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摘要] 军工企业的改革和发展是一个典型的经济演化问题。现有的探讨主要运用新制度经济学范式（NIE），以交易成本为主要范畴展开，存在着方法论方面的重大缺陷。本文依据演化经济学的基本思想，运用耗散结构、自组织、复杂适应系统等有关理论对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军工企业的发展进行了解读，并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
[关键词] 军工企业 改革发展 演化经济学
一、引言
现在关于军工企业改革和发展的探讨主要运用新制度经济学范式（NIE），以交易成本为主要范畴展开，存在着方法论方面的重大缺陷，主要表现在：一是新制度经济学范式不可避免地受到其所属的新古典经济学总体范式的制约，用最优适应性、单一均衡和代表性个体行为等分析工具来分析制度演化问题，暴露了简化论、还原论和决定论哲学观等弊端。二是从交易性角度通过比较给定条件下不同企业制度安排的交易成本的差异，来分析军工企业的改革和发展问题，实质上仍然是一种运用比较静态方法的技术选择论，忽视了制度复杂的演化过程。演化经济学就是随着对新古典经济学的反思与批判而发展起来的一个新的最具发展前景的理论分支。随着混沌理论、自组织理论以及非线性动力学等非主流分析工具在演化经济模型中的不断涌现，研究企业制度安排等复杂系统的经济分析工具的选择集得到了扩展，经济学关于制度变迁、制度演化分析的说服力日益增强。下面，笔者将军工企业看作是一个复杂的经济系统，运用演化经济学中的耗散结构、自组织等有关理论对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军工企业的改革和发展进行了解读，并提出我们的一些政策建议。
二、军工企业的界定及其演化的内在机理
（一）军工企业：一个复杂的经济演化系统
从演化经济学的角度看，军工企业是一个由自然与社会、经济与政治复合作用形成的，有人参与其中的，非平衡开放的、具有自组织能力、不可逆的、复杂的经济演化系统。其复杂性体现在结构功能、适应方式、外部环境等不同层面。
军工企业的功能是企业系统与外部环境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中表现出来的性质、能力和功效。没有企业系统的内部联系，就不会形成系统结构，而没有系统的外部联系，也就不会表现系统的功能。考察我国军工企业发展的历史轨迹，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系统结构和功能协同演化的过程：比如，从企业管理体制来看，就从适应计划经济单一要求的直线职能制为主向适应市场经济多种要求的事业部制、矩阵制、母子公司制乃至混合型组织结构演变。伴随这种内部组织结构的演变，军工企业的外部功能也从主要是军事产品的生产输出发展到集军民结合、产融结合以满足各相关主体多目标需求的供给多种商品和服务的多种功能。应该注意的是，虽然军工企业系统的结构成为其发挥功能的内部原因，但是在结构和功能之间却并不存在简单的对应关系。形成怎样的结构，发挥怎样的功能，不同的军工企业由于历史与环境的不同，会走上不同的分岔演化之路，从现象上来看，军工企业就会表现出各不相同的适应方式。
企业的适应方式是企业为求得持续的生存和发展所选择的特定发展道路。适应性造就复杂性，这是复杂适应理论的一个基本观点。军工企业的适应方式总是与周围环境的变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又必然受到自身历史发展轨迹的制约。从根本上说，并没有一个统一的企业适应方式，与社会经济系统的其他复杂适应系统一样，可以认为，军工企业也是通过试错的方式来选择自身发展道路的。各种道路的好坏、正误从企业自身来说，其评判的依据就在于是否能够求得企业的持续生存和发展。考察我国军工企业发展的历程，在计划和市场的历史大背景下，不同的军工企业揭示了各不相同的发展模式。这些不同的发展模式也总是可以从分析企业系统的各种组成要素、相互关系及选择压力等方面找到解释。比如，从产业组织的角度来看，大、中、小型企业就都有自身在社会分工中存在和发展的理由。大的未必是好的，小的未必就是坏的；大的企业可以分化瓦解，小的企业可以扩充膨胀。军工系统的健康运转，需要大型企业与中小型企业的共同发展，这种共同发展既是适应环境的过程，又是造就环境的过程。
与企业发生物质、能量、信息交换的外部环境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和前提。如上所述，这种自然与社会、经济与政治的复合环境所施加的选择压力是导致军工企业复杂适应方式出现的重要根源，毫无疑问，与军工企业密不可分的特定外部环境本身也是复杂的。认识和理解环境，从环境中获取自身发展所需要的人、财、物，向环境输出各种产出，建立与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始终是一个军工企业最基本的活动。这种活动的成效，在军工企业自主性不断增强的情况下，越来越依赖于对环境的认识程度以及随之而来的后续行动。在环境变迁缓慢、企业自主性较小的情况下，军工的适应性行为也较为简单；在环境变迁剧烈、企业自主性增强的情况下，军工的适应性行为也趋于复杂。比如，现在越来越多的军工企业开始重视战略管理研究、注重资本市场运作，就反映了这种外部环境的变化。由于环境本身的复杂性，形成的认识和理解就不可避免的只能是现实的一种简化，随着新的被认识或被揭示的信息的出现，环境对于企业而言也就不断具有了新的涵义，能否不断获取这些信息，识别规律并构建经验理论，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就显得非常重要。
从结构功能、适应方式、外部环境等不同层面展开的粗线条的描述中可以看到，我们所考察的对象——军工企业——的复杂性本质。
（二）军工企业演化的内在机理：耗散结构、自组织与复杂适应系统演化
耗散结构、自组织与复杂适应系统等理论的提出，大大深化了我们对于现实世界内在统一性和丰富性的认识。虽然目前研究复杂系统的理论还远未成熟，但是相比于传统的理论，其解释力和可检验性正在稳步增加。这里，我们运用演化经济学的基本范式，来探究军工企业演化的内在机理。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演化”一词的含义。一般而言，“演化”至少应包含进化和退化两种基本含义，对于我们这里所考察的军工企业系统，可以将进化与有效复杂性的增加对应起来，而有效复杂性的减少则对应于军工企业系统的退化。军工企业的演化像其他企业一样，总是伴随着成长和衰退，在更高层次上的组合或者向低层次的分化解体。可见，演化并不等同于进化，理解为各种可能的变化则更为确切。
经济系统演化的前提在于开放和非平衡。从根本上说，只有开放的系统才能够从外界获取负熵，以维系自身的发展；但系统如果开放过度，也会由于丧失边界而融入环境。系统的发展也有赖于远离平衡的状态，处于平衡状态的系统难以有效地适应环境，只有介于有序和无序之间的非平衡系统，才有对环境变迁的良好适应性。军工企业的发展像其他经济系统一样，也必须是建立在远离平衡状态和适度开放的基础之上。
经济系统演化的诱因在于涨落和失稳。涨落是对系统稳定状态的偏离，可以破坏系统的稳定性，也可以使得系统经过失稳而获得新的稳定性。涨落是系统发展的一种原初动力，通过涨落，非平衡非线性系统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实现从低级有序向高级有序的进化。要使涨落在军工企业的发展中起到积极的作用，就必须研究具体企业的成核机制，使建设性的涨落成为系统自组织的基核，同时，又要减少破坏性涨落的负面影响。
经济系统演化的道路在于分岔和选择。分岔意味着对于一个非线性非平衡的复杂适应系统而言，其发展的道路有多种可能，而系统究竟实现何种可能性，就涉及到选择。复杂适应系统选择何种分岔，必然伴随着相关信息的评价和生存价值的评价，这只有在具体的竞争环境中才能获取并做出。这就意味着，军工企业多样化的发展道路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是正确的做法。
经济系统演化的方式在于渐变和突变。渐变导致突变对应着结构稳定与结构不稳定的相互转化，结构稳定的区域内系统只有渐变，一旦走出结构稳定的区域，就会出现从此一稳定态向彼一稳定态的突变。传统观点把突变视为灾难性现象，但从系统演化的观点看，突变往往具有非常积极的作用，在一定意义上，突变是系统得以生存的手段，可用来帮助系统脱离通常的特征状态。现实中的观察也告诉我们，军工企业的发展方式也是渐变和突变的统一，其持续的发展既与渐变始终相伴，又总是借突变之机获得新的生存机会。
经济系统演化的动力在于竞争和协同。竞争是相互联系的个体之间的一种基本关系，它反映着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事物、系统或要素具有个体性并力图保持个体性。协同反映的是事物之间、系统或要素之间保持合作性、集体性的状态和趋势。一般地，系统如果只有单纯的协同而不是竞争基础上的协同，整个系统铁板一块，系统就没有了活力。这一点，对于推动军工企业的深化改革具有重要的意义。以往在强调竞争的时候，我们往往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它在推动军工企业发展过程中的基础性作用，在过分强调协同的时候，抑制了各军工企业内在发展的动力，使军工企业之间自组织的协同不能充分展开。
三、改革开放后我国军工企业改革和发展的解读
（一）军工企业经济演化的总体特征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军工企业适应国内国际环境的变化，走上了政府主导、企业面向市场为主要特征的渐进式经济演化道路。这种带有一定盲目性的试错误过程，在使少量军工企业找到新的适应策略，进而成功实现向高级有序跃迁的同时，也带来了大批军工企业的不适应、困难、甚至停滞崩溃。考虑到国际环境的剧烈变动和社会转型的特定历史时期，我们认为，计划体制下形成的相对封闭的军工体系在改革开放后的系统演化中出现上述现象，是经济系统达至新的有序发展所不可避免的阶段。于是，问题的核心就变成：如何缩短这一阶段，并保证军工企业总体上成功转型。为此，首先就需要对特定历史阶段军工企业内外部经济演化的总体特征有一个系统的认识。
军工企业所面临的外部环境，改革开放以来有了很大的变化。总的来看，由于国际局势的缓和冷战的结束，各国的国防预算都有程度不等的大幅度削减，只是到了20世纪末，才有小幅度的上升，与此同时，各个国家和地区纷纷走上了市场经济的发展道路，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包括国防科技工业在内的全球竞争日益激烈，世界国防科技工业也因此面临着空前的挑战。在走过了200多年的发展历史后，世界国防科技工业开始由军备竞赛刺激国防科技工业持续扩张的阶段进入到军民一体化的国防科技工业转型阶段。一方面在信息技术革命和新军事变革的推动下，高新技术武器装备的研制生产费用持续增长；另一方面国防采办费用相对减少，要求国防科技工业改变产业产品结构和单一从事军品研制生产的体制，摆脱规模过于庞大而效益低下的困境，建立起既满足国家未来的安全需要，又增进国家经济发展活力的军民一体化的科技工业基础。这一时期，全球特别是美国和欧洲的国防科技工业企业进行了大规模的兼并和重组，对产品结构进行了调整，出现了许多新的跨国国防科技工业企业。举世瞩目的波音公司兼并麦道公司、欧洲航空防务工业公司的成立等重大案例，都发生在这一时期，结果使国防科技工业企业的集中度进一步提高，竞争力进一步加强。
军工企业为了适应外部环境的剧烈变动，内部结构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在与环境的互动中开始主动发挥多种功能。改革开放后，我国按照政企分开、军民结合、适度竞争以及科研力量相对集中的原则，在政府主导下，逐步将核、航天、航空、船舶、兵器工业等军工行业企业改组为军工集团公司，使其初步具备了新的环境所要求的结构特征。军工企业在由单纯的自上而下的行政控制向上下互动的调控与自主决策转变的过程中，内部各要素不断分化重组，在军民一体化的道路上，计划主导下的刚性结构正在被市场主导下的柔性结构所取代。这种柔性结构的逐步形成既体现在产权制度的多元化安排取向、内部治理结构动态制衡关系的建立上，也具体表现为以武器装备为主导产品的生产能力的建设和持续的自主科技创新能力的形成上，等等。这种内部结构变化的环境效应则是军民界限的日益模糊以及军民要素的双向互动，军工企业不再发挥提供武器装备的单一功能，而是发展为集军民结合、产融结合以满足各相关主体多目标需求的供给多种商品和服务的多种功能。因此，我们才会看到许多成功实现了战略转型的军工企业内部纷纷出现了以前不曾有的新质，比如民品生产部门、金融投资部门的建立，传统军工企业的含义因此也发生了变化。
通过对军工企业经济演化特征的总体分析，可以明确在一定的时间空间，适应环境变化要求的军工企业演化的一般模式，分析当前军工企业在改革和发展中与适应性模式的差异，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进一步推动军工企业健康发展的有效对策。
（二）军工企业经济演化的主要障碍
军工企业经济演化的障碍有多种现实的表现，但具有潜在适应性的微观企业个体在有充分自主性的前提下，由于未能寻求到符合自身的特定演化道路而在环境选择下淘汰，或由于宏观经济环境的巨大变迁，对军工系统从规模到结构所提出的压缩调整导致的企业停滞和解体却不是我们这里所主要关注的。因为，前者是市场对经济主体健康的优胜劣汰，后者则是军工企业适应性调整难以避免的代价。我们这里重点关注的，是对现实环境具有潜在适应性的一类军工企业，在要素重组、系统跃迁以达至新的有序状态过程中与一般适应性模式的主要差距。只有搞清阻止差距缩小的主要障碍，我们才能找到加速军工企业适应性演化的有效对策。
军工企业作为一类特殊的复杂适应系统，其经济演化必然带有特殊性，但无论特殊性如何，适度的开放总是必要的，否则难以实现可持续的健康发展。在计划经济时代，由于军工企业能够通过当时的行政手段获得发展所需的各种资源，所以系统事实上是开放的。系统相对封闭状态的造成，是在资源配置手段向市场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的情况下才形成的。彼一时适应性的军工系统如果不能随这种环境的变迁及时的调整适应策略，则淘汰是必然的。改革开放后，由于两种手段在考察期间对军工系统的资源配置都呈弱化趋势，军工系统的封闭性才凸显出来，军工系统内部的无序度开始大大增加。在熵增的过程中，不同的军工企业开始因涨落寻求新的演化道路，以适应新的环境，但由于计划体制下形成的要素进出规则未能适时跟进调整，加上军工企业的自主性不够，导致其改革和发展与系统外的经济主体相比总是落后半拍。在要素流动的控制权由计划转向市场的过程中，系统外的经济主体总是因开放能不断优化内部结构，并在环境的涨落中以变化的市场提供系统各种要素适时、动态的评价，减少了因评价不当而造成的巨大浪费。而军工系统却由于传统的刚性结构不合时宜的惯性延续，已有要素的潜能往往难以充分发挥，这样，能够成功的企业就很有限，而落败的企业却不在少数。这种由相对封闭而导致的近平衡态势的形成，使相当数量有潜质的企业只能面临“热寂”的结局。
军工企业是一个复杂的经济适应系统，军工企业之间、军工企业与非军工企业之间在非线性相互作用中也会组成一个复合的复杂经济适应系统，正是在这种自组织过程中，军工企业才能更好地适应环境。改革开放后，这种企业之间的非线性相互作用机制受到过多行政线性作用机制的制约，军工企业间的自组织受到自上而下的他组织的过多干扰，这种外在调节削弱了军工企业选择适应性的分岔演化道路的能力。企业由环境自主获知的可能适应模式，往往被行政给定的不适应模式所取代，企业只能在不适应模式的单一路径下渐变，而无法在竞争和协同中寻求向更高有序的实质突变。在企业被迫选择了不适应模式的情况下，系统内部要素迎合企业不适应模式的局部“适应性”行为就出现了，当道德风险、逆向选择这些“适应性”行为在系统内部自组织之后，系统的退化解体就成为现实中企业所选择的分岔演化的死路。当这种局部“适应性”行为因非线性机制而被放大后，军工企业就可能成为影响宏观经济涨落的重要诱因。上述适应性自组织能力的缺失，反映了军工企业作为市场经济主体的地位还未真正到位，军工企业的必要自主性与环境的剧烈变迁不相适应。
上面的择重分析表明，当前制约军工企业进一步改革和发展的主要障碍是军工系统的开放度不足和企业自组织能力较低。军工企业系统相对封闭性的形成有其历史的成因，在当时的环境条件下也有其合理性。随着环境的变化，军工系统开放度不足的问题开始出现，并且逐渐成为制约军工进一步发展的瓶颈。从经济系统耗散结构的角度看，意味着军工系统不断地从广域的社会资源中汲取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渠道不畅，国防科研生产的水平提高不快，活力不够，创新不足，国防科技工业自我升级能力不强。在欠缺开放性的同时，军工企业依据环境适时调整组织的能力也受到了制约，这种适应环境的自组织能力的不足不仅出现在企业、行业内部，也出现在行业之间以及军工系统与非军工系统之间。各层级系统平行占位的情况还比较突出，彼此之间的作用机制线性特征明显。这种平衡态势的形成和固化不利于系统寻找新的更高的平衡点，系统复杂适应的演化进程也将受到阻碍。
四、结论和建议
根据以上对军工企业经济演化的总体认识，要加速推进军工企业的改革和发展，确保军工企业总体上成功转型，并尽可能缩短转型时间，关键是在现有基础上推动军工系统走向适度开放，提高军工企业必要的自组织能力。军工系统适应性演化的前提在于开放，这种开放应该是军工系统内部、军民系统之间以及军工系统面向国际的全方位开放。由于我国军工企业建立和发展的路径依赖，虽然在军民一体化的道路上已取得很大进展，但要真正达到适度开放要求、符合寓军于民的状态，尚有许多深层问题需要解决。这里提出一些建议以供参考：
第一、建立符合市场竞争平等经济主体地位要求的透明、有效的生产要素有序流入流出规则。将军工企业的生产流通纳入到国民经济和国际经济的大系统之中，在适度开放的前提下为军工系统加速演化创造必要的条件。为确保规则的透明、有效，应将规则的制定纳入民主和法制的轨道，使规则具有科学性、客观性和权威性，同时，还应注意在保持规则相对稳定性的同时，也能根据情况适时动态调整规则。
第二、借助市场手段进行必要的计划调节，规避市场短期、局部价值判断对军工企业长期、全局健康发展的不利影响。由于军事需求的公共产品属性，军工系统应有反映国家安全需求的特殊产业政策的支持，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的产业政策必须主要通过市场机制发挥作用，产业政策的重点主要是对全局具有重要意义领域的扶持措施，比如，航空航天等高技术领域发展的战略扶持，同时也应包含，有违市场经济性原则，但符合国防安全适应性冗余需要的军工适度储备政策。
第三、优化军工企业外部治理环境，在金融信贷、信息支持等要素市场，财政税收、社会保障等政府职能方面加快配套改革，为军工企业有效的自组织生长提供外部空间。同时，军工企业也应该面向市场加大改革力度，在技术、管理、制度、文化等方面加快适应性创新，主动寻求符合自身特点的适应性分岔演化道路。
第四、消除军事需求的单边垄断，在军品采办中引入有效的市场竞争，完善军品供需的耦合机制。为此，应寻求能将军品供需各微观经济主体利益诉求，与国家宏观安全诉求有效统一的激励兼容机制，避免“内部人”和既得利益集团的微观寻租行为对军工企业适应性自组织行为的长期扭曲。
在军工企业进一步走向开放的过程中，市场之手与计划之手的共同推动是缺一不可的。计划之手的作用主要在于制定使要素能够有序进出的有效规则，而市场之手则主要提供各要素动态的评价、并给予相应的回报。在市场能够依规则自发调节的情况下，问题的关键就成为这个左右要素流动的“有效规则”。显然，这个规则应该反映军工企业的一般适应性经济演化模式，并能够适当纠正市场短期、局部判断的失灵。在适应性规则引起的涨落足够大的情况下，系统才有足够的动力寻求新的更高的平衡点，制约军工企业改革和发展的瓶颈才能逐步消除，军工系统必要的他组织和有效自组织的恰当结合也才能够真正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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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仕军，男，1973年生，山东高密人，南京政治学院经济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
汪洋，男，1974年生，四川内江人，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国防经济教研室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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