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无字书到底怎 也说“语文到底该怎么教”

 语文无字书到底怎 也说“语文到底该怎么教”


 现在的语文教育因其存在不少问题,几乎成了过街老鼠,直欲人人喊打了。按理说,人们的“喊打”批评,是一种逆耳忠言,只要认真分析并吸取其批评精华,语文教育的不断进步当非难事。可惜,我们语文教育界的为人师表者却缺乏这种虚心接受批评的胸怀。

    著名作家王蒙在2007年7月18日的《人民日报》上刊登了一篇题为《学好汉语没有借口,某些教育形式令人费解》的文章。在此文中,王先生以自己面对几道语文选择题的困惑为引子,炮轰了现在一味追求“标准答案”的语文教育形式。这可惹恼了一位叫姜伯静的语文老师,他立即写了一篇反批评文章《语文到底该怎么教》,“面对王先生对语文教育方式的指责,我很是不理解,做为一个中学语文老师,我想问一下王蒙先生:您说这语文应该怎么教?”这一招“将军”, 姜老师耍得确实好,估计王蒙先生要败下阵来了。但是,同样作为一个语文老师,同样读了王蒙先生的批评文章,我却为姜老师的做法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对语文“标准答案”的批评早有些时日了,王蒙先生并不是第一个,难道仅仅因为他是著名作家,就要对他将一军吗?这样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这就好比我们语文老师开了一个饭店,自己做的饭不好吃,顾客提出了意见,我们不接受不说,还恼羞成怒,厉声对顾客呵斥道:“你说这饭到底该怎么做?你来给我做一下!”我想,这样的饭店老板应该是没有的,如果有,他的饭店开上一百间也早已倒闭了。可是因为我们现在的教育还处于卖方的垄断市场,我们的语文老师就敢把饭店老板不敢用的招数使了个淋漓尽致。我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我倒是愿意替王蒙先生回答姜老师的这个问题。

    一,语文上搞的那套标准化教学对学生语文能力的提高不但作用不大,而且还有副作用。就拿那个王蒙先生挑剔的语句连贯选择题来说,我同意王蒙的看法,“这样的题型,束缚了孩子们的想象空间”。可姜老师却认为“语言要讲究美,中国的语言尤其如此,可什么是美?词藻是一方面,意境是一方面,语言的整体搭配也是一方面,而语句连贯选择题,则是语言整体搭配的一个重要体现。这虽说有些苛刻,但除此之外还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吗?”好象要想让学生学会语言的整体搭配,就非得做语句连贯选择题不行;好象学生做了语句连贯选择题。就能掌握语言的整体搭配似的。这只是理论上的一相情愿,实际情况是,只要上过十几年学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学校里谁没有做过不计其数的语句连贯选择题呢?但他们写出的文章语言的整体搭配就没问题了吗?恰恰相反,语言的整体搭配仍然很成问题。不妨再扩大一步说,标准化教学在语文上搞得越成功,学生的语文能力就越低下。因为学生的大脑已经被标准化答案僵化得千疮百孔,已经没有了“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晋·陆机《文赋》)的思维能力,更不用说具有清人恽敬所说的“识高则笔力自达,九厚则词采自谀”的写作能力了。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学生经过高三甚至复习一年,标准化题做了无数,语文能力不见提高甚至不升反降的原因了。

   二、既然做标准化题提高不了语文能力,那么语文教学就必须回归传统——扎扎实实地读书,这才是正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的这些名言都恰到好处地说明了读书对学语文的重要作用,真正的语文就应该这样教。只是由于应试教育的肆虐横行,人们一味地追求升学率,语文水平的高低竟然也要用分数来衡量,读书由于费时费力,加上一部分老师不爱读书也无能力指导学生读书,于是语文教学的法宝就成了做题。不但小地方的人们这么做,就是首都的语文专家来传经送宝也是这么说的,“知识就是字词,能力就是词句”,而要掌握语文知识具备语文能力,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这训练不过就是做题的同义词而已。专家说得倒也没错,做题确实可以提高语文的应试成绩,可以给语文老师们增光添彩,但这样的语文教学,要想真正提高语文能力,无异于饮鸩止渴,学生不但具备不了什么语文素养,不会读书,不会写作,而且会永远失去语文学习的兴趣。而引导学生读书就不一样了,学生通过读书,不但提高了能力,像刘勰说得那样“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而且博观约取,厚积薄发,学生的阅读与写作能力自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更重要的是,学生长久沉浸于读书之中,就会觉得读书是天下第一等好事,读书的人生美德从此得以养成,不论对个人还是国家这都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三、“教育苦,语文教育更苦”,“ 语文教育实在太难”,这些都说得没错,但这不应该作为我们语文老师推脱责任的借口,我们应该有自己的作为。姜老师认为现在语文教育的大环境是“四面楚歌”,“一个国家作家的水平以及作家对语言教育的投入程度,决定了这个国家语文教育的水平。但是,我们现在的形势呢?中国的作家们,有几个真正关心过语文教育?当然也有关心的,冷嘲热讽而已。他们都关心货币去了,甚至被人骂做垃圾也‘无怨无悔’”。于是发出了“这样的环境下,语文教育能怎么办?”的哀叹。我觉得姜老师有点过于悲观。作家关心语文教育的形式可以多种多样,既可以正面提出建议,象叶圣陶似的亲自实践,也可以是批评,即使“冷嘲热讽”也是一种宝贵的意见。我们的语文教育存在多种毛病,有些甚至是不可饶恕的,难道不可以让人们畅所欲言地进行批评?难道只有盲目地给语文教育唱赞歌才是对语文教育的真正关心?就我个人以为,那些批评才是最可贵的,即便说的不是那么地切中肯綮,对我们语文老师也是一种警醒,免得我们陶醉在应试成绩里而沾沾自喜。

   不管现在的语文教育环境多么不容乐观,语文老师都不应该把教语文当作是一件苦事,否则,不但教不好语文,语文老师还会被茫茫苦海吞噬殆尽。教语文要想不以为苦或苦中作乐,那就得向上世纪的老前辈们学习。正如姜老师在文中所说的那样,“无数先辈作家为中国现代白话文的发展,同时也为中国语文教育的发展可谓殚精竭虑。在上几辈人中,很多著名的文学家本身就是教育学家,更确切的说是语文教育学家”。我们为什么不能向这些老前辈们学习呢?在自己著书立说的同时,尽一个语文教师的职责,为语文教育的发展做出一份属于自己的贡献。当然,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做语文老师的必须要孜孜不倦地努力,这也不是难如上青天的事情,教语文本来就是个容易成就作家的职业。在中外作家里从中学语文教师里走出来的作家还真不在少数,尤其中国二三十年代,作家中有半数都曾在中学做过教书先生。我们虽然做不出前辈们的丰功伟绩,但不怨天尤人,不妄自菲薄,尽自己的光,发自己的力,坚持这样的语文教育之路总还是能够做到的。

    语文就应该这么教,这是我的一点浅见,不知姜老师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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