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成为国际艺术之都的经济学命题 这年头,傻瓜也懂得经济对艺术的贡献,如果没有意大利梅蒂奇家族,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大概早就饿死了;没有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哈默们,几乎就没有世界当代艺术,更没有在世界当代艺术市场横行的中国艺术家们。 有一句很旧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在艺术界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而在中国的社会和商业文化中,有另一句是很多人成功的话:“钱多可使磨推鬼“。 所以在艺术品市场里,“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可使磨推鬼”这两句话都是真理。 在人类历史上。雅典、意大利、法国都曾经是文化之都,艺术之都,他们所集聚的文化经营和艺术品已经成为人类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20世纪60年代以后,整个美国艺术界空间繁荣,收藏家、画廊,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合力将美国捧上了当代艺术的“王座”。除了经济上的繁荣和金钱的实力之外,并不能够说明当时美国当代艺术同样是世界艺术的主力。 大约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以洛克菲勒为代表的美国财团们,不仅筹建高楼大厦,在各个产业领域建设无比庞大企业帝国,在世界范围内扩张具有美国特色的经济边界和政治意识,也积极倡导建立纽约当代艺术博物馆。 他们除了大规模收藏欧洲现代主义艺术品外,也不忘扶持“乡土艺术家”。待到所罗门·古根海姆,也就是这个世界当代艺术最早也是最大的“供养人”,建立博物馆,更是将艺术品的私人收藏带入了“公共传播”的境界。 而波普艺术的成功也少不了画商卡斯特利的四处游说,使得大量热钱纷纷投入美国后现代艺术。也催生了不少当代艺术大师和许多价格惊人的当代艺术品交易的个案,而其中不少画廊成功的经验似乎可以成为艺术品投资和经营经济学意义上的经典案例。 不过,至少,我们应当承认,当代艺术品在美国的交易、收藏的火爆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持续增长,确实离不开美国这个极度优秀的商业文化以及它的市场化的运作背景。 在纽约取代巴黎成为世界艺术之都的50年后,旅法中国画家朱德群仍旧不肯正视这个事实,他道出了法国艺术界普遍的“酸葡萄”心理:“那都是美国有钱人大量购买美国艺术品,炒出来的。” 如今,中国的当代艺术品市场也如火箭冲天一般,上升的势头不可遏制。国际热钱与来自国内的财富频频眷顾“原创作品”。有些已取得不俗商业成绩的艺术家,几年后的创作都被预定掉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上世纪80年代,日本的经济状况也足够撑起半爿天空,日本的企业大亨们几乎成为亚洲艺术的唯一买家,却并没有把东京扶持成新的艺术之都。在这个世界经济大潮中,日本本土的艺术家始终不能够成为世界当代艺术的重要成员,至少,没有象其浮士绘一样有着成为一个艺术历史发展的经历。 经济泡沫迅速幻灭后,许多曾经大肆收购西方艺术品的日本财团,不得不“跳楼大甩卖”,当代艺术名作重新流回西方,更多的大量亚洲艺术品(特别是中国画作品)已经“绝尘无处寻觅”,再也没有主宰艺术品价格的气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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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日本人缺乏深层次的文化背景,难以掌握艺术史真正的东西等因素外,这是经济的悲哀,更是金钱的悲哀。所以,注定了,日本,东京不能够成为世界艺术之都。 法国蓬皮杜中心主席布鲁诺·拉辛预测:“亚洲正在形成自己的体制、机构、事件和市场,这些因素环环相扣,相辅相成,再过二三十年,甚至更快,艺术世界的重心就会转移到亚洲。”这句激动人心的话,让中国艺术界着实兴奋了许久,也让四处寻找作品出路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们亢奋和勃起。 然而在日本与新加坡的包抄下,中国会成为“世界艺术之都”吗?除了文化和艺术,尚缺什么要件? 众所周知,中国当代艺术的状况是“概念股”,标签明晰。但整个中国当代艺术体系尚不完善,就艺术本身而言,也没有创造出影响世界艺术潮流的作品。对于“中国题材”的炒作,其幕后操盘手无一例外是老外北京最重要的当代艺术画廊红门画廊业是一个外籍人士创业和经营,。如今已位列世界最有影响力的75家画廊之一的香格纳画廊,便是以中国“概念股”发迹的。主人何浦林(LorenzHelbling)经过10年的努力,如今在《ArtReview》杂志的艺术权力人物排行榜上,排位高过艺术评论家侯瀚如与旅美艺术家蔡国强。而旅居中国的西方艺术家,在收藏品市场上,则丝毫没有地位。 许多台湾艺术家甚至为了迎合中国当代艺术收藏热,不得不缀以“大陆”背景;许多香港艺术家干脆直接来到大陆居住,与大陆艺术家们混迹共处。 在美国近300年当代艺术中出现的辉煌的名字中,“根正苗红”纯粹的美国人其实并不多,杜尚是法国人,德·库宁是荷兰人,安迪·沃霍尔是保加利亚人,白南准是韩国人……旅美画家陈丹青概括道:“以我对美国文化的全部了解,美国艺术真的不在乎你属于什么国家。”美国是一个奇怪的国度,每个人都喜欢在那里生活,但每个人都不认为那是他应当属于的国家。 英国艺术家李云飞(ChrisGill)是最早混迹于圆明园画家村的“老外”,至今已在中国生活了15年。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地缘标签下,他却始终未获重视。然而不少国内艺术界的权力人物,早就开始不动声色地收藏起他的作品。直到最近,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本土收藏家,尽数买下他所有的作品,他的价值才在短短半年时间里,爆涨了10倍。而旅居中国的西方艺术家的小规模拍卖专场,也正在悄然地进行中。“李云飞”们在市场上所获得的肯定,也不啻是中国当代艺术愈发国际化的标志之一。而海外画廊的纷纷入驻,也将中国艺术界打造成了国际组合。 很多早年被迫出国的艺术家们,基本上已经实现了居留和绿卡的愿望,但是,却不得不再一次以旅居国外艺术家的身份回到中国,并且期望以自身的优势更深更广地介入到当代中国艺术和艺术市场中去。 再加上中国艺术评论家、艺术家、收藏家、美术馆,以及画廊,这些当代艺术体系要件在世界范围内,地位的逐步提升,真正全方位地勾画出了美丽的愿景。 在中国艺术界,可能的说法是,国际艺术中心的迁徙,终将目的地指向“皇城根”。但是,最终能够成为世界艺术之都,仅仅是由艺术家和艺术品是不够的,重要的应当由成熟的艺术市场机制和艺术品交易所依赖的成熟的商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