资源市场受深圳宝安迅兴塑胶模具有限公司委托,在深圳媒体上发布招聘广告,其中注明“不招四川人”。川籍律师宦均在深圳见到该广告后,深感痛心羞辱,愤而状告上述公司和人才市场“侮辱天下四川人”。《天府早报》、《南方都市报》、香港《明报》、湖南卫视等数十家媒体对此竞相追踪报道,全国人大高度关注,四川省政府领导亲自过问,社会各界反响空前强烈,云云。这仅仅是一个新闻事件,但从中不难捕捉到关于后蜀商时代沉寂的深层次原因。那就是,很有一部分四川人没有东南沿海人那样远大的目光和大气的气概。具体体现在个体身上,则为谨小慎微,斤斤计较,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为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口干舌燥,却忘了更大的利益还在后头。做事前怕狼后怕虎,想吃热山芋,又怕烫了手。于是有好事者给了四川人一个不雅的称号——“川耗子”。有人说这个称号是对四川人聪明的褒扬,但更多的却是在讥讽川人的目光短浅。一个叫邓继红的人就在其博客中如此写到:“买房搞装修时,曾经接触过各色各样的民工。在工头们的圈子中,用工人员根据技能责任心综合评定,是这样划分的:头等工深圳人、二等工江浙人、三等工武汉人、……末等工四川人!需要说明的是,这是四川境内的四川人自己的认定和排名,这种对川人“侮辱性”排名,完全是四川工头自己搞定的,与外人歧视无关。凭心而论,四川民工在聪明才智,反应悟性方面一点不比外省工人差,说略胜一筹也不为过。所以,他们对技能的掌握和发挥一点不成问题,绝无智力障碍。相反,正因为智商过高,聪明反被聪明误,四川民工把聪明才智都用到了偷懒耍猾、投机取巧的旁门左道上。四川民工成了缺乏职业道德、不讲社会公德的代名词。”邓继红据此认定,四川人很多时候是自己耽误了自己。四川省历史学会副会长陈世松说,长期以来,四川小农经济占主导地位,商品经济不发达。生活在盆地内的四川人,习惯在自给自足的方式下过日子,不愿也不敢到商品市场上去闯荡风雨,承担风险,以致在清初成都人就表现出“殚于远行”的心理。而作为盆地里有文化知识的精英,由于受儒家传统思想“重义轻利”的影响,只注重追求学业,表现出重文化轻物质,重精神文明轻物质文明的价值观念,以致把过多的精力、财力用于精神享受,宁肯守贫也不经商逐利。正因为如此,四川历来长于出善作诗词歌赋的文人学士,而短于造就以经营管理见长的吏能人才,更缺乏在商业场中出类拔萃的行家里手。以至今天在四川社会中,以经商办企业在全国领先的风云人物廖若星辰,而商场上的大老板多来自外省,因此,有人挖苦说“四川人则只配当打工仔的料”。 可怕的是,越来越多的事实证实了陈世松的看法。次前一月,国内一媒体在描写厦门鼓浪屿时就提到“在这里见得最多的外地人是安徽人和四川人,安徽人掌握着岛上的商贸活动,四川人则在这里干着一些笨重的体力活”。这与千年前川人驰骋商场的英姿相去甚远。就此,成都业余撰稿人海菱在其博客中无不痛心地写到,“当今商海首推的是浙商,其次是晋商,遗憾的是蜀商似乎过于闲庭信步,总在自己那块盆地里培育,很难做到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